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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怜悯看待总避让他,只是他更为疯狂,一个美姬只因附庸风雅念了句风调雨沛便遭棍棒责打到四肢尽断,四王的理由:“连下个雨都能牵扯到本王名讳,若再大点可不是要将本王性命也牵扯进去?其心可诛!”
种种劣迹不能凡举,绑在树上的女子也是因衣饰不周,与四王服色相冲被绑缚在树上整整两日不给任何饮食,眼看纤弱女子就要丧命。
才刚安顿下不久,两个丫鬟抬了食盒上来,一一捡出摆放好来,“姑娘好福气,王爷亲自吩咐给姑娘送来的菜品。”其中一名递给出一个眼色,后者走到桌前一一唱名。
“贞洁汤一碗”,惜心看去只是一个描花瓷碗盛着豆腐汤,果然是鸿门宴。
“静夜思一盘”,哼,一盘子素炒昙花。
“忠心为主一盒”,只见盒子里就放着一颗卤过的心脏,一颗狗心。
“出墙而夭一盘”,冷菜拼出的桃花一朵,花瓣不全。
“还有飞上枝头,富贵一生,鞠躬尽瘁各一盘。”丫鬟指着一只青菜蒸鹌鹑,萝卜刻的牡丹花,一盘子弓背虾公道。
惜心冷笑,这四王的进府教诲可真是叫人食不下咽。
“这可是王爷亲点的,别的姑娘进府可从未有的恩典,姑娘请用!”丫鬟几乎将筷子递到她嘴边,显然四王要叫她有个难忘的进府之夜。
“滚!”轻轻一拂,两个丫鬟抱头滚出门双双撞在柱子上叫声连连,“告诉你们王爷,若不喜我直接上断头饭,至少我还能好吃一顿。”哗啦一声,一桌子东西全翻到在地,“这些残羹剩饭只配你们。”
一番脾气吓得丫鬟们不浅,她们在府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就连圣上赐给的宫中出生官宦之家的佳丽也服侍过,统统都不是这女子一般恐怖,只眉尖一挑就是戾气大发叫人一身寒透,打人就像打个苍蝇那般轻巧,比四王那破脾气竟不下几分。大丫鬟突然就跳出个念头,莫不是四王的克星到了,两人脾气竟像个八分,如此一来,府邸就有两个魔星,不速速死去还待何日?眼一翻,那丫鬟竟生生吓昏过去。
“回你们主子,就说我吃了,向王爷谢恩,”惜心控制那两个丫鬟如探囊取物,“回来,再去给我寻些肉食。”丫鬟老老实实地去做。
啪啪啪,头顶有拍手声,一个人跳下来:“宫主,对两个丫鬟何必用术。”
“哼。”惜心冷哼一声:“宫中虽富有金山,我也不花在这些废人身上。”
“小气,若不是你对几个人统统太过吝啬,就凭宫中成山的宝藏,就是买个王爷给你洗脚也够了,何况高云意他们几个。”段青丝极度不屑:“若是我就不必这般麻烦,直接叫他们开价就是。”
“哼,你本事!倒是把历孤风给买来我瞧瞧。”面色铁青发的惜心反讽道。
段青丝张大了嘴,开合几下终于认输:“有的人是买不来的。”她一声叹颇有惆怅。
惜心冷冷一笑:“自然,命更是没法用钱改,青丝大小姐,该准备了,我族命运在此一举。”
“你若是收了这王爷,做了王妃,再生下儿子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当今圣上尚无一儿半女,就算我有心走祈那条路也不能是他,否则只怕不是族灭就是泼天大罪,况且——还得看那人的意思。”
段青丝的手覆上她的手:“宫主,命确也买不来,只是,谁认命谁是傻子,遗天宫宫主之命无人改得起,那人也不行!”惜心回握她的手,微微一笑:“我知道,大小姐是不是该走了,宵夜恐怕不多。”
“哈——真够小气,真希望将来有个男人能治治你,叫他比你更小气。”段青丝哀叹着。
“那四王来了。”惜心话音刚落段青丝就没了踪影。
人去风静,惜心突然体味着段青丝最后一句话,心里万般感叹,如果就这样走下去,也许真的有一天能遇见一个人,情是她最无法体会的幸福,还是不甘心认命,却又找不到方向,别人还能落得伤心,于她却连伤心的时间也无。
门几乎是被踢开的。
“反了,反了。”四王大怒,“你这贱妇,竟敢如此!”他按捺不住想亲自看她用膳,却正好撞见丫鬟收拾了一桌子碎片饭菜走出,竟还当面给她圆谎。
惜心只看他一眼,坐着不动。四王瑞沛突然就愣住,他没看错肯定没看错,那个女人——白了他一眼。一个歌姬竟然敢白他眼,给他一个王爷白眼!!他竟气得没有一句话,傻了一般往那桌子旁一坐,好半响突然将桌子一拍,惊天的响,结果惜心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回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好混账的女人。
“你,你!你不怕死的?”瑞沛肺都要炸了,怪道如此美色贞佑侯都毫不吝惜送给他,敢情是个凶婆娘。“本王要——”
“王爷自便,杀剐随意。”惜心将那琵琶往他脚下狠狠一砸:“既是侯爷不要我,惜心也不活了,王爷若要惜心对王爷忠贞是断不能。”
瑞沛气得与她冷脸相对,“哼哼,本王还想教你忠贞,没想到小女子倒对旧主一心一意,啧啧,可惜,你就是死也得先做本王的人。”他拂袖而去却一路懊恼着竟跟个歌女怄气,可要杀了他还舍不得,高云意哪里找来的怪女人,扑哧一声他又笑,果然是有趣。
好久,没有趣的人来找死。
绳结
门还是被撞开的,几个中年女子并几个丫鬟闯进来不由分说抬进大大的浴桶,成盘的白巾、皂胰子、花瓣,浴桶里就坐的白玉凳子,按摩身体的玉轮,西域进贡的秘制香油,熏香的鎏金香炉,甚至连宫中妃子用的香体露也备得齐全。
哼,惜心明了,这四王只是打算好好享用一把,只可惜他这番安排也死白搭。
不待丫鬟们动手,她便脱去了衣裙,那金红的衣裙逶迤在地,白色的里衣脱落露出月光一般的肌肤,莹莹有玉色,长发只将金钗抛却剩丝丝乌亮,看得丫鬟们面上一惊,那眼轻轻一扫就是被蛇缠上的无法可逃,难怪王爷再气也不舍就此处死。
只看她轻轻扶着丫鬟的手入水,姿态傲然,不知道的人只看这一屋子气派铁定将她当作了正经王妃去,丫鬟们气恼地手上用力,却被她轻轻一眼看过来如同被雷击,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真是可怕的女子,一个丫鬟抛洒出花瓣,惜心缓缓没入水中之时,那丫鬟一瞬间眼花仿佛看见那女子额头上竟似有条可怕的蛇纹,一晃眼却又看不见了。
皂胰子往那细白的肌肤上滑动,轻轻的水声中,洗发的丫鬟为她抹上最好的香油,玉轮在身上游移,熏香中袅袅的青烟,一屋子人如同在仙境中服侍仙一样的人物,这样的容貌,也许只有宫中那位贵妃可与之相比吧。
一根金钗横插,简单的一个大髻,身上着的是月牙缎里衣,丫鬟不打算再叫她多穿一件,惜心冷冷一笑,手一指那莲纹苏绣系红绦子的宽腰带,丫鬟一愣却还是乖乖给她取来。纤纤手指将那腰带系好,前面紧紧系上一个巫女结,唇边轻轻几句,嘴角边一股戏谑。
瑞沛是一路冷着脸而来,直到门口丫鬟们退下,他一脚跨进屋内,一股清香入肺直叫他飘飘然,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在那不可忽视的女子体香刺激下立刻心潮澎湃,不可思议地就软了心肠,只是顺着那香味看去,坐在那里一身素衣的女子周身一点饰物也无,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提行礼了。
“哼,你可看清了,”瑞沛一指那门口的几名黑衣男子,手中拿着的是一指粗的绳子,“你若不将本王服侍好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瑞沛的手中有汗,这个女子的姿色是绝代,却竟然不怕死,可他却一再得退让没有立刻如府里那些女子一般对待。
他暗暗对自己道,只不过是美色,若是得之便再不叫此女如此。
惜心这厢却起身,她缓缓地向瑞沛行去,轻轻张开了双手,宽大的袖子随着风轻轻荡漾,荡得瑞沛一阵心神不宁,他示意身后的人给他关了门,不得不认他就被这眼前的女人牵着走了。
惜心突然对他微微一笑只看着他不语,瑞沛口干舌燥地长长呼吸一声,“这不是宫中的香。”他道,难道这女子欲拒还迎用了春情迷香?“是我自家所制,王爷可还满意。”她竟对瑞沛妩媚一笑,“王爷——”
有时候女子只需一个眼神,哪怕是再苯的男子也会知道那是何等的旖旎在手。瑞沛一激动却将她那失礼给忘了,仿佛猴儿见了蜜糖,一伸手就摸在纤纤细腰上那炫目华贵的腰带上,“美人,这样才乖儿!”他那笑容堪称风流,动作老练十足,勾勾手指将那绳结夹住,一双眼却流连在惜心的脸上,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