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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定是哭得很狼狈,很丢脸那种。眼见那两兄妹无法假装视而不见,我下意识抓紧扶住我腰间的一双有力的手臂,迅速像缩头乌龟般躲进他的胸膛,将丢人现眼的哭脸紧紧窝进他胸口,不对外泄露一分一毫棂。
我几乎是未经思考就抓住虞仲之当我的挡箭牌。
接近午夜,酒吧里正是客流量高峰期,不时有几对目光投注在两人身上,偶尔有穿着金色马甲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脚步稳妥地来回穿梭,看着这对相拥的男女,总会有礼的停下,见怪不怪地侧身避过。繁华却寂寞的都市,这样或那样的孤男寡女紧密依偎实在不足以大惊小怪,尤其是在这样充斥着酒精热舞的狂欢地带。
虞仲之沉着一张脸,墨黑的双眸似凝了一层霜雾,落下阴影的侧脸,线条冷得不近人情。只有他知道,怀里的人哭得很伤心;能让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正经实质自尊心超强的女子哭得忘乎所以,不用刻意打听,大抵也知道与谁有关。
那个温柔细致的男人,安家的二少爷。
因为在那个男人那里受了伤,所以才在他怀里寻求安慰?虞仲之紧抿着唇,扶在侧旁的右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很想用力丢开在他怀里哭得稀巴烂的人,可感觉到胸口湿热的一片以及颤抖的身体,停在我肩膀上方的双手生生停了动作。
良久,他开口道:“你能不能不哭了?”
我狠狠摇头,用力吸吸鼻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夹着专属他的男性气息,让我逐渐安定下来。或许真的喝多了,脚软绵绵的,全身乏力,贴着虞仲之,竟莫名贪恋他胸膛的温暖。
“好了,哭完我就送你回家。”
他低低的声音从胸口传到我耳里,有着难得的温软,带着些怜惜的意味。
我眼一热,刚刚稍息的泪腺此刻又泛滥,泪珠子像见到亲妈似的开始排山倒海。具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特别委屈,不哭不痛快;大抵就像受过伤的野兽,它可以一个人跑到山洞躲起来舔舐伤口,自己疗伤,可一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
这种感觉叫安全感。
“虞仲之,我们结婚吧”。
我蓦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这个念头刚起就像穷途末路的旅人找到光明出口般的欢欣激动,义无反顾;又像邀约一场人生豪赌般,蠢蠢欲动,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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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突然而至的状况搞懵了,瞪了我很久,在他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我迅速吻住他,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借着酒精壮胆,热情而深入的吻他。Z他的唇柔软却冰凉,似他给人一贯的感觉。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撩拨一个男人,脑子晕乎乎的,竟然想起几个月前每每看着他的侧脸,不经意便会看着他红润性感的嘴唇愣神。早就知道这男的有张招人的脸蛋,此刻真实接触,味道还真的不错。虽然,只是我单方面懵懂的咬着他不放。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猜他一定也很抗拒,如果我敢睁开眼,说不定能看得到他又把眉头皱得死死的非常嫌弃的表情。
我尽本能百般缠住他。我了解男人大多是禁不起女人主动撩拨的雄性动物。
果然,虞仲之随即便作出回应,是出乎我意料的略嫌用力的回吻,带着一点点急切和怒气。我紧紧闭着双眼,吊起的心稍稍落下。我承认,我很卑鄙,我要他点头,在意乱情迷之下。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任他越来越用力的勒紧,紧紧相拥地如用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只是当时的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彼此的心跳,热烈鼓噪得并无二致。
我是怎么走出酒吧,怎么一路跟着他回到公寓的,脑子一片模糊错乱,只依稀记得一路黑暗颠簸,逐渐远离热闹,脸上颈间不停的有湿热的触感。Z等到我意识稍稍恢复,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栗,才惊觉他的狂热;屋子里很黑,28层高的落地窗连灯光都无法穿入,但我却能看见他热切的眼神,如黑夜里两箤明亮的火光。
我心一颤,酒意随即醒了大半,呐呐想开口;虞仲之却似刻意堵住不让说话般,以唇狠狠压上来,吻上我的嘴,用舌尖探进来吸吮;像只发狂的野兽在我颈脖间啃咬着。我无所适从,很想抬手尝试推拒,可突然间却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他近似粗暴的热情如排山倒海般淹没我的心神,随着他的重量覆上,脑中则轰地一声,除了紧紧抱住他,再无他念。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感觉他在凝视自己。但实在很疲劳,似很久没有睡过踏实觉般贪恋地巴着温暖不放。等到阳光照在脸上,睁开眼见到近在咫尺的虞仲之,我被惊吓到悚然跳起,木然转过脸,看着着床上睡得很满足的脸棂。
暗抽一口气,一声清脆窜入我的耳膜,似乎还有发丝千折百转的缠绕声,是什么碎了,我自问。心里放佛被砸出一个空白的洞,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我想,其实是有的,有根刺在里面扎了根,不是不痛,不是不想哭,只不过,突然之间,尘埃落定,心如死灰般寂然。
“后悔了?”虞仲之不知何时醒了,凝视我像受了严重打击脸色苍白的样子,眸底划过一丝不忍,随即嘴角扬起讥讽的线条,看得我眼睛生生刺痛。
“让你失望了,我白流欢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咬着牙,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物。身体的疼痛,空荡寂寥的心,虞仲之鄙夷的目光,这一切都压在心口重得我喘不过气来。忽然觉得一切都乱透了,我迫不及待需要喘息的空间。
“那么,恭喜如你所愿了。”
门把上的手一顿,我转过身直直对上他墨黑的双眸,里面信息隐藏得太深,我看不透彻,也无法猜测他凉薄的面容上笑容的真实性,只听到他冷冽的薄唇吐出的几个字:“虞太太。”
我与虞仲之的婚礼如期进行。
这个消息一出媒体记者像见了牛粪的苍蝇般前仆后继涌上来争相报道,只是问的都是之前的绯闻、和安家少爷的续集、与虞董闪婚的动机,诸如此类教人心堵的话题;我神色漠然地看着爸爸逃不过被记者逼问因而铁青僵硬的脸色。许宁宁则是不敢置信地拉着我长吁短叹,说本以为最快结婚的会是她,却未想是我转眼间就修成已婚妇。
我静静听着,看着,不语。别说许宁宁大感意外,连我自己都是脑袋空白,目光怔忪地看着被众人包围的高大身影。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和虞仲之绑在一起,此刻他一袭合体黑色西装,疏了个一丝不苟的发型,面容沉静肃穆,目光掩盖不住锐利地应付宾客,偌大的会场中,再多的人也掩盖不住他的出众。我却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诚惶诚恐。
相较于现场的喧闹热络,白家那边就显得冷清沉静多了,白家出席的人并不多,都是几个近亲叔伯同时也是公司企业决策执行者陪同。而白家老爷子面色僵硬接受访问到落座后,便面容肃穆一言不发坐着,不禁令好事者心生暗疑,这样严肃的气氛搭配这喜气洋洋的场景有说不出的诡异。
我扫一眼爸爸身边的两个位置,空的。
半响,我忍不住想笑起来,笑得悲哀,笑自己在这一刻想到的居然是安宸歌会不会出现,然后给我一句解释。看来啊,这次的苦肉计玩大了,也玩砸了。我曾那么热烈地拉着他奔赴我们的爱情,以为他对我的感情心照不宣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舍得伤害我,以为他能信守承诺…
听说,一个女人走投无路了才会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可是,我难过的是,是宸歌你让我走投无路了,是你让我绝望透顶的;更加没想到,即将陪我走下一段旅程的人会是虞仲之。我多么感激他啊,感激他在我孤苦伶仃,无所依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负起责任,给我一个虞太太的立身之地。
人群中两人的目光交接,只一眼,他就移开了去。那算得上闪躲避嫌的举动使我留意到他身旁站着一个穿着粉嫩蛋糕纱裙的年轻女孩缠着他,似是在争论着什么,下一秒,就见到对方狠狠地看着我,目光冷冽而敌对。
是的,我愿意(9)【VIP】
许宁宁自始至终陪在我身边,看到这一幕不爽了,摇着我手臂问:“阿欢,那丫头谁啊?小眼神忒欠揍了!”今天是阿欢的婚礼呢,刚刚阿欢神色苍白目光复杂的模样教她暗暗担忧,外人不知晓,她许宁宁还不知道这对男女在今天之前连情侣都说不上,连她都觉得这个婚礼急了点也诡异了些,一个心不在焉目光苍凉,一个神情肃穆动作生硬地在宾客中周/旋,哪有一点新婚情人的甜蜜?。
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阿欢嫁给虞仲之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