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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月姊姊,你在做啥?”思芹压低声音问。
“快走!待会儿再同你解释。”
她拉起思芹飞快地出门,在文婉的带领下,她们先找到一间没人的屋子换下衣服,又等过了好一阵子,文婉才让她们回大厅。
她们回到宴容厅时,发现李媚君、王妃、四夫人以及大半的女客都不在位上,予月思索片刻,对其中几名女客婉声说:“予月身子不适,还请姑娘向郡主代为转达歉意,我们先离开一步。”
语毕,她们走出宝亲王府、回到马车上,静待四夫人返回。
两人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来神色匆松的四夫人,看见予月和思芹没事,她一张惨白的面容才渐渐缓和下来。
思芹见母亲这副表情,急忙问:“发生什么事,阿娘怎会如此惊吓?”
四夫人先吩咐车夫驾车离开,才低声对她们道:“李媚君说你们换个衣服怎么换这么久,之后,藉口后院春梅开得正好,不如接了你们一道赏梅。那时,我心里便知有异,却不得不跟上,李媚君领我们进到一座院落,方到门外就听见……”
她向两个女孩看去一眼,隐晦地说:“听见不雅的声音。我见李媚君扬起得意笑番,心头大惊,本想阻止,她却亮一步推门讲入。
“当众人看清楚躺在地上,与男子做那等龌龊事的是王府里的婢女,我那颗提了半天高的心才放下。李媚君气急败坏,哪还有赏梅的兴致,我也不理会她们后来如何,独自回到厅上,听见你们对几个女客的交代,便急急松松赶出来。”
听到此,思芹方有些后怕,她把换衣服的经过对母亲大略说过一遍后,拉起予月的手问:“予月姊姊,你怎么知道不对劲?”
她皱眉。总不能说是鬼姊姊来提醒的吧……她想过片刻,解释道:“我从小就对香气很敏感,一闻便知那个薰香的味道不对劲,再加上李媚君又是那副作风,我不得不多生出几分心眼、小心提防,没想到,还真的出了事。”
思芹摇头,前思后想把事情一串,摆明了是李媚君的诡计,她轻拍胸口,吓着了。天底下,怎会有这般可怕的女子!
她哽咽道:“如果不是予月姊姊机警,现在被败坏名声的就是咱们了,这个宝亲王府,我再也不敢涉足。”
四夫人怒不可遏,想不到李媚君手段这般凶狠恶毒。公公说得没错,这种女人若进贺家门,贺家早晚要遭受不幸。
伸开两手,她把两个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咬牙恨道:“咱们得想个办法,断了李媚君的想头。”
予月回府后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夫进进出出、汤药不断,把她生病的名声直往外传。
李媚君不相信,上门来探望一回。
听闻她要来,孙沅沅、贺家二夫人、四夫人、思芹、思为、思艾、思贞全来,满满一屋子都是女人,七双眼晴道盯住李媚君,镇防她有机会对予月下手。
予月还怕戏演得不够逼真,央求几个鬼姊妹和鬼婶婶躺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脚、贴上她的眉眼,让她显露出一身病态。
当李媚君看见她发青的脸色、浓浓的黑眼圈,又碰到她冷得像冰的双手时,便相信予月被吓得严重,命不久矣。
第十六章
临去前,她凑近予月耳畔说道:“你早点死也好,因为,贺擎曦我是要定了,世间只有我不要的男人,没有我要不到的男人,所以……你不死,我还真的很困扰呢。”
李媚君娇声软语、笑逐颜开,美丽的容颜因力灿烂笑靥,变得更娇妍欲滴,谁想得到这样的表情,出口的话却是如此惊世骇俗,不说予月胆颤心惊,便是躺在她身旁的鬼姊姊、阿姨、婶婶、妹妹也都吓坏。
予月害怕,但在李媚君退开时,她挤出了一丝笑容,淡声回道:“强扭的瓜不甜,便是强行摘到手中,也会失去其真滋味。”
她的话让李媚君脸色大变,目光凌厉地迫视她,予月同她相对望,干净清澈的眼神里无一丝杂质,与她充满暴戾凶狠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那一刻,李媚君竟然觉得自己输了。
怎么会输?后予月不过是一个手无搏鸡之才,没有身分地位、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何况又快死了,自己是绝绝对对的赢家啊,她在害怕什么?
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感,在李媚君心头浮现,媚艳的双眸里出现一丝狼狈,她匆匆离开。
李媚君离开后,鬼姊妹们急急抓住予月的手,一人一句轮番劝道。
“那个贺擎曦再好也别嫁,你抢不赢这个女人。”
“她的身上有一股鬼也害怕的邪恶气息,你少靠近。”
“她的话是真的,我看得见她那颗黑色的心……”
她们急切的焦虑映入予月眼底,真心真意的劝说反而沉重了她的心情。
接下来几日,她吃不下、睡不好,心心念念着远在京城的擎曦。他会是李媚君的对手吗?会不会赐婚旨意一下,他便“身不由己”?
内外忧俱的情况下,予月果真染上风寒,养过大半月才逐渐好转。
后羿把这笔帐算在擎曦头上,认定是他犯桃花,让女儿遭此横祸。
他每天在予月耳边唠叨着,“娶妻娶德,嫁夫图的就是个吃穿,阿爹不缺你吃穿,只要找个平平凡凡、一心待你好的男人就行,贺擎曦再好,也不值得用命去换呐。”
她仍然时心静气地等待,当然,她偶尔也会感到焦躁不安,担心那个皇帝不会真的下了圣旨,把他和李媚君凑在一块儿吧?
如果是的话,擎曦会怎么做?为前途着想,即便再讨厌李媚君,还是咬牙忍痛把她娶进门?
这个想像,像根锐针似地,直往她的胸口戳,糖儿、醋儿、酱儿全翻倒在一块儿,她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满口苦涩。
她一天想他十回、百回,思索十遍、百遍,终于让她想出些许端倪。
原来呵,自己对他的喜欢不是半推半就,不是人云亦云,而是真真实实的童史无欺,她盼望他在身旁,像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她等待他、等得心力交瘁,生怕那些“年月日”成了过往云烟。
她知道自己性格软弱、胆小怕事,但为了擎曦,她不惜逼迫自己强硬与李媚君对抗。
是的,她做下决定了,只要他坚持不娶李媚君,就算因此犯下逆旨大界,她愿意陪同他一起扛、一起面对,天上人间,她愿意李他携手前往。
是的,她再明白不过了,她爱上他,真真切切、无虚无伪。
今儿个,阿爹又进屋里唠叨。
“你知道那个李媚君做了什么好事,她在外头到处乱说,说你活不久啦。”
予月无所谓,那本来就是她刻意做出的效果,只求李媚君不再时时盯住自己,她才能平安度日。
“真想拿把针,把那女人的嘴巴缝起来,怎地那样一副蛇蝎心肠的女人,却长得貌美如花,把人迷得团团转,她说什么,那群笨蛋居然全数相信。”
那又怎样?只要贺后两家人知道真相,其他人要怎么传、怎么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笑道:“阿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毒的蛇花纹越鲜艳美丽,能吃的菇其貌不扬。天地间,本就是这番道理。”
“谁说的,后家夫人和小姐不也美得让人别不开眼,可她们就是一副菩萨心肠,只想帮人、助人,才不想祸害人。”
那些人的眼晴有问题,他怎么看,自家娘子和女儿都比李媚君美得多了。
“阿爹别生气,那样的人家咱们惹不起,躲着还不行?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被瞎说个几句,又不肉痛。”
“可我就是气不过,若是人人都听信她的话,以为你是个病秧子,往后成不了亲事,可怎么办才好?”
那更好,她又不想与旁人结亲。
“阿爹气不过能怎样呢,人家是郡主啊,随便开口就能拿王爷、皇帝压得人低头。”皇亲国戚啊,如果所有的皇室人都是这副德性,在朝堂为官,也不是与豺狼虎豹为伍?
“她这样对我女儿,我就不信报复不到她。”
“阿爹想怎么报复她?”予月想想觉得好笑。
“我等她死了,不给她做棺材。”
予月捧腹。阿爹好大的志向,不给做棺材就当报复了?
不过……阿娘爱的不就是阿爹这样的憨厚性子,真的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像她啊,偏生不爱敦厚良善的,就爱心机重、城府深的狐狸爷。
见女儿这样,后羿叹气,拍拍她的手背。
“女儿啊,不是说擎曦这孩子不好,可、可你也知道的,阿爹同贺家人有心结。”
他说不出自己嫉妒女儿喜欢贺家小子比喜欢自己还多这种话,只好翻出几百年前的旧帐来说嘴。
“阿爹,您怎还惦记着那些,阿娘若听见这话定要伤心的,这些年阿娘是怎地真心真意待您,您竟信不过她?”
“也不是信不过,就是、就是……好吧,擎曦那孩子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