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豁然在旁插嘴:“辛公子真是谦虚了,今天下午虽是惊鸿一瞥,但老夫还是叹于公子的俊秀飘逸,又如何够的上粗丑?”
我回身道:“秦盟主谬赞了,前辈已然见过在下面貌,就不必再见;如二殿下想见,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毕竟初次面见,万一以后有什么把柄落在二殿下手里也敢讨个谅解,我就把这面具摘下,让二殿下解个疑惑。”说着我轻轻伸手,揭下面具。
上首那人眸色一冷,秦豁然却哭笑不得。
面具下赫然还是一个面具。
我将手上的面具戴好,转身出了门,心里暗爽。
=============================================
这边转回后院,天色稍晚,推开门兀自乐不可支。刚要叫人,却见屋内两人正聊的热络,见我开门向我看来,细看竟是东海,我忙冲上来,掐住脖子就晃。
东海被我捏的几近崩溃,不得已讨饶我才收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听他在一旁猛咳,这才漫不经心的摘下面具。
“嫂子,谋杀亲妹夫啊!”东海扯着脖子道。
邦踹了他一脚。
“活该!她要走,你也不说劝劝,两人一抬一夯的,我不能收拾她还不能收拾你吗?”
邦见他咳得厉害倒了杯茶递给他,我眼见着两人的默契,心下了然,在旁贼兮兮的笑起来。邦见我如此,讪讪的坐好,也不再理会东海。
“可见着浩里了?”东海坐在邦身边。
“可见着我娘了?”我抻了个懒腰。
东海叹口气:“见着了,在山上忍饥挨饿的,别提多惨了。”
“什么?!”我猛的放下胳膊。
“听他说呢,”邦瞪了东海一眼:“他们都很好,就是口粮吃的差不多了。”
东海嘿嘿一笑:“无妨无妨,除了胖子吵着饿以外大家都很好,就是不能下山憋的和那野兽也差不多。浩里暂时还没发现我师父他们,野兽也没办法靠近,山上早被师父设了阵法,一般人还真进不去。”
我松口气:“我说嘛,大叔不能就这么些能耐。也就这几日山上的问题就能解决,到时就好了。”
“你是好了,”邦瞪我一眼:“我二哥可是要撑不住了,都要杀战马了。”
“哦?”我眼前一亮:“真的?”
“浩里的青烟可是伴了他多年,要是我非心疼死不可。”东海在旁煽风点火。
“哈哈,痛快!”我拍案而起:“等他杀了那个什么青烟的再说。”
“你这蛇蝎心肠真让人胆寒,”东海咋咋舌:“我今天上山情形不太好,死了好多动物,有的还发狂一样撞树,看见活物便袭击。那嘶吼的东西也见着了,嗅觉异常灵敏,连我隐在树上都能闻到,在树下咆哮。不过要我说那东西真不像狗,简直就像头狮子,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
我心念一动:“东海,你可能将那野兽样子画下来?”
“当然,你们等着。”东海起身到书桌边略想了想开始奋笔疾书。
我和邦在旁等着,不时交换些意见。
一刻钟后,东海骄傲的把画儿递给我和邦,我俩接过一看,异口同声道:“藏獒!”
第四十九章 夜见
“你们那里的吗?”东海惊讶不已。
邦没搭茬,放下画儿:“此事更是分外蹊跷。”
我沉吟半晌:“你们听听我的猜测,藏獒原产青藏高原,此时正是回鹘部势力范围。线报说回鹘部有所异动,可又安分守己的送来今年的朝贺贡品。据我所知回鹘部也并不统一,有人主张侵略扩张,有人却爱好通商和乐。如果有人献了毒计,将得了狂犬病的藏獒投到雪门山上,此地距离浩里的军队近,又是秦豁然的地盘,藏獒本就凶残善战,何况得了狂犬病的藏獒?一旦从这里泛滥开来,不仅能牵扯到朝廷,还有江湖。不管明天谁上了山,带了那些病毒下来再传染给别人,对文武国都是一场浩劫。到时回鹘部再一举出动,大获全胜,啧啧,简直可以兵不血刃。”我敲打着桌面,把这几日的猜测捋顺出来。
邦若有所思:“简直就是731部队的翻版,细菌战啊!”
“今天下午的所见所闻简直太惨烈了。”我摇摇头:“今晚我得告诉王浩里一声儿,要是他那些伤兵发作起来,可够咱们喝一壶的。”
东海别有深意的笑起来,我也懒得理他。
“好了好了,我们要休息了,你该走了。”邦起身撵东海走。
东海慢腾腾的起身,哀怨的看了邦一眼,打开窗消失在夜色中。
我看着东海走了,方起身扑倒在床上:“累死人了。”
邦回身关好窗,拖起我:“先别睡,我还没铺床。”
“你可真够心狠的,一走就是三个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装什么地下党呢?还单线联系。”
邦笑着铺床:“让你知道我在哪儿你非巴巴的跟上来不可,我还不知道你?”
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邦铺床,心里分外温暖:“我的老妈子终于回来了,可是苦了我这几个月了。”
邦铺好床坐到我身边:“这话让贼儿听到又得埋怨你了,这几月你可认识什么人了?看你混的如鱼得水的,还开了个呼啸山庄,也不怕勃朗特告你侵权。”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笑道:“勃朗特现在可是咱们的晚生、后辈,咱叫了这个名字,以后也是勃朗特侵权,跟我山庄有何关系?我山庄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好,那些渣滓都被我列入追杀名单了,一个都跑不了,这不比我们原来的计划省力许多!”
“巧言令色,”邦瞪我一眼:“二哥什么时候会来?”
“谁知道,一会儿我出去晒晒月亮,你去不去?”
“我可不去,我闲着没事找挨骂吗?你去二哥倒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要是去说不定要被扒了层皮。”
“他敢!”我眼睛一瞪:“惯的他,此一时彼一时,他要是还敢如何如何,我就杀到京城去,顺便吓唬吓唬皇上,省的他老是拿我娘满足他那一点点私心。哎,你和东海没事啦?”
邦故作无谓的点点头。
“绷,我让你绷!”我伸手去挠她的腰,邦惊叫出声,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
==============================================
月上中天,天色已晚,几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廊上,步履矫健轻盈,竟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奔第二排房间而来。
刚进院中,当先一人便停下脚步,目光直奔园中一处。
皎洁的月光下,一人坐于园中,流光溢彩的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颇为诡异,斜靠于树上,一脚搭在石凳上,手持茶杯,桌上有一茶壶,对面多个茶杯,似赏月,更似等人。
那人令手下停在原地,自己走到桌对面坐下,执起已备好的茶杯,喝了一口。
“不怕我下什么蛊?”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我。
“这面具比你的如何?”
“你说如何便如何。”
我听闻此言冷哼:“王浩里,几日不见倒是学乖许多,人果然是有潜力的,想是天罗地网的功劳还是没有了口粮迫不得已?啧啧,青烟可是匹好马!”
浩里把玩着茶杯,听我话里刻薄,眸色转冷:“这些难处倒还真没奈何我几分,青烟虽跟了我多年到底也是畜生,还犯不上为它悲悯什么。”
“这话我爱听,”仰头干了杯中茶:“不过是没了钱没了路而已,这些小事也难不倒我,大不了卖艺要饭去,说起这我和二殿下还真有些共同语言。”
“哼,”浩里冷哼:“走了个孥达,又来了个苏仁,你这日子倒是过的逍遥。”
“好说好说,”我仰起头,面具的流光溢彩照在杯上,映出流畅的一条:“咱生来命好,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贵人,不过咱的贵人也不是谁都敢动的,否则别说我下手狠毒。”
浩里凝眉:“几日不见你倒也大有变化。”
“我倒是不想变化,可惜有人不让,非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人欺负去,这可不是我的一贯作风。”
“不知道谁逼迫谁。”
“说的好,我倒想问问二殿下到底是谁逼迫谁呢。”我有些动怒,从树上直起身。
“我从京城一路跟来,是谁设了陷阱?又是谁劫我粮草?两军交战刻不容缓此等大事你也当做儿戏,更可恶竟跟王浩文混在一处,你是嫌他命太长吗?”
“呸!”我将茶杯重重一摔,拍案而起却不敢高声:“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再说你凭什么说我儿戏?我告诉你,我还真没跟你熟到需要开玩笑的程度,我这辈子还就这么和你杠上了,要么我活你死,要么你死我活!”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猛的拽过我,另一只拦腰抱住,我还来不及惊叫已入他怀中。
心下一惊,快速瞥向跟来的几人,兀自挣扎不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