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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自然有办法,不然当初……也不会下护城河去救你了。”冥御将手中的水递给了李络歆。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才是关键的问题,既然冥御就是李思思身后的高人,那么一直以来,他才是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个人,他才是……毁灭了她一切的人。
“因为需要你!”冥御并不掩饰,他的脸面向李络歆,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能感觉到他就是很认真的看着她了。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便是那个能帮我的人。”冥御的话让李络歆觉得好笑,她真的笑了起来,“帮你?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还指望我能帮你吗?”
“你的生活和未来……是我毁掉的吗?”冥御悠然的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络歆,笑了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过是让你看清楚了你不敢面对的事实,不过是让你明白了……人心。”
李络歆别过了脸,冷笑起来,“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会帮你的。”
“你会的。”冥御突然弯下腰来,脸就猛然凑近了李络歆的唇,李络歆想躲,可是被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了下颚。
他就凑在了她的脸前,精致的轮廓和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了李络歆的唇,他的声音有了一丝低沉和愤怒,他说:“因为你和我一样的不甘,一样的恨。”
李络歆咬着唇,身子有那么一刻的颤抖。她不自觉的伸手抚摸肚子……可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平坦的小腹,已经没有了她的孩子……
甚至,连疼痛也没留下。
“帝桀,杀了你的孩子,杀了他的亲生孩子。”冥御说了出来,让李络歆的心猛然被撕成了两半,“就因为他的不信任,因为他所谓的骄傲和自尊……你的孩子,死在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上。”
“你不要说了!”李络歆捂住了耳朵,狠狠的闭着眼睛,可是耳朵里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仿佛听到了她的孩子悲伤的心碎的声音。
冥御冷笑着凑近,阴冷的声音就像有穿透力一般,狠狠的打在了李络歆的身上,“帝桀究竟是怎么对你的?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秋瑶殿里云雨巫山……他真的爱你吗?为何……他的爱让你沦陷后……却是将你打入了地狱呢?”
“你不要说……不要说了……”李络歆无力的倒在床上,死死的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想哭……可是泪水似乎已经在那几天里哭完了。
流不下泪来,因为她除了悲伤和绝望,就只剩下冥御所说的恨和怒了。
“若不是我救你,今天那棺材里躺着的,就真的是你冰冷的尸体了!你妹妹代替了你享受帝桀的宠爱,成为了后宫的宠儿,成为了李府的希望……你保护她成长,替她受伤,可是……最终她却因为权利把你推向了死亡。”冥御的唇微微的勾起,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阴沉。
他的话语,每一句都牵动着李络歆的心,那恨意一点点的腐蚀……那些曾经在她眼里美好的一切,都成了别人报复她,背叛她的筹码。
她的信任,她的爱……她最珍贵的一切,却都只是别人眼里可有可无,并且随时可以背叛的东西。
“我说过了,有下辈子,要记得为自己而活。”冥御冷冷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李络歆将被子掀开了,看到冥御坚决离去的身影,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孤寂和悲凉的味道。
“今日是你的葬礼,李络歆已经死了……你若接受新生的自己,那便……去送送以往的自己吧。”冥御离去了,他的话语却还久久的飘荡在李络歆的心上。
李络歆已经死了……她的葬礼……今天?
李络歆猛然的起身,这才看到自己原来住在街角的一家客栈里,一边的窗户对着院子……另一边的窗户却正是街道。
李络歆一直没发现这里是客栈,就是因为街道上根本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她来到窗口边上,看到了满街白妆。
几乎整个皇城都挂了白,街道上铺着白布,连翠绿的树上,百姓的门前……都全部披了白。
围着白色街道的,却是跪了一街的百姓,这样大的阵仗……可是她本人却站在一边观看。
冥御说得对,他是帮她看清了一切,若不是她,也许……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就是她了,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就算接受全世界人的膜拜又如何?
该嚣张的人依旧嚣张……该受到惩罚的人依旧毫无愧疚的活着。
帝桀……他后悔了吗?内疚了吗?
他不会……李络歆还记得最后见他的那一次,她明明已经伤得那么重了,可是他却依旧抬了药递到她的手里。
他的眼睛那么的绝情,他抬药的手那么稳健,甚至还用那么高傲的姿态告诉她,“只要你喝了药……我们便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如何开始呢?
他不亲眼看着她杀死自己的孩子,他就不罢休。他如此冷酷无情的粉碎了她的世界,夺走了她的一切,他们还能开始吗?
在李络歆感觉到孩子化成了血水流出体外时,她便已经失去了所有,包括她的心。
整整昏迷了三个月的身子,居然在昏迷中调养得那么好,除了一开始有些迷糊外……竟然是一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李络歆的脸变得悲伤,变得冰冷,然后她穿上了冥御放在枕边的一套黑衣……还有精心准备的黑纱斗笠,出了门。
几乎响彻了整个天空的哀乐逐渐的靠近,远远的便能看见空中挥洒的冥钱,数不清的宫娥和太监们换下了长久以来的宫装,全部穿着白色的丧服。
百官整齐的排列着,一步步低着头跟随着大队移动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哀痛的表情。
街边所有的店铺和住宅,都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人都跪在了街边,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了白,甚至整条街道上,没有一丝鲜艳的颜色。
就像是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一般……白茫茫的一片。
李络歆就站在拐角的门边,看着大队的人马从她的眼前缓缓走过,沉重的棺材,整整二十六人抬着,高贵精致的牌匾……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跟随在棺材后的……是一辆銮驾,白纱遮挡住了一些视线,可是朦朦胧胧间,还是能看到白纱中央摆放着软塌,有一个人的身影半躺其中。
那个身影,就算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李络歆也不会忘记……帝桀,他为何以这样的姿态来送葬?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死了,早已经不会痛了,可是此刻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李络歆只觉得呼吸困难,她依靠在门扉上,死死的捂住了心脏。
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刮起了銮驾的纱帐,李络歆看到了那张让她痛得无法呼吸的脸。那么苍白憔悴的容颜,哪里……还是她熟悉的帝桀呢?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只是悲痛的看着前方,依靠在软塌上的身子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一点的力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甚至连唇……都毫无血色!
李络歆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可是马上……软塌边上又起来了一个身影,那也是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的身影。
纱帐垂下了,隔断了里面的景象,纱帐上印着的身影……端着什么东西喂进了帝桀的嘴里……
两个人的身影在纱帐内那么的近,那么的亲密,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李络歆的脚步一个摇晃……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这就是他对她最后的敬意吗?这就是她的葬礼吗……
李络歆闭了闭眼睛,冷冷的笑了起来。
乐声未停,风在一次吹动纱帐,帝桀苍白的脸突然有了一丝疑虑,他的心似乎被什么牵引了一般,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愤恨的目光。
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寻着那个方向而去,除了跪了满街边的人群外,有一个空置的客栈,空荡的门边……没有人。
帝桀蹙了眉头,却牵引了体内的伤痛,一阵猛烈的咳嗽。
“皇上……喝药吧,臣妾求您了!”李思思跪坐在一边,抬着药丸含着眼泪哽咽着。
“朕让你滚开,你没……咳咳……没听到吗?”帝桀剧烈的颤抖着咳嗽,此刻的他居然连伸手将李思思推开的力气也没有。
“皇上……”李思思咬着牙,她现在已经是正妃了,就如同冥御所料的一般,为了平衡后宫势力,她便是能和如妃抗衡的最佳人选。
可是自从李络歆死后,整整三个月,帝桀都一病不起,身子根本没有一丝的恢复……他还逞强要来送葬,不愿意再将李络歆的尸体停在冰冷的冰棺里。
李思思咬着唇,却是不甘心,她根本不停帝桀的低吼和他眼里的厌恶,强硬将药含进了嘴里,就朝帝桀的唇凑去。
“滚……”帝桀的低吼被李思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