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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拖出去阉了!”
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武润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炎如霄慢慢起身,看向来者:“临渊?你怎么会来?”
临渊一身黑色长衫,面色冰冷,绝色姿容里却透出拒人千里的孤傲和霸气,五年的时间,岁月非但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却给他添了属于男人的气概和稳重!绝色的五官更加张扬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和独特,一双幽深如大海的眸子此时定定看着那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身上的冷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柔情和眷恋。
炎如霄见他不答,突然反手把武润抱在怀里,冷笑:“临渊,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我不得不重新布置这一切——别过来,否则,我不介意和她同赴黄泉!”
临渊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只看得到武润一人。
武润始终没看他,睫毛低垂,即使被炎如霄如此挟制,也不曾抬眸。
武润不说话,临渊也没开口。
炎如霄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他情愿伤了自己也不想动她,可临渊为什么这么快来了?他花重金买的那些杀手呢?就算武功不如临渊,可江湖上有钱都买不到的剧毒江家怎么也会失算?如今,他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否则,他将什么都得不到:“临渊!你走!马上回临天!否则,我真的动手了!”
被他的手带着,武润的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些,临渊眸子一黯,背后的手无声地握成铁拳!
武润双手抵在炎如霄胸膛,终于抬了脸,看向他:“炎如霄,你何必如此?”
炎如霄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从认识她到现在,似乎,展露在他面前的,永远是那副平静无波的面容,记忆力,似乎她从来没主动对他笑过,没对他说过一句温暖的话,没牵过他的手,没吻过他的唇——炎如霄苦笑,大手用力把她禁锢在怀里,让两个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合:“润儿,我不如此,能有机会靠近你?我想让临渊死,我知道,他在你心里的份量——总之,你答应我,你和我走,不然,我们一起死在这里!生不能与你共度,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武润突然开口:“你舍得杀我?”
临渊面色一黑。
炎如霄唇角却勾起笑:“润儿,我如何舍得杀你?只要你答应我和离开,我许你一辈子的柔情宠溺!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可好?”
临渊暗暗思忖,他这一掌打过去,波及到武润的内力会有多少,听了炎如霄的话,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武润尽量让自己和他拉开些距离:“你觉得,即使我同意,他会让我们走?”
炎如霄大喜:“你真的同意?”
临渊瞬间出手!
武润突然回头:“别伤了他!”
话音未落,炎如霄已被强势的掌风推了出去,武润一阵眩晕,身体腾空,已在一个熟悉却久违了的怀抱里。
临渊落地,眸子里的紧张一览无遗,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事吧?”
武润轻轻推开他,自己站定,看了一眼倒地的炎如霄,迈步走了过去。
“你!?”临渊心底一酸,大手一揽,重新把她拥在怀里,语气霸道:“不准过去!”
武润没看他,再度伸手推他。
他更紧地抱住,垂眸盯着她,心底的酸涩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来了,她始终没正眼看一样!她就一点不想他?
他的大手在她腰间用力,使她的曲线和自己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如果不是有碍眼的人在场,他早就想吻上去了:“何元!朕的话你没听到!拖下去!阉了!”
何元站得远远的,弯腰称是,却不见有动作。
临渊目光不离武润,语气却更加霸道强势:“何元!别让朕说第三次!”
何元噗通就跪下了:“主子,您看,这里是娘娘的地方,娘娘——”
再给何元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临渊的话,可傻子都看得出来,武润不想让炎如霄受伤,更别说阉了!主子如果真的执意如此,惹了娘娘生气,到时麻烦的是主子!辛苦了那么久,主子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临渊终于忍不住,伸手抬了武润的下巴,让她的眸子无处可藏。可触目的,武润睫毛微颤,眼圈微红,眸子水润,那模样,竟看得他万分心疼!他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脸,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就在眼前,此时,她的红唇娇嫩,水润饱满,他多想吻上去,一解相思,可——他小心地开口,不敢求证她眸子里的泪水是为谁闪烁,如果真的是炎如霄,让他情何以堪:“润儿?”
武润猛地别开脸,用力推开他,再次朝炎如霄走过去。
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没了重新拦住她的勇气,双臂无力垂下,绝色眸子里悲痛无比。
炎如霄自然不是临渊的对手,临渊那一掌,又是毫不留情的,此刻,他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渍,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武润。
武润在他身前蹲下,掏出丝帕,给他擦拭唇边的血渍:“炎如霄,你这是何苦?他在这里,你能把我带走吗?”
炎如霄唇边勾起一抹绝色的笑:“润儿,你的意思——如果他不在这里,你会和我走?”
临渊握紧了拳,不敢看,也不敢听。
武润只管给他擦拭,却并不回答。
炎如霄苦笑:“润儿,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了。”
武润面色没什么改变,水润的眸子也渐渐退了泪花:“你不会死。”
炎如霄吃力地抬手,握住她的:“润儿,这结局,是我早就想到的。只是,我不甘心。我的爱——并不比他少,可为什么,留在你身边的,没有我?”
武润反握住他的手:“炎如霄,有些话,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爱情,是美好的两情相悦,一厢情愿的后果,总有人会受伤。”
说了此话,她回头,冲着临渊抬了抬下巴:“过来,给他疗伤。”
何元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家主子,就怕主子一个不高兴把炎如霄灭了!这一路,本该早就到了的,可就是因为路上遇到诸多阻拦,又是暗杀又是偷袭又是下毒的,主子早已身心憔悴,现在看武润那样子,明显对自家主子不重视——何元叹口气,只能给自家主子祈福!
武润见他不动,加重了语气:“还不快点!”
临渊定定看着她,大拳紧握,骨节泛白。
武润叹口气,回了头,垂眸对炎如霄说:“你再忍忍,我去叫人。”
她刚想起身,炎如霄的手却握得更紧——这一刻,能这样牵着她的手,死了又何妨:“别走。”
武润看着这张脸,心头思绪万千,这个男人,注定是她不能割舍的情意:“我会回来——”
话未说完,只觉身后一阵疾风而至,下一秒,她和炎如霄相握的双手被硬生生扯开,抬眸,她就看见临渊一脸冷傲地站在面前。她颦眉:“你做什么?我说了不准伤他!”
临渊一字一句:“朕给他疗伤!”
何元总算松了一口气,已经入冬的天了,他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武润明显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何元:“还不过来帮他?”
何元立即跳起来,颠颠地跑过来,把炎如霄扶到了软榻之上。
武润回头看了一眼,见临渊上前出手了,她朝着殿外走去。
走到外殿,亦吉就迎上来,满脸喜色:“娘娘!”
武润板着脸坐下。
亦吉凑过来给她奉茶:“娘娘,可看见临皇了?”
武润声音不悦:“本宫又没有眼疾,那么大一个人,会看不见?”
亦吉不解,为何娘娘脸上没有喜色?难道是炎如霄在里面,临皇误会了什么,娘娘才不高兴?她连忙解释:“娘娘,是奴才没有拦住临皇,他——”
武润抬手:“算了,去把万子西请来。”
何元小心翼翼地侯在一旁,就怕主子真的把炎如霄弄死了:“主子,您可小心点。”
临渊瞪他一眼,他答应武润的,自然不会食言,但如果炎如霄运气不好,胳膊腿的不能动,就不能怪他了!敢抱他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给他运功疗伤之后,临渊小心眼地在穴位上多停留了一瞬间,然后让何元把人拖了出去!
亦吉看见这架势,吓了一跳,再看见最后出来的临渊,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两人争宠,打起来了?很明显的,炎如霄败了?
她顿时看向娘娘,明白了娘娘为何不高兴——娘娘一向不喜欢打斗的场面,更别说是因她而起了。
临渊在武润面前站定,垂眸看她。
武润自在地喝茶。
临渊刚想开口,门口响起了多人的脚步声。
他回头,脸色顿时黑了——熬卓凡,木子风,甚至成了亲的叶炫烈、玉擎远都来了!
他哼了一声,在武润身旁坐下,先占据最佳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