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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马,黑色的人,黑色的装束,黑色的气息。整个人犹如漆黑夜空中的一弯残月。整张脸被银色的面具遮盖,只露出剑眉。双手手臂一拉缰绳,马儿立马停了下来。
“居然是黄金猎人。”风卿惊道。
言以槿闻言,微微蹙眉,她曾听笔枫提起过黄金猎人,黄金猎人是专门的杀手组织。一般所杀猎物皆是大奸大恶之人,或者雇佣者花高价钱猎杀的猎物。难道之前袭击马车,害他们坠崖的人就是黄金猎人?难怪那些人如此精明了,就算坠崖也不放过任何存活的机会。
“想必公子就是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卿,果然好眼力。这世上知道黄金猎人的人只有两种。死人和半死不活之人。”黑衣长衫随风而动,猎猎作响,如冰雪帮冷冽的声音穿透在四周。
“黄金猎人一出,不知是谁要买我的向上人头?果然心机深沉,步步为营。前出动虎,后又有狼。看来我真不招人待见。”言以槿轻哼,唇角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风卿眼中含笑,悠然道:“宫主出了名对男人怜爱有加,见一个爱一个。猎人兄一向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不择手段,可别被宫主一副好皮相给迷惑了。”他目光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加妖魅,令人看不透。
言以槿嗔笑,“常言道红颜祸水,但是男子祸水,不是被称为英雄,就是称为枭雄。而你刚好有一副好皮囊,虽然身子骨柔弱了点,脸白净了点。怎能说我的不是?”
黑衣人眸光一冷,他何时被人如此无视?黄金猎人就是死亡的代号,狩猎者出得起钱,猎物在他手中犹如囊中取物般容易。他从未失手过。可是第一次被人明目张胆的无视,对方还是他的猎物。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只见两人,一个眉目俊逸似仙,身着素色衣袍衬得他隽秀雪白。眼眸流转,眉宇间声色不动,淡定从容的气度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公子卿有这样的气势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荒淫无度’的魅宫主在临死前也不改狂妄风流。
黑衣冷声道:“知道我是黄金猎人就不用多说了,我要取她的性命,和公子没关系,还请公子不要插手的好。”
“原来我人品这么好啊!一个个都抢着来‘巴结’我。只是,我有一事可不想下到黄泉,仍不明白。到底谁这么大手笔雇你来?”言以槿浅笑道,语气却寒如冰霜,冷如利刃。
黑衣瞥了一眼她,沉默不语,翻身下马,健步如飞直逼她而来。气贯九天,暴起一团利剑,身形快、狠,攻向她。
言以槿侧身一躲,下一瞬,腰间被人用力箍紧。风卿借力向后疾退,接住黑衣电闪雷鸣的一剑。
“宫主,接下来交给我。”
风卿一挥剑,以退为进,手中剑芒凌盛,如破浪之势连出数招,招招直逼黑衣重要部位。身体在空中盘旋,宛若鹤冲九天。剑势凌厉至极,隐隐透着指挥千军,万马奔腾,从容淡定的气度。两道身影交错过招,白影柔软清飒,黑衣森冷沉稳。卓然不惧,威势十足。
言以槿在一旁心惊不已,风卿柔柔弱弱,黑衣冷冷清清,两人都非等闲之辈,交起手来,很可能两败俱伤。心思微动,“猎人大哥,我们来打个商量吧!你们这样比下去无外乎会两败俱伤,谁也讨不到好处。如果不幸,两人受伤严重,最后只剩一口气,动惮不得,我就有机会一刀结束掉你。如果幸运,你赢他,也没有多余力气杀我,到时我一样有机会一刀咔嚓了你。所以在对你不利的条件下,我们商量商量。我出双倍的钱买要杀我人的性命。”
“黄金猎人有黄金猎人的原则,一旦接受猎物,将无休止的追击猎物,直到完成任务。”风卿迅捷跃向空中,剑划破黑衣的手臂,就要刺入胸口出,修长手指紧握着长剑颤动,却在最后停住。剑尖抵在黑衣胸前,他眼神一闪,“就是因为黄金猎人有原则,如果猎人无法在对抗中击败猎物,黄金猎人就要遵守猎人承诺,半年内为猎物做三件事。三件事做完后,才可以继续之前的猎杀。同时也可以拒绝做三件事,从今以后不得追杀先前的猎物。”
“你说的没错,我输了,但是黄金猎人的规矩是猎物胜猎人,而你并不是我的猎物。承诺的三件事不成立。我依旧会想办法追杀我的猎物,直到她死为止。”黑衣冷冷说道。
风卿脸上笑容十分清和优雅,声音细弱,却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风卿不才,只要我在宫主的身边,你就休想完成任务。”
“公子卿,我拭目以待。”黑衣漆黑的眼眸散发着一种嗜血的残酷与冷戾,隐隐透着暴虐狂傲。翻身上马,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
“风卿,你以后就养我吧。”言以槿轻轻叹息,低头瞟了他一眼,样子像极了依偎在母鸡身边缺乏安全感的小鸡。心中腹诽道:我要以暴制暴。缓缓回头,瞧见那白衣妖孽面色雪白,美极、妖惑,更带五分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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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鹿驯豕暴1】
翌日清晨,天空如镀上一层金洒得满地都是耀眼的光,雪后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风卿驾着马车,手松松挽着缰绳,一路悠闲的慢行。言以槿坐在他身边,左右打量着两边的街市。离魅京最近有座日冕城,虽是小城,但因魅京四通八达不间断的商贸往来,于是使得小城热闹繁华。
路途走过,车马喧哗,人声鼎沸。问过路人,才知最近魅宫新颁布了许多政令。并在城中兴起。日冕城最显眼的草原和荒芜地区,在七天前将附近的羊、马、猪、鹿、鱼、牛等圈养起来。按照政令,分别划分几个区,牧区畜牧业、农区畜牧业、草地畜牧业。之后遍及到各家各户,大大减少了饥荒的程度。而从动物身上剪下来的毛皮在街上随处可见。
言以槿看着四周的欢快的人群,越往城中走去,街景愈盛,街边店铺人来客往,门庭若市,街上摊铺互通有无。
“风公子,瞧你身子这么虚,要不要买几件皮裘取取暖暖。”
两人简单的改装了下,风卿一身白袍,眸光微敛,肤色较寻常人白了三分,似能掐出水来。一张薄唇似白菊,纤美得让人不忍移目。似月黛眉微翘,嫣然朱唇轻抿,鼻如刀削峻拔,眸光潋滟较花,浑身却透着女人阴柔,安静地坐在一边,一束束金色光芒洒在他身上,平添了一抹难以言语的潇洒,褪去了瘦弱与沉寂。
言以槿一身男装,如玉面庞,风度翩翩。脑中正想着一会给风卿买几件女装的皮裘样子时,胳膊却被一只白皙又修长的手掌拉下马车。
“你要干什么?”言以槿警惕的挡开他的手,皱眉道。
“人太多,马车过不去。我们沿街走过去看附近有没有客栈。”风卿语气生硬,却隐隐透出他的温柔。
言以槿轻笑,公子卿这个外冷内热别扭的人啊!她毫不客气的拉过风卿的手臂,明显感觉风卿身子一僵,一脸邪恶的挑挑眉。他身上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孤傲,却有一股很好闻的花香,清淡的香气丝丝缕缕缠绕在鼻间,柔软的身子令人舒心。她忍不住戏谑道:“之前抱着你咯着荒,现在发现除了胸肌不发达外,全身还是有料的。”
“宫主,请自重。我不是宫主圈养的男宠,有没有料是在下的事。”风卿的声音一点一滴砸入言以槿耳中,淡漠,强势,威势,不带任何感情,隐约可见额头抽搐。
言以槿心底咯噔一下,这不是玩笑,而是警告。顷刻间,筋骨四骸,竟莫名被冰凝起来,冷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怔了怔,啧啧嘴,“你这人就是不阳光,开开玩笑嘛!没听过食色性也吗?这也是人生一大乐趣,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风卿眸子一黯,嘴角微动,沉默不语。护着言以槿挤过人群。日冕城虽小,客栈却很多,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庭轩昂,富贵堂皇,店前络绎不绝,宾客盈门。
客栈店堂小儿眼光何其敏锐,见两人走来,早笑脸迎了上去,忙哈腰“两位公子,可是住店还是用膳?楼上雅间请?”
言以槿点点头,便跟着小儿往楼上走去。才迈进门槛一步,就被迎面进来的男子撞倒。
“干什么走路不长眼睛啊!要是害爷磕着碰着了,仔细你的皮。”
言以槿哀叫了一声,揉着被撞痛的胳膊,那汹涌澎湃不堪入耳的话语震得她心口窝火。抬眼瞥了一眼那人,衣冠楚楚,张牙舞爪的模样,哼了哼,懒得和野蛮人计较。
“娘娘腔,你给爷站住。你瞪什么瞪,小心爷剐了你的眼珠。哼什么哼,给爷让开。”
言以槿无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