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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风时而如流水抚云,时而如波涛汹涌,嘶鸣亦哀,而在风中舞动飘展的黑色青丝,成了月亮清辉下的一幅简约而唯美的水墨淡彩,幽幽地渗出点点凄伤,让人想流泪。
“宫主,对不起,老奴不能再照顾你了……咳咳咳……”
形瘦骨消的长老仰卧在病榻之上,身子俨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重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来,长叹道:“老宫主将宫主托付与老奴,可老奴求好心切,过早的传授宫主‘永灵诀’,导致宫主你……都是老奴的错……咳……”
站在他床榻边的身影,施舍地斜瞟了他一眼。
“……宫主,老奴走后,‘灵鹫宫’的一切就交给您了,一定不要辜负老宫主对您的期望。您是百年……不……千年都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老奴没有想到,仅仅20年您就练成了‘永灵诀’的第六层心法,如果练成了最后一层,您就可以……恢……咳咳……复……”
不耐烦的身影,生平第一次吐出两个字,一字一顿地冷声道:“快,死。”
“噗”,长老立马吐血而亡。
灵亦轩身形陡然一窒,黑眸因匆匆掠过脑海的片断回忆而泛起一丝微乎其微的阴霾冷然。他脚踏几步凌空而起,左手一展,右手剑随人而起。霎时,满天飞舞起无数剑影,绚丽夺目,呼啸着卷起满地的枫叶,劈向前方的枯树。
枯树顿时一分为二,原本高举的枝条瞬间如断肢一般不自然地垂倒在地,一片片的碎叶在清冷的空气中打旋,无色的弧线沿轨迹而至。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
究竟还要多久?还要多久?他等不了,等不了了!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拼命的练武,日以继夜的苦练强修,即使手脚长茧起泡,身体疲惫不堪,也毫不懈怠。可是,为什么?自从五日前开始,“永灵剑法”就不再有半点长进,就连内力也受其影响,不但没有提高,反而囤积于他的胸臆当中,犹如被某种无形压力给制住,施展不出。
“永灵诀”的第七层要到何时他才能练成?
灵亦轩握住剑柄的手不由地一紧,心头泛起悲凉的呐喊:他不想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当初长老一死,他一刻也没耽误,以最快的速度解散了“灵鹫宫”。“灵鹫宫”的存亡,长老死前的遗言,老宫主的期望,他从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除了两三年现身一次的长老外,最多的就是飞禽走兽——维持生计的食物。
他的世界可以说除了练武便再也没了其他,甚至连练武也只是长老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他无所谓有还是没有,反正他对所有东西都没有感觉,就算一生都是这个样子,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好。
可是,自从救了那个女人后,一切都变了。她整天都在他耳边说话,不停的说,就像一只吵人的鸟,不,准确来说,鸟也有停止鸣叫休息的时候,可她没有,对了,她就像一只苍蝇,怎么躲,她都在他的耳边。没辙的自己不得不用说话来应付她,才能得到片刻安宁,一来一回,他原本无声的世界变得有声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开始慢慢有了人的感情。错愕,无奈,恼怒,气愤,喜悦,羞涩,怜惜,嫉妒,爱恋……一系列的情绪他都一一领教,慢慢学会。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潜移默化当中,她竟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真的无法想像,没有了她在身边会是怎样的日子?
可在她的心中,他又是什么?是弟弟!
这是何等讽刺?何等可笑?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拥有,却连拥有的机会都不给他。
一看到在他身边微笑的她,他就无法保持平静,变得异常焦躁。一听到她房中传来的呻吟声,他心口的抽痛,就会一阵盖过一阵,一阵强过一阵,那铺天盖地的痛甚至让他无法抵御,却还要装作不知道。只要一和她四目相接,他就会把眼光移开,可是她并未注意到他的心情,还是很鸡婆的对他管东管西。
待在她身边越久,就越清楚明白她是别人的,他受不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他不想再听到那剥他心的声音!他不想再想她的任何事……
……越是那样想,越是喜欢她,越是离不开,要是她真的和自己毫无瓜葛了,他会……
灵亦轩轻抚住胸口,这里,仿佛瞬间被狠狠的掐住,五脏六腑似乎全被搅在一块了,疼,疼得麻痹了他的知觉。
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灵亦轩伸出手指缓缓滑过锋利的剑尖,银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荡气回肠。
一阵风起,他又开始一遍遍不知疲倦地舞动起手中的长剑,那双冰郁的眼睛里闪耀出熠熠的光芒,快速移动的手臂和剑身,仿佛一个个淡淡的残影,稍纵即逝。
他一定要恢复本来的自己!
我的灵魂在古代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魔教教主(中)
章节字数:2554 更新时间:07…03…19 23:58
清澈晶莹的美眸着迷地斜睐着身畔的男人。
她现在才发现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再配上略显凌乱的性感长发竟是这般迷人,紧闭的双眼更显出长而卷翘的睫毛。
这男人真的很出色!
冷落细细地梭巡着他的五官,唇畔发出浅不可闻的笑声,食指轻划过他高耸的额头,然后顺着高雅挺直的鼻梁,点上他柔软的薄唇。据说啊,连睡着了都把自己爱人紧紧搂在怀中的男人会很疼老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是绝尘的话就一定没有问题。她恨不得向全天下人炫耀她的幸福,能拥有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能够有这么爱她的人一直守护着她,从未有过的满足溢满她的心。
她知道自己过去伤他太深,可如今的她已经不一样了,她开始慢慢相信爱情可以永恒,她也在慢慢适宜爱情、习惯爱情,等她有了自信,等她不再)畏)惧(网),她一定会对他说那三个字……
忽然手指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麻痒,冷落一回神,冷不防地迎上一对犹带睡意的幽魅眼瞳,心顿时漏跳一拍。
“你干嘛咬我手?会痛啦!”她急忙地缩回一根根正被某人细啃吸吮的手指。
骆绝尘的嘴唇咧出一个大大笑容,像一朵昙花在瞬间绽放,带着无邪的魅惑,双手紧紧地捉住她的一只手臂不放,脸上尽是毫无掩饰的幸福表情。
“谁教你的手指头那么讨厌,一直在我的脸上画来画去吃我豆腐。”“吃豆腐”这词还是从她那里学来的呢。
“摸你又怎么样?神气什么!”冷落半歪着头,微微撅了唇,直勾勾的望着他,原来他一直都醒着。随即她坐起身子,用薄被裹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开始以长者的口吻训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天天半夜偷跑到我房间,被小轩撞见了多不好,他还那么小,会对他有坏的影响。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喔,知不知道!”她像训儿子似地敲了绝尘的头一记。
“哎哟!你的头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骆绝尘失笑出声,心疼地握住她的左手,揉揉她敲疼的手,爱怜地吻她的发。她还当自己是幼年那个任她欺负的小呆子么?一点也没有情人的自觉,不过,他想,他就是喜欢她这样霸道的性子吧?在他眼中,她无论怎样都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连她使用暴力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就算让他一辈子在她面前做一只弱势的小白鼠,也没有关系,只要她开心就好。
“好嘛,我答应你就是。”
冷落嘟着唇,怀疑地眯着眼,“真的?”那么乖?可疑!
霎时,骆绝尘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弧,“那我只好白天来喽,我会很小心的,不被别人看见。”
“你……”冷落高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子,瞪视眼前咧着嘴笑的男人。他无辜的眨眨眼,“你不让我半夜来,我只能选择白天啊。”
你不能不来么?
算了,有理不通,她不和他计较,冷落收回瞪得有点酸的视线,并作势欲起。就在离床之际,她只觉腰上一紧,又被带回了床上。掀被、翻身、上床,他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被他压在身下,冷落微微地皱眉,看着他孩子气的脸,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在偷袭我吗?”
“对啊,刚才被你吃的豆腐,我一定要吃回来才甘心。”骆绝尘眯缝着的眼睛里泛着如火般的欲望,手已经不老实地在她的屁股和背上游走,同时用嘴吻着她的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