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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又想知道?说给你听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你确定你要听?”转过半个身子,单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看着他,丰延苍若是像个木头一样,那丰年非和现在肚子里这个是怎么来的?这无需动脑的事情他非要问,脑子进过水。
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裴袭夜哼了哼,“在你这个女人看来,他没一个缺点,你这眼神也不怎么样。”他就是要找一个缺点来,不然他不服气。
“你若是真想找个他的缺点,那我告诉你。很简单啊,肉眼一看就知道,这里放眼望去,只有一个女主人。”伸出一根儿手指头,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诉他,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这辈子只有她一个。
看着她那根手指,裴袭夜的眼里划过一抹讽刺,“就这个?本少也能做到。”
“是么?那我说,除我之外,他没与任何一个女人亲近过,这一点你能做到么?”微微歪头看着他,岳楚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亮晶晶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裴袭夜哽住,唇角的梨涡慢慢的消失,这一点,他确实做不到。
“裴钱货,这个时候,咱们之间不要再说这些了,因为那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你我都知道。有时候,向前看,或许你会发现比与我纠缠更有意思的事情。”心平气和,岳楚人第一次这般主动以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看着她的脸,裴袭夜面无表情,精致的瞳眸阵阵紧缩,“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与你纠缠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冷冷的说完,他拂袖而去,挺拔的背影满是固执。
眉峰蹙起,岳楚人长叹口气,原来,他内心里是这般想的。唉!
“妈妈。”丰年非不知何时跑了回来,抓着她的裙子,正仰头看着她。
“儿子。”低头看着他,笑容重回脸上。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将他置在身边,用袖子擦了擦他满额头鼻尖的汗珠,满目温柔。
“喝水。”简单的说着自己的要求,岳楚人赶紧给他倒水喝。
“儿子,这样跑累不累?在北疆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束起的头发湿漉漉的,都是汗。
丰年非理解不了那么多的话,眨着眼睛看着她一边大口的呼吸。
“你听不懂是么?没关系,长大了就懂了。那不如你跟妈妈说说,你父王、、、、他好不好?”低头看着他,这句话他应当是能听懂。
“父王,好。”果然听懂了,提起裴袭夜,他自是知道指的是谁。
笑,岳楚人摸着他的小脸蛋暗暗摇头,“那除了父王还有谁呢?有母后么?”
眨眨眼,小脑袋摇了摇,没听过母后这俩字儿。
点点头,岳楚人明白了,北疆那个皇宫里,自始至终也没个女主人。
“宝贝儿,以后见到了父王的女人,一定要叫母后,知道不?”费力的把他抱起来坐在腿上,岳楚人一字一句很认真的教他。
丰年非似懂非懂,但很乖巧的点头,就这态度,十分招人喜欢。
“真乖。”俯身亲亲他的小脸儿,岳楚人要‘帮忙’的想法也愈发的肯定。
新年到了,裴袭夜也没离开,无需问,他若是走的话,必定会带着丰年非离开。而且这事儿根本没得商量,岳楚人也没打算商量,到时就让他带着走算了。
这里相较于皇城,年味儿不浓,但却有另外一种滋味儿。放眼四方,皆是翠绿的颜色,护卫又不知从何处弄来了许多开的正艳的花儿,红绿相间,正值新年时,虽有违和,但在岳楚人眼里却相当亲切。
不枉众护卫坚持不断的往湖里投放竹虫儿,还当真的养出了一条鱼王来。虽不至于那么庞大,但供十几个人吃,完全不成问题。
宫里派来了御厨,新年的大餐有了着落,从一早,竹林里的厨房就没消停过。一众护卫给打下手,热火朝天的。
叮当陪着丰年非玩儿,其余的事情她完全不用插手,不过却是瘦了一大圈,眼睛都大了。
还有两个月就到临产的日子了,拖着一个不消停整日伸胳膊伸腿儿的小家伙岳楚人也很累。吃过了早膳她就又回到床上躺下了,不过又睡不着,肚子里的小东西翻腾的厉害,没办法她就专门趁着他翻腾的时候摸他。若是哪一下摸得准,能够摸得到他的小腿儿,那个时候她就稍稍用力的碰一下他,以做惩罚。
这样玩儿着也挺有意思,她自己也不时的笑出声,让这小混蛋淘气,待得生下来了,她非得先打他一顿不可。
快晌午了,岳楚人刚准备起床,就猛的听到外面响起不寻常的声响。下一刻,叮当的惊呼声传来,然后就是哒哒哒的快跑声。
撑着床坐起身,还没等她完全坐起来,那边叮当就跑了进来,而且怀里还抱着丰年非。
“王妃不好了,王爷和北王打起来了。”她一副受惊吓的模样,怀中丰年非却相对淡定的多。
拧眉,“打起来了?”
“是啊,您要是去看的话也成,不过得离远点。”放下丰年非,叮当蹲下给岳楚人穿鞋。
“两个人都有病,大过年的怎么打起来了。”穿好了鞋,岳楚人快步的走出去。
走至门口,果然,湖对面的竹林中,两个人影在飘来荡去。
岳楚人停在那里,有片刻的失神,因为这场打斗,太漂亮了。
两个人荡漾在竹子顶端,用自己的力量以及竹子的韧性飘飞,而且交手不停,两方劲力吹得竹叶散落,像是下了一场竹叶雨一样。
这打斗看起来更像是舞蹈,但比那些编排好的舞蹈要好看的多。
叮当抱着丰年非站在一旁很急,那些护卫以及北疆的亲兵都站在湖边看着,也不上去帮忙,更是让她心焦。
摇摇头,岳楚人反倒笑了起来,倚靠着门边,静静地欣赏了起来。
这二人辗转腾挪,好似身上有丝线吊着似的,甚至有几分诡异的在茂盛的竹子顶端忽上忽下。
蓦地,又交手至一起,那速度太快,岳楚人都没瞧清楚,俩人就各自分开落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两人分别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两个人都带着笑容。
叮当瞪大眼睛瞅着那两个走到一起还笑着说话的人,十万分的不理解。
岳楚人慢步走过去,正好他们二人也从湖对面绕了过来。
“打这一场可舒坦了二位?”瞅着这俩人是挺舒坦的。
丰延苍看着她,凤眸含笑,“你都看见了,这一场你看的可好?”
“嗯,不错不错,二位像成仙了。”给予赞扬,这赞扬发自内心。
“成仙?你见过黑衣服的神仙?。”裴袭夜冷叱,其实就是故意找毛病。
岳楚人不理会,迎着丰延苍走过去,随后顺着他抬起的手臂钻入他怀里。
看着他们俩,裴袭夜觉得十分碍眼,便是刚刚的好心情也消散了。冷哼一声转身走开,瞧见了丰年非,这心情才算好些。
“你们俩这是正常的切磋?”抱着他的腰,碍于自己的肚子,她两只手都碰不到一起。
揽着她,丰延苍微微颌首,“闲来无事,切磋一下。”
“嗯,很俊。刚刚你在天上飘来飘去,像我以前看过的一电影。不过你可比那电影里漂亮多了,你无需用钢丝线吊着,帅。”仰头瞅着他,岳楚人一双眸子晶晶亮。
抬手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如此夸赞,他喜欢。
这个新年的气氛比想象中的要好,某个人虽然不时的煞风景,但基本上都在众人无视当中,再加上有丰年非,一切就更加美好了。
新年过后,裴袭夜也要离开了,自是得带走丰年非,岳楚人也没阻止。
而且丰年非也很愿意随着裴袭夜,或许在他眼里,裴袭夜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如此,裴袭夜也万分得意,不枉他如此尽心的对待他如同己出。
初五,他们就走了。丰年非那小小的身影骑于高头大马之上,英挺的小模样俊俏的很。
看着他随着裴袭夜离开,越走越远,岳楚人眼眶泛酸。
肩上多了一只温热的手,丰延苍轻拍她的肩膀,“别伤心,待得他长大了,就知道,你才是孕育他生他的母亲。”
撇嘴,岳楚人哼了哼,“谁知道,这小没良心的,气死我了。从昨儿知道要走了,就开心的直蹦跶。”想起来她就生气。
丰延苍轻笑,揽着她入怀,抚着她的背,“你这心眼可是越来越小了,等到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