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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了剧院,他都没有在。我给他的三哥打过电话,他不管,他说是宽哥家的私事。我不知道怎麽办,才给你们打的电话。”王老大说:“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媳妇的娘家。”王老二也同意他的分析。白云说:“我也怀疑宽哥在石嘴乡,他老丈人家。他惹了事,家都被抄了,还不躲在他媳妇家?让媳妇家给藏起来。”王老大说:“咱们去宽哥老丈杆子家,现在就去,我们的摩托车在县委门口放着,我带着白云,咱们走吧!”白云说:“宽哥老丈人的家在石嘴乡,翟家村,他二姨子叫翟桃女。”
王老大骑摩托车带着白云,王老二骑车在后边跟着,没用多长时间,他们进了石嘴乡的翟家村。宽哥的老丈人家住在半山腰上,一家人有一排房子。每个院中间用柴枝扎的墙,一共四个院子。院子都不大,老俩口住最东头那个院子,三个儿子各一处。
白云和王老大没进院子,就在墙外等着王老二。王老二进了老俩口的院子。一家人正在堂屋吃午饭,看见来人,老丈人迎上前,他问:“你找谁?”王老二看见屋里没有宽哥,他没说实话,他说:“我是下乡收肠衣的,你家有吗?”宽哥老丈人说:“我们没有养猪,你去村上别人家瞅瞅去。”王老二说:“不好意思,打搅了!”他从院里退出来,到外边找白云和王老大,他说:“宽哥没在屋里,走吧。”白云焦急地问:“他在哪儿?”王老二说:“我们先回县里去,叫我哥送你回家,挺冷的别冻坏了。我们俩今天要把青山县城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宽哥找出来。你放心吧!”王老大和王老二骑摩托车回到县城,王老大把白云送回家后,他去县委外边的小饭馆找他的弟弟。
哥俩儿在县城里的小酒馆里要了炸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猪头肉,一盘拍黄瓜,一盘小葱拌豆腐,要了一瓶青州小麯酒,俩个人喝酒。王老二说:“我敢肯定宽哥就在翟家村,我进门一看就知道,宽哥的三个舅哥都是贼眉鼠眼的,都不是好东西。一定是金矿的事败露,他们把宽哥藏起来,问金矿的事,白云不是说抄家了吗?敢抄他家的一定是他自家人。”王老大说:“你分析的对,等到晚上天黑了,咱们摸进翟家村,打他们兔孙。”
天逐渐暗下来,俩兄弟还在酒馆里喝酒。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他们才从小酒馆里出来。王家哥俩趁着天黑,摸进翟家村。他们把摩托车放在宽哥老丈人墙外,绕到三兄弟围墙后边听动静。最西头的屋里有动静,是翟老三的院子。
晚上九点多钟,三个舅哥把宽哥从三舅哥的躺柜里揪出来,他们把宽哥的双手用绳子绑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三人轮流审问宽哥,大舅哥问:“你的金子从哪儿弄的?金矿在哪里?问了你三天了,你都不说,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熬了一个多小时,宽哥一直都没有说话。
三个人把他的手捆紧,带到院子里,让他的胸靠在着大树上,用绳子把他绑在树上,用鞭子抽他的背。大冷天,宽哥上身光着,山上的风很硬,人要冻坏的。王老大看机会来了,俩个人冲进院,王老大一拳打一个人,他把宽哥的三个舅哥打得人仰马翻。王老二解开绑宽哥的绳子,给宽哥穿上衣服。老二护着宽哥往外走。老大和三个舅哥打架,他力气大,那三个男人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都趴在地上起不来。
王老大把宽哥放在摩托车前边,他带着宽哥,王老二在后面跟着,三个人星夜往沥水河乡赶路。到了沥水河乡,他们把宽哥直接送到苹果园后山宽哥的家里。
王老大生着东厢房地火炉,王老二把宽哥扶上炕,他察看宽哥的后背时,看见宽哥的后背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他的衬衣上全是血,有一些伤口沾在衬衣上,王老二蘸着温水,把他的衬衣脱下。老大拿来云南白药面,撒在宽哥的伤口上,用白纱布给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宽哥有气无力地说:“我三天没吃饭,想吃一口。”老二给他煮了一碗汤面,宽哥吃完饭,只说了一句话:“谢谢了!”就趴在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宽哥醒了,问:“王老大,你怎麽知道我在石嘴乡?”老大答:“白云给我们打电话,她去你家,说你家被抄家。我们就下山去找你,老二发现你几个舅哥不对头,就知道事情不妙”宽哥说:“我是祸不单行,那个丫头是不是怀孕,我不知道,和她睡的不是我。我们文化馆九月二十八号晚上联欢,大家都喝酒了,我不敢多喝,怕嗓子受影响。喝到晚上十点多了,有几个人还不走,我先走了,我看见徐磊没走。那丫头起初緾着我,看那意思是想和我睡觉。她还一边和徐磊调情,我挺烦她,就先走了。我走后可能他俩出事了,她不愿意嫁徐磊?想嫁给我?那也得是我的种儿才行。”
王老大问:“我们不关心你的私生活,金子是怎麽回事?”宽哥答:“我把一袋碎金子放在鞋里忘了,他们抄家时翻出来。”王老大说:“你平时挺谨慎的,怎麽把金子带回家了?”宽哥给白云的金子,白云不要,宽哥就把金子藏在一双鞋里,那鞋一直没穿,他就忘了。王老二插言:“他想给相好的,没给出去,是不是?”宽哥说:“咱们说点儿正经的,我那几个舅哥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这次吃了亏,是不会罢休的,无论如何要把金矿停了,别让他们找咱们的麻烦。你们最近也不要进城,我怕他们报警。”王老大说:“现在矿坑挖得太深,我也总耽心出事。现在咱们也挣不到钱,拖着也没有必要,早就应该给它停了!有个煤矿小老板找我们俩好几次,问我们要不要去他那里挖煤?”宽哥说:“也好,带上在咱们金矿干活的几个伙计一起去,我伤好了也跟你们去挖煤。”王老大说:“你在家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王老二问:“你家是怎麽被抄的?”宽哥答:“我正在文化馆开会,那丫头哥哥拿着个垒球棒进了会议室,要用棒子打我,被当众拦下,他骂我流氓,指责我弄大了他妹妹的肚子。当时没人相信,他妹妹在我们单位没人要,长得太难看。那丫头的哥哥又到我家大门外大吵大闹。街坊临居都出去看热闹。我媳妇正在家里吃饭,听见他在门外骂我,就跑到文化馆找我,我怎麽和她解释,她都听不进去,生着气就骑车回家了。她回娘家搬救兵,她几个哥哥就来了。他们白天抄我的家,晚上到文化馆找我。
当时我正和徐磊在我的办公室里喝酒,我大舅哥进屋叫我,我就跟出去,我出了文化馆的大门,就被人用麻袋套了头,他们把我的嘴堵上,放进麻袋里,用绳子系了麻袋的口,把我扔在拖拉机上,带回石嘴乡。他们怕被人发现,白天把我放在三舅哥的躺柜里,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也不让我喝水。直到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把所有的财产、女儿都给我媳妇,他们才让我喝水。”
王老大问:“你的摩托车也丢了?”宽哥答:“放在白云家的墙外,那几天帮她干活儿,我就没有回家,一直住在办公室里,她家离文化馆近没有骑车。”王老大说:“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没事,让她把摩托车推进院里。”宽哥嘱付道:“就说我在你家住,别说我挨打的事,不叫她来,等风声过了再说。”王老大点点头去堂屋给白云打电话。王老二问:“你娘知道你出事了吗?”宽哥答:“我不清楚?可能不知道。”王老二说:“不如叫白云去一趟你继父家,告诉你娘你在山上我大哥家,也让她老人家放心。”宽哥同意。王老二追到堂屋,告诉老大。老大给白云打电话,叫她放心,宽哥找到,他在王老大的家里。
白云自从回到家,因耽心宽哥一宿未曾合眼。王老大再不来电话,她就打过去了。王老大在电话里告诉她,宽哥已经找到,现在和他们在一起,他挺好的,让白云放心。宽哥让白云去张县长家一趟,告诉宽哥的母亲,说宽哥有事住在山上,住几天就回家。还让白云找县文化馆的馆长给宽哥请假。
白云打完电话,下了办公楼,去三趟街的县文化馆。路过电影院时她看见徐磊站在脚手架上,正在画电影广告画。白云叫了一声:“徐磊。”徐磊看见她说:“你等我一下,我有事儿找你。”
徐磊下了脚手架,俩个人一起走进县文化馆一层,徐磊办公室。徐磊的办公室很小,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办公桌,一把椅子。白云坐在椅子上,徐磊放下手中的调色板,洗洗手,用毛巾擦干。他坐在床上问:“知道宽哥在哪儿吗?”白云答:“知道,我找你母亲给他请假。”白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