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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爱情放弃江山地位的。
我只能从网络、报纸、大众传媒中了解我的父亲,我知道他的夫人是南颂国一个将军的女儿,娘家除了威望还有巨大的资产,这些足以帮助父亲平步青云,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季晨南颂著名青年舞蹈家,样貌绝对可以称得上国色天香,再加上她富有、高贵,在南颂这个保守落后的国家当然是鹤立鸡群的。
而我是那么的平凡,虽然还可称得上眉清目秀,可是,沉默寡言的性格、简朴通俗的着装打扮、再加上深度近视,真的是放在人堆里立马消失不见,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质疑父亲的用意,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太子?做这个许多人都垂涎的太子妃。也许真如他所说是因为对亏欠母亲的弥补,还是季晨根本就看不上太子,想来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明亮如季晨那样的星星本来就不必非要得太子妃这个名分来添砖加瓦的。
可是我也不想考虑那么多,一直以来,母亲都需要我爱自己的父亲,就像她自己那样如此爱他,她在我十五岁那年得了胃癌,就是因为不想让父亲看到她日渐憔悴的容颜而选择了跳楼自杀,当时我从学校里昏天黑地的赶回来时,只见到她血肉模糊的身躯还一息尚存,她临终前困难的对我说:“萱儿,不要恨你父亲,他有他不得以的苦衷,他说过会来看我的,只是我自己等不到那一天罢了!”也许这样的结局对她是好的,起码她会认为是自己等不到而已,如果真的要让她一直等到心灰意冷岂不是更残忍。
其实,我谈不上对父亲有什么强烈的感情,他像一幅挂在厅堂的名画那样,既不会因为它蒙尘多年而扔掉,也不会因为它一直挂在那里就会熟悉它的每一根线条一样。所以,当父亲突然出现在美国并且告诉我,我将要成为南颂国未来的太子妃时,我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激动。
父亲带着一点儿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落寞而隐忍的说道:“萱儿,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人的感情有时候是不能控制的,就算我明知道要伤害你母亲一辈子,可是也无法控制对她的迷恋,我从来没有来美国看你们,实际上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在南颂国如果你母亲曝光的话,纵然我会跌的粉身碎骨,可是你母亲也将万劫不复啊!既然我无法与你们过平淡的生活,那么只有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们了。”他到底在政坛上跌打滚爬多年,说话方式没有那些个矫情。
但是我仍然平淡的看着他,说道:“父亲,我没有怨您,我不需要怨您,您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伤害,我在美国一直都过得挺安逸的。只是,我不明白,您既然不想要我们曝光,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去做这个太子妃呢?”
父亲看着我波澜不惊的回答,好像更加落寞了,他解释道:“两个原因,一个是你母亲走了,留你一个人在美国我不放心,你知道的,我……本来你妈妈在,别人还能顾及到我的面子不作出什么过分之举,可是现在只剩你孤零零一个人,要对付你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还是回到南颂国,回到我的身边,成为一个太子妃更加有保障,另一个原因,这也是我多年的心愿,你知道的,你姐姐什么都有了,唯独你,我对你,还有你妈妈都亏欠的太多,我已经不能再为你妈妈做什么了,可是你,我还是想以父亲的名义为你做些什么的……”
我知道他两次提到“你知道的”,说的是他的夫人,看来他夫人也不是完全蒙在鼓里的,只不过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没有妈妈重的,所以她可能要忌惮他对妈妈的感情,可是对我她确实没必要再顾及什么了。
我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父亲颇为踌躇的答道:“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知道的……我已经向皇室提出了,并且已经得到皇室的同意……我也是为了你……如果我先征得了你的首肯,结果皇室不同意,岂不是白白的叫你尴尬……所以……不过,当然了,你还是可以拒绝的,大不了我当面向皇室赔罪就是了。”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的托辞罢了,既然他在还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下,就已经向皇室提过亲了,摆明了这件事他是势在必行了,于是我也不再纠结于此,继续不冷不热的问道:“那么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去呢?难道您现在可以在公众面前承认我了吗?”
父亲急忙答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只会让你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既然要你回来,就得给你做最好的安排,我已经和……夫人商量过了,我们一致对外称,你是我们的女儿,只是因为从生下来就有心脏缺陷,才送到美国去养病的,而你的身体随着日益长大慢慢自行痊愈了。”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和这位养母商量的?我也不想知道,这是他们的事情,其实与我没有太大关系的,我最后同意了父亲的安排,父亲为我的善解人意长舒了一口气,也许他本来做好了我要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准备,现在这样意料之外的、轻松的过了一关,他也多少肯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的。
此时飞机已经飞到中国的领空,向下望去,一会儿河流山脉;一会儿田园城廓,有一种那样不真实的感觉,我们的祖先来自这里,当时有谁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远涉重洋背井离乡呢?就像我自己,命运从来都不掌控在我的手上,我用头抵着飞机的厚玻璃,遐想着。妈妈自从成了父亲的地下情人,然后又因为怀孕远避美国之后,她就放弃了自己一直钟爱的钢琴,就因为,她是南颂国御前首相的情人,出于对父亲也是出于对她自己本身的安危来看,她都不该再抛头露面的,也许这里面还有父亲的软硬兼施吧!从此,妈妈就成了一个每个月从银行接受巨额汇款不用考虑生计不用工作专心待在家里,养育我,同时遥遥无期的等待着的金丝雀。
当我开始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作为南颂国御前首相的私生女,未来也容不得我有丝毫憧憬的,也许也得像妈妈一样,默默无闻的过一生。
所以,父亲的安排我接受的异常的爽快,连我自己都觉得答应的很快,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的眩晕和茫然,其实,我内心如明镜,既然我的命运不允许我有非分之想,那么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离开美国,离开这个喧嚣都市,离开这个有梦想的地方,逃避到一个不熟悉我的,我也不熟悉的地方去,岂不是更好。
今后深宫厚宅,我与我的梦想说再见,眼下看来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那个太子,好像叫赵桓的,我是真的不甚关心,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共同经营名誉的一个路人罢了。
红堰行宫
晚上六点,天气晴好,能见度很高,在华灯初上时,飞机准时降落在了南颂国首都“新良”城的首都国际机场。
因为是皇室专用停机坪,所以窗外此时站着的,除了工作人员以外都是来接我的人,虽然人数并不客观,可粗粗一看少说也有十几个了。我一眼看见父亲站在第二排,他的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从政多年给他抹上一层喜怒不外露的颜色,此时他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显得很有分寸。
第一排就站着五个人,从典雅的着装、高贵的姿态来判断必然是皇室成员了,我饶有兴致的扫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太子并不在这里面,纵然南颂国尚处于第三世界国家,可是堂堂一国之皇太子却还是能够成为大众关注的、网络钟爱的八卦对象的。更何况,从各处了解到的资料都显示,太子并非是个甘于低调的人,相反,他的公众口碑还是极佳的,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经济学专业,毕业后更是就职于国家经济财政部下设的“经济分析和预测司”。且不说圣安德鲁斯大学名声在外,还是英国威廉王子选择的大学,就看他工作后参与的几项大的经济策略,就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要不是国家宪法规定皇室成员不能直接参与政治,否则以他的名望和业绩,自建一党参选国家政要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我虽然就读的也是国际知名的大学,但是毫无背景、默默无闻,只是我努力勤奋读书的结果。我选择的是植物学和栽培科学专业,也算我除了音乐之外唯一的爱好了。
我遐思了这么片刻,早有宫廷内妇走上飞机同我和我的随行交代事宜,其实我在美国本就孤家寡人,所谓我的随行也是提前几天从南颂国专门赶来照顾我起居的,说是照顾我,实际上是临时抱佛脚般的向我讲述南颂国国家概况和皇室诸多规矩的。
其实早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