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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失望!”
“汉娜,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涟焦灼地开口,一双秀眉紧紧地纠着,“我只是觉得……我觉得,大嫂不像是这种人……”
毕言清冷的面容划过顾涟的脑海,她不相信像大嫂这样性格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可是汉娜说的却又像是真的……她真的糊涂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汉娜嘲讽一笑,“是啊,我之前也这么觉得,觉得她虽然表面冷冷清清的,但心地一定还是善良的,是个好人……可惜,却搭上了家谦一条命!呵,你还相信她?!”
“我……”顾涟皱着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驳,只能继续沉默着。
“涟涟,家谦死了,我再恨她,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汉娜苦笑一下,随即眸光微沉,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警惕一些,别走了我的老路……”
顾涟的秀眉紧紧皱着,脸色有几分难看,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心里也隐隐地有几分动摇。
“涟涟……我本以为,你哥的公司找到我是因为你的关系……现在……呵~”汉娜喟叹一声,苦涩又无奈,“我似乎还要匍匐在自己仇人面前,才能混口饭吃……多可笑啊,涟涟……”
这一句,可谓诛心,顾涟心里的天平顿时就倾斜到了汉娜这边,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提的,哥哥的公司怎么会找上汉娜?虽然她又隐晦地和哥哥提过一句,但是哥哥的脾性,哪里会插手这种女人之间的事?如此看来,只怕真的是……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注定慢慢生根发芽,汉娜得意地勾起唇角,眼角晶莹的泪珠仍然挂在那里,只是配上这堪称恶毒的讽笑,看起来令人骨寒。
“我想静一静,先挂了,对不起……”良久,顾涟才恍惚地出声,并迅速挂断了电话。
汉娜看着黑屏的手机,得意地大笑起来,空旷的房间里顿时回响着女人尖利而扭曲的声音,她抹掉眼角那碍人而恶心的泪珠,眼神阴狠,毕言啊毕言,你以为和顾行订婚了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呵,七年前你斗不过我,七年后,我依旧能碾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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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毕言依旧忧心忡忡地想着顾行和桑晨之间的事情,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事与顾行有关,但是却不知道他插手到了何种程度……
“啊呀,听说昨天救回来的那女病人闹自杀啊!”一个女医生从心脏科办公室门前走过,声音清清脆脆地传进来,却带着几分鄙夷,“你说现在的女孩子,又是嗑药又是自杀,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呢!真是的……诶。”
“你还不知道啊……那女的可不是普通人。”跟着她走进来的一个中年护士同样摇头叹息,“据说是桑氏集团的大小姐,桑氏那么大的企业,笼统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就是金枝玉叶啊!遭了这样的事,能想得开嘛!不过,我倒是听说,她父母来的时候似乎……有点激烈!”
“这么好的家境,怎么也去那种地方!”女医生皱着眉,“鱼龙混杂的……也太不自爱了!”
“谁知道呢?”护士耸耸肩,“不过,也可怜,听说自杀还是医生救下来的,她爸妈不知道有什么急事,早上就匆匆走了。”
“是吗?那也太过分了……即便女儿有错,也不能……”医生惊呼。
两人已经走远了,声音彻底听不见了,毕言却猛然握紧了双手,桑氏大小姐,她竟然忘了这个女人!这位大小姐前天夜里出的事,今天就爆出了桑氏清盘的新闻,面对这两大家庭大难,桑晨却依旧神态自若,甚至,红光满面……
毕言只觉得浑身发冷,她虽然不关心这些事,但不代表她真的这么笨!如果是平时,她也许只当成又一桩豪门秘辛,听听也就过了,可是,可是……现在牵扯到了顾行啊!
她知道这个男人运筹帷幄,难有敌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手段狠辣,行事雷厉……可是,人毕竟不是神,没有人能够万无一失的!如果顾行这般行事,这般手段,一旦落了他人把柄……她几乎不敢想象!
毕言闭上眼,心脏却越跳越快,血管里的血液似乎在耳边奔腾,只要一想到顾行会输,会一无所有,她就觉得异常难受……那样的男人,他那样的男人,不该失败,不该臣服,就该站在万人之上!
“毕医生?毕医生!”护士长的声音突然传来,惊醒了陷入自己情绪中的毕言。
“啊?对不起。”毕言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护士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护士长关切地看着毕言的脸色,“毕医生是不是不大舒服,下班时间也快到了,要不早点回去吧,反正你晚上也没有手术。”
毕言一怔,随即点头:“我的确有一些事,那我就先走了。”
毕言起身,匆匆忙忙地就往外走。
“诶诶,毕医生,你的包!”护士长连忙追上去,将一个浅蓝色的包递给毕言。
“谢谢!”毕言笑了笑,拿起包,又快步离开。
护士长有些担忧地看着毕言的背影,这样神思不属的毕医生,她还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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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言出了医院,打了车就往顾氏去,她揪着手里的拎包袋子,心里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自己赶去那里到底要做什么。
一方面,她不希望这些事情是顾行做的,另一方面……她发现,即便这些事都是顾行做的,她竟还是更加担心他……
毕言叹了口气,恍恍惚惚地看向窗外,很久之前的她是个什么样子,她几乎都快忘了,那个暴虐阴冷,早熟到令人生畏的女孩,那个可以毫不犹豫将人推下楼梯,看着鲜血从女人腿间流出来,唇边却依旧挂着冷笑的女孩……
曾经,她那么信奉弱肉强食,用淬了毒的利爪攻击所有的敌人,以此来保护温婉到懦弱的母亲和自己,她以为这是生存的本能,这是真理!
直到,母亲撒手人寰,父女恍若陌路,直到家谦如灿阳出现,却最终鲜血淋淋地死在她的手术台上,直到,软软小小的东东抱着她的腿,喊出一声脆脆又模糊不清的“唧唧”……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又多离谱!
当你望着无底深渊时;无底深渊也回望着你。这世上真的是有报应这回事的,却非天道,而是自戕!每恨别人一分,就伤自己十分,假想着与全世界为敌,然后,也彻底失去全世界……
她明白这种感受,任何人都不需要你,仿佛就算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相似的经历,让她知道顾行在想什么,但是,她却不希望,他也这样,决意抛弃全世界!
“少……毕小姐,您怎么来了?”卢秘书惊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毕言,“毕小姐,董事长有事出去了,您……”
“我能在他办公室里等他吗?”毕言揪着包,神情凝重而忐忑。
“当然!当然!”卢秘书以为这小两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顿时笑眯眯地将毕言领进顾行办公室,“你先在顾董的房间休息一下吧,我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我等会儿就好了。”毕言连连道,“不要特意打扰他。”卢秘书见毕言坚持,也就不说什么,给她泡了一杯茶就点点头,出去了。
毕言看着套间里简单冷硬的装饰,微微抿唇,这里的东西很齐全,看来顾行经常在办公室里歇夜,而顾氏两父子的相处模式,她是亲眼见过的……她忽然生出几分心虚,他对她的事件件上心,连她看的书都记得准备好,而她对他……她竟从来没生出过一丝关心他的念头,即便在亲眼见证他的狼狈之后……
毕言咬着下唇,坐在椅子上,斜撑着脑袋,烦恼着怎么向顾行开口,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大抵是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足,她竟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砰”地一声巨响,夹杂着男人愤怒的吼声,毕言瞬间惊醒,猛地站起来,是顾行!
顾行似乎在踱步,声音很愤怒,隐隐还夹杂着曹辰的声音。毕言放在门把上的手忽然停住了,鬼使神差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顾董,这件事顾老先生应该不知道……”曹辰缩了缩肩,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最下面一份资料,是顾城颖二十多年前做的一个人工受精手术的一份付费单……她将资料清洗地很干净,这有这一份医生手里的复印件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下来。”
“人工受精?疯子!疯子!”顾行狠狠一拍桌面,桌上那墨玉镇纸应声而落,碎成了渣滓。曹辰越发低下头去,连呼吸都屏住了。
浑身的血似乎都凉了,毕言僵直地站在套间里,听着男人沉重的而压抑的呼吸,只觉得阴沉的冷意和肆虐的杀意,几乎将她没顶。
“顾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