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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也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纵然我不在你身边……甚至伤害你、背叛你,你也要坚强。”那时,他第一次吻我。
“在这个皇宫里,你身为皇室成员,要怎么度日都无所谓,但有一点儿必须学会,那就是伪装,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让别人看不出你的弱点,只有这样,才能在皇宫里生存!”在中毒后他对我说的。
“……所以,我要收回那句话,因为我就算有一天真的伤害了你,我也没办法离开你了。”那时,他第二次吻了我。
……
白天的温暖褪去,夜凉如水,我竟然不吃不喝的在繁杂的市井街巷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穿梭,脑海中全是他过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和一幕幕场景、一茬茬的回忆,我仿佛可以忽略父亲对我的冷酷、凉薄;我也可以忽略季晨对我百般刁难、陷害;我甚至忽略了赵雅、姚书林明知真相却眼看着我一步步的走入陷阱……可是,我却怎样也忽略不了我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心中的感觉是痛吗?原来心痛是这样的?原来之前感受的种种屈辱、寒心、无奈、怨恨与这比起来竟抵不上万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没有人注意到我的伤悲,路上行人要么纷纷匆匆的赶路;要么流连于集市上的各色摊位前、酒吧间,更加不会有人认出我这个伪装过的、毫无生气的太子妃。
他们也有伤痛吗?在生存的挣扎间也能体会到伤痛吗?也有亲人、朋友、爱人的背叛吗?也许,他们只不过为着一笔小生意的失败而懊恼;只不过为了青春年华的女儿早恋而烦忧;只不过为了昨日电影散场后的离别而伤怀……那些平凡人的奢侈的伤感,此时,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我什么都没有,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还庆幸过、仰望过的幸福原来也是虚假的,我变得比原来还要空虚,就像皮影戏亮布后的兽皮一样,看似鲜活,其实一副泡制、刮薄、磨平的皮囊罢了。
皇室现在应该大乱了吧?太子妃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了,会被认为是畏罪潜逃吗?他也发狂了吧?因为他所动的那一点真心而施舍一点焦急?或者真的在权衡是否要帮我、救我,在他们的眼中,对于我,无论悲与喜、爱与恨、无论原谅与责难,我都只能等待他们的决定,然后只能,要么感叹生不逢时;要么心存感激的吧?
我边拖着沉重的步伐低头走着,边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冷笑,在这越来越黑的夜晚,我不知道我的方向在何方?只知道这样僵硬的向前走。
第二天中午,我终于到一家小面馆,一下子吃了两碗面,可能是因为我饿的实在太久了,因此虽然狼吞虎咽,却食不知味,然后我就看到面馆的餐桌上放着老板早上看过的报纸,我心中一动,便拿起来看。
我终于看见了那张不雅照,照片中清楚可以认出是我,正躺在宾馆的大床上睡觉,身上只盖了一条小毯子,捉襟见肘的刚好遮住了最敏感的部位(他还算当时有点儿恻隐之心,没有让我完□露在镜头下,我自嘲的想着),身旁乱七八糟的甩着男士女士的内衣裤,还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而床头那面大镜子中反射出宾馆的电视正开着,那位著名的加州主播正在播报新闻,画面清楚的显示是关于本田全球召回问题车的相关新闻。
我冷笑了一下,心想,照片还如此刻意的留下了时间线索,好让人们一看就知道是2010年2月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在我成为太子妃以前,真是用心良苦。
我麻木的浏览了一遍这篇报道,大概的意思还是引用我父亲的话做文章罢了,看来皇室还没有什么反击的举动。
我匆匆的翻着报纸,隐隐中在搜寻着什么线索?终于,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一则小小的有偿寻人启事进入我的视线,署名是姚书林,而内容是寻找一位走失的家眷,名字正是我的化名:王晓玲。
寻人启事将我化妆后的样貌仔仔细细的一番描述,看来是料定我不会以真实样貌示人,但是我仍然又连连冷笑,他到底不敢真的大张旗鼓的寻找我,对外也果然没有公布太子妃失踪的消息,连寻人启事都不敢做的太张扬,署名人也不敢用他或者赵雅的名字,而是借不会引人注意的姚书林的名义,理智还是大过情感的。
我匆匆付了钱,低着头快步离去,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不能还逗留在首都,这样很容易被人找到或者认出来,寻人启事的报酬非常丰厚,肯定会引起人们的兴趣的,而我现在别的不敢想,但是有一点儿却异常清楚明白,我不能让他找到,然后在他的花言巧语下再一次撤防、再一次投降,经过一整夜无休无眠的在夜色中乱走,我唯一确定的是,只有离开他、离开皇室、离开南颂,我才有可能找回属于我的自尊、我的骄傲,这是我的决定。
我第一时间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一张离开新良的车票,是离现在最早的一班,终点站我都没有细看,反正只要离开新良,到哪里都一样。
大概只过了十分钟,我便已经坐在了汽车上,之所以选择长途汽车,是因为汽车站比火车站多,每天班次又多,人员又杂,管理也混乱,要查出我的去处还是很困难的。
又过了几分钟,车子就发动了,看着车外景色倒退而去,我略显紧张的心情才算平复下来,我拿出手中的车票细看,原来这一趟车的终点站是到全化镇一个很远的小城镇,中间要停十几站,全程差不多要开四个小时左右,看来离得是挺远的。
我收起车票,然后靠在略微有点儿硬的椅背上,一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查看着,一边在心里仔细的考虑着我下一步的计划。小包里有不少的钱,这是为当时去英国准备的,应该不愁用度,还有手机,护照和一些随身用品。
从飞机上下来,我还没有功夫、心情开过手机,因此到现在手机还处于关闭的状态,现在我更加不敢开,我怕他能够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我,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在心底深处,我怕看到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我不知道这一条一条冰冷的、格式化的数字条目,是如刀一般的割伤我;还是如箭一般的刺痛我?
我甩甩头,甩掉这些无可奈何的思绪,转而仔细思考接下来的计划,看来,我只能先在全化这里找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下来,然后联系在美国的Eva,虽然我的护照在,但是我只有英国签证还没有到期,其他的地方因为没有签证也无法可想,可是我不能去英国,在英国他的人脉太广了,可能我还没有出关就能被他逮着;而泰国这种免签证的地方我也不能去,那里要找到我也还是很容易的。然而,我潜意识里觉得必须得出国,必须离得越远越好,因此只能联系Eva,看看她能不能为我想办法。
我正这样遐想着,突然汽车停了下来,随后乘客便一阵骚动,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探头过来,从这边的车窗往外看,我也下意识的向窗外看去,突然心头又一阵刺痛。
原来,此时正有一队车队要从前面的路口经过,第三辆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桓与赵雅。
我忘了要移开视线,忘了要低下头来躲避,我只是这样痴痴的看着他从我眼前经过,仿佛慢动作一样,他的眉毛、眼睛、嘴巴都那样清晰,他目不斜视、嘴唇紧抿、面无表情,眼中像有一块冰一样,那样寒冷、那样苍老,而赵雅坐在身旁也眉头紧锁。
我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向着车队的方向,想要伸向某一个不知名的所在,可是当手指头碰触到车窗时,那一点凉意、一点疼痛,使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回过身来,看着车队已经走远,而我的脸上、墨镜下面,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看到他我仍然感觉那样痛、那样伤心,是我用情太深,还是在英国他给我的感情太过浓烈,我竟然一见到他就不能自控。
但是,爱的反面就是恨,因此,我明白我越爱他,我也就越会恨他,只要逃离,逃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地方,我才能慢慢忘记。
“萱儿?是你!真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呢!”Eva甜美的声音在越洋电话的那头响起,我莫名感到安心,仿佛连着三天起起伏伏的心才算落到了地面一样,要知道,为了避人耳目,我还专门用旅馆里的固定电话打的。
我兴奋的对着电话说道:“对不起,你肯定要怪我都没有连络过你吧?”
她应道:“怎么会?我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吗?我已经在等着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