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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还混混沌沌的:“可是——你刚走……”
临渊抱着她,吻她的脸颊,一点点地吻,延伸往下:“润儿,我的润儿,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武润开始哭笑不得,照路程算,他可能刚回临天,就又赶了回来——他是真的骑马上瘾了还是觉得这样赶路很好玩:“就为了,告诉我一件事?”
黑夜里,临渊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他捧着她的脸,与她凝视:“润儿,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武润心里一紧:“你——你说什么?”
临渊不管不顾地吻下来:“给我!我要——对不起!”
第二日,看见床榻上相拥的两人,亦吉那嘴巴张大了就没合上!
这日武润不上朝,亦吉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临渊早就醒了,只是怀里的女子没动静,他也不舍得动,一直静静看着怀里女子安静的容颜。
这次回去,父皇和姑姑一起回来了,在姑姑的帮助下,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他发现,对他而言,恢复记忆也好,也不好。好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再受那种折磨,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她是怎样的一种过往。让人难受的是,记忆里,最多的竟是两人在床上缠绵的画面!更让他受不了的,那一次他被来福打伤,她在他身上所作的一切——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只要想起那个画面,他觉得他简直就是受不了!更何况,他知道了,她对他,真的可以称之为宠,无论他如何撒娇耍赖,她都会对他笑。他原来不知道,无法体会那种心情,可他现在知道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武润的鼻梁,落在她水润粉嫩的双唇上——他突然觉得,十年,真的好漫长!这样每隔几个月才能见她一次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好像,无法忍受了!
武润抓了他的手,轻喃:“痒……”
他轻唤:“润儿……”
武润轻轻地嗯一声,没睁眼。
“高兴么?”
武润又嗯一声,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夹杂。
“还记得在御花园那次,你倒在我身上吗?”
“不是倒,是你拉的我。”武润纠正他。
临渊轻轻地笑,原来她都记得:“你伤风那一次,我们一起沐浴……”
武润终于挣了眼:“你现在是在重温你以前的厚颜无耻?”
临渊挑起她的下巴,佯装郑重其事:“我的第一次,你总赖不掉!”
武润无语了,缩了脑袋,使劲往下面钻——如果知道他以后会是这么难缠的人,她当初就不会抱着那种心思留他在身边了。
“还有那次我被来福打伤……”
武润突然把被子蒙到他头上:“你不睡就出去!”
临渊笑着扯下棉被,把那个小女人抱在怀里:“我收回以前的那句话。”
武润没看他:“哪句话?”
“上次你去临天,我对你说,对不起三个字,我再也不说。”临渊吻上她的额:“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如果有可能,那三个字,我想天天说!”
武润睁开眸子瞪他一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你不懂?”
看见她自然流露的娇嗔憨态,临渊忍不住心里痒痒的:“我错了还不行吗?更何况,那时候我不了解状况,说了什么话,都是不能作数的!”
“要是你这么说,那你练功之时,心智如幼童,说的什么,做的什么,更不能作数!咱俩之间是不是就算什么事都没有?”
临渊点点她的鼻子:“真拿你没办法!怎么就这么伶牙俐齿?”
他语气里的宠溺让武润一愣,武润随即移了目光,乖乖躺好:“为了这件事,真不值得你来这一趟。”
“我也知道。”临渊把手臂伸在她颈下,拥着她:“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心情,的确是无法掌控的东西。得知临渊来的消息,敖卓凡的怒意也确实不能控制!
他再一次比较两个人的不公平待遇!他相信他的爱不会比临渊少!可为什么得到武润青睐的那个人是临渊!每次临渊来,他都堂而皇之地住在她的仁心殿!敖卓凡简直不知道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经历了那些事,他不可能单纯地以为临渊只是住在仁心殿,并没和武润有身体的契合——这种自欺欺人的谎言,骗三岁小孩子?
只要想到那个女人会在别的男子身下婉转,他只领略过一次的美好会完美地一次又一次地展现在临渊面前,他会控制不住地怒意高涨,同时,还有万箭钻心般的疼痛!
可他能做什么?即使他再怒,再不甘,那两人之间,是他不能改变的你情我愿!他除了忍,他还能做什么?
但现在,他已经忍无可忍!临渊明明有了别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染指武润!
他出现在仁心殿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莫小艺也出现了。
莫小艺看他一眼,摇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第一次,他跟着莫小艺,畅通无阻地进了仁心殿。
临渊武润正在用早膳——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吃得的确是早饭。
抬眸看去,武润唇角勾起,一脸的慵懒惬意,临渊神采飞扬,眸子里是满满的宠溺——敖卓凡别开眼,不想看见这让人刺眼的一幕!
“小艺!”临渊打招呼。
莫小艺兴趣不大,得知临渊来的消息,她也真是吃了一惊,她还没想好怎么和武润说,临渊怎么又来了?
武润开口:“吃了没有?没有的话一起——敖洞主也一起吧?”
敖卓凡自己找地方坐了,冷冷开口:“我用过了。”
莫小艺冲着武润笑笑:“武老师,我找临渊有点事,我能和他出去说几句话吗?”
武润下意识地看了敖卓凡一眼,小艺这意思,明显是想让她和敖卓凡有单独谈话的空间。她勾唇笑了笑,点头:“我自然没意见,你找临渊,你要问他本人。”
临渊也自然而然地揣测莫小艺的意思:“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在事情没有被证实之前,莫小艺心底还是有点期待的,看临渊对武老师上心的劲头,真不像是那么薄情的男人,可——莫小艺笑得不怎么亲和:“最好是出去说。”
临渊看了武润一眼,不管怎么说,小艺是武润的亲人,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你先吃,我去去就来。”
他起身,若有似无地看了敖卓凡一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迈开步子出去了。
武润放下筷子:“说吧,有什么事。”
敖卓凡看着那个让他心情复杂的女人,他在她身边受了那么久,竟然连出入仁心殿的资格都没有,可临渊呢!他猛地起身,没有犹豫地坐在她身边,直视着她:“你和临渊——你们……”
武润轻轻抬眸,颦眉:“敖卓凡,你这话……”
敖卓凡自嘲一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质问你——别说质问,甚至,我没有资格出现在你身边。曾经答应你要离开的,却食言地赖在这里不走。润儿,你心里,是看不起我的吧?”
武润移开目光:“别这么说。我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她很气男人的出尔反尔,但对于敖卓凡,她真没有鄙视的意思,这个男人,身上的傲骨是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知道的,但她没想到,他会爱上她,而且,爱得如此——卑微。不能说是谁的错,或许,只能说造化弄人。
“水暖玉——你,一直戴着吗?”
武润抬手,手腕处赫然是他送的那块玉石。
他心里一涩——她说出的话,一直在遵守,但,放的位置,却不是他期盼的心口处。“润儿,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武润觉得敖卓凡今日挺不一样的,他说的话,他的口气,似乎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惆怅。两个人,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没有争吵辩驳:“敖卓凡,该说的,我之前应该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想要的,我给不起。”
“为什么临渊可以?”
武润沉默了,这个问题,她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
为什么临渊可以?
为什么她不排斥临渊的亲近?
为什么他来的时候,她心底会有莫名的惊喜?
她不认为那是爱,在姓秦的那个人还在她心底盘旋的时候,她无法敞开心扉地去接纳另外一个男人。说什么她离不开大商,放不下商子郢,或许都是一种借口,而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敢去爱。
和临渊——她抬眸,轻声地解释:“有句话说,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其实,临渊只是一个合适的人出现在了合适的时候。我这样解释,你可满意?”
敖卓凡当然不满意!如果无关情爱,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什么叫合适的时候!她想要个人来宠的话,他相信他可以做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