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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的小木箱,又拿起另外一个,更是让她大开眼界。里面不仅放着让她自我安慰的东西,居然还有给男人用的。一个玉环,这东西是延时用的。做工精细,让岳楚人这个外来人大开眼界。
瞧着岳楚人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林氏倒是放心了些。走近几步,随后道:“妹妹压箱底的嫁妆里肯定也有的,若真是需要,也用不得这些。不喜欢的话,就放在库房里吧。”
“呵呵,这小人儿做的真是细致。”将盒子里那陶瓷的小人儿拿出来,小小的,正好她托在手心里。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儿纠缠在一起,姿势到位,让人叹为观止。
林氏不禁抿嘴乐,“大户人家的都精细,像我们寻常人家,都看不出长相来。就是那个地方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儿来,但也捏的一塌糊涂。”成过亲的女人之间说这些话好似很容易,林氏也没有不好意思,岳楚人亦是听得面不改色,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个姑娘。
“我还真不知道,我箱底儿也有这东西,今儿回家我得翻翻。”真是好看精致,尽管猥琐了点,但是她喜欢。
林氏轻笑,“和真人一比,这就算不得什么了,到时你就不觉得稀奇了。”
岳楚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或许吧。”一直也没瞧见过某人的,她确实还幻想过几次来着。
“你不生气就好,戚建从昨晚就开始担心今儿被你瞧见了会生气。你没生气,他也就放心了。我先下去了,妹妹你好生观瞧。”林氏笑眯眯的离开,不忘将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岳楚人一人,她索性把箱子里所有的小人儿都倒腾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不愧是大户人家出产的物件,一个个精美细致的很。
看着那一排各种姿态的小人儿,岳楚人饶有兴味儿。
蓦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岳楚人回头,却是什么都没有。微微拧眉,再次转过头来,茶座对面的椅子上,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儿,而且正看着她笑得得意。
“我把窗子封上了,你倒是走正门了。姓裴的,你来讨打的么?”看见他,好心情尽数消失。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眼不爽。
裴袭夜自在的很,不因为岳楚人不善的眼色受影响,反而笑眯眯的观看桌子上那些排成排的小人儿。
“啧啧,你还有这爱好?”梨涡浅浅,看着那些各种姿势的小人儿,他是发自内心的笑她。
岳楚人微微眯眼,随手拿起一个小人儿来,“做工精细,老娘就是喜欢,如何?”
裴袭夜立即摇头,“不如何,很好。把玩这些东西倒是可以,不过那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用的好。”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箱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清楚的很。
“用你废话?你又跑来做什么?姓裴的,你是不是以为,这里是你家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岳楚人冷眼看着他,对于这厮总是不请自来,她感到无限厌烦。
精致的眸子因着笑弯弯的,他看着她,尽管是一张冷脸,但他还是笑眯眯的,“为了那天的事儿啊!想来看看勤王妃你身体可好?”
扯了扯唇角,她皮笑肉不笑,“你那雕虫小技能奈我何?不知北王陛下你的手臂可完好无损啊?”
“说起这个,本少还真是得求助于勤王妃你。直至今日,本少臂上的紫黑仍旧不褪,特意请勤王妃高抬贵手给解了。”说着,他站起身,然后开始动手解腰带。
眉梢立时挑的高高的,岳楚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腰带解开,然后脱了外面的长袍,露出中衣。
然而脱掉外袍不算完,又动手将中衣脱掉,眨眼间,他就光裸了半身。
本来就很挺拔,身体亦是很结实,线条匀称,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裤子位于小腹之上,人鱼线都露了出来。
岳楚人就那么挑着眉毛看着他,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上下扫视了他几圈,随后略有无语道:“北王陛下这是打算献身?”
裴袭夜笑得灿烂,朝阳都比不得。抬起右臂,臂弯至肩头下,紫黑明显,与蜜色的半身完全不同。
“几天来,本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用。只得封了几处大穴让它们无法扩散,你可知,本少的右手一直都是麻木的。”墨发垂坠在背后,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再加上他光裸着上半身,有种别样的诱惑。
靠坐在椅子上,岳楚人悠然自得,“看来这几天北王陛下是夜夜好梦了?恭喜恭喜啊。”
“好梦?倒是梦见与勤王妃翻云覆雨来着,只可惜勤王突然出现被打断了,可惜啊可惜。”摇摇头,他完全就是在胡说。
“姓裴的,你他妈再胡说,老娘废了你。”顿时冷脸,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陶瓷彩绘小人儿就扔了过去。
裴袭夜动作快,伸手接住,一边轻笑,“又生气了?本少认错,请勤王妃高抬贵手给解了这毒。”将小人儿放回桌子上,他改口改的也快。
“哼,想得美。是死是活,与老娘没有任何干系。”冷哼,她真是想拿一把刀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若勤王妃真的不给解,那本少也不介意亲自与勤王说说,在梦中,咱们俩是怎么翻云覆雨的。”随手拿起中衣,他还不求她了。
岳楚人霍的站起身,两步绕到他面前,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扯向自己,另一只手指间银光一闪,下一刻准确的拍在他的肩头。
裴袭夜痛呼一声,腿一软坐在椅子上,旁边岳楚人却不松手,指间银针不断,几个动作后,他整个肩膀扎了不下十根针。
“本少就知道解这毒很麻烦。”不止麻烦,还很疼。他须得炼一剂抗毒的药,对付的了岳楚人的蛊,却是对付不了她这稀奇的毒。
“你送给老娘的蛊虫也不遑多让,不过老娘我毒蛊不侵,你枉费力气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岳楚人虽是很想让他彻底消失。但奈何,这小子身体与她不同。或许是他们巫教中有什么秘药,他能够抵抗的了一般的蛊,也能抵抗剧毒。这一次他中招完全是因为这毒药并不是要人命的毒药,而且盘踞在身体半月之后自动的就会排出去。
裴袭夜仰头看着她,因为疼,他的脸有点苍白,“下次本少会培出更厉害的圣虫,这么多年,从本少手底下逃过去的,你是第一个。”无论怎样,就算心知拿她没办法,但仍旧是不甘。
扯了扯唇角,岳楚人捏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肩头上的那些银针上一拍,银针下陷几寸,疼的他立时皱眉。
“这么多年,我想解决却没办法的你也是第一个。都说有一群猪一样的朋友不如一个高下难分的对手来的爽快,但老娘还真是想弄死你。”她也要研制影响精神的毒药与蛊虫,他只对那种招架不住,她也算是找到他的死穴了。
“呵呵,如此说来,与你最相配的还是本少。考虑考虑,跟了本少吧。”听到岳楚人那番话,他又笑起来,尽管疼的不行,但依旧挡不住。
“姓裴的,你总是说这些话,到底目的为何?挑衅我?亦或是挑衅丰延苍?”抓着他的手腕,岳楚人不眨眼的看着他,她可不觉得他是在追求她。这人、、、、不是那种人。
慢慢的眨了下眼睛,他那个表情很可爱,“难道你一直没明白?这世上,能与你棋逢对手的只有本少。能与本少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高高在上是孤独的,我们何不凑成一对儿?”
“孤独?很抱歉,我不孤独。”抬手刷刷刷几下,动作奇快的将他肩膀上的银针拔出来,那针孔处有黑色的血流出来。
“十天之后就痊愈了。”将那十几根银针扔到茶座下的垃圾桶中,其实就算她不用银针给他排毒,十天之后他也会痊愈。
裴袭夜没有怀疑,拿了一方帕子擦掉肩膀流出来的血,然后起身悠然的穿上衣服,“丰延苍真的有那么好?他连让你做一个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脸上没有了那时刻挂着的笑,瞬时他像变了一个人。
回头看着他,岳楚人微微歪头,“那你除了能让我做一个女人之外,你还有什么?”看着他的脸,岳楚人觉得,他是认真的。
“你要什么,我都有。”扣上腰带,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轻淡,却让人怀疑不得。
笑,岳楚人第一次看他时没有鄙夷挑衅凌厉等等情绪,只是看着他笑,“你不了解我,我的一切你都不了解。我到底是谁你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你不知道,我师承何处你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