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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驾,现已将国丈宁誉押入刑部大牢,皇后暂时禁足,现在整个皇城都翻天了。”他淡淡的说着,但那光波流动的凤眸却不乏幸灾乐祸。
岳楚人有短暂的失言,她那时觉得丰延苍带着她离开王府可能是要出事儿,她的预感还真准,真出事儿了。
不过为啥恰巧救驾的是丰延绍?所以,岳楚人很快的就想到或许这一切都是丰延苍这兄弟俩做的好事,尽管丰延苍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没离开过。
“所以呢?你不回去看戏?”直起脊背,借着幽暗的灯火岳楚人看着他,她觉得此时他应该去欣赏一下仇人的狼狈样。
丰延苍唇角含笑,眉目深邃有那么一刻恍若妖魅,“王妃不是还要对付那只金雕么?如此盛事,本王自当陪你。”
岳楚人一听这话拧起眉毛,“好好说话,你要干什么你自己清楚,别带上我。”说的好听,肚子里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本王这可是肺腑之言,王妃既然不信,那本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他很真诚的笑道,那笑容比屋子里的灯火可要亮的多。
岳楚人冷哼,“那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我培蛊可是需要四五天时间的。”
“别说四五天,四五年也是可以的。”丰延苍很是大方,那语调带着些许的高傲,听得岳楚人胃抽筋。
“你这个古人越来越油嘴滑舌,有时候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毕竟你年长我几千岁呢。可是小苍子你却没有长者的风范,反倒蹬鼻子上脸,你说,你是不是欠揍。”晃了晃脖颈,岳楚人站起来,几步走到软榻的另一边坐下,一边扬着下巴要他发表意见。
丰延苍的视线追随着她,初次听到她说他年长她几千岁的说法表情有些僵硬。
“既然你觉得本王是长者,又何时尊敬过本王?随口唤着小苍子,对本王非打即抓,再不就是冷脸瞪眼。知道么,仅仅今日这一天,你就已经对本王翻过白眼不下百次了。”微微倾身,丰延苍还真打算就这个话题和岳楚人认真研讨。
岳楚人眨眨眼,“我哪有翻过那么多次的白眼?姓丰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说着,岳楚人隐约有炸毛的倾向。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漂亮,“看看,这次又改为姓丰的,还加以威胁。夫人,你真的毫不掩饰你是母老虎的事实。”抬手敲了敲岳楚人的脑门,看着她瞪眼他笑得愈发愉悦。
“我是母老虎又如何?丰延苍,你张嘴让我瞧瞧你的舌头,是不是和长舌妇一个样。”伸手抓住丰延苍的下巴强硬的拽到自己跟前儿,岳楚人非要瞧瞧他的舌头不可。
丰延苍笑着任她一手抓着自己的下颌一手掐着他脸颊,近距离看她龇牙咧嘴其实也蛮有趣味儿。
用力的扳着他下巴,很轻松的让他张开了嘴,他唇很薄,而且很好看。牙齿整齐又很白,舌头、、、、、
不知怎的,看到他的舌尖时岳楚人的眉峰几不可微的抽搐了下,随后觉得有点渴,咽了口唾液,她盯着他的舌头然后慢慢的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丰延苍垂眸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些怪。
慢慢的眨了眨眼睛,岳楚人错乱的喘了口气儿,刚想说些什么,腰间一热,丰延苍的手抚上了她的腰。
那双漂亮的凤眸变得沉暗,那是某些情绪来临之前的预兆。
叩叩!
关键时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岳楚人眼睛动了动,然后微微偏头瞅着丰延苍明显浮起不满的脸,轻叹道:“他们回来了!”
丰延苍呼口气,“是。”放开她,丰延苍站起身,稍稍'免费小说'整 理了下根本没乱的长衫,随后走出卧室去开门。
岳楚人暗暗松口气,又稍稍有些遗憾,回想一下刚刚那一幕,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紊乱,这种经历,她还是第一次。
戚峰严青他们果然回来了,而且各个负伤,但没有白白受伤,因为他们十八个人合力,把那只金雕擒住了。
金雕被关在大笼子里抬进了禅院,由于笼子过大无法抬进屋子,夜黑风高,岳楚人只得走出房间,临走时不忘拿上她已经配好的安魂散。
“干得好,都去洗洗伤口把药撒上,今儿立大功,你们王爷有赏。”岳楚人随手把一瓶药扔给戚峰,随后绕过丰延苍快步的走到笼子前。
笼子里,被迷药熏过的金雕半闭着眼睛趴在那儿,尽管马上要陷入昏迷,但眼神依旧凌厉,睨傲众生之势不减,这是天空王者的气势。
048、自我满足
太阳初升,金光洒满大地,护国寺中长钟回响,一早寺中所有僧人齐聚大雄宝殿早课,乃是这护国寺中一大奇观。因为只有此时内门外门的僧人弟子才会聚齐,多达千人场面壮观。
尽管还有在外未回的僧人弟子,可仅仅这场景就足以让一早前来拜佛的香客喟叹。
然而,今日壮观的场景不止这一桩,那独居芷山猎杀所有空中飞禽的金雕离开山中归顺于一女子之手的事在一个清早的时间传遍护国寺。
清早给那禅院送饭的小和尚是第一个见证者,一进入院子瞧见那如同一个人那般高的金雕站在那里时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斋饭扔了出去。
这只金雕的厉害他见识过的,攻击人时恍若豺狼虎豹般凶猛。可谁知今日那金雕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恍若没看见般的独立原地,除却蔑视一切傲慢睥睨凶猛已然不再。
就在他还傻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娇俏妩媚的高挑女子从房间走出来,慵懒的伸着懒腰,一边慢悠悠的朝着那金雕走去。
小和尚关注着,随后有些傻眼的看着那女子抬手戳着那傲慢的金雕骂骂嚷嚷,金雕傲然挺立不理会,最后惹得女子暴跳似要动手,那金雕才低头蹭着女子的手臂讨好。
此事由小和尚传出去,其后已有数十个小和尚跑来偷看过,看到的场景相差无几,那女子坐在院子里喝茶,金雕站在她身边顺从听话。
岳楚人从早上开始就在和那只金雕生气,给它喂食了安魂散它确实听话了,只是脾气大的很,大爷似的像个竹竿儿站在一处一动不动。
她和它说话它也不理,气得她亮出大把的安魂散吓唬它,最终它认输低头,但那双眼睛里傲慢不屑犹在,看的岳楚人愈发生气。
她在太阳没升起来时就跑到山根下把连心蛊埋了起来,躲避太阳照射。待得日落时取出晒月光,她还需取自己的血来喂食,如此连续五天,方能成功。
她如此瞧得起它用连心蛊,而不是随便的用一个奴蛊,说明她不想让这只鸟儿做供她驱使的奴隶,而是做她的朋友。可这只鸟儿还不领情,让她着实生气。
“怎么不高兴了?应该很开心才对。”丰延苍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而且还给岳楚人拿来一杯热茶。
岳楚人扫了一眼如同巨树似的杵在她身边的金雕不耐的哼了哼,“不识抬举呗,跟了我可比在荒山野岭抓兔子吃幸福多了。可你瞧瞧它那样子,好像多委屈它似的。”
丰延苍淡笑的看了一眼傲然独立的金雕,在他看来,它的模样很正常。
“它一直居住在荒野,你自然要给它时间适应。别说这个了,给你,阎靳的信。”负在后的手伸出来,手上果然捏着一封信。
岳楚人拿过来拆开,察觉那信封好像是被二次粘合过,眉梢动了动却没说什么,估摸着是丰延苍这货拆开看来着。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这里面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阎靳的字真的很好看,干干净净的,能够想象得出他人也很干净。
信中说他已经服用了岳楚人配置的解药,身体无力的症状渐渐好转,而且搭配针灸见效很快。
岳楚人很满意,脸上也浮起了笑,“既然已经好转了,那针灸法得变换一下才行。小苍子,你在这儿看着这个臭东西,我去给阎靳回信。”话落,她站起身快速离开。
丰延苍看着她离开,随后坐在她坐过的地方,神色平和,嗅着空中淡淡的香火味儿,十分安逸。
禅院外有几个小和尚在偷偷往院子里瞧,其实刚刚他们俩说话时就已经来过一拨了,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和尚,带着童趣。
蓦地,一个黑影自那群探头探脑的小和尚身后闪出来,他们也是没察觉到,直至耳边一凉才发现有个人从他们旁边走过,顿时小和尚们四散逃开,恍若屁股被火烧。
“王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詹宁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