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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帮不了你。”
“那我只能流落街头没人管了,流欢你真的不帮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理所当然的笑意,荒凉的心闪过一抹感动,自己心里当然清楚他堂堂一个集团副总怎么可能会沦落街头,他之所以赖皮纠缠大抵是有心安慰吧。难得他真心把我当朋友。
“正好我也无家可归,不嫌弃咱俩就找个酒店当窝吧。”
沈允眼前一亮,爽朗大笑连连点头:“行,晚上请你喝酒以表感谢。”
酒?我僵笑了下,看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自己需要借酒消愁!这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正文
威胁文/安十三
一个满腹委屈禁酒已久的人加上一个有心灌酒的,醉成烂泥简直是理所当然。沈允看着面前软趴在桌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人,不哭不闹只管喝闷酒,苍白憔悴的脸尽是倔强,让他当绅士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可也正是这样的她才让他特别的心疼,相比之下,他更欣赏在上海大气洒脱一脸精明的小女人。
“对不起。”明知她醉得不省人事,他还是自责地轻楠一句。或许让她遭遇这种景况这么伤心欲绝的罪魁祸首他也算一个吧,虽是无心之为,却责无旁贷。
连续三天在酒店浑浑沉沉地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头疼欲裂吃不下睡不着,沈允非常担心,买来营养的海鲜小米粥,还没碰上我就反胃恶心跑到厕所大吐起来,可惜这三天来吐的次数太多,酒水吐干胃部空虚到现在只剩下干呕了。好不容易缓过来手脚发软地扶住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眼窝深陷,皮肤干燥憔悴,明明凄惨可怜,神情却冷漠的布了一层霜。
沈允进来看到,撇过脸轻轻说一句:“吃不下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我默不作声地走至窗边,看了一会外面阳光正好的明媚,开了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和数十条未读短信,有爸爸的,有许宁宁的,也有虞仲之的。我转身目光移到沈允手上的电话,淡淡道:“他找到你这里来了?”
沈允无奈地点点头:“是,他到处在找你,想必问过你身边的人都没有消息才会如此吧。”一个骄傲的男人要从陌生的男人那里打听自己老婆的下落是一件多么丢面子的事情啊,他居然能撇下自尊心四处求问,定也是很爱她的。
“好,我回去了。”我嘲讽地笑笑,虞仲之他够不要脸要弄得人尽皆知就随他乐意,我没必要为一个背叛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毕竟不管开心或不开心日子都还是要过的刻。
“你想开就好!”沈允终于松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流欢,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需要帮忙的只要你开口我有能力做到都非常乐意你来找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笑了笑:“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而且可以是两肋插刀的朋友。”
他的笑容温软优雅,声音诚恳,在心力交瘁的时候听到这个只见过几次面、曾怀疑他居心不良的人对我坦开胸怀信誓保护,我忽然就哭得难以抑制。人生在世到底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玩笑;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以为互相深爱维护,他说还有他,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我是满心热烈的相信托付;后来才知道,那些爱异常脆弱,幸福的表面轻而易举地破了个洞,任凭伤心欲绝也无法弥补。
出了酒店便见到虞仲之的车,他似是等了好一会,脚边落了几根烟头,我熟视无睹越过往路边拦车,天气大好的中午,很快便有车过来,下一秒手腕却被人拦住。
“坐我的车。”
“我嫌脏。噱”
他目光一紧,布满倦色的脸上忽红忽白,三天不见,向来注重整洁的下巴有青色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很凌乱,低沉的声音有息事宁人的认命:“跟我回去,你要打要骂想怎样都行。”
我缓缓转身对上他双眸,淡淡点头:“说得是,有些事情该解决还是早点了结的好。”说完主动改上他的车系好安全带安静地等着。
虞仲之坐在主驾驶座顿了半响,沙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你该不会认为我们还可以继续维持婚姻关系吧?”我冷笑了声,嘲讽道:“由我主动开口或许你会觉得有失面子,但很抱歉本人的廉耻心让我实在难以顾及你是否好不好看。”
“你想离婚?!”他蓦地转头,脸色阴沉紧绷起来。
“是必须要!”
“不可能!”
我咬紧牙,冷冷地盯着他:“凭什么不可以?!”
“我不准你离婚!”
“这不构成理由!”
“要是我们的事情弄大到离婚,你觉得两家的老人家会承受得了吗?你也不想看到有人气得病发吧?”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气得全身发抖:“虞仲之,你这是威胁我?!”
他微微撇过脸抿紧唇,面目表情的侧面线条此刻看起来冷冽而无情,凉薄的唇轻轻吐出一句:“随你怎么说,离婚,休想。”
“虞仲之,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卑鄙用威胁的手段,现在的你是无比的恶心!”我冷笑着嘲讽,心头有把火又怒又急,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要继续纠缠的烦躁;胸口像沉了石般又堵又酸,胃部一阵抽搐,我倒头趴在车窗口呕吐起来。可是胃口早就空了,不久前又吐过,此刻只觉胃部什么也吐不出,一阵阵的发疼。
虞仲之身体一僵,脸上的冷然荡然无存,手下意识想伸过去,半空又缓缓收回,听着那声声呕吐声,心口一阵荒凉。
恶心吗?脚下一踩到底,车子便像利剑般飞驰滑过,直到车水马龙的闹市渐渐掩盖过微弱的呕吐声,他抓住方向盘发白的指骨才稍稍放松。
我感觉身体内部每个内脏像是一起抗议虐待般全部隐隐作痛起来,车子开得飞快,耳边此起彼伏的刺耳的鸣笛让我耳膜阵阵生疼,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宁愿自己立刻死去,胃部腹部疼得想打滚,全身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咬着牙默默忍耐着;可比这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近在咫尺的他无比熟悉的烟草味,转眼间便可见到自己深深迷恋的身影和冷清的眉眼…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颗心像泡在酸汤里似的怎么也挺不止哭泣;虞仲之,我们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为什么……
蓦地,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歪曲几下划过不知名的物体发出尖锐的划破声,车身瞬间停止,我反应不及被狠狠撞上硬物,尖锐的刺痛还没来得及疏解,身体就被他拉过去搂入怀抱紧抓牢,沙哑着嗓子一声声恳求问:“阿欢,你要我怎样才不哭?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正文 冷暴力'VIP'
公寓是住不下去了,从那天大吵大闹后回到虞家大宅两人便默契的冷漠以对,或许说他自知恳求道歉没用,我大哭大喊也改变不了现实,照虞仲之说的,之所以还互相忍受维持表面和平是看在两家老人份上,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在三天之前我们还相亲相爱得非对方不可,转眼就物是人非。
或许在这个细小的都市里,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感情可以转账,婚姻可以随时冻结,激情可以透支,爱情可以善价而沽,今天的长相厮守不过是尽力而为而已。我忽然想起那天爸爸的话,爱情与婚姻哪是你想得这么简单的?果真是现实又残忍刻。
从那天后在宅子里就再也没见过顾晓静,或许是真的听话地不再让我见到她,又或许是虞仲之另有安排,我不得而知也厌恶有关她的消息;我只知道这个从未在我面前占过上风的女人,唯一的一次已足够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然后拍拍屁股留下个烂摊子便消息得无影无踪;所以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只要有心躲避,不想见的人一个月也未必能碰上一面。
这就是我和虞仲之的冷暴力相处模式。
我越来越偏爱喝酒。我的酒量越来越好,啤酒、白酒、清酒、洋酒,只要是酒,我通通能像喝水一样一饮而尽,它们的结局也跟水一样,短暂地停留在我的身体中之后义无反顾地奔向洗手间。我还想学悲情女主角那样顺着阳光,举起剪刀,对着所有分叉了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咔嚓”一声,剪掉,以祭奠这个挣脱不得的爱情死局;可惜最后又作罢,觉得自己戏剧化的模样太可笑。
顾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疼惜我,可是我却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不介怀她跟那个刚刚破坏我婚姻让我生不如死的女人的关系;她们是母女的事实和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情况尴尬又讽刺,所以干脆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每天除了牛奶就是酒,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