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子的声音如此清晰,这一次,连高云意也惊怔了,大尊使温宗!
季烯心皱着眉,没想到红婆如此的厉害,连大尊使温宗都被她捆胭脂床上去用了。
只听见把盏声笑语声,红婆妩媚娇美的声音传来,“来嘛…”
季烯心一个寒战,手一紧,那王花猛地一缩很痛苦地卷成一团。
接着是平日里严肃的大尊使温宗轻轻道:“不要。”
季烯心的脸猛的就塌了,高云意连忙将她手里的王花抢了下来。
红婆的声音再想起:“来嘛,来嘛!”
温宗温柔地推辞:“不要,不要!”中间夹杂着杯盏被碰得叮当想的声音。季烯心的头脑中跳出了一副画面,红婆扯着温宗往那胭脂床上去,温宗死死抓住了桌椅喊着:“不要,不要。”
“从前你不是要的嘛?”红婆不满的声音传来,季烯心一下被自己的牙咬了舌头,疼得眼泪涟涟,原来连温宗都敌不过红婆的猎艳,真是…真是…
真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敢把那四个字骂出来。
就在这时,王花突然挣脱了高云意,直接往一块土下钻过去,翻动的声音一下惊动了红婆。
“谁?”
开门,空无一人,只有株不怕死的幼年王花在院子里快活地拱土扎根,红婆回头看了看把桌上的东西又推回来的温宗摇摇头道:“来玛,这东西着实好,你不该为了那些就赌气不用,多活几日不好?”
“不要不要,红姑,”温宗摆手,“活到他死我已心满意足!”他冷冷道,红婆长长叹了口气将东西收回:“这可是我抓了五个男子才制得的呢,还有——来玛,谢谢你来陪我过这鬼食节!”
另一僻静处,季烯心长长叹了口气,“天下□何其多!”
高云意笑得眉眼弯弯,“敢问宫主何为□?”
季烯心眨眨眼道:“孤男寡女在一块,又非夫妻便是□了。”
高云意往季烯心面前凑凑,鼻尖就对着她的鼻尖,“宫主是说你我也是□么?”
季烯心抬眼看见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里,突然就心中一跳,“这个——你是我备选夫婿。”她声音没来由的就小了许多。
高云意笑起来:“将来若不是夫婿,那么今日就依旧是——”他看着季烯心没有说话,季烯心窘迫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高云意叹口气:“是我急了么…宫主,夜深了,别过。”说罢竟独自离去。
季烯心躺在帐子里,听着明乐均匀地呼吸声心潮澎湃,金欢为了她不惜用禁术修习,红婆也为了保持巫灵连温宗这老子都不放过,就连高云意也为了留在山庄中开始向她示好。仿佛这山庄中只有她从来不努力也从来不争取。
那么今后呢,她的路在哪里?
谁能告诉她,金欢,红婆,温宗还是伊齐他们?她的前路仿佛笼罩厚厚的雾气,却又有什么正呼之欲出。
遗训蝶飞
季烯心站在厅中,四周是严肃的众人,大尊使温宗,总管节明贺,左右尊使凡满蛟与姬以神,刑罚堂主事刀战,食梦侯,由邢克,殷秀,红婆,就连那久不露面的郝老头也抱着他养的鸡来了。各处的主事堂主和高手们静静立在衷明厅中,金欢明乐等人与颛鹤等稍有头脸的都在衷明厅外候着。
“宫主跪听先人遗训!”温宗将一卷发黄的书卷从黑色的玄铁盒子里取出。
季烯心跪下,长篇大论越听越糊涂,最后才明白身为宫主必要出江湖中处理过事务闯荡些时日,此后才可自行选定夫婿成婚生子。
也就是说她终于可以出得山庄去了。
“宫主,外间突有信来,有几家养嗣之家被灭门,不知是否冲着我遗天宫而来,江湖中近来似乎有异动,门派间势力交错更迭,此番宫主外出历练需得万事小心。”温宗淡淡嘱咐:“待宫主查得凶手回转,便从公子们中选一成亲吧。”他扫一眼伊齐等人,“此番公子们也就陪宫主同去,金欢明乐相随,后日便出发。”
温宗一锤定音,季烯心的心跳跃得此刻就想要跃出山庄高高的墙去,全然不顾伊齐等人心思各异,司碧佳咬咬唇低下头。
接下来便是众人一一将季烯心好一番交待,刀战教的便是怎么行刑好叫人招供,大的小的刑具送了上一堆,殷秀只拿出了一大堆吃人啃骨的花草种子,食梦侯也是一堆迷药毒药解药伤药相送,由邢克倒是送上了他夫人亲制的一副护身软甲和几副暗器,就连凡满蛟和姬以神也细细交待了江湖中的规矩禁忌。
季烯心昏头昏脑中,郝老头捧着只鸡过来,“郝爷爷,你那鸡留着吧,我不吃!”她连连摇头。
郝老头吹胡子瞪眼:“什么鸡不鸡的,这是雷鸟,雷鸟!给。”他一狠心从雷鸟身上拔下几根羽毛,“这雷鸟毛有灵性,遇着毒物便会五彩斑斓。”
季烯心茫然望天想象自己头插三根鸡毛手握一堆迷药暗器的样子,苦笑不已。据说季烯剡出宫历练只带了游龙绞和一些伤药,可她却要带如此多的东西,莫非她便是个短命相,看着都比季烯剡容易死么?
甚至——她回头看看伊齐金欢都在候着她,还叫她带了一大队人马,这哪里是历练,分明就是走个过场,她只无语的接过那鸡毛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入夜,惊醒,一只手捂住了季烯心的口,是红婆坐在她的床榻前慈爱地看着她。
“宫主此去必要将那戕害我遗天血脉之人捉住击杀。”季烯心点头。
她抚摸着季烯心,突然就满脸哀伤:“我知宫主心思…”
她长久一叹:“我也未见过宫主生母,只是季烯剡宫主此生只在宫外两处长久地停留过,却无人知晓他的行踪。一处在富庶的临江城,一处在近京师的小城鹤川,宫主若寻亲母怕要到此两处。”
季烯心眼一亮,瞬间又暗下:“我,已记不得她了,纵然再见亦不识得。”
红婆笑了笑:“会认出来的,宫主的模样必定是随了母亲。”
红婆默默地拿出一个玉兔,雪白可爱肥硕圆润的一只,只是缺了个耳朵。
“宫主,老身求宫主件事。”
季烯心奇到厉害如红婆连温宗都怕她三分,有何事是她也做不到的。
“宫主可知我活得这样的长是为何?”季烯心摇摇头,她已知道红婆的苦痛,却不敢当面说。
“呵,这美貌全靠了遗天宫的不老术,红婆我已活了很多年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便要一个男子睡上我那胭脂床,我挥舞了刀和指甲将他的肌肤割开,任凭他们的鲜血流淌下来,将那床都染红。而我便要躺在他们身旁,从那浸透鲜血的胭脂床上汲取那年轻和长生的力量。”
“我尚年轻时,当时的少宫主年幼体弱恐怕不是长命之人,我身为他的亲姨娘答应了做宫主夫人的姐姐要守护他和他的子女,于是便练了此功。这本是内宫禁术,要靠吸食鲜血和食用自己亲子才能练成的禁忌巫术,只是到我那时却寻来了这胭脂床,无需要杀人。只是从那时起人人只当我□疯狂。”红婆忆及往事不胜唏嘘:“后来,还是逃不过这命,我竟嫁人了,日也瞒夜也瞒,终于被他捉住我与半裸的男子浑身是血躺在胭脂床上。他大怒,听信了那些流言,竟带着我与他的独子离去。”
红婆的眼有一丝黯然:“我不悔,到如今他做古多年连面貌也再记不清,只记得当日我多喜欢他,他多爱护我。。。时过境迁我这模样再不便与子孙相认,我那孩儿走时曾带走了这玉兔的一只耳朵,他带着我儿就居在临江城内。”
季烯心接过那玉兔:“红婆,为何你不亲去见他们?”
红婆凄然苦笑:“此时,连我的孙子恐怕都已不在人世,我又如何相认?他们恐怕早不记得遗天宫,也不知道身上流着遗天宫的巫族之血,我又何苦点破。毕竟世人都惧怕巫族,无知地活着也是好事。”
季烯心握了握那玉兔,认真点头:“红婆,我必然找到你那后辈,告知你的心意。”
红婆淡淡道:“不必,就说我已死便好。我只想知道他们好不好。”
红婆才走,食梦侯前来入梦:“宫主,此次出山庄便是宫主要定夺大事之时。”
季烯心问:“什么大事?”
“定下终身大事!”食梦侯严肃道。
“当年宫主第一次出宫历练,无不是去定亲或者前去相看备选者,就连剡宫主当年也是去接宫主夫人的。宫主一路可要仔细看,莫挑错了人去。我看高云意出生极好,又是有巫灵之人,将来必定与宫主齐心,宫主莫错待了他。”
季烯心诺诺。
才不久前,由邢克与殷秀也这么对她说过,伊齐英武,邬永心静沉稳,要她仔细斟酌,连历孤风那里也偷偷传过话来说邬畅良善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