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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堂屋里待着,堂屋里有床。我没有去他住的屋子,不知道他是怎麽睡的觉。下午我们就没在一起,他出去溜弯了,什麽时间关的大门我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去堂屋,就在西厢房里待着看书,我把把屋门闩上了,就怕他进屋搔扰我。从宽哥他们走了以后,我一直没从屋子里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屋。”徐磊问:“他们都走了,你们怎麽吃的饭?”白云说:“他们厨房有米,有面,也有菜。早晨,我自己煮的挂面吃了,也没有管他。他吃没吃早点,我不知道。后来农民开车来接我们,把我们送回县城,就是剧团的司机,都管他叫王老二,大名叫什麽我不知道。”徐磊说:“剧团没有司机,都是找临时工,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白云问:“剧团的汽车是问部队借的,驻军在什麽地方,县城里有吗?”徐磊说:“县里有驻军,沥水河乡也有驻军,那边有好几个部队的仓库,都是弹药库,全在山洞里,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知道,我们也借过部队的卡车,拉煤,搬家,军民鱼水情。”
白云也不相信苹果园山后的房子是王老二的,她觉得很蹊跷,为什麽把房子盖在那里,又没人住,房子很像山西那边大地主盖的房子,但是没看见有带木长廊的房子。
这里的居民都是清朝以后移民。清朝时期这里不许住人,这里是皇家的风水宝地,它前边几百里是清东陵,清东陵前面几百里是大海。这里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清东陵是面朝大海,背靠山。清东陵距前面的大海和后面的群山,距离都是几百里,这是多麽雄伟磅礴的气势。清朝这一带不让住人,除非有人将原籍的房子拆了,运过来照原样盖上,他为什麽这麽做?待在原地有关系吗?她认为只有两个可能,不是副乡长的,就是宽哥的。宽哥可以盖在县城,何必盖在那里呢。
徐磊问:“新单位习惯了?”白云抱怨道:“小齐那个人我永远习惯不了。我实在受不了他用牙粉刷牙,牙粉的薄荷味儿掺着他的口臭,永远飘在办公室的上空散不出去,味儿特难闻。他往头上打绿色透明发蜡,把头发弄得又亮又油。他用办公室公用脸盆洗脸、洗头、洗裤衩儿。他的刷牙水也吐在盆里面,一点不讲卫生,一点公德没有。有一次我看见他往脸盆里吐痰,门外走廊里就有痰盂,他不出去吐,吐在公用脸盆里。我们办公室的同志,谁都不用那个脸盆。我看见那个脸盆就想吐,现在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是拿到我们办公室的脸盆,我都觉得恶心。现在公用的脸盆成了他自己专用,他真有那麽点儿恶心人。你说他在部队是教官,教马列主义?是真的吗?到是毛OO著作不离手,毛OO语录不离口,胸前永远别着一个毛OO像章。他太逗了!真有那麽点装。我觉得赵国军比他强,起码说真话,办真事,不装。”徐磊说:“齐蓝天那种人吃香,小赵不行,中国人讲究中庸,不装着点怎行,他上面有董主任,董主任上面有县委书记,谁都比他官儿大,还能想说什麽说什麽,他们爱听吗?如果在县文化馆工作,你的作品,你可以自己作主。在他们手下就得装着点儿,以后你争取调过来。”白云说:“我也想调到文化馆,想去文联工作。”徐磊说:“你先在县委待一、两年再调动,你刚去就走也不合适。”
白云问:“宽哥的父亲是哪里人?”徐磊说:“我从不问他的私事,不知道。”白云问:“他和沥水河的副乡长关系不一般,特别好。”徐磊说:“他总去乡下演戏,去沥水河的次数多,就熟了。”白云想问山上房子的事,看来徐磊也不知道,那就不是宽哥的,是谁的呢?
俩个人在南土坡岔路口分手,徐磊朝东去,白云继续往上坡走去,回到家,她洗脸、刷牙、洗脚,上炕睡觉。
第八章 意外
展小宽的家在靑山县东区,县剧场后身,他住临街的院子,房子座南朝北,北面对着青山县一趟街,长途汽车站在他家附近。
他从乡下回到家,媳妇对他很不满意,说:“你天天往外跑,家里的事不管,孩子也不管,我妈说了,你两个月没给女儿生活费。”宽哥说:“你给不行?你的工资为什麽不花?”媳妇说:“我那点儿钱够干嘛的?”宽哥说:“你在你妈家吃饭,你理应交饭钱。”媳妇说:“我在我们家吃饭,我凭什麽交饭钱?”宽哥说:“吃饭交饭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在哪儿吃饭都得交钱。”媳妇说:“你家有你家的规矩,我们家有我们家的规矩,我们家就是姑爷养家。”宽哥说:“我又不是上门女婿,我不管你们家的事。”媳妇说:“你的女儿你也不管,往我家一扔,你什麽都不管?”小宽不愿意吵,给她五十元,女儿两个月的生活费。女人说:“女儿想吃活鲤鱼,你去市场买。”宽哥问:“现在去哪里买鲤鱼?已经下午了,明天在说吧!”媳妇不愿意,说:“女儿今天就想吃鱼,你说怎麽办?”宽哥问:“你想吃是不是,想吃就说,不要拿女儿说事儿。”媳妇说:“我晚饭之前要回去,快把鲤鱼买回家,你赶快去买,再晚今天就吃不上了。”宽哥不想和她吵架,就没有说话。
宽哥想,这个时间去哪里买活鲤鱼?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只能去临县买。去武县买鲤鱼,还要翻过青山县最高的山峰。武县比青山县的人口多,市场大,营业时间长。今天他刚从乡下回来,媳妇就提要求,也不问他累不累。从青山县去武县要骑一个小时的摩托车,翻过青山县最高的山峰,绕过二十几道弯的盘山路。这条山路很危险,他的信念中是没什麽事,尽量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他还是想满足媳妇的愿望,他上骑摩托车上了青峰岭,下山就是武县。
宽哥骑着摩托车,来到武县的市场。他买了两条鲤鱼,往外走时,觉得刚才看见的女人很像白云,她在长途汽车站牌下等车,或许不是她。摩托车开的太快,他没看清楚。他骑慢点看看是她吗?为什麽这时候等车?小宽骑车穿过马路,白云正站在路边的长途汽车站牌下掉眼泪,一双眼睛都揉肿。
宽哥停下车问:“小白,你干嘛呢?”白云看见他,用手背擦干眼泪说:“我快急死了,不知道怎麽办好?”展小宽问:“出什麽事啦?”白云答:“赵国军被警察带走拘留了,我没有赶上班车,不知道是在武县住一宿,还是在这里等车,万一有过路车,我就能回去。我想尽快帮助他出来。”小宽问:“他干什麽出格的事啦?”白云说:“他买了一斤豆腐皮,少一两秤,他把小贩的秤杆撅折,小贩不干,让他赔秤,他打人。一帮人要揍他,他拔出手枪,吓唬人。警察来了,缴了他的枪,把他拘留。你说我一个人怎麽救他,我心里太乱了,我帮不了他,还不知怎麽办?”展小宽说:“我也帮不了他,这要在咱们县我能帮助他。你先上车,我带你回去,你找董主任解决问题,我送你去他家。你把围巾绕几圈系死扣,书包背好,开车后双眼紧闭,不要和我说话,抱紧我的腰。我走这段路没带过人,心里没底,我把你扔在这里也不放心,你也知道这是青山县里最高的山峰。”宽哥心想,我们今天要闯一闯青山最高的山峰,我们不怕它,我们一定能翻越过去。白云说:“我听你的,我不乱动。”展小宽骑上摩托带着白云,俩个人朝青峰岭驶去。
一路上白云都没有睁眼睛,她死死地抱住宽哥的腰,不敢松手。她的脸被山风吹得又红又痛,有些地方好像被山风吹裂,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下山时,她很害怕,生怕摩托车冲下山坡,造成车毁人亡。
宽哥终于把白云安全的送到董主任家门口。俩个人分手时,宽哥说:“你把头发留起来,不要总穿蓝的、灰的,买一些好看的衣服。你不要总想着当男人,你的性别无法改变。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别人对你好不好是他们的事。你要对自己好,多爱自己一点,多疼自己一点,这样别人看见你,心里也舒服,不要像苦行僧一样活着。”白云问:“我给你的印象真的那麽糟吗”宽哥没理她,继续说:“你书包拉链里的东西看过吗?”白云问:“哪个书包?”宽哥说:“当然是带上石片梁那个。”白云说:“没有看,已经洗了。”宽哥说:“书包拉链里的里面的袋子还我。”白云说:“行,我回去看看。”宽哥说:“你还挺粗心。”说完,他骑摩托车走了。
白云进了董主任家。董主任住在南土坡东北角广播局家属院里。院子外边沿着围墙,种了一圈大丽花。白云按了门铃。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