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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威。
看着貂勃为难的神色,田单也不想坏了两人的情谊,反而安慰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我的声威太大。齐王束手束脚的,心思全都放在压制我身上了。这样对齐国实在是太过危险。相反,我若是急流勇退,王上不但感恩于我,还可以专心国事,岂不很好?上大夫也不用担心,我退下来,反而能更好的帮助齐国。至少,王上遇到大事的时候,可以听一听我的意见,而不是怕我心怀鬼胎,暗中给自己谋利!而且……”
“而且什么?”貂勃纳闷地问道。心里面同时感慨,也许真的像田单所说的,王上和田单两人只能留一个。君臣之间,留下的只能是国君。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一种妥协。田单以退为进,换来了齐王的感激和信任,齐王则是获得了独一无二的权威。三五年内,齐国上下还知道田单。三五年后,深居简出的田单还有几人能记住呢?到时候,齐国能发出声音的只有齐王一人罢了!
田单自知失言,自嘲地笑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貂勃也没有追问下去,只当田单是感慨自己。貂勃知道,田单真的辞官以后,为了最快的削弱他自己的影响力,怕是要搬出临淄了,两人以后见面必然不容易。就是容易,为了避嫌,自己也要尽量避免来田单府上。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如果自己肆无忌惮地来找田单聊聊国事,齐王必然不喜,将自己列为田单一党。少了自己,这齐国朝堂上还有多少人真正为齐国着想呢!一时之间,貂勃只觉得前途渺茫。要说服固执的齐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尤其是少了田单这个德高望重的人!
“丞相还有什么交代的吗?”貂勃深深作了一揖,请教道。
田单也是有感,站起了身子,说道:“王上喜好专断,但又朝令夕改。譬如两年前,王上见韩国强大,意欲效仿变法却是因各方阻挠,无疾而终。为了齐国社稷、齐国百姓,还请上大夫多多劝谏王上!不要让王上贪图小利,受小人蒙蔽!”
貂勃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但同时心里暗暗叹气,这个任务可不简单。齐王不吃几次亏是不会记住这个教训的!至于小人,朝堂的小人实在太多了。看来自己有必要拉拢一批人。换做以前,貂勃自然不屑。但随着田单的离去,为了抗衡这**佞,貂勃不得不要拉帮结派了,哪怕是乌合之众,也好过自己单打独斗!
田单继续说道:“齐国北临燕国,西靠赵、魏,南临楚国。我们侵占了楚国的淮泗之地,断无修好的可能,鲁国也是新定,因此对待南面决不可松懈。北面的燕国更是我们齐国的世仇,这些年,燕国专心经略辽东,看似对中原没有半分兴趣,我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上大夫以后辅佐王上,要加强和燕国的走动,省得他们搞一些小动作。至于赵国更是我们的大敌,绝不是我们齐国眼下可以对付的,切记切记!”
“单听闻,国虽大,好战必亡!燕、赵、楚三国,皆是与我齐国有隙!在单看来,最好的计策莫过于联魏以制楚,连韩以制赵,至于燕国,数年之内不宜开战。燕国不伐我,我们也绝不伐燕!待五年后,视时局而动!切不可轻启刀兵,否则悔之晚矣!”(未完待续。。)
第七章 燕国之谋
公元前268年十月,齐国丞相田单再次“因病”上书请辞,这一次齐王没有再拒绝,而是赐千金,赏东海万亩良田,供田单“养病”之所需。一番感人泪下的依依惜别后,田单辞别了临淄,直往东海而去。
少了田单的约束,齐王如同笼鸟入林,鱼跃深海,开始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治理国家。一系列旨意颁布下来,倒也中规中矩。这倒让貂勃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下。虽然齐王喜欢用一些小人来制衡朝中大臣,但原则性的大是大非上,还是拿捏地准的。
田单一走,丞相的位置自然就空缺了下来。许多大臣以为貂勃是最有希望接任的。一者,貂勃素来受齐王倚重;二者,貂勃的威望无可比拟,毕竟是最早追随齐王的功臣。哪料到,齐王却是做出了一个意外的决定…………任命上大夫后胜为丞相。
上大夫后胜是何人?乃是王后的弟弟。其人素来没有什么大才,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些许口舌之利。丞相的位置何其重要,齐王居然推出了外戚执政,实在让人费解。众人哪里知道,齐王担心的就是一个贤明的丞相处处掣肘。后胜是自家人,对自己又是言听计从,这是其一。没有大才,爱惜性命,自己不用担心他谋反,这是其二。威望不足,位置不稳,需要自己扶持才能坐稳,自己可以随时罢免,这是其三。齐王就是看中了这三点才任命后胜为相。
齐王也清楚,哪怕自己不任命后胜为相,等太子继位,一样会封后胜为相。与其这样,不如早一步调教调教后胜,树立他的威望。如此,也能让他成为太子将来的一个助力!
接到田单罢相的消息,燕国最是开心。回忆往昔,如果不是田单坏了燕国的大计,齐国早就不复存在了。一个矗立在山东的燕国将游刃有余地争霸中原,与赵国争雄。而不是像现在,因为忌惮赵国而不敢南下经略齐国。
但现在,机会来了,齐国自断一臂,又刚刚新败给赵国,这个时候不欺负下齐国,简直对不起自己!
燕王兴冲冲地将丞相将渠、长大夫剧辛、中大夫栗腹、亚卿荣蚠、昌国君乐间等一干重臣召集起来,商讨伐齐的可能。
听到燕王有意伐齐,昌国君乐间当即站了起来。说道:“王上,齐国虽然新败,但亦有三十万大军。王上说要伐齐,臣不知王上要达成什么目标,是取三五城即可,还是要攻破临淄,灭亡齐国,还请王上示下。”
燕国叹了口气。说道:“寡人自然知道,单凭我燕国的实力。决计难以攻克临淄,灭亡齐国。这次伐齐,自然是尽可能多地攻占齐地。至于攻占多少,量力而行。亚卿领兵多年,相比知晓分毫。”
亚卿荣蚠出列道:“若是齐国不备,又有五万大军在手。臣有把握攻到麦丘。若是齐国已有防备,臣以为攻克饶安即可。不过,麦丘南下百余里即是济水,齐国若是得知麦丘失守,一定举大兵反扑。”
群臣皆是点头不已。临淄距离麦丘只有两百多里,燕国的势力一旦拓展到麦丘,齐国必定将其视为心头大患。燕国即使想要守住麦丘的话,代价也一定不菲。相对来说,攻克饶安对齐国的刺激反而不会那么大,值得燕国考虑。
燕王暗许荣蚠谋定而动,自己本来也没打算一下子侵占那么多齐国土地,能攻到饶安,足矣!毕竟也是百里之地嘛!稳妥起见,一步步削弱齐国,等齐国弱小不堪的时候再一举吞并,大仇可报!
“那亚卿的意思认为出兵可行了?”燕王开口问道。
荣蚠连连点头,回道:“臣以为可行!齐国这些年先是吞并半个陶郡,又灭掉鲁国,拿下半个淮泗之地,已然有复苏的迹象!相反,我们燕国除了在辽东拓展了些土地,实力几无寸进。眼下正是打压齐国的好时节,否则再过上几年,齐国实力大增,我们燕国想要压制,难矣!”
燕王不置可否,转向昌国君乐间问道:“昌国君以为如何呢?”
乐间知晓燕王心意已决,何况攻打到饶安,将边境向南拓展百余里又非好高骛远之举,当即微微作揖,道:“臣亦赞同亚卿之谋,不过,臣有一疑惑,这漳水以西的方圆百里之地,不知王上打算取不取?”
燕王脸色一变,齐国在漳水以西有百余里之地,取之易,守之难。若是燕赵交好自然无虞,一旦交恶,这百里之地须臾之间就能易主。自己对要不要攻占这块地一直不能做主,避而不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既然乐间在这里把话说了出来,燕王正好征求下群臣的意见。心里有了计较的燕王气定神闲地问道:“寡人也很是烦恼,昌国君有何高见,不如说说。”
“以臣之见,饶安、平原以西的齐地有一郡之地,得之,可收民七万户。其中,漳水以西方圆不过百里,民却有三万之众。为燕国大计,这百里之地自当取得!”
中大夫栗腹忍不住出言问道:“漳水以西取之易,守之难。赵国垂涎齐国久矣,如此,我们岂不是得罪了赵国?!不如联合赵国伐齐,赵国取漳水以西的百里之地,我们取饶安、麦丘等城。”
长大夫剧辛当即反驳道:“臣以为不妥!赵国已是庞然大物,若是再增其地,广其民,我燕国所受掣肘更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