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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场?非得要他写第二封给她?更何况她这三年的等待难道只是为了等第二封休书?不合道理。
「没错,讨厌透了。」她直截了当,冰冷的回道。
「为什麽?」
她冷冷的瞪他一眼,「因为你是墙、是石头,无论怎麽对你说人话,你都听不懂。」
「是吗?」他看着她的眼,细细观察着那黑潭底下的波动,「你真的讨厌我?」
「全世界最讨厌。」她以不容质疑的冰冷语调说道。
「讨厌我什麽?」
「全部。」他扬起眉头,「这麽严重?」
「不然你以为你人见人爱吗?」
「那倒不至於,只是你肯定是笫一个说讨厌我的人。」
「那是因为我够诚实。」
他忍不住笑了,「那可真委屈你了,得和我这个讨厌的人共度一生。」
「是很委屈。」
他的笑意更浓,压根儿不信她是真的讨厌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为了我们两人的将来着想,你就好心的告诉我,你到底讨厌我什麽地方?我一定尽全力改进。」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在她冰冷的表相底下却是温润暖热的触感,教他指尖一碰触到就再也难以抽离。
「就说了是全部,是根基问题,要改就得改全部,我可没那麽好心一项一项告诉你,又没有什麽好处。」
「好处……吗?」手指在她的脸颊留连不去,滑嫩的肌肤,精致无瑕的美丽脸庞,黑水银股的眼瞳在火光映照下盈盈流动,他发现自己不自觉有些恍神了,「好处啊……好处就是,这样你就不会老是生我的气了……」
「反正你就是惹人讨厌。」她的表情冰冷依旧:心跳却开始不稳。
「如果能够被你这样一直注视,即使是出於讨厌,也肯定难以自拔。」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有些沙哑。
这个人……这个人绝对是养蜂人易容伪装的吧?哪来这麽多蜜糖甜汁可以随便乱倒?她想开口反驳,但是他的眼神太浓,视线跟得太紧,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让她越来越难以正常呼吸,本来就已经很贴近的距离,现在更有股莫名的张力,隐隐在两人之间翻涌激荡。
她直觉想要退避,拉开两人之间暧昧、紧绷的距离,他却早一步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阻止了她的动作,他的力量并不大,甚至大掌只是轻轻抵触在她的腰背,但她的身体就这样动不了了。
「语冰,你……」他怱然顿住,因为发现她的表情明显空白了下。
他刚刚说了什麽?「语冰?」他又叫唤一声,发现她还停留在某种神秘的空白之中。
难道……她不自觉的发愣,这是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
他将声调放得更加轻柔,低声唤道:「语冰。」
啊!原来她喜欢他叫她的名字。察觉这样的事实,教他心头不由得隐隐悸动,心底某一块地方因为这件事实而变得越发柔软,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何谓「爱怜」这样的心情。
「语冰……」
「你……够了。」她终於回过神,急促的打断他的叫唤。
「语冰,语冰……」然而他却继续轻声的唤着,而且还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拥入怀中,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脸孔也越靠越近。
「你……」她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吻住了她的唇。
他轻柔的品尝她的唇瓣,细细的、轻轻的亲吻着,有淡淡的酒香,滋味是从没想像过的甜美,她的唇瓣柔软而润泽,她的身体散发出的香气萦绕他的鼻息,绵绵缠绕他的神智,他不由得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探入她的檀口,试探的、轻轻的勾动她的丁香小舌,与之缠卷。
她微微抽气:心脏控制不住的怦怦狂跳,双手抵靠在他的胸前,是唯一能够做到的抗拒举动,当然无法发挥任何功效,他贴近的身躯太过火热,他的碰触比任何醇酒都还要来得使人易醉,而他的吻……他的吻早已瞬间夺去她所有的理智与空气。
她竟然比自己所以为的更加抗拒不了他……
他深深的吻着她,原本熨贴在她身後的大手也不自觉的沿着她身体的曼妙曲线缓缓游移,两人的体温不断攀升,软玉温香在怀,他已经无法停止从体内深处涌起的那股欲望,薄唇滑至她的耳畔,嗓音沙哑的低语,「刚刚的那坛酒,就当作我们的交杯酒吧!」
对於她自身所存在的种种疑点,以及她真实的心思,他并不会急着想解开这些谜团,真的不急,但不表示他不会有任何行动,他们已经成亲三年是既成事实,他不打算当个柳下惠。
「什麽?」她被吻得有些迷茫,却也立即会意他要做的事,一颗心跳得更快、更急,「你……」
她应该立即挣脱逃走,不然就是把他再次迷昏到不省人事,然而她的身体却动也动不了,更无法开口再多说一个字,明知这样发展下去肯定非常危险,却只能任凭他打横抱起她,走向床铺,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开他的视线,不让他看见从她眼中可能泄漏出来的情绪。
他将她轻柔的放躺在床上,随即覆在她身上,发觉她移开视线,於是伸出手,轻轻的移正她的脸庞,凝望她美丽的容颜,忍不住轻叹一声,「语冰,你真美……」
她怔怔的看着他,强自克制心中涌动的潮骚,心绪乱戍一团,事情的发展教她根本无法掌控,万一被他发现……对了,光!绝不能让他看见她的眼神。
她迅速在衣间摸索到银针,一弹手,往桌上的方向射出,房里唯一的烛火霎时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他有些讶异,不过猜想她是觉得害臊,便没有多说话。
当他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抚去时,在她的衣间找到藏东西的暗袋,里面可放了不少小玩意,他失笑,轻轻解开暗袋,顺手丢到床下。
「这麽危险的东西,还是别放在身上吧!」
她不语,暗自咬牙,忍住阻止他动作的冲动,也忍住涌上喉咙的呻吟叹息。
他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沿着她细致的颈项,吻上她精巧的耳垂,低语,「这麽暗,看不清你,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了解你了……」
「噫?」她微微喘气,心跳如擂鼓。
他有些缓慢,而且似乎还有些笨拙的替她解开衣带,伸手探入她的衣内,摸索到她的肚兜,动作微顿了下,然後继续轻缓的抚摸,好像在找寻着什麽。
她心中不禁冒出疑惑。他这是在故意折磨她?还是另有原因?
「你到底……想做什麽?」她忍不住出声。
「我是第一次替女人宽衣解带,下次就会熟练点了。」他微窘的说。
「第一次?」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他十分坦直。
「噫?」她在黑暗中睁圆了眼,是真的被吓到。
不单单是惊诧於这件事实,还有这件事底下所隐藏的含意,毕竟她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此时民风开放,男子寻花问柳是很一般的事,虽然她可能会非常憎厌他爱抚过的那些女子,但是因为以前从没想过那一层,所以现在也已经无从预想起——她真的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洁身自爱。
毕竟他是这样一个刚猛威武的堂堂大将军,要什麽样的女子应该都是易如反掌才对,而他竟然能如此自守自持……
「当然也会是唯一一个。」他柔柔的浅笑,「我只是认为没道理女子的初夜必须献给丈夫,丈夫却可以在成亲之前四处寻花问柳,完全不顾妻子的心情。」
他简单却真诚的告白,说明了他是个真正心智高洁的男子,「忠贞」这个字眼绝不是空口白话,让她心里某一道高筑的防线瞬间崩毁,不禁暗暗叹息,她何必连自己也骗呢?她根本就抗拒不了他呀!
她没开口,只是轻轻拉着他的手移向她的後背,肚兜系绳的位置,幸好在漆黑的状态下,他看不见她脸上泛起的红晕。
他诧异,心中悸动,这样的举动可能是她到目前为止最大的让步了,感觉她的身子不再那麽紧绷,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大手轻轻解开她最後的衣裳,卸去她象徵的武装,并不断的柔声低喃,「语冰……语冰……」
两人再度唇舌相缠,她不能说是热切回应,但已经是没有任何抗拒的接受他的拥吻。
大掌轻柔的抚摸她光洁柔软的身子,探索似的记忆着她身形的曲线与触戚,多麽令人迷醉啊!他美丽的妻子……
他很快的也卸去自己的衣物,然後轻轻包覆她的身子,两具身躯没有半丝缝隙的密密相贴熨合,那灼烫而引人战栗的感官刺激教两人同时忍不住逸出轻叹低吟。
他抚摸她胸前的柔软,感觉她的轻颤,往下轻轻扳开她修长的双腿,将他已经昂然卓立的雄伟置放在她的腿间,缓缓的摩挲。
「嗯……啊……」
两人异口同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