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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的喽罗顿时围了上来,嚎啕开:“爷啊,咱还是回去吧,这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儿呀,爷……”
“滚!一帮废柴,回去爷就把你们全都卖了!”小潘少爷疼得嘴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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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外头胡闹?”
雾气缭绕的书房内,正中一扇雕着寒梅的大屏风,屏风后的木质大盆冒着滚滚热气,浓黑的汤药将上官云轩前胸齐齐漫过。
“谁?你家小娘子招来的活阎王!”魏清明贼贼一笑,小心将云轩华盖处一根银针拔下,一道暗红色的血液顿时顺着针眼溢出。
上官云轩浑身一颤,苍白失色的唇边溢出一丝黑血。因着水温之故,光洁的额头上细汗如雨,顺着太阳穴蜿蜒而下。
魏清明将针眼凑向眸间,欣慰地点了点头:“恩,今日倒是干净了。这‘笑天涯’大约天下也只有贤侄你能忍得住,若换成旁的,怕是五年前那一夜就一命呜呼了……唉,说来也是件怪事,西域之毒怎的会进了你们上官府,还偏偏就让贤侄你着了道?”
“哼。”上官云轩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阴厉,喉间涌上血腥,一股暗红色血液顿时从口中喷出,溅得屏风上星星点点:“劳烦魏伯这些年为侄儿四处搜采良药,侄儿记挂在心,此生必……必不得忘……”又一股血腥涌上,嘴角渗出一片黑红。
“你这娃子,让你别动气不听!”魏清明慌忙取了帕子,朝上官云轩脑袋上一捋:“贫道一向周游四海。为你寻药,那不过是顺手方便……不过,若真要客气,改日老道走时,把你埋的酒送几坛与我,老道倒要反过来感谢你呢,嘿嘿……”想到酒,魏清明两眼又泛出精光,谗虫一个劲往上窜。
云轩睁开半闭的双眸,朝魏清明扫了一眼,又觉得好笑:“不过几坛子酒,即便魏伯不吩咐,侄儿也一定会送的。”
“好娃子,比老三那家伙爽快得多……不过,老道知道你那酒贵重得很,若实在不舍,那个,那个……不送也罢。”魏清明小胡子一抽一抽,边说边拿两道细眼去瞟云轩。见对方只顾闭着眼不说话,一颗心这才踏实了下来。
又取了银针在云轩眼前晃了晃。云轩似乎有些不适,微微靠后些许。
魏清明这才大大舒了口气,正色道:“唔,今次效果倒是不错。贤侄也别着急,左右都过去五年,再挨上两年,这脏腑内的余毒拔光,大约视力便可恢复了。平日里切忌妄动肝火,你家小娘子虽性格活泛些,但以贤侄这般至阴体性,天下能相合者却也是寥寥,好自珍惜吧。”
上官云轩闻言不语,清瘦俊容上看不清阴晴。静了片刻,这才沉了声道:“贤侄昨夜交待之事,还请魏伯务必忘记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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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轩被大胡从书房里背出时已是端午后的第四日。
本已过了亥时,安若兮半趴在桌上看书,看得迷糊,房门却被二胡一脚踢开,抬眼便见一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欣然端着一盆清水紧跟其后。
大胡小心翼翼将上官云轩轻飘飘放至床上,整理妥帖,这才携了二胡走出房去。二胡走到门边,又回头朝安若兮瞪了一眼,闷声怪气道:“爷近日身体不好,道长吩咐十日内不可行房。”
安若兮一口气顿时噎住,你倒我还愿意么?
翻了个白眼,转头却见欣然已拧了棉帕子在给上官云轩擦身。
见安若兮看过来,欣然似乎明了,温婉一笑,柔声道:“少奶奶有所不知,爷自患了目疾后,这贴身事务一向都是欣然来伺候的。少奶奶此刻若是困得慌,不若先在躺椅上小歇会,欣然一会便可做好。”
安若兮尴尬咧了咧嘴角,敢情这几年都是她给洗的澡么?
昏黄灯光下,欣然蹲在床边,一双葱白细致的小手沿着上官云轩的脖颈,一路往下轻轻擦拭。上官云轩因才从汤药里出来,此刻衣饰未着,只在外头披了件宽大的绸质长衫,里头不过一件薄薄亵裤,欣然擦拭起来倒也十分方便。
安若兮长长打了个哈欠,正要坐下,却听上官云轩低声痛呼了一声,不由回过头去。似乎进了书房这几天,这瞎子一下瘦去好一大圈,此刻腰上的肋骨都隐隐可见,原本好看瘦削的脸颊越发苍白无色,样子看着倒是十分可怜。
欣然的动作十分细腻小心,那白色棉帕子掂在手中,沿着上官云轩的前胸点点蜿蜒至下腹,遇有细小针眼处,便轻轻点拭,仿佛轻轻一碰都能伤着似的。
看得安若兮莫名不自在。用得着这么小心么?
揉了揉眼睛,坐下重新拿起书。似乎灯光太暗了,书中的字密密匝匝,还泛着重影,安若兮看着累得慌,看着看着就烦躁了。回头瞟了一眼,上官云轩那厮似乎半睡着,很是享受一般,轻微打着酣。光洁的额上因着潮热渗出一排细密汗珠,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安若兮觉得这厮其实也挺可怜,年纪轻轻就受这般罪,想了想便从怀里掏出帕子。
本在擦拭手臂的欣然,似乎也注意到了那密密汗渍,朝安若兮笑了笑,便腾出一只手抚了上去,葱白的手指轻轻拂了一把:“少奶奶累了一天,这些小事就交给欣然吧。”说着,弯起嘴角温柔浅笑。
“呵呵,倒是你比较辛苦。”安若兮笑了笑,将书一甩:“屋里热得慌,我出去坐坐。”
“辛苦你了欣然。”才走到院中,便听屋里传出上官云轩一贯低沉的声音。
这厮方才不是睡了么?怎么自己一走就说话了?
“伺候公子是欣然的福气,欣然不辛苦。”隐约听到欣然浅笑低语。
安若兮一恼,东水阁也不呆了,一路朝湖边走去。姑奶奶识相,给你们留个大大的空间去吧。
湖边很是安静,水波潋滟,映着廊上灯笼浅浅倒影。天边月牙儿透着银光映在树下,有夜风吹来,倒是比小屋里要凉爽得多。安若兮虽然穿越在花亭巷那个犄角旮旯,没接触过京城其他豪门大户,但上官府家的这个气派,大概京城也少有谁家能比得上吧。
正思想着,耳畔却袭来一片潮热。
“嘿嘿,娘子好雅致?这大好的夜晚不在房中歇息,却在湖边赏月……可是思念相公来着。”
熟悉的跳脱声音,安若兮皱起眉头。这厮这么晚了竟还不睡,跟来做什么?
见安若兮不语,潘少辰又“嘿嘿”一笑,自顾自在若兮身旁坐下:“啧啧,娘子你在月色下越发美得不行,就好比、好比……好比那天上的嫦娥仙子,哦,不是,那嫦娥想来还不及娘子一半美呢……”一双桃花眼朝若兮胸前一扫,又挪挪屁股靠近了几分。
这几日夜夜候在外头,今夜总算逮着个好机会,当下心情极好,桃花扇子一摇:“人说春宵苦短,这夏夜又何尝不是呢?娘子你如花般年纪,守着那半死的瞎子,啧啧,相公每每想到此,便替娘子万般惋惜啊……”
潘少辰谄笑着,桃花眼波光一闪一闪,伸手向安若兮胸前摸去:“唉,娘子身上这只可是蛾子?”
安若兮低头,哪来什么蛾子?一掌拍下那只小白手:“潘少爷的屁股看来结实得慌,左右二胡无论怎么摔,你也还是生龙活虎,既然这病也好了,不若明日便回你们潘家去吧。”
潘少辰顿时噎住,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万万不可,我爹可说了,治不好我的宝贝你们上官家脱不了干系……嘿嘿,其实本少爷不过就是想抱抱娘子而已,绝没别的意思。不信娘子你捏捏,软的,你看,就像面条一样……”潘少辰边说边抓过安若兮的手就要朝自己胯/下掏去。
安若兮恼了,狠狠将手抽了回来:“潘少爷自重,再要一口一个‘娘子’,就别怪我喊二胡去!左右天色已晚,还请早些回去歇息。”说着,敛了裙子站起身。
潘少辰好容易逮着机会,哪容得小娘子走开,慌忙伸手一揽,抱住安若兮两条腿一个劲往下拽:“娘子……若兮小娘子,就给爷亲一下,就一下,乖乖,想死爷了……”
两眼一闭,小嘴一嘟,贴了上去。
“哼哼,亲?爷爷我让你亲。亲个够。”
谁在说话?
好硬的嘴唇……呸,还是苦的!潘少辰心下一慌,赶紧睁开眼睛。嘴边对着的竟是一双黑色皂靴。
“哪个不长眼睛的龟孙,欺负到爷头上了!”
“我。”上官云帆修长的腿弹开潘少辰的手臂,将安若兮朝怀里一揽,嘴角闪过一丝狠意:“怎么,不行么?我尊贵的潘少辰潘家大少爷?”
第25章 岩洞春光
“我。”上官云帆伸腿弹开潘少辰的手臂,将安若兮朝怀里一揽,嘴角闪过一丝狠意:“怎么,不行么?我尊贵的潘少辰潘家大少爷?”
“混老三,你、你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