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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他与羽溪之间,最希望的是得到家人的承认和祝福,可惜,寒夫人显然是不可能。今天,他想介绍自己最在意的亲人给羽溪。
“溪溪,今天有客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哥好不好。”寒澈从后面抱住羽溪,手刻意避开腹部,放在小腹以上。还好,羽溪回来后不逃避他的触碰。
羽溪收回远眺的视线,脑袋里狐疑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寒澈同自己一样,亲人很少,在乎的人更不多,能让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的人会是谁?
“少爷,可人来了。”
寒澈揉了揉羽溪的头发走开,羽溪能从他的动作上感受到轻松的愉悦。
男人有一双同寒澈一样曜黑的眸子,英眉斜飞入鬓,完美的脸型如古希腊的雕像,面容与寒澈有几分相像,却又多了几分刚毅。
“溪溪,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哥。”寒澈看到羽溪还是面朝窗外背对着他们,宠溺的走过去拥住她的肩膀。
“你好,我叫寒枭。”男人笑着伸出手。
羽溪身体猛地一震,寒澈感受到羽溪的僵硬,低头无声的询问。羽溪转过身,水瞳瞪得大大的,有惶恐有吃惊有不可置信。
这个声音,虽然隐藏了它的狠戾但是音调上的冰冷是怎么也隐不去的,怎么可能是他!
男人绅士的伸着手等着羽溪,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味,体现出良好的家教。
“溪溪,你怎么了?”寒澈觉察出羽溪的不对劲,低声询问,羽溪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失态。
“你好。”她恢复平静,眼底的波澜却依然汹涌,手费了好大的力气依然没有抬上去握住那只曾经给过她温暖又把她推向地狱的手。
沉浸在与亲人团聚的喜悦中的寒澈没有深想羽溪的不对劲,拉着羽溪坐到客厅。看得出寒澈跟大哥的关系很好,即使有十几年没见却依然有说不完的话,羽溪望着窗外出神,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为什么会对她恨之入骨?她想不透,但是,她知道,正是因为恨她,所以,她找他十三年也找不到,他宁可制造一个死了的假象也要等到多年后来找她报仇。
“溪溪,大哥在十三年前就失踪了,现在我能找到他真的很高兴,他算是我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亲人了。”寒澈看到冷落了羽溪,想起还没有跟羽溪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吗?失踪十三年,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你大哥?”羽溪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冷嘲热讽,一想到陶姨的死,想到那几天受到的囚禁,他是有备而来,绝不是认亲这么简单。
“呵呵,没想到小溪溪还怀疑起大哥了,我们寒家子孙都有一个祖传下来的吊坠,上面刻有一个字,这是任何能工巧匠都模仿不来的。”男人开口,把玩着手中的吊坠,吊坠上有一道突兀的划痕,很是刺眼。
羽溪突然觉得空气稀薄的厉害,无数的未知向她涌来,那个自己曾经崇拜的木头鸟哥哥,怎么会是那个狠戾的恶魔,这一切都凌乱的如纠结在一起的麻绳,剪不断解不开。
晚上寒澈自然留下了寒枭,半夜的时候,寒澈接到电话说是找到了绑架羽溪的人,小心翼翼的起身,在确定没有惊醒羽溪后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羽溪挣开眼,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唇角勾起莫名的笑意,“你来的还真够慢的。”
寒澈一接到电话她就猜出来是谁搞的鬼,绑架凶手,最大的凶手就在这,还需要去哪找?
“你果然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是白开水。”男人从窗外走进来,背后的夜幕像是墨染画被突地撕裂了一道口子,张着嘴要把人给吞下去。
“你多虑了,我这只有白开水。”同样的冷凝,无论是因为什么,她还清了,再也不欠寒家什么,她为别人活了一辈子,也想为自己活。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很不喜欢羽溪用这种谈判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喜欢她的慌乱,那样会给他一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可是蓝羽溪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不安,就算心里恐慌到了极点面上依然平静无波。
“当然是把我该得到的都讨回来。”男人戏谑的笑了,好像羽溪的问题很幼稚,他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呵,那你应该找生你养你的母亲。”羽溪自嘲的笑笑,何时淡泊从容的寒枭变得暴力市侩,尖酸刻薄了。
男人拿着水杯始终没喝,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人,蓝羽溪。若不是她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抛弃了他,他也不会草木皆兵的不相信任何人。
“会的,该报的仇,我都会报。”男人放下杯子,起身冲窗户越出去。
寒澈推门进来,看到羽溪坐在床头,责备的皱起眉,“怎么不睡了,你现在需要养身体。”
“口渴了起来喝杯水。”羽溪早已把另一杯水倒掉,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
寒澈拉着羽溪躺下,那些人只是一些小喽啰,却嘴硬的很,只是说缺钱花,才起了绑架的念头,明显的谎言,别的再也问不出。
一夜无眠,各有心事。
寒枭似乎是在瀚西苑住下了,而且优哉游哉很是舒坦。
这些天寒澈忙着和斯诺商量羽溪手术的事情经常早出晚归,羽溪不是没想过问寒枭为什么恨她,只是,她本就要离开了,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增加烦恼。
羽溪手术前,寒枭俯下身在她耳边低笑,“溪溪,你怕不怕一睡不醒?”
、第六十八章 丢失的记忆(一)
整整八个小时,寒澈感觉度秒如年,寒枭拍着肩膀安慰他,手似乎也在抖,蓝羽溪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这些年我受的苦谁来尝?
羽溪被推出来时,寒澈胸口堵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羽溪安静的躺在洁白的床上,脸色白的透明。
斯诺拿下口罩长长舒了口气,“现在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完成溪溪就不会有危险了。”
“下一步?”
羽溪的头上被带上了多个接触点,线的另一边链接的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我和老狐狸研究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时刻关注羽溪恢复的动态。”斯诺指着屏幕说,“待会,羽溪三年的记忆会以图像的方式呈现在屏幕上,就像情景再现一样。”
屏幕开始出现雪花斑点,一个个片段飞速的闪过,寒澈从破碎的片段上能看出这是羽溪当年被母亲送到船上被杀的片段,后面是宽广的蓝,起伏的水面和惨绝人寰的叫声,鲨鱼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咬下了一个人的头,血染红了海面,那个小小的麻袋孤零零的飘在海上,起起伏伏……
寒澈的心跟着画面揪紧,羽溪遭遇了这么多,都是他们给的。
后来是在一个小岛上,一个小女孩蹲在躺在沙滩上的男孩面前,一手拿着一条吊坠,眼神在看到上面的字时闪过一抹阴戾,另一手中的匕首直直往男孩命门处扎。
“霊”寒澈确信没有看错,吊坠上写的是霊,而大哥却是小时候从遭遇过海难,那大哥和溪溪……
寒澈的视线落在寒枭身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唇紧抿成一条线。
男孩忽的睁开眼,女孩手中的匕首就停在离男孩还有一厘米的距离上,男孩咧开干裂的唇,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耀眼,“是你救了我吗?”
女孩一声不吭转身走开了。
几天下来,女孩没有和男孩说一句话,男孩却每次找到吃的就会分给女孩,即使连自己都吃不饱。
女孩被蛇咬了,男孩救了她,女孩说,我们扯平了。他知道她叫蓝羽溪,她知道他叫寒枭。
“如果有人来救我,你跟不跟我出去?”半个月的相处,女孩总算愿意搭理他了,岛上很闷,他不知道女孩是不是从小就生长在岛上,他看得出她对她以前的事情讳莫如深。
“有人要来吗?”女孩对男孩还是不冷不淡,若不是因为他不顾生命危险救她,她不会放下心来跟他做朋友。她说他们扯平了,指的是他母亲杀她一次,他救她一次,显然他误会了。
“嗯,应该在今天晚上,昨天一艘船经过,我借助他们的信号发出了求救消息。”男孩高兴的手舞足蹈,他再也不用天天吃野果吃海鱼了,而且他也想带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夜晚的海边带着潮湿的凉意,男孩觉得清爽异常,轮船准时到达小岛,羽溪怎么还没来?从他和羽溪说了可以离开后就不见她踪影,男孩焦急的张望,一个瘦小的身影从远处跑来。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女孩大口的喘着气。
“没……你的脸怎么了?”男孩吃惊的看着女孩脸上几道交错的划痕,原本精致的小脸在夜色下显得诡异,这是毁容了!
“没事,不小心掉下树划到的,走吧。”女孩无所谓的摸了摸脸。如果她不毁容怎么敢跟着男孩出去?她不敢冒险,万一遇到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