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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不缺那几个臭钱!我的原意是不想让你出来工作的。”
“是,是,妈您是最疼我的了。可是,我怎么说也是Q大的优秀毕业生啊,我总要靠一份工作的成功来实现我自己的价值吧?整天待在家里玩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对了,妈,您怎么忽然就来北京了?您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儿啊?”
我把妈手里的碗夺了过来,张大嘴巴喝了一口纯正的家乡味道。
妈妈说:“嗨,还不是因为昨天输钱的事儿?今儿我也没什么心情去找你那几个阿姨再打麻将了,想了想,唉,有好几个月没亲眼见到你了,就买了机票从青岛赶来了。先住个两三天吧,等我有心情了,我就回去。我还没有订酒店,你等会儿就带我去找个酒店住下。”
我奇道:“您就住在家里不就得了?咱俩睡一张床,好好地聊聊天儿。”
妈妈却阴阳怪气地说:“那可不行啊,这可是人家李光振的房!我哪儿好意思住这里?还是住在酒店里踏实一些!”
我听了是哭笑不得,劝她说:“我知道您瞧不上我爸,可是,您好不容易能放下麻将过来看望您的亲闺女,我怎么能舍得让您去住酒店啊?您还是就住在家里吧。后天就是周六了,我带着您去好好逛逛这北京城。行吗?”
我是好说歹说啊,她最后才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我。
两个人一直聊天到了快十点钟,睡前洗漱时,妈妈才发现自己没有准备牙具。因为我的公寓里也没有放置备用的新牙具,于是我们就去附近的711买牙具。
付过钱正要回家时,自动门一开,已换上了一套休闲家居运动服的苏北山和我们‘撞’了一个正脸。
我赶忙介绍:“妈妈,这位先生就是我们的苏总。苏总,这是我妈妈。”
微一点头,苏北山不失礼貌道:“哦,原来是李意的妈妈啊。您好,阿姨。”
赵美丽女士却不应他,我打眼一瞧,哈,她正‘满面春光’,盯着苏北山似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我从背后扯了扯她的衣服,她忙说:“你好,你好。真是没有想到啊,小意的老总竟然是如此的年轻有为。”
苏北山竭力掩盖自己的得意笑容,这不经意地就又暴露了他的自傲本性。他要是一条狗,我敢说,他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他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我问:“苏总刚回来啊?”
苏北山说:“嗯。回来后觉得有些饿,就过来买杯速食面。”
赵美丽女士突然眼中一亮,她讨好似地问苏北山:“苏总啊,你要不要去我们家中坐坐?我去给你煮碗面吃,绝对要比方便面好吃、健康!正宗青岛海白菜鲜虾面!”
我知道苏北山是不会答应去自己秘书家中吃一碗普通老百姓的家常饭,想要帮他回绝了赵美丽女士的‘好意’。可是我根本就想不到,他听后竟然含笑对她说了‘好啊,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我恍惚觉得自己似被天雷给击了,雷的是外焦里也焦啊!苏北山真的要去我们家里吃海白菜鲜虾面?这怎么可能呢!?
我踟躇问他:“那个,苏总啊,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呢?家母的手艺其实也没……”
还没等我说完话,苏北山和赵美丽‘娘俩儿’已经是有说有笑的朝我家中进发了。我仰天‘嗷呜’一声,赶紧跟上了二人。心里那个着急啊,真怕赵美丽会说错了什么话。
……
妈妈在厨房里忙活,苏北山则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客厅墙面上挂着的一张巨幅照片。
“很冷艳嘛!这女人真的是你?”
他的语气是极为的不信,我受了他的影响,不自觉的也怀疑起了画中人的真实身份,又仔细地看了那幅画好一会儿,即使画角有当年李刻写下的‘For Grace’我却仍然是不确定地对他说:“这……应该是我吧。”
长发,白肤,黑裙,红唇。
淡漠到甚至有些孤傲的表情是‘冷’,红唇边轻咬住的一缕黑发是魅惑的‘艳’。
这张照片拍摄于03年的6月,彼时我已经‘成人’两个月了。回国时,李刻为我拍摄的,他说是一个‘成人的纪念’。
他让我要告别自己的十八岁,告别所有应该属于孩子的不成熟,应该学着去看清这个到处存有不公平的世界,用理性、冷静的思想来看待自己身边的人和事。明白自己想得到的东西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本身来获得,美,就是一种资本。但是不要出卖美色,要学会利用美色。
李刻当时还说了许多其他的话,我都没有听懂。现在还能记得的这些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话。
拍完这张照片半年后,我和周庄分手了。李刻的话可能是有一些魔力吧,所以我在分手后的前四天里没有掉一滴的眼泪,我曾很冷静地思考了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但是等我完全地想清楚了之后,我还是失控地哭了,因为我发现,失去周庄,等同我失去了自己的挚爱。而痛彻心扉的感情,任你平日里再是一个冷静的人,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无动于衷。
苏北山安静地等着‘开饭’,我呆呆地看着‘冷艳的李意’。心说,还是‘她’好啊,画中人,可以无情也无义,‘她’不会因为得到什么而开心、也不会因为失去什么而难过。
妈妈端来了面,苏北山先客气了两句然后就开始用餐,偶尔,他会‘嗯’‘是’的回答妈妈的‘多嘴’问题。
‘与会’期间,妈妈把苏北山给捧上了天,又把她自己的亲生孩儿李刻和我都给贬到了地狱里。
苏北山故作谦虚,说他自己也有很多的不足。可是,这样的一句天大的大实话(苏北山就是一个自大自傲的不完美男人),却平白地为他在妈妈的心中又多添了几分好感。
刚过十一点钟,好不容易送走了苏北山,我立刻转头‘质问’妈妈:“这么刻意地讨好苏北山,您想干嘛?”
妈妈翻白眼:“怎么能说是‘讨好’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苏北山这个小伙子多么的优秀啊!再说了,就算我是在‘讨好’他,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嘛!我说他坏话你就乐意了?倒霉的最后还不是你啊!唉,你说你啊,你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作男朋友啊!对了,他有对象了吗?”
我瞪她:“您真想让我找这样的一个人做男朋友?那您还是杀了我吧!我要是和这种人过日子啊,那铁定活不到四十就得让他给‘噎’死!您是不知道啊,他其实特别的自傲,他看不起任何人。您就死了这条心吧,他的‘儿子’都能满街打酱油去了。”
一听说苏北山已经‘有’了儿子,妈妈显得无比失望,不停地嘟囔说:“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人选,怎么能让别人给抢先了呢?”
“您还说!”
“我说说嘛,你自己不争气,还不让我过过嘴瘾啊?”
赵美丽女士在周末的下午就启程回青岛了,周五、周六,每天晚上苏北山都会恬不知耻地到我的家里来讨一碗海白菜鲜虾面作为自己的宵夜。
他的这一‘不良’的举动却惹地赵美丽女士是心花怒放,差点就放话说要‘常驻京师’了。
她回青之前,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苏北山特意地在一家做地道京菜的高档酒店里请我们吃了一顿午饭,又亲自开车去机场送她。
赵美丽女士是‘千恩万谢’,苏北山则热情回应‘阿姨,您有空就常来北京啊。’我是被他们的自来熟给‘气’到几乎就吐血了,真是不知道,他们彼此‘看上’了对方的哪一点!
倒霉的咸猪手
送走赵美丽女士的第二天就是周一,又是新的一周了。李刻因为有事还留在通县没有回京,我则为了生活继续去‘奔波’。
开着苏北山的车,我们在8:25一起到了公司。大厦底层的接待处,正站着一个面有愠色、正和前台争执的中年肥仔和几个‘随从’模样的人。
因为这群人很是扎眼,我就不自觉地多瞟了几眼,发觉那个为首的中年肥仔有一些眼熟。苏北山也看到了他们,我听到他很奇怪地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他一步不停地带着我直奔电梯。
中年肥仔注意到了我们,他忽然大声疾呼:“苏北山!你tm给我站住!”
苏北山会听话地站住吗?他当然不会,彷若无事地吩咐我按下电梯按钮。
而肥仔的疾呼已经引来了大厦保安们的‘围观’,肥仔和他手下们根本就不是体格健壮的保安们的对手,见了这大阵势,他忙放缓了语气。
“我说苏总啊,你我能不能好好地谈一谈?”
苏北山装作才看到了肥仔,他冷冷道:“姜大运,我和你之间又无事,你我有什么好谈的?”
我恍然大悟,这个中年肥仔不就是几个月前在‘顺峰海鲜’的电梯间里对舒馨动手动脚、还无意间得罪了沈天响的‘姜总’姜大运嘛!
姜大运急的脑门冒汗,微气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