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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延苍的凤眸变得深邃,一字一句道:“为本王续命的本事。”
岳楚人眸子睁大,“说来听听?”说着,扶着车壁挪到丰延苍身边抬头瞅着他,要知道下文。
丰延苍垂眸注视着她白皙的脸蛋儿,温声道:“玉林大师是护国寺的主持方丈,武功修为极高,心怀若谷,知天命批人运。本王十三岁那年病毒攻心命不久矣,五哥前去护国寺恳求玉林大师救本王。那时玉林大师已经有十年未离开过护国寺了,因五哥诚心恳求,大师为本王批命,惊现变数,之后连夜与五哥赶往皇城。大师耗费了二十年功力续了本王的命,自身亏损也很重。”
岳楚人听得明白,对那玉林老和尚的批命更为好奇,“那变数是什么?”
丰延苍笑笑,“想来那时说的变数就是王妃你啊。”
“我?十几年前他就知道我会出现?”岳楚人不信,眉梢挑的老高。
“倒不是知道你会出现,而是会有福星而至,救本王脱离苦海。”这话不乏有奉承嫌疑,但无论奉承与否,岳楚人确实很爱听。
稍显得意的撇嘴哼了哼,岳楚人转了转眼睛,“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我倒是想见见。也请他给我批命,看看我是否还能回得去。”
丰延苍眸子微闪,“玉林大师很少为人批命,万事看机缘。若大师与王妃有缘,无需请求,大师自会开口说。”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听这架势,看起来还真是得道高僧。
“既然他万事讲求机缘一说,想必和五哥很有缘喽?”岳楚人注意到他在说丰延绍恳求玉林大师时眸中闪过一瞬的复杂,那是不属于他的神色。
“其实玉林大师曾为五哥批命,乃真龙命格。”外面车轮轧轧,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却精准的传进了岳楚人的耳朵。
“说五哥是真龙天子?皇上知道不?太子和皇后知道不?”脑海中浮起丰延绍的模样,岳楚人倒觉得他做皇上很合适。
“父皇自然知道,他们?恐怕是打听到了一些,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五哥还是本王。”丰延苍笑笑,这也是皇后不遗余力对付他的主要原因。
岳楚人恍然,“怪不得他们总想着杀了你。其实长眼就能看出来能做真龙天子的那个人肯定是五哥嘛,你太缺德,做皇帝也是个缺德皇帝。”说着说着不免嘲讽一番,瞅着丰延苍无语的表情,岳楚人心里舒坦了。
“还有更缺德的王妃想不想试试?”唇畔扬起,丰延苍不等岳楚人发表意见就伸出了手,看起来极为轻巧的点了一下她扶着车壁的手臂,岳楚人顿觉半边身子一麻,随着极快向前冲的马车射了出去。
脏话哽在喉咙处,岳楚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马上要滚落在车板上,结果脸马上要贴上车板时后腰一紧,下一刻整个人恍若一个物件似的又被拽了回去,屁股落在原位,半个身子趴在丰延苍的大腿上,而他正低头瞅着她笑得开心。
“姓丰的,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待得脑子里的那阵晕眩过去,岳楚人扭了扭脖子慢慢的坐起身。
丰延苍眉梢动动,听着这声音直觉危险。
抬眼看向他,岳楚人暗暗咬牙,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耍她玩儿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以为她是病猫呢!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前后八匹马速度一致的前进,护在中间行驶的马车一直有窃窃私语传出来,众人沉敛心思于赶路上,无人敢细听。
然而,马车里突然传出他们王爷压抑的痛呼,众人立即神思调转关注密封的马车,下一刻只听得王妃标志性的大笑回荡四周,盖过一切。
“小苍子,爽不爽啊?这么大的力道舒服不?想要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告诉我?瞧你细皮嫩肉的变成了紫色还挺好看!啧啧,不知道变成绿色的好看不?”前一段话引人遐思,后一段话让听的人毛骨悚然,想必大家都知道里面在干吗了。
“哼,下次再耍我就让你做绿毛乌龟!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古人,你还笑?靠,笑起没完了!”得意的声音瞬间转换成气急败坏,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可无人敢再听,面对身体变紫惨遭虐待的情形能够笑得出来的恐怕也只有他们王爷一人了。
044、玉林大师
时近晌午,终于到了芷山脚下,护国寺就坐落在芷山上,山下方圆十几里都是护国寺的地段。
因着是国寺,山脚下的小镇分外繁华,人来人往喧闹不已。
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人声喧嚷,岳楚人第一次感觉距离这个时代这么近。往时在皇城时,只要他们的车马路过,大部分的百姓都避开,让她想感受一下都来不及。
许久过后,马车缓缓停下,岳楚人眼睛一亮,先丰延苍一步起身快步走出马车。
出得马车入眼的便是向着半山腰蔓延出去的长长石阶,芷山高耸几乎入云,半山腰处隐隐有金光,想必寺院就坐落在那里。
“这一段路需要步行,可能会很累,但夫人四肢有力,很快我们就能到了。”就在岳楚人跳下马车四处环顾时,耳边又响起丰延苍讨厌的声音,他明明声调温和甚至还在轻柔的笑,但岳楚人都无需听他说的内容,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嘲笑她。
四周都是人,她也没办法教训他。猛的回头对他瞪眼,丰延苍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两人此番模样在外人看来明显是深情款款的夫君在讨好家里的母老虎。
“就算到了佛门净地你给我老实点,姓丰的,听到没?”瞅着他在那儿笑,晃得岳楚人有点眼花。移开视线不瞪他,但仍旧不忘警告。
“天下此姓氏只有一家,夫人可不要随口说。”尽管中途被‘蹂躏’了一番,但丰延苍依旧满身风雅,看起来岳楚人的教训在他那里不过挠痒痒。
“这姓氏还被你们家包了?”岳楚人撇嘴,一边抱着双臂往山上走。
丰延苍走在她身边,一边轻颌首,“答对了。”
“切!收起你的优越感,在我眼里,你和姓狗的没区别。”岳楚人看不上,他们丰家做了皇帝就不许别人姓丰,果真封建社会啊。
“哪里有姓狗的。”丰延苍失笑,大燕姓氏繁杂,但还真没姓狗的。
“那是你少见多怪,井底之蛙,在我所知的历史上,还真就有姓狗的名人。”岳楚人扬起下巴,对这帮自大的古人嗤之以鼻。
“哦?还真有?待得有时间,请夫人赐教。”丰延苍倒是诧异,他无法想象岳楚人所说的历史是什么样子,但却是很感兴趣。
“以后再说。”岳楚人略显不耐烦的甩甩手,眼睛很忙的转来转去。这护国寺香火很盛,上山下山的人很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她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丰延苍不以为意,两人并肩走在前,身后随行着十余个护卫,这阵仗在这里很普通,因为经常有大户人家来烧香拜佛,后面随行着无数的丫鬟小厮护院,所以擦肩而过的人只会过多的关注一下那两位主人的样貌,而不会因为后面那十余个护卫远远避开。
走过了几百阶,终于看到了寺院的轮廓,古朴恢弘,在太阳下好似泛着佛光,但又因为是国寺,又有一股沉肃的气息萦绕四周。
岳楚人对这古代的鬼斧神工很是惊奇,那曾去过一次的皇宫,还有眼前这寺院,都让她对古代的劳动智慧产生一股崇敬之意。
越来越近,寺院前石阶尽头矗立着一块几乎两人高的巨石,那上面有刻出的字体,笔画飘逸带着一股脱尘之气,每个字都有半人高。
“这是玉林大师的师父和玄大师以薄刃刻得,仅仅几个挥划,刻出佛心二字,可见其功力一斑。”知道岳楚人在看那巨石上的字,丰延苍温声道。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对这个时代的人练的功夫也相当佩服,“小苍子,你能行么?”
“自是可以,但恐怕不及和玄大师的劲力。”那一笔一划的刻痕相当深,经历风吹雨淋,仍旧如此清晰。
“真厉害。”岳楚人赞叹,抬眼看向别处,从巨石后一直到寺门两边都是葱郁高大的银杏树,时近秋季叶子泛黄,枝叶间还有青黄的果子露出来,长势很好。
白果可入药,而且还是长得这么纯天然的,岳楚人看了很喜欢,不禁的多看了几眼。
“喜欢?”尽管没时刻看着她,但她的任何动作丰延苍好像都知道。
“能入药啊,到时咱们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