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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许顾董用的着。”桑晨站起身来,将一份文件放到顾行的桌上,“桑某也是机缘巧合方才识得此人,却未料,他的身世,也如此精彩。”
顾行翻开文件,一个平凡的,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的照片映入眼帘,很熟悉的人啊……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资料,抬起头,略带讽刺的勾唇:“这个‘巧合’真是让我惊讶!”
桑晨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笑得毫不在意:“桑某与此人幼年相识,情谊颇深,这一次,也不过受他之托,当个中间人罢了。”
顾行静静地看着桑晨,神情淡漠:“原来,你早就盯上了顾氏。”
桑晨好整以暇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顾董的实力,让我不得不依附于顾氏。”
“桑少过谦了。”顾行随手将文件放到一边,挑眉看他,“如果你现在回去,全盘吞了桑氏……我只怕,会比之前更加头疼。”
“哈哈!”桑晨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半晌,才平息笑意,看向顾行,“这是我收到的,最高的赞誉!”
顾行也笑了:“你这样的对手,值得我的尊重。”
“不。”桑晨站起身来,笑着转身,“我不会成为你的对手。冤既有头,债亦有主,诸事既了,这世上,就已经没有桑晨了!”
顾行看着潇洒离开的人,露出一丝真心的敬意。桑晨,是个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
转瞬,他的眸子落到了那张照片上,唇边勾起几分血腥的笑意,顾城航啊顾城航,原来最恨你的人,不是我啊。
“曹辰。”顾行按下电话,唤了一声。
不多时,曹辰走进来:“顾董?”
顾行将手里的文件甩给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上了枕头,桑氏这笔买卖做得可真是值得啊!”
曹辰看了看那个熟悉的照片,眼底有惊讶闪过,随即又立刻兴奋起来:“我明白了!我马上联系。”
顾行点头:“还有,既然桑晨不想要桑氏,那我们就不必客气了。”
“顾董放心。”曹辰笑得狡黠,“桑少刚刚说了,虽然他不想要桑氏,但也不会给那对母女留下一块铜板。”
“既然他帮了大忙,那对母女的事,你就帮他处理吧。”顾行挥挥手,毫不在意。
曹辰一欠身,满脸兴奋地退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有人说男主感情变化太快了……汗一个,其实妖真的不大会写感情戏……【捂脸
妖会努力改进的!
54出航
夜已深;华灯初上。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值班的男医生还留在那里。
毕言蹙着眉;一遍遍看着手里的报告单,从九月初到十月中旬,十数次检查;共七十余张报告单,她已经看了快一个下午了,可是不管怎么看;除了最近出现的早搏现象,完全没有别的问题。
毕言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疼痛酸涩的眼睛,仰头,颇有几分颓然地靠在办公椅上。下午与教授通话,并没有让她解惑,教授手里的病例,在采用相同疗法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顾行的状况,也就是说,这个情况极可能是最新的临床表现,也意味着……不可控制的,变数。
毕言清秀苍白的脸上慢慢都是疲惫,还有一丝隐藏期间的惊恐和脆弱。
“扣扣。”敲门声。
毕言侧头,穿着休闲长裤和白色衬衣的男人,倚门而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果然还待在办公室啊……夫人什么时候能把这份心用在为夫身上,为夫可死也瞑目了!”
若是平时,听到这贱兮兮的调侃,毕言肯定会脸红,然后皱着眉狠瞪某男,但是,这一回,心中本就惊惧不安到了极点的毕言,听到这一个“死”字,脸色顿时苍白到了极点,站起来的身子还不自觉地一个踉跄。
顾行这才感觉不对,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快走两步,扶住毕言,侧头看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毕言镇定了一会儿,方才伸手抓住顾行,神情有几分急躁:“明天,不,后天,后天,你跟着我去德国!我们,马上去德国!”
毕言实在是太反常,顾行狠狠地皱起眉,伸手揽过她的肩:“到底怎么了?”
女人垂着头,半晌,才伸手覆在顾行的手上,握住他:“早搏现象依旧没有消失,明天,明天早做最后一次检查,如果还是……还是有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去一趟德国,去找施佩曼老师。”
顾行一愣,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归于沉寂:“很严重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毕言忽然烦躁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说不出的烦躁。
“别急,别急。”顾行抱着她,伸手拍着她的背,声音温和,“我们去德国,我们后天就去德国!”
毕言被顾行抱着,慢慢镇定了一些,方才缓缓推开他,低声道:“教授那边,我会联系,但是,不知道我们需要在那里待多久,公司的事,你最好能处理一下。”
“这个没问题,你放心。”顾行站在她面前,执意握着她的手,低声道。
“不能坐飞机……那就只能坐船……”毕言转身,颇有几分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可是检查也不能停……报告单也要带上……”
“好了!”顾行忽然笑着打断她,双手捧住她的脸,“这些问题我都会解决的。你嘛,只需要挑几件礼服!”
“嗯?!”毕言不解地抬头。
“你忘了?涟涟的音乐会就在十月下旬,既然我们要去德国,正好参加她的音乐会。”顾行把玩着毕言的碎发,笑道,“我本来就打算和你说这件事。”
“嗯,都听你的。”毕言点点头,眉头却依旧微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顾行垂眸看她,既有几分心疼,又有几分欣喜,倒也一时感慨无言,两人一路走去,虽牵着手,但各怀心事,默然无言。
*****
日本,古宅。
“滚!”推拉门被震得狠颤了两下,绘着红梅的轻薄木门仿佛要在这暴怒的压力下被生生撕扯开来。
被踹出去的男人,顾不上狠狠撞上墙壁的疼痛,再一次爬起来,匍匐到顾城航的面前,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老板,顾小姐主动甩开我们……我们一时不查……”
“一时不查?”顾城航转身,盛怒地拔高了声音,平时文雅的风度荡然无存,“你们的一时不查,就是让人死在外面!好,好本事!我养你们何用?!”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不敢再说话,只一个劲儿得颤着,呶呶不成声。
顾城航仿佛还不解恨,右手一掀榻榻米上的小茶桌,名贵的紫砂茶具顿时落地,“刺啦”一声碎成残渣。
房间右面静立着的男人忽然垂眸,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嘲讽,一瞬即逝。
“滚出去!”顾城航声音阴冷,狠狠扫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如果再有第二次,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清楚!”
“是是!”男人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中等个子,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这才缓缓上前一步,神情严肃而睿智:“顾总,顾沫消失不过两个小时,就失去踪影,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这个,完全是专业人士下的手。”
“我知道。”顾城航似乎镇定了一些,脸色却依旧不好看,“八成,是顾行下的手!看来,顾城颖那边已经完全失守了,她所谓的最后的‘底牌’,现在已经落到了顾行手里,完全掣肘不了他了!”
说到这个,顾城航又狠狠一捶桌子:“这小子,永远比我们快一步!明明顾沫就在我们手上……那群废物!!”
安静站在边上的男子推了推眼镜:“顾行手下的人,毕竟是顾氏这么多年留下来的精英,自然不是外面这些人能比的。等顾总重回顾氏,夺回权柄,这些人,自然惟顾总之命是从。”
顾城航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只冷哼一声:“顾行可不会让我们活着回去夺权,哼,别的地方都不像顾氏的血统,独独心狠手辣这一条,倒是青出于蓝!”
男子垂着头,嘲讽地勾唇,顾氏血统?变态、弑亲的血统嘛?这已经是诅咒了吧。
“顾涟那什么音乐会要开始了吧,顾行必然会去捧场,有什么消息?”顾城航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低着头的男人。
“有。”男人推推眼镜,“十月二十八,是顾涟小姐的首场音乐会。顾行确实打算动身,公司事宜应该是交给他的亲信——曹辰打理。不过,今年似乎没有动用飞机,似乎,是动用了游轮!”
“游轮?”顾城航不可思议地转头,随即冷笑,“顾行这种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全部工作的人,能够忍受游轮那种速度?!”
“嗯……”男人踟蹰了一会儿,“也许是毕小姐的意思,对女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