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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亲孙女吧,太不当人看了。这样的亲人,想着都人让寒心。
大夫人听了便扫了一旁的锦娘一眼,笑着对红袖道:“昨儿白总管来一说,我就让针线坊的人去赶做了,今儿晚上就会起,里里外外的有四套,请老太太放心,我会把四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儿的。”
红英这才看到了一边的锦娘,锦娘站了快小半个时辰了,又困又累又饿,红英看过来时,她虚弱地对红英一笑,刚要点头,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身后的秀姑急忙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锦娘重重地摔在青石地板上了。
大夫人看得一惊,不过很快镇静下来,装作关切道:“四姑娘这是怎么了,快,快把她扶回去。”
红袖也很是震惊,早就听说了过四姑娘身子不好大,不过,刚才看一眼,那样子面黄肌瘦,一脸的菜色,只怕是……饿的吧?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老太太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听大夫人说让把人扶回去,就再也没有了下文,她的心就沉了下去,她只是个奴婢,主子在的地方没她说话的份,但并不表示她不会吧见着的事情跟该说的人说。
秀姑将锦娘抱在怀里,急得泪就出来了,可怜的姑娘,没日没夜的干活,又吃不饱饭,终于还是病倒了,再这么下去,怕是……她不敢往下想。
刚要开口求大夫人给四姑娘请医,感觉有只小手在她怀里轻扯她的胸襟,低头一看,窝在她怀里的姑娘对她眨了眨眼,秀姑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没支声了,泪水仍无声地、伤心地流着,心里却好害怕,幸好姑娘的脸是朝里的,只她一人看得见,不然,非让人看出破绽来不可。
红袖看着都觉得心酸,但她也无法,只能跟大夫人告辞出去了。
紫英便叫了个粗使婆子进来,帮着秀姑把锦娘扶了回去。
人都走后,守在大夫人身边的杜妈妈担心道:“红袖刚才在呢,夫人该做做样子,请个大夫给四姑娘看看的,一会子老太太知道了,终归是不好的。”
大夫人正看着账,听了后手顿了顿,不以为然道:“老太太原就不相信我,不然,那个贱人生了儿子为什么不让养在我的名下,还不是怕我会对她的长孙不利?哼,如今她是乐极生悲,一见到男孙就高兴得病倒了,她现在还靠我撑着家呢,老爷如今在边关,一年半载地回不来,老太爷又从不管后院的事情,她就算知道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着,大夫人放下账本,杜妈妈忙递上刚沏的碧螺春,大夫人接过优雅地揭开盖,用盖子拨了拨面上的茶沫,啜了一小口,“那贱人如今正躺在床上养月子呢,她以为有老太爷,老太太给她撑腰,她就安枕无忧了?一会找个人递个话去云舒院,就说四姑娘病重,晕倒了。哼,可是她亲身的闺女,我看她能安心养多久?”
杜妈妈听了便叹了口气,劝道:“何必呢,总是婆媳,让老太太心里生了膈应,总是对您不好,对大小姐和二小姐也不好,老太太现在是管不了事,保不齐哪天病好了,权又抓回去了,又若者,哪天透个信给老太爷,都会让您难做的,不如,做做样子,骗骗她们的眼睛也成啊。”
见大夫人眼光凝了凝,知道她的心有所松动,又劝道:“明儿简亲王王妃还要来呢,这病着不起来也不是个事啊,不如您干脆做个好儿,请医送药,再加点补品,全都送齐过去了,她再不好,也不是您的错,简亲王王妃看不上眼是她自己太差伙了,怪不得您不是?就算将来老爷回了,四姨娘想为这事在老爷面眼上眼药,也就无人能信了,那时,您里子面子也就都齐全了。”
大夫人听了点点头,说道:“把我前儿得的那串玉珠子让红梅给红袖拿过去,叫红袖紧着点嘴,其他的那些,你就看着办吧。”说完,又拿起账本,翻开看。
杜妈妈听了一喜,见大夫人一副不愿再说的样子,便悄悄地退了出来,打发红梅办事去了。
第三章
老太太屋里,小丫头端了刚熬好的药进来,正好从外面回来的红袖连忙接了,端到老太太的床边,吹了吹,说道:“还烫着呢,搁凉些再喝吧。”
老太太不置可否,伸伸手,红袖便去扶她,拿了个大迎枕垫在老太太的背后。
“您看着比昨儿气色好多了,看来,刘太医的药还真的管用,今儿再吃了这副,就十副了,要不要再几剂?”红袖轻软地说道。
“行,你看着办吧,让白总管拿了老太爷的名贴去太医院就成了。”老太太说话还是没啥力气,半个月前,儿子的小妾终于生了一个男孙,老太太盼了多年,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总算应验了,孙家有了后,老太太一喜,血压升高,人便晕倒了,连吃了十几天的药,现在才有了点起色,虽下不得床,但毕竟能坐起来,好好说话了。
红袖应了,又用手探了探药碗边,觉得着不多了,端了起来自己喝了一口,“嗯,能喝了,就是苦。”
老太太笑了,眉眼里都是欣慰,“傻子,药有什么好试的。”叹口气又道:“没你在我身边可怎么办呢?”
红袖笑道:“青儿、缎儿她们都是能干的呢,没我,还有她们呢,平日里老太太疼奴婢们,奴婢们当然要尽心尽力了,再说了,奴婢们不都是老太太你调教出来的么?”
老太太听了眉花眼笑,“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来,把药给我喝了吧。”
红袖便端了药拿了汤匙去喂,老太太自己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红袖忙接过碗,拿了帕子给她擦嘴,又拿了些果脯递过去。
老太太含了口梅子,口里的苦味消了些,才问道:“可问过了?她给准备了没?”
“问过了,说今儿晚上就有了,里里外外的做了四套,明儿四姑娘应该能穿上。”红袖招了小丫头,示意她把药碗拿走,回道。
老太太身子向后一靠,叹口气道:“她就是心太窄,眼里容不得人,得让人盯着点,轩哥儿那一定要找得力的人看着,好不容易得的一条根啊,也是给她积福。”
红袖点点头,叹息道:“您就是心好,事事为小辈们着想,这病了啊,就少操点心,小少爷那没离过人呢,放心吧。”
老太太听了摇了摇头,没再说话,眉宇间却是满是担忧之色,红袖看她静静的,似在休息,又似在沉思,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若是连你也有事瞒着我,我这老婆子还不如去了干净。”老太太像感觉到了似的,闭着眼说道。
红袖一惊,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来递给老太太,“这是才大夫人让红梅送过来的,说是赏给奴婢的呢。”
老太太幕然睁开了眼,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红袖,却瞧了没瞧那荷包一眼,“你是我身边得力的,她赏你也是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她却不肯往下说了。
床上看似虚弱不堪的老太太却给了红袖一种无形的压力,红袖免强笑道:“这东西奴婢却不敢拿呢,虽说往日也得过更好的,只是,这不是奴婢该拿的,奴婢拿了,只是想给老太太您看。”
“封口的吧,说吧,什么事?巴巴地让红梅送过了,定是怕你在我跟前说什么。”老太太脸上带了笑意,淡淡地问道。
红袖也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奴婢才去大夫人哪时,四姑娘正好也在,说是送荷包给大夫人的。”
老太太看着她,“四姑娘平日最是老实木讷,不是最怕见她的么?”
红袖原以老太太会问荷包的事,但却没问,微微有点失望,她早就听说大夫人让四姑娘每天绣十个荷包,有半点差池,就不给饭吃,四姑娘那个样子,明显就是饿的,心里虽觉不平,但却不敢管,那是主子们的事,她只是个奴婢,没资格管,但总希望老太太能主动问起,她再说了,也只是回主子的话,不算说嘴挑事非。
“奴婢也觉得奇怪呢,奴婢原想逗她两句的,可还没开口,四姑娘突然晕倒了,看着像是很不好呢。”红袖笑笑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了脸色一黯,长叹口气,“去拿些补品给四姑娘吧,哦,一会刘太医来了,也请他给四姑娘看看脉,明儿简亲王王妃来了,成与不成都是一说,总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连个姑娘都养不起吧。”
红袖听了先是一喜,忙应了,后来就反应过来,才知道老太太虽病倒在床上,其实目光如炬,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也不管,是要给大夫人面子吧,如今既是把家里的事儿全交了手,当然就不好管得太多,回招大夫人怨的,老太太这也是无奈啊。
想想四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不由多了句嘴,问起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