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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虞仲之的地盘晃了一圈,回到三楼的书房见到他还在,不由往那面书墙翻翻找找,顺口问道:“你怎么不去公司?”、
“你不是无聊吗?”他头也不抬回答。
你在我就不无聊了吗?我鄙视地翻个白眼,懒得理他,找个本国外名著便窝在不远处的沙发懒洋洋地翻着,只是晦涩难懂的长串英文对白看了只有眼皮打架的份,加上安静放松的氛围,不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久违的梦,梦里是熟悉的年少时的场景,有两张熟悉的清淡面孔,或许是刻意的遗忘和压抑,久未提及的人和景在梦境里特别的让人怀念,仿若那些尘封的往事是不可诉说的情怀,那么的动人和让人眷恋。我以为这又是一场怀旧的伤感的梦,镜头切换间却见到了虞仲之的脸,清冷淡漠的眉眼,薄削的唇,欲说还休的神情似在诉求什么,我侧耳倾听细细分辨似听到他说的是:不要走…。原谅我…刻…
肩膀被人轻拍,我蓦地惊醒睁开眼,见到虞仲之放大的脸,好看的眉峰敛起从上而下看着我:“做噩梦了吗?”温暖的气息靠近,他坐到身边拍着我后背,轻轻的安抚的动作。
我微微喘着气,想到方才的梦,梦里他像做了伤害我的事情般,绝望得不可挽回,我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仲之,你…。”
“什么?”他身子微微靠近倾听。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我紧紧看着他,心中突发生出一股勇气“我好像都没有跟你表白过?”
背后的手瞬间僵住,他墨黑的眸子有抹光一闪而过多了微妙的变化,薄薄的唇悄然抿起似屏息般,良久才沙着嗓子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噱”
“白流欢!”
“哎哎!你别气也别瞪。”我赶紧安抚地靠过去,不再逗他,执起他的手贴近他宽大的掌心,轻轻开口:“仲之,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到过会遇见你,遇到你也从没想过会爱上你;我曾以为这辈子那么深刻的爱过一个男人,用了半个生命恋上过一个人,怎么可能再有另一个十年,甚至,除了安宸歌,怎么可能会再爱别人?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愿意再爱一次,为了你,我想再相信一次。”
“虞仲之,你相信吗?”我目光坦然地看着他,语气坚定而信赖。这其实是一个冲动之下的抉择,说出来却又松了一口气,似是冥冥中觉得,自己该这样做。或许,是跟那个梦有关系也说不定。
他手上的力度蓦地加重握得我生疼,眉眼间除了惊愕还有一丝不可掩饰的喜色,略显急切地确定:“你不是哄我?”
还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患得患失的表情,我本想笑,却笑不出来,眼眶有些发热,任他险些把我的手给握断“你那么精明,我能哄得过你吗?”才说完眼前一花被他推倒在沙发,整个人压上来欺上我的唇,粗鲁的动作像个得尝所愿的毛头小子忘了风度,近乎疯狂。
我忽然觉得自己点燃了座火山,有种不好的预感,微喘着气挣扎:“你该不会要在这……。”得不到他回答,身上胸口一凉,动作之快让我暗抽口气:“虞仲之,你别这样,让顾妈碰到……。”
“她会乐意成全的。”他埋头在我颈窝点沙哑地说,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催情药般令我全身一颤,推着他的双手软了下来,心口不断起伏,又羞又急地不知如何拒绝他,更多的是不甘心,颤抖的声音却少了威胁力:
“那你呢?”
“阿欢…。”他呼吸来到我耳畔,带着丝丝笑意和诱惑,舌尖一点一点逗弄,蛊惑人心的嗓音足以燃烧理智:“我想跟你生孩子,好不好?嗯?”
这就是他的回答。尤其那个尾音‘嗯’,简直是溺死人不偿命,我的脑袋轰一声空白,直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傻傻的失了理智。
变相的威胁'VIP'
北京的夏季向来闷热多雨,这天一大早难得的阳光明媚。餐桌上虞仲之提议下午去会所看父亲,顾妈便早早的就钻进厨房忙活营养汤;其实虞铁笙身体状况稳定有改善,只是生性喜静,即是儿子来访都要跟其私人医生约档期,听起来像个难搞的老头子。我在边上睁大眼看着他清冷的侧脸,一贯冷硬的线条在晨曦辉映下显得温暖柔软,嘴角似噙了抹笑意,忽然有种他正式带我见公公的错觉。
“怎么了?餐点不合口味吗?”他转头过来四目相对,这下我看清楚了,这人确实在笑。温热的阳光背景下,他一袭白色衬衣,纯黑西裤,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男人装,只因多了柔软的笑,生生就有种如沐春风的魅力。我忽然发现,这个平日冷飕飕的男人也不是那么不易讨好,昨晚只是跟他坦白心意,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一大早的他就笑得春暖花开显露出富有人情味的一面。
“发呆就能饱了?”他盛了碗小麦红枣粥推到我面前,温热的掌心拉过我的手放到餐桌督促开动。我脸一热,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
对面的顾晓静鼻子发出记冷哼,咬着唇微微红着眼轻声撒娇:“仲之哥哥,我可不可以也去看伯父?”
“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准备三天后的实习面试吧,我已通知李曜一会送资料过来。”他神色淡淡地说着,最后一块吐司入口,优雅地用餐巾擦嘴便上楼去了刻。
身后的人气得涨红了脸,目光像刀子似得杀过来令我突觉有些好笑,对人家婚姻有企图心的伪第三者还理直气壮了?手段使过不少怎么还不死心?我暗暗叹口气,失了胃口。
“我不会放弃的!白流欢,我不会放弃仲之哥哥的!”她终于忍受不了尖叫起来,尖锐而凄厉的声音,是被严重威严被逼急了那样透着深深绝望的不甘心。她曾以为虞仲之和白流瓷绝不可能心无芥蒂投入婚姻的,尤其她的仲之哥哥是那么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任她三心两意摇摆不定?她有足够的自信能离间两人关系,可刚刚仲之哥哥的态度却让她生出恐惧,他脸上来不及掩饰的笑意和温柔,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用叫那么大声我都知道。”我受不了的皱起眉头。顾晓静看上虞家少爷,何止整个宅子的人知晓,就是全京城的人怕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吧。在虞仲之在媒体前寥寥无几的信息报道,这个唯一的八卦都给好事者嚼烂了。
“你们都在看我笑话对不对?!”她咬着牙大大的眼睛却泫然欲泣,颤抖着身子一脸的倔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这是变相的威胁吗?!我不悦地转身,冷冷地看着她:“看在住同一屋檐下的份上我很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但我发现仁慈似乎只对有自知之明的人有效。顾小姐,我奉劝你还是自尊自重为好!”难得好心懒得计较息事宁人她就真以为别人是二百五啊,她大抵还不了解白流欢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论耍狠她顾晓静的道行连许宁宁半分都比不过。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别,许宁宁跟她有很多相同点,却没有如她那般虚伪的算计和盲目的占有欲。
“少装清高!你白流欢和仲之哥哥怎么好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冷笑着,眼底尽是鄙夷:“你的伴娘礼服他不也舍得送给我?等着吧,我就不信他一辈子都给我冷眼,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相信你白流欢也领教过了吧。噱”
我的心口一震,隐藏的伤口像被撒了盐隐隐作痛,一点一点渗入骨头成了尖锐的刺痛,发涨的眼眸险些就抑制不住泪水:她怎么可以拿宸歌来……
我暗喘口气,心海巨浪滔天,却最终化作淡然一笑:“顾小姐上次代我出席典礼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谁让仲之不准我碰酒呢。至于你说的男人喜新厌旧……”我目光灼灼盯着她,嘴角噙了一抹嘲讽:“顾小姐都委屈地送上门随时恭候了,仲之也确实太不解风情了点。”
说完,我敛起笑意转身离去。
宽敞的车上是熟悉的温暖气息,虞仲之专心开车,似也察觉到我脸色不好,偶尔分神看过来;我撇开头,一路沉默地看窗外风景,神色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反击胜利的开心。偏偏,罪魁祸首在旁却无法诉说。
女人的战争啊,抢的是男人,争得是自尊和爱情,最终受伤的还是女人;可是,那个让你拼得头破血流的男人并不能真正意义上拯救你。确实是难以启齿!
虞铁笙坐在轮椅上被助手推出院子,看样子是在晒太阳,远远见到我们依旧眯起眼假寐,样子舒适而慵懒,但常年浸染商场慑人的威严依旧存在。我打过招呼便乖乖站在一遍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他们两父子不冷不热的寒暄,都是性情清冷的主,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