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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环抱过去:
“唔~,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一点小心思又让你猜到了。我只想开个小茶肆罢了,用不了多少银子的。”
“呵呵,确是不需要多少银子……然后呢?”上官云轩好笑地将怀中绵软身体又揽紧几分。傻女人,先头自己早已备了防患,如今上官家虽然倒了,却也不需你如此清俭的。
“然后自然是我做老板娘,你跑堂……铺面地段不要太繁华了,这样能便宜些。最好置在湖边,夏天的时候宝宝下得石阶便可在湖边纳凉。店里桌子也不要太多,隔开一半做书屋,当然租书看是要收银子的,这样可以多点收入……”
身边很是安静,安若兮说着说着住了口。侧目一看,却见身旁云轩一双清隽眉目只顾迷离望着自己,想来是困了,暗暗责怪孕妇就是话多,当下顿了话音:“恩,就是这么简单而已。累了一天,还是快点睡吧……”
唇上忽然一簇温热,男子俯面而下,淡淡清茶香近在鼻端。隔着饱满前胸,紧贴着的宽阔胸膛里一颗心“砰砰”跳得迅速,不由素手推了推:“云轩……怎么了,今晚你怎么好奇怪?”
“无事。只是,今夜忽然特别想你……”上官云轩磁性嗓音微微颤抖,拂开若兮额间碎发,精致薄唇万般小心地寻向那张绵软红唇:“若兮,你如今这个样子,真真让人难以割舍。早知出了东水阁能让你这般快乐释然,昔日云轩该早早带你出来的。”
“不是……为什么要割舍?唔……”唇上一簇湿热,安若兮微微张了口,一道灵巧柔滑的舌尖轻轻探入,两瓣樱唇被小心翘开,细细舔食。
上官云轩吻得细腻仔细,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伤及自己似的,只在唇齿间浅浅噙啄。怀孕这些日子,因担心上官云轩年轻气盛,按捺不住情/欲,每夜二人只是轻揽着入睡,如今夜这般亲昵的亲吻再是没有过的。
身旁男子幽深眸子轻合,长长睫毛覆住一片阴影,口中舔吻万般眷恋。想到他近日各番体贴,安若兮看得不忍,不由闭上眉目,一弯丁香主动探了进去。
清润的甘甜滋液让上官云轩精悍身躯微微一顿,随即修长的臂弯便有力环裹而来。紧紧相接的口唇里,两条灵舌缱绻缠绕,有浅浅声响在静谧的卧房内回荡。
男子清隽容颜上一排淡淡胡茬蹭得下颌丝丝微痒。隔着两件衣裳,安若兮只听得那宽阔胸膛里心脏“砰砰”跳得越发迅速。紧接着,灼热的气息从唇上游离开,耳垂上一簇湿滑柔腻,被灵巧的舌尖卷了含入灼热口唇中。
一阵熟悉的颤溧,安若兮恍然,忙紧张的抚手轻推:“云轩,不要这样……再等几个月好吗?听话……”
“唔……”上官云轩猛然回过神。这才意识到方才一 时忘情,竟忘了腹中胎儿,当下很是自责,努力平抑住逐渐升腾起的灼热,敛眉抚上女子凌乱鬓髻:
“呵呵,扰娘子忧心了,怪云轩不好……只是今晚忽然莫名很想你罢了。天色已晚,我们睡吧。”言毕,微微合了掌。
摇曳的烛火左右晃了晃,渐渐燃了青烟灭下。怀中女子娇柔绵软,抱着让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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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至天明。安若兮睁眼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身旁空落,有少女银铃浅笑和着一股浓香从门外飘进,想来厨房里头两丫头又在打趣笑闹,当下着了鞋子便要下地。
眸间袭进一双黑面白底粗布鞋。
抬起头,却是上官云轩持着瓷碗翩然而进,好看的手指骨节分明,清隽眉目隐隐含笑,难得的藏着一丝孩童般的窃喜。
“听到房间响动,就知是你饿了。”清风暖语,一勺温热递向唇边。
安若兮垂眸一望,却是一碗香浓鸽子粥,因见物料剁得仔细,喷香扑鼻,入口即化,不由诧异道:“云轩,这小庄上几时有了饭馆?”
“……唔,你且先说说味道如何?”上官云轩闻言眼神微微一敛,清隽面容万般正经。
安若兮却分明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马马乎乎,还不算太差。”
“呵呵,果然我的小夫人最爱记账。”上官云轩无奈笑开,舀起一勺在唇边轻轻吹凉,做落寞状:“这可是云轩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下厨,奈何偏偏有人不领情……”
“果真是你做的?我不信……”安若兮抢过碗勺端详。鸽子粥自己也曾做过的,鸽肉要剁得细腻仔细,先用文火将肉炖烂,再将米熬成粥调和,虽不很繁杂,却是个精细活儿。
想不到日日养尊处优的孤傲男人竟也会下厨,暗暗娇嗔一笑。
“呵呵,若兮不必诧异。云轩能做的也只这一道罢了。”安若兮眼中的窃笑上官云轩看得分明,眉目一敛淡淡道:
“幼时身体不佳,因着鸽子最是滋补,母亲便常常亲自下厨为云轩熬煮。云轩那时虽年幼,却很是喜欢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只觉那样才是真正的烟火生活……若兮,你昨日下厨的样子,倒像极了母亲当日。”
“公子,余下的粥要怎么才好?”欣明扶着门框走进,因见自家公子正素手轻拂少奶奶面颊,小脸一红:“少奶奶好福气,公子天不亮就起床为少奶奶熬粥呢。”
“呵呵,哪得那般夸张……盛上一碗给父亲端去,剩下的你们几个匀了吧。”上官云轩淡淡一笑,撂袍起身。
“啧啧,好一对恩爱夫妻,看着让人真真眼红。”一道熟悉的戏谑嗓音从门外翩然而入。
“三爷好。”欣明谨慎作了个揖,盈盈碎步离去。
安若兮回头望,却是一名白衣公子轻摇折扇衣炔翩翩立在门边。那番一贯不变的风流倜傥,让人乍看着,倒觉前些日的牢狱折难只是一场虚幻梦境,待梦醒,上官大家族的繁华依在,那风流不羁的混三爷依旧还是大凉第一商户的混三公子。
安若兮一时有些恍然。
“乖乖~,怀孕的女人果然脑袋不灵敏。看三爷我这般风流英俊,二嫂莫不是唬住了?”上官云帆向床边女子暖暖一扫,掂着鸟笼晃悠悠走进,一袭镶着白狐毛边的精致缎裳越发衬得那双狐狸眸子灼灼诱人。
口中戏谑着,自取过云轩手中瓷碗,掂勺轻尝:“嘿~~果然男人最是不能有银子。如今二哥失了钱财,反倒懂得下厨慰劳媳妇了~~~啧啧,早知如此,该早些让玄二那王八蛋抄了家才是,也省得若兮受那些委屈。”
“呵呵,扰三弟取笑了。左右都是夫妻,这些小事却也不值称道。”上官云轩淡然一笑,匀了凳子让云帆坐下。
兄弟多时未见,再见却这般风情云淡落落自然,没有丝毫唏嘘感慨。安若兮虽知二人各自心性,却也很觉奇怪。正要着了鞋子下地,小腹微微一动,忽又想到慎儿一排黑洞洞的门牙:“云帆,慎儿可是和你在一起?怎么没有带过来?”
“唔……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处吗?我今日来本就是要带了他回去的。”上官云帆许是在想着什么,闻言猛地恍过神来,正要仔细询问,脑门上却被重重一弹。
“我呸死你个小兔崽子!都说了不在不在,那皇宫里头藏得又舒坦又安全,你偏要跑出来胡闹!”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不知何时而至的道士魏清明。
魏清明一袭黑色道袍颠着两条精瘦老腿大步将将走了进来,边说边捡起方才砸向云帆脑袋的青布鞋子套上:“哼,小兔崽子,分明心痒痒想女人了,找甚么借口?你那龟儿子早让肥婆娘给抱走了的,老道说了一百一万次你偏偏不信。”
“该死!你个破道士,爷找自个的儿子,你跟出来做甚?”上官云帆闻言怒目一扫,这老屁股最近万般甩不拖,走哪儿便要将将跟到哪儿,实在烦人得紧。当下狠狠戳了戳笼子懒鸟。
那绿毛鹦鹉本瞌睡得香甜,因屁股上被戳得烦躁,不由沙着粗嘎嗓门“混蛋”、“老不死”地骂将开来。
气得魏清明干瘪老脸一抽一抽:“你你你,你个兔崽子平日里就是这么骂你亲爹的?!……该死的只老鸟,老道早晚把你毒哑了去。”
“嘁——,那倒由不得你说了算,我三爷爷的鸟儿自然也不是笨鸟。”上官云帆不屑耸了耸肩,眉目间淡淡寒凉。
“云帆怎么是……”一番话说的突然,安若兮不由低语轻问。暗暗思忖着,难怪那上官老儿先头一丝一毫的产业也不肯让云帆沾手,原来一开始便不是他的亲生子。
因见云帆冷了脸,,闭口再不言语,忙又转了话风:“魏伯伯今日怎的来了?”
“嘿嘿,亲儿子要跑路,做老子的自然得仔细跟了来。”魏清明无赖般咋咋舌。
胖师弟李混沌为了报师妹冤死之仇,十来年也不知给那老皇帝喂了多少瘾药,若不是这三小子百般央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