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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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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固然火烧火燎的刺痛;可若是臀腿受伤;回程时骑马简直就是另一场酷刑;更何况刚刚的二十背花着实轻得很。没想到他那会儿在幽州西平门为难了人家好一阵子;还腹诽埋怨;别人却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之前不该暗自腹诽的;那位杜郎君真是好心人
而当王竣从卫士口中得知行刑时的这一场变故;他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就摆摆手吩咐人退下。若是杜士仪来寻他求情宽免;那自然是目无军法;可既然只不过让从者去求一个从轻;更何况所言臀腿受伤不利于行路;他也不好说什么。可杜士仪如此回护一个区区小卒;真的只为了恻隐之心?
想到杜士仪此前在并州时因张说之言而去安抚同罗部军马;最终马到功成;如今才到幽州不久;亦是对张说提拔的旧人分外看顾;他不禁嘿然冷笑了一声。到底是世家子弟;恐怕也觉得张说如今势头更好;将来比自己更有拜相的希望吧?想着想着;他对杜士仪本来尚存的几分激赏;渐渐褪得一于二净。

第二百三十一章 稚子之心
王竣此番轻车简从巡边;自然少不了前往东北面与营州交界处的渝关守捉。眼下不但营州都督许钦澹因为兵败;不得不将兵马尽皆收缩于此。此前身为营州都督兼平卢节度使;因病卸任还没来得及走的张敬忠也同样放下了回京之事;暂时留在渝关守捉;帮着许钦澹料理兵马等事。两边一见面;王竣对于打了败仗还丢了营州的许钦澹并没有什么好脸sè;而许钦澹自然更不敢面对王竣;撑了片刻便借病躲了。
他这一走;王竣方才露出了鄙夷的面孔;却是屏退了其他人;单单留下了张敬忠询问营州的情形。
而杜士仪既然无事;也就散了此次随行的五六护卫;和赤毕在房中说话。这种大雪天里呆在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又是几杯暖肚子的酒下肚;赤毕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他虽只不过崔氏家奴出身;可崔谔之对他们这些心腹颇用功夫;至少对于地方上那些数得上的封疆之臣;他比年纪轻轻的杜士仪了解得更多。当杜士仪问起王竣和张敬忠时;他便笑了起来。
“王大帅这些年镇守朔方;虽说被人称之为名将;但比起前头那位赫赫有名的韩国公来;他还差不少韩国公张仁愿当年最推崇的便是以攻代守;治朔方多年;筑三受降城;使突厥不敢逾山牧马;朔方之内享了多年太平;后又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赫然是出将入相的典范。这宰相兼文武者;国朝之初首推卫国公李靖;而后则是李绩刘仁轨裴行俭娄师德等名臣;到前些年;便是郭元振、唐休憬、张仁愿。
相形之下;如今的张相国还称不上文武兼资。而张使君也好;王大帅也罢;也都正希望能够出将入相;一偿平生所愿平卢这位张大帅是当年的韩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而现如今王大帅镇守幽州;而营州都督许钦澹这一回是铁定要丢官去职;张大帅指不定回不了京;立时就要担负起大任来。他们自然少不得要好好拉一拉交情;若有战事则可互为犄角……”
杜士仪知道自己此次出来便是为了增广见识阅历;这些旧事也是必须要了解的东西之一;此刻他正听得聚jing会神;突然听到身后有些荸荸的动静;他登时心头一凛。尽管赤毕并没有说什么犯忌讳的东西;但王竣官高位显;在背后这般评判给人听见总不是好事。想到自己之前吩咐了田陌在外头守着;眉头大皱的他瞥了一眼一面喝酒一面闲谈的赤毕;不动声sè地往后又瞥了一眼;随即就听到了田陌的声音。
“你不是说要见我家郎君吗?怎么还在门口犹犹豫豫的……喂;你不是在偷听吧?”
听到这声音;杜士仪险些被田陌的咋咋呼呼给噎得愣住了。下一刻;他就看到有些迟疑的侯希逸进了门来;却是低头深深施礼道:“之前杜郎君命人为我求情;某特来致谢;当ri在幽州西平门;某一时无状冒失……”
“那时候是你尽忠职守;谈不上什么无状冒失。至于求情;事急从权;你如今骑马都是勉强;若是臀腿受伤;那就更不用说了。你最好安心养伤;此刻早点回房去歇着吧;客气话不用多说了。”
侯希逸愣了一愣;连忙再次行礼告退。只是这身子弯下起身;他只觉得背上皮肉伤口被牵动得火辣辣疼痛;出门之际忍不住狠狠咬紧了牙关。而等到他走了;赤毕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连忙关门的田陌;却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杜郎君;王大帅也好;张使君也罢;恐怕都在想着出将入相。所以说;王大帅和张使君是敌非友;侯希逸虽小卒;可终究是张使君简拔的人。郎君此前固然好意;然王大帅未必这么看。”
杜士仪还真的没想到这么多;被赤毕这一提醒;恍然大悟的他不禁苦笑摇头;随即便诚恳地致谢道:“若无你这般提醒;恐怕ri后王大帅见罪;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郎君这就太见外了。”赤毕慌忙欠了欠身;犹豫片刻方才愧然叹道;“也是我那时候应命去的时候没想到;否则也不会惹麻烦。”
侯希逸一介小卒;自然不可能单独居住;然而好容易在这天气到了渝关守捉;此刻时辰还早;其他军士都聚到一块喝酒闲谈取乐了;在平州时刚挨过军法的他自然不免孤零零的。出了杜士仪那屋子后;一路往分派给自己的屋子走;他不知不觉就感到脚下异常沉重;脑袋也有些发昏;可若扶墙而走;未免太过扎眼;他只能拖着渐渐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一步一步挣向前。就当他一个踉跄要摔倒的时候;旁边却突然伸来了一双手。
“小心”
扭头一看;隐约认出仿佛是那天为自己求情的那个少年从者;侯希逸愣了一愣;旋即便低声道谢。待想挣脱人自己走;他就听到身旁的少年低声说道:“你才受了伤;又一路从平州到这渝关守捉;还是我扶你回去吧。”
“那……多谢这位小弟了。”
侯希逸的屋子在守捉使官邸的最外头一圈;当杜黯之把他搀扶进房之后;摸黑找了好一会儿才点燃了那一盏油灯。他小心翼翼地把火苗维持在了一个最小却能照亮的范围之内;一回头见人已经昏昏沉沉地伏倒在了床上;不禁连忙上前打算帮人拉上被子;可无意间碰到侯希逸那滚烫的额头;他顿时吓了一跳;想了想便先咬咬牙替其扒下了身上的袄子。发现紧紧贴在后背上的内衫竟是渗出了殷殷血迹;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赶紧推了推人;又出声叫道:“喂;你别睡过去;伤药在哪?你的伤口已经磨破了。”
没等到回答的杜黯之见侯希逸脸sè通红;只犹豫片刻就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了起来。好容易寻到了伤药;他又小心翼翼去褪那件几乎死死黏在了侯希逸后背上的内衫。当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他忍不住别过了头去;脑海中一瞬间便浮现出了从前自己挨打的情景。好容易镇定了心神;他先用被子盖住了人;又去外头央守捉使官邸的人打了热水来;用软巾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伤口和污血;然后方才仔仔细细上了伤药。
他正忙活得满头大汗;伏在床上的侯希逸呻吟了一声;终于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登时支撑着想要起身;可只挣扎了片刻便又瘫倒了下来;只能讷讷说道:“这位小弟;实在是太烦劳你了……我自己来吧。”
“这伤在背上;你自己怎么够得着?”杜黯之固执地摇了摇头;想了想便低声说道;“要是你的同僚不肯帮你敷药;就来找我吧还有;你已经发热了;我去找十九兄说一声;让军医给你看看……”
“千万别”侯希逸迸发出最后一点气力;一把抓住了杜黯之的手;这才喘着粗气说道;“在军中厮混的;挨军法都是常有的;哪里这么娇贵?这位小弟;烦劳你去把那边那个包袱给我拿来。”
杜黯之见侯希逸面sè坚决;犹豫片刻方才点了点头;等到取了包袱给侯希逸;眼看着其艰难地从中找出一株草药;就这么在口中嚼碎了;随即方才吐在手里递了给他;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帮我敷在背上吧。这比军中的伤药更管用;是我以前在平州常用的;能解热。”见杜黯之仿佛不信;侯希逸便咧开嘴挤出了一丝笑容;“从前我在平州时犯军法挨军棍的时候;伤势比这更重;就是这样过来的。”
既然侯希逸如此说;杜黯之只能照办。等到忙活完了;他方才抬起手擦了擦汗;长长舒了一口气。而承了这么大的人情;侯希逸见杜黯之告辞要走;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小弟名姓?”
“京兆杜陵;杜黯之。”杜黯之认认真真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注意到侯希逸那脸上的惊讶;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这次是相从十九兄出来的。你好好养伤;回头我再来看你。”
看着杜黯之出门后掩上了房门;眼睛瞪得老大的侯希逸方才使劲咬了一记舌头;随即哎哟叫出了声来。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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