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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儿来得太突然,仓促间买了猫粮猫砂一些必备品,然后清洗,在客厅给它布置了个窝。虞仲之似乎心情很好,连书房都不进了,就在客厅看电视、逗猫。他的身材高大,此刻穿着轻松的家居服,少了往常迫人的气势,可那么一丁点的小东西掌握在他的手中,我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看他一下,生怕他的大手一个不小心就把它给掐死了。
“你会养宠物吗?”他忽然来一句。
“没经验。”
“那你可得小心别把它给养死了。”
“什么意思?”我觉得他话中有话。
“意思是,你要记得三餐喂它,因为我是不会管它死活的。”
“明明是你硬要买的!”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居然说出这样没爱心的话。
他点点,一脸赞同:“没错,我都救它出苦海了,难不成还要我当老妈子贴身供养?”
好吧,我说不过他。但如果这样,我岂不是得时刻记挂着它天天回家报告?哪天想出趟远门都不行?他干嘛多事给我找来一拖油瓶,还是舍不得骂舍不得丢的那种。
“虞仲之,我能把它送人么?”
“有见过妈妈把孩子送人的吗?”他像鬼上身一样笑得春暖花开,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人道,暗暗掐了一下小东西的小爪子,发出凄惨的一声‘喵…。’。
“看,它都抗议了。”
“………。”
我不会离开你
后来我在电话里跟许宁宁说起这事,原意只想吊起她的胃口顺便将小东西推销出去,那丫头却笑了半天,神经兮兮来一句:“阿欢,你怎么一点也不解风情呢。”。
“这跟风情有什么关系?”
“意思就是人家都跟你说妈妈、孩子什么的了,你怎么像根木头似的没反应呢?!”
“许小宁!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家秦老大一样热衷生孩子!”我在电话一头瞪起了斗鸡眼,“再说了,虞仲之可不是那种人。”
“男人还分哪种?有本事你告诉我你俩清清白白,你还是黄花大闺女?”许宁宁笑得不怀好意。大抵踏进欧巴桑行列的女人尺度什么的也跟着广了廓。
“我们是单纯的室友!”
“少来!等你什么时候解他的风情,就知道他解不解你衣扣了!”
“许小宁你是那啥啥不满是不是,张口闭口都是儿童不宜!请注意胎教!杰”
“好,我不闹了,只是…。”她忽然正经起来,语气格外的诚挚“只是,我希望你幸福,过去的那些不要耿耿于怀了。你该了解,虞仲之那样骄傲的男人,哪是会任人践踏的?我不想你有一天会后悔。”
心蓦地一颤,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咬了咬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要是真能轻易忘记就好了,有些事,有些人固然不复从前,可记忆是根深蒂固的;那个温柔了我整个青春岁月的人已深深刻入骨血,后来便成了伤口,金色的明亮的伤口。我不相信还能有那么深刻的另一个,只因爱是太过疼痛的东西,我爱怕了。怕了。
宸歌约我在北大见面,正是迎春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我笑着说:“你还欠我几顿火锅呢。”从那次北京的第一场雪后,就再也没机会来吃了,现在倒忽然记起这个来。
他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可我想逛逛母校。”
偌大的校园时隔几年,眼到之处每一个角落依旧感到亲切,昔日的青春岁月仿若还在,那些嬉笑怒骂的场景仿若只是昨日之事;我和他还有小瓷,三人从小到大都读一样的学校,每个记忆里的场景都少不了其他两人的参与,如今想来,那才是最好的年华。不像现在,一个天人永隔,一对劳燕分飞。
宸歌走了几步便坐在柔软的草地,大抵是觉得走得再远也看不到吧。向来不善谈的他聊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开心的,难过的,都有三人出现的那些,眉眼带着轻轻的愁绪,用怀念眷恋的语气。我忽然觉得今天的他有异,心渐渐下沉,局促不安地听他说着。
“阿欢,我决定出国了。”终于,他说出了这句。
我的心一紧,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这么突然?”
“现在刚刚好,阿欢不是一直劝我安心接受治疗吗,我想现在是我可以安心的离开的时候了。”
我咬唇不语,听得出他早就暗暗计划好了,可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淡然?他答应我不再骗我,不再一声不吭消失,所以才提前告知吗?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定要出国吗?”
“嗯,父亲已经联系好那边的专家,你知道的,国内的医疗技术毕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
“好,我陪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他没说话,看了我许久,最后轻轻摇头:“阿欢留下等我就好。”
………
“你根本没把我算在计划内,对不对?”我后知后觉地才察觉面前这个人是要离我而去,用他一贯隐晦迂回的方法将我推开。
“是,我不打算要你掺和进来,你好好过日子。”
“什么意思?你没打算回来?”他的话像生离死别的交代,我忽然觉得他决绝得像另一个人,他的生活不再容许我的插足。
“说什么傻话呢,我好了就回来看你。”他轻轻摸索着,抚摸我的发丝,专属他的气息让我稍稍安了心。
“哪个国家?”
他的手顿在我肩上,嘴角微微笑着,温润的眼底闪过雾气,温软的声调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维也纳。这辈子只会跟阿欢一起去的维也纳。”
………
这是我和他的第二次约定,在机场。
四月的最后一天,他10点的飞机,我赶到机场却得知他早已飞走。飞维也纳唯一一架9点的飞机。他再次骗了我,连一句再见的话都不跟我讲。
我看着春天大放晴的天空,有温暖的阳光洒在在眼睛,热热的,酸酸的;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干净得像那个此时飞在云际的男子,夏天很快就来了吧。他什么会回来呢?我还是哭了,说不上难过还是为他高兴,只觉心头开始缓慢的疼起来。
我何其了解他,温柔又决绝,那句‘我好了就回来看你’是那么的不具说服力。如果没好呢?是否一辈子也不会回来?是的,他做得出来,即便有心去找他也不会让你找到。而且我知道,他定是不会去维也纳;哪里都好,总之不会是维也纳。
我的安哥哥,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
我手里还抓着匆匆带上的护照,傻傻地站在停机坪那,像那次他负约一样,呆呆地站到天黑。然后我觉得,这辈子的等待和肝肠寸断都给了那个远飞的人。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谁来还我那些情债?
虞仲之找到我的时候,气急败坏了一张脸,看了我许久,又深深叹息了一记,说:“你总是要我千辛万苦地四处寻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该留个讯息给我?”他看着空荡荡的停机坪,忽然想到,要是哪天跑得再远些呢?比这个城市再大,比这个国家更远,他该去哪里找?
他蓦地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语气带了些惶恐,从他口中少有的亲昵:“阿欢…。”
大抵脆弱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才是救赎,我紧紧回抱他,本能的缠紧,激情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只是,这次依旧没有长进多少,仿若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全付诸东流。伤,还是原来的伤口。
“你将我当成谁了?安宸歌?!”激情过后,他颤抖着声音,目光冷冽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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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接受他的怒火,一声不吭;听着那个名字心又隐隐作痛起来,温暖湿热的身体渐渐冷却,我忍不住拥紧被单包围自己。
“白流欢,你的心也跟着他走了是不是?!旁人怎么暖也暖不回来是不是?!”虞仲之看我的目光似在看毒蛇般,薄薄的唇扬起讽刺的笑,眸底一片冰冷,转身举步却腰身一紧。
“仲之,你会不会也离开我?”我紧紧抱住他后腰,第一次亲昵唤他的名字,温软而妥协的,像孤苦伶仃的猫儿渴望得到温暖。
我忽然害怕了,害怕失去,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怕再失去。
虞仲之的怒气就这样消散了,心底苦笑一声,深呼吸一口气,连人带被单将我拥入怀,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运动后的性感,异常的安抚人心。我紧紧抱住他,埋在他胸口,像得到保证后终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渐渐入睡。
感觉到怀里的人像百爪鱼般巴住不放,他暗暗叹口气,僵硬的嘴角逐渐软下,心底有股柳暗花明的踏实感:这个女人总算肯依赖他了,总算也会这般缠住他了。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