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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那我能跟自己的新婚伴侣吃个晚饭吗?”
他的目光盯了我一会,轻轻丢下手上的文件,脸色似有所转缓问:“虞太太此举是要低头认错?”
啧啧,瞧他说的!还打蛇上棍了!我偏不如他意,微微一笑,朝他眨眨眼极无辜地说:“虞先生想太多了!是你岳父叫你回家吃饭呢!”
改了才可以慢慢戒掉'VIP'
车子一路平缓稳妥的往城东的方向驶去,深冬的傍晚黑得早,冰冻刺骨的寒风刮在路人的脸上,下雪的话还能看见几分浪漫,像今天这样天空黑压压一大片,风冻得人神情冷漠,平常热闹喧哗的步行街此时显得有些萧条,实在不怎么讨喜;偶尔碰上一对情侣过马路缩起脖子肩膀靠着肩膀,远看起来黑糊糊的一块像团凝固的芝麻糊,怎么看都少了几分羡慕。大抵,这也是北京的车道难得一路畅通的原因吧。
车内暖气全开,暖乎乎的,我软着身子靠在门边,目光盯着窗外发呆,看着因不堪天冷而步履匆匆的路人像在看一出无声的哑剧。虞仲之似乎没有随车音乐的习惯,坐过很多次他的车,他总是全神贯注的一心一意开车,也极少交谈。不像许清池那厮,选的车***包,副驾驶座的人还得忍受他摇头晃脑拍节奏开嗓高歌一曲,以至于他经常被抛弃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所以我才说自己的酒量有一半是被他以失恋的理由拽出来拼酒给练出来的。
我扫一眼虞仲之专心的侧脸,想着真正招人觊觎的男人大抵是分两种吧,或温柔细致,或成熟稳重。前者像美丽妖娆的罂粟花,一眼沉沦便万劫不复;想戒,不易;后者如同高纯度的烈酒,一口干会呛死,细致浅尝才能品出其中的甘醇;这样的男人,适合结婚过日子。只是女人大多是会为爱疯狂的感性群体,迷恋一个人的心情,一辈子也难得遇上一次,为此我们敢勇往直前,抛头颅洒热血;只为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它是那么的好听。
就像我迷恋安宸歌一样。
宸歌宸歌
怎么又是安宸歌?漫天游丝的我心底一颤,摇头苦笑。看来这个习惯得改,改了才可以慢慢戒掉,就像男人戒烟那样。
我将注意力放到驾驶座的人身上,看了会他纹丝不动的表情,忍不住笑道:“虞仲之,我爸不刻薄也不会吃人,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说完看一眼后座上几大盒包得很精致的礼品,心下一阵感激。
虞仲之看起来冷漠归冷漠,倒细心,我都没想到要买东西,他却早早准备妥当。他远比我想象中重视这场婚姻。婚姻,一个对我来说,此刻仍然感到陌生的字眼诔。
他头也没转,淡淡说了一句:“开车要专心。”
言外之意是我自作多情吗?相处越久,越发现这男的看起来不是善类,其实真不是善类,毒舌功比谁都厉害。
“这地方真怀念啊,说起来还是我俩的定情之地呢。虞先生您觉得呢?”我看一眼窗外熟悉的景物,转头对着他笑得灿烂。犹记得就是在这段路撞上了虞仲之的车,还被他找上门索赔,想想好像还是昨日之事,他未婚,我未嫁,那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连娇蛮任性都是理所当然;哪想到八辈子打不着边的人会有今日的缘分
想想,还真有几分天注定的感觉。
可恨他连看我一眼都没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薄薄的嘴唇轻轻扬起:“谁说不是呢,虞太太不做赛车手真是可惜了。”说着的时候墨黑的眸子带了几分暖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含了一抹笑;大抵,也是想起了当日之事。
好吧,论口才我也是说不过他的;不甘心地讪讪假笑几下,干脆蒙头大睡。
陈嫂见到我们的时候,脚跺了几下地板,红着眼眶奔过来像生离死别好多年终于找回儿的激动,上上下下把我给摸过遍确定没损没坏才呜咽出声,说怎么也不早点过来,说婚礼办得匆匆忙忙委屈小姐了之类的心酸***的话,感性的比我亲生的爹还亲生。
亲生的那位拄着拐杖在一旁,脸上一贯的不苟言笑看着我们,最后终于发话:“好了,过来就好,陈嫂准备饭菜吧。”
“哎哎,看我都老糊涂了,还有姑爷站在边上等呢;我这就去,这就去。”她接过东西的时候,看着虞仲之的脸又忍不住落泪了,直抓着他的手不放,一味盯着人家的脸含泪感慨:“小姐找的姑爷长得真好,真好,老爷可以放心了,都放心了。”
我全身一个哆嗦,赶紧推着感性过头的她进去,还边嚷嚷道:“多做点肉,尽管上肉,你家小姐爱吃,你家姑爷也爱吃。”说完,不意外接收到虞仲之嫌弃的目光,我得意回瞪一眼,屁颠着跑进厨房跟陈嫂家长里短。
客厅里两个同样不多言的男人相对而坐。一个年轻俊朗,一个不惑之年,有着同样的严肃谨慎;偌大的客厅只听得到偶尔从厨房传出来的调笑声,跟两人相对无言的沉默形成对比。
良久,白贤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他极之赞赏的男人,威严的脸庞逐渐软下,添了一丝感慨,他单手驻拐,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不无凝重:“仲之,谢谢你。阿欢,你要照顾好她。”
“是。”他轻轻点头,冷峻的面容看似面无表情,却足以够白贤安下一颗心。他欣赏虞仲之,除了生意上英雄相惜,更多是看重他的为人,他知道这个男人肯点头,就一定会承诺到底。
“他怎么样了?”虞仲之目光微闪,抬头对上白贤双目。
“不好。”
简单两个字从白贤口出说出,大抵也知道所谓不好的程度,虞仲之当下便不再追问,只说:“我可以做什么?”这一句便是真正的允诺了。
“照顾好阿欢。”白贤单手搭上他手背,难得红了眼眶,语气终泄露出沧桑“我也只剩她这么一个女儿了。”
虞仲之心神一凛,抿紧唇,只觉被他握住的手热得发烫。他微微颔首,缓缓垂下眼睑,掩起满怀的心事。白贤也不再说话,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严谨,双手拄着拐杖目视厨房,听着渐行渐近的嬉笑声。
算了,当我没问'VIP'
回到公寓已是晚上十点,在车上睡到一半的我没有心思再看狗血连续剧,早早准备上床。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透过玻璃推门见到虞仲之还靠在阳台吹风。我好奇地踮起脚过去偷看,发现他竟然是在抽烟。白色的衬衣被风吹得呼呼响,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精壮结实的线条。
我眯起眼欣赏了一会,才敲两下玻璃提醒他:“干嘛不呆屋子里?都不冷么?对面楼就是有美女让你偷窥这么远也看不到吧?!”
似被人打断思绪般,他拿烟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转头点点头:“是有点冷。”然后将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口袋往屋里走。
我追在他屁股后面跑,在沙发旁拦住他“虞仲之,说吧,我爸跟你说什么让你为难了?”说着我有意无意扫着阳台地板上一地的烟头,他刚刚分明就是在抽闷烟嘛!
他眯起眼嗤笑:“你又知道?”
“那是!这世上我最了解的两个男人,其一就是我爸!他脸上不待见我,暗地里还不知道会怎么肉疼呢!”我很想得意地睥睨他,告诉他我白流欢人缘也不是那么差的;可惜没人家高,只好改为藐视“饭桌上就感觉到你俩眉来眼去的,如果不是说我坏话有事瞒我,就是你看上我爸了或我爸看上你了!”
“胡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终于轻笑出来,打开笔记本抱在膝上敲敲打打。
“那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
“不信!”我瞪他一眼,蹲在他面前猛地将笔记本抢过来恐吓:“不说,我就不还你了,一个月都不还。”
有人这样光明正大抢劫的吗?!虞仲之忍不住失笑,接着又似想起什么,敛起笑意,神色渐渐恢复冷清,正眼看我一会,忽然道:“你爸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想了想,看了他一会才点头:“还真像我爸会说的话,好吧,还给你。”然后摆摆手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刚刚其实差点就想问,那你会好好照顾我吗。后来想了想,还是不问了,承诺这东西我已经不信任了;还是好好睡觉比较实际诔。
“你不好奇我的回答?”他诧异地挑起眉,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好打发。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回头白他一眼“看你们一副子亲父爱的模样,你肯定是屈服了呗。”
“白流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虞仲之语带恼怒,微微红起脸,蹙起的眉头好一会才松开“那你的意思呢?”
“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呢,你倒反问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