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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呢,我自有我的悲哀,我自有我的市侩,却不想让人得知,就让它们死寂在心里吧,至少让别人看来,我还是微笑的那个我!
我深爱着的人啊,希望你们都还好。
第二十一章 亲人
一觉醒来,夕阳西下,睁开眼,伸伸懒腰,看着周围的景色一愣,随即】恍【书】然【网】,想想心中竟觉苦涩。
这种茫然的生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醒来的那一刻,恍恍惚惚的还以为自己在家中呢,从前的朝气蓬勃,慷慨激昂,那边的家人、朋友现在回忆起来,让喉咙处泛着丝丝酸楚痛意。我可以开心,我可以调皮,我可以伪装,但是无人处就让我放纵一下吧。
门外有人轻扣房门,玛里奶奶的声音响起,“慧莹,我可以进来吗?”
我起身,打开房门,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
“孩子,休息好了没?”
“玛里奶奶,我休息好了,谢谢您!”望着门外的慈祥笑容,突然想起了姥姥,一样的白发,一样的慈祥,一样的善良。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呢?”玛里奶奶看着我轻轻皱眉,
“我马上换。”我连忙将玛里奶奶让进屋中,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南环为我准备的衣服换上。可是这个头发是怎么弄的?
“来,坐下吧,奶奶帮你。”玛里奶奶将桌子上的镜子摆好,让我坐在桌前:“我们苗人的包头啊,可是有来由的,女子的包头更是能体现刺绣的手艺呢。以前啊,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就想这样的教她刺绣、教她包头,可是我这一辈子只生了个儿子,嗬嗬,后来我想,有个孙女也行啊,有双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像凤首山上的花朵一样美丽,会甜甜的叫我奶奶,腻在我身边不愿离开,可是我的儿媳妇也只有一个儿子,我啊,就只能把这个愿望放在心里。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有了一个孙女,佛祖保佑啊!”
看着镜中的玛里奶奶,想着离我远去的姥姥:曾经我也有个愿望,我要在海边买一所大房子每天带着姥姥看日出日落,可是姥姥却没等到我的愿望实现。恍惚中,好像记忆又回到从前,姥姥又坐在了床上,看着窗外那捧绿色,软吞吞的说:“夏天又要过去了。”可是姥姥怎么你就没过去今年的夏天呢?
“傻孩子,怎么哭了?”玛里奶奶轻轻的擦掉我的眼泪,
我回过神来,惊觉脸上湿漉漉的,潸然一笑,“我这是被玛里奶奶感动了吗!”
“那我可是罪过了,看把我的乖孙女感动的眼睛都红啦!”玛里奶奶看了看我,“我的孙女穿起我们的衣服真是美人儿呢,走,让他们看看去,从此我们扎伊山寨的一枝花就是我的孙女啦!”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是绝色,却灵秀动人,配上这身衣服愈显俏丽可人,我不好意思的跟在玛里奶奶的身后。
来到堂屋中,没来由的,我有些紧张。
“丫头,就等你啦,怎么才来呀,快把我这个老头子饿死啦!”看见我进屋,扎果爷爷大嗓门的喊道。
果然又是吃饭问题,这个扎老太爷,真是彻底贯彻了民以食为天。
“来,孩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儿子扎朵。”
“扎朵大叔,你好!”
“你好,欢迎你来到扎伊山寨。”一个和蔼的大叔。
“谢谢!”
“鲁屯,我的乖孙女来了!你快来!”玛里奶奶向着里面喊道,
“来了来了,”一个身影从后堂出现,手上还端着盘菜,“呦,让我看看!啧啧,真是个水灵的姑娘,可是把弩朵比下去喽!”
“鲁屯婶子,你好!”被他们这么接二连三的夸奖,就算我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响声,一个青年出现在门口,身穿常见的苗人服饰,背了个和扎果爷爷一样的筐,这应该就是扎果爷爷的孙子了吧?
“扎马,快来见见我们的客人!”玛里奶奶再一次隆重推出我,
“她就是大家说的那个汉女?”扎马盯着我,
悍女?我对这个词语很不满,却仍绽放出一个微笑。“你好,我叫王慧莹。”
谁知那个扎马根本就不理我,直接蹦出口一堆苗语,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他对我的到来表示了极度的愤怒。
接下来就是玛里奶奶用苗语和扎马的一段对话,偶尔穿插着扎朵大叔和鲁屯婶子的声音,我正听的晕晕乎乎的,只见扎马从肩上拿下筐就要走,就在这关键时刻,扎果爷爷的一句话起到了稳定全局的作用,扎马气呼呼的把筐扔在门外,洗了洗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就纳闷了,我怎么惹到他了?
“来,慧莹,坐到奶奶身边,不用理他!”
“哦”我跟着玛里奶奶坐下。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玛里奶奶和鲁屯婶子不停的给我夹菜,但谁都看得出来气氛有些沉闷。鉴于身份比较尴尬,我也不好再开口,看来我的出现到底给扎果爷爷带来了麻烦,这个地方还是不要长呆了吧。
应该能猜到,扎马对我这个样子肯定是因为文武、大理两国的战争,年轻人嘛,一说起保家卫国都是热血沸腾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敌人统统消灭,本来是好事,可是这么针对我就不太好了,关我什么事,他一个大小伙子好意思冲我一弱女子唧唧歪歪的?!想到这心头有些火大。
饭后,我们坐在堂屋中聊天,我不停的和玛里奶奶、鲁屯婶子说笑,余光扫向扎马,扎马依旧一声不吭,脸色铁青。一见此,我越发的开心,哼,小子,气死你!
“扎果爷爷,明天我想去寨里走走,看看有没有谁看过我的戒指。”我突然想到正事,玛里奶奶原本说要扎马带我去,现在看来他没揍我一顿就不错了!
“扎马,明天不用去采药了,带丫头去各家看看。”
“什么?!”扎马跳了起来,脸色更差了,“我不去!”
扎果爷爷的目光冷冷一扫,扎马就敢怒不敢言了,憋了半天,不想应又不敢不应,“爷爷,您怎么那么信得过她呢?还认她做什么孙女,说不定她就是文武国的奸细!”
“扎马!”扎朵大叔看不下去了,
扎马又想说什么却硬压下了,“反正我不去!”
哎,我说这别扭孩子,看着其他人的面子不跟他一般见识,他还蹬鼻子上脸了,竟敢说我是间谍?!真当我怕他呢,此人留着干吗,看我骂之损之!我有这一大家子当后盾呢。
“我说扎马弟弟,这话就不对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奸细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老老实实任人欺负的料,但是还没沦落到做什么奸细。看在爷爷奶奶叔叔婶婶的面子上我没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呢?我和扎果爷爷今天怎么说也是共患难了,我对玛里奶奶扎朵叔叔鲁屯婶婶更是真心实意,你这种有勇气没智慧的人我见多了,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你看过哪国的奸细这么正当光明的住在族长家吗?你看过哪个奸细没事闲的不上大理城,上这来窃取情报吗?!告诉你,现在我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的人了,我就是你姐姐,你就得听姐姐的话,回去多看看书,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三国演义》的多看看,提升提升你的智力水平。”
我的短篇演讲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见堂屋中静悄悄的,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扎马的脸色更是好看极了,五颜六色的都快赶上彩虹了。
“三国演义》,是什么?”扎果爷爷果然厉害,一下子就问到重点。
完了,朝代错了:“一本野史,改编三国志》的。”我故作平静,
“哦,这书我还真没看过,写得如何?”
“还可以,也是描写三国的,和三国志也差不多。”我赶紧转移话题,“扎果爷爷,明天我自己去吧,反正寨子里的人都认识我,我自己去也可以。”
“爷爷,明天我和她去。”扎马突然开口,
我一脸惊讶,
“看什么看,我那是为了监视你!”扎马瞪我一眼,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切,别扭孩子!
第二十二章 探寻
一夜相安无事。
清晨,又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吃过早饭,我在院子中四处闲晃,试图了解苗人的家居结构,晃到后院的时候却被扎果爷爷拦住了。
“丫头,记住,苗人的后院可不能乱进的,这啊,可到处是毒物哟!”,
“毒物?是蛊毒?!可是扎果爷爷,你不是大夫吗?”
“医、毒本一家,药用好了是药,用不好就是毒喽!”
“明白,是药三分毒吗!”
“嗯。”扎果爷爷捋了捋胡须。
“爷爷,听说蛊毒是用各种各样的动物做成的,可以控制人也可以杀人,什么动物做成的蛊毒发作起来就像什么动物似的,是真的吗?”
扎果爷爷看了看我,“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曾经有段时间我还对此挺着迷呢!
“蛊毒其实没那么可怕,我们苗人有祖训轻易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