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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黏腻让她不舒服的想要作呕,羽溪在歇了好长时间后站起身,浴缸里放满冷水,把身体完全没入进去,深秋的水已有了刺骨的寒,却抵不过羽溪心中的冷冰。
寒澈坐在自己房间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那个沉在水底的人,身上依然是昨天早已皱结的衣服,唇间还留着她的血的味道。
眸中波涛翻滚紧握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再摔倒,看着她如提线木偶般走进浴缸把自己埋进冷水里,看着她通过冰冷的水透出那双失去光芒的双瞳。
在肺部的空气抽离的一丝不剩时,羽溪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刺痛喉咙的空气,水珠顺着青紫的身体滑落,经过冷水冲洗,锁骨处的咬痕更加明显,如一枚印记,怎么也抹不掉。
羽溪木然的出了浴室,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空空的肚子,胃里酸味翻涌,羽溪张嘴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部剧烈的搅拌让她站不稳脚步,手扶上门,一拧,丝毫未动。
呵,这是被囚禁了吗?
羽溪裹紧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栽进床里,眼皮越来越重……
寒澈倏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看着一头栽倒在床上的羽溪,心脏像被一直大手紧紧攥着,失去了跳动。他犹豫良久,最终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房间里的气息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寒澈抚上那苍白的容颜,描绘过秀气的眉毛,翘挺小巧的鼻子,有些红肿的唇,最后是仍泛着血丝的锁骨,寒澈的手有些抖,他没想到自己当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
寒澈轻柔地把羽溪的头搬到自己腿上,用手指梳顺羽溪湿湿的头发,电吹风不敢开的太大,暖热的风吹在手指上,却暖不了人的心。寒澈知道,他和溪溪,越走越远。
羽溪这一觉睡得很累,梦里浮光掠影,却怎么也抓不住,醒来,额头布满虚汗,手触到身侧床上空空的位置,竟然会是温热的。门外适时的想起敲门声,“羽溪小姐,您醒了吗?”
陌生的声音,羽溪起身,酸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进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有些拘束的看着蓝羽溪,“羽溪小姐,我是寒少刚请来的阿姨冯平,这是寒少让我送来的粥,少爷说您好长时间没吃东西,先吃点清粥垫垫。”
羽溪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放那吧,以后叫我羽溪就行。”
冯平依言放下碗筷,却站在床边并没有离开,手搅着围裙,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还有事?”羽溪皱皱眉,她对人很慢熟,对陌生人有着不自觉的防备。
“少爷说要看着你吃下去,还有……这个。”冯平掏出一个小瓶子,羽溪接过,不禁嗤笑,寒澈,我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
羽溪倒出几粒药,就着温热的粥喝下去,这样就不会感觉到苦了。
冯平走后,羽溪清晰的听到,门落了锁,放下手中的药瓶,上面清晰的写着“避孕药”三个大字。
羽溪走到窗前,仙人球顽强的生长着,一根根小刺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健康的光芒,整个阳台都是刺尖上的芒,羽溪走不进阳台,只能依窗远远的望着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峦,近处,花房的风信子开始凋落,没了往昔的争奇斗艳,羽溪的手指无意识的动了下,指尖被落在阳台上的刺扎出了血珠。
正要转身回房,下面传来乱遭的说话声,在瀚西苑,从来没有人敢大呼小叫,今天是头一次。
寒澈关上监控,冷凛的眸子扫向聒噪的人,阴郁的脸黑的像雷公,随时可能爆发。手下的人在寒澈的威慑中静了下来,裘刃站出来,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一跳一跳,“少爷,请您交出蓝羽溪,我们要为陶姨报仇!”
“对,我们要为陶姨报仇!”
寒澈睇了眼出头的裘刃,面目粗犷憨厚,眼里的恨毫不掩饰,手指握的嘎嘎作响。他记得这个人,是陶姨从路边捡来的孩子,只是,这样老实只有一身蛮力的人注定会被当枪使。
“陶姨的事调查清楚后,我会给弟兄们一个交代。”寒澈阴沉的语气堵下了裘刃反驳的话,“霊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怎么,想造反吗?我今天在这把话说明白了,杀害陶姨的凶手,我绝不会轻饶,至于你们,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搞清楚,谁才是你们的老大!”
打发走那些人,寒澈再也没有勇气去看羽溪苍白无波的面容,他宁愿她对他喊,打他骂他,也不要她平静到死寂。他们又回到了几年前无声的冷战。当他看到羽溪毫不犹豫的吞下避孕药,心莫名的抽痛,她果然不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
羽溪听着噪杂散去,拉上窗帘走回房。手指在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跳跃,感受着墙壁冰凉无生命的触感,左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这里,应该永远都不会孕育一个生命吧。
在墙上划过旁的手指猛然顿住,指腹下是一个肉眼不易察觉凹下,杂乱空洞的大脑找回些神智,眼睛盯着小小凹陷,手指印上去,刚好是一个食指的大小。羽溪不禁嗤笑,指纹锁,寒澈,其实我们真的不了解对方。
羽溪抱过笔记本坐在地上,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飞舞,羽溪再一次把手指放在暗锁处,墙壁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羽溪穿过墙走进去,简单的黑白相间,应该是寒澈的房间,冷清清的,好像好久没有人住了。衣摆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勾住,羽溪转身,啪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羽溪赶紧蹲下身去捡,这时房门被打开,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寒澈吃惊的看着蹲在床边的羽溪,在看到地上的狼藉时,眼底流光翻滚,“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羽溪看着手里碎了的相框,照片上是陶环和寒夫人的合影。手随意的张开,相框再一次掉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羽溪耸耸肩,“我现在没动。”
她的无所谓,她的疏离,都像一根刺,刺入他的心底。寒澈大步上前,大掌提起地上的蓝羽溪,刻意忽略她被扎破的手指,冷着脸对着她,声音陡得提高,“碰它,你也配?”
羽溪忽地被提起来,脚步站不稳,脚上的拖鞋被甩掉一只,白嫩的脚踩在玻璃渣上,脚底疼得抽搐,“不想看我在这碍眼就放我走。”
“想走?蓝羽溪,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就是把你囚死在这也不会让你见一天的太阳。”一想到她出去会投入顾子岩的怀抱,他就恨不得现在把她拆入腹中,而且,这次的埋伏顾子岩也参与其中,他不想相信羽溪也有份,但是,她确实一直跟顾子岩在一起,也确实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早知道这次的交易泄露了风声。
溪溪,我该说你是还念一点旧情吗?
“寒澈,我要想走,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依旧的淡漠清冷。
“是吗?那我就打断你的腿!”
“呵,寒澈,你就这点本事吗?”无所谓的嘲讽,刺痛了他的心。
“溪溪,你若敢逃,我会在你面前把你关心的人一个个玩死,最后把你像宠物一样拴在身边,就算我玩腻了也要看着你在我身下苟延残喘!”
寒澈俯下身,曜黑的眸子倒映着羽溪苍白淡漠的脸,“溪溪,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们白死,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声音很轻,蓝羽溪却从中听出了毛骨悚然。
“来人,把小姐看好了,她若出房门一步,你们就自断一条手臂。”
寒澈扔下羽溪,眼角瞥到打开的墙壁,转身出了房间,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是忍住多大的冲动不去管她破了的手指,不去关心她扎进碎玻璃的脚心。
溪溪,我该怎么办,就算是你抛下毒发的我,出卖了霊,杀了陶姨,我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你,你的毒已经深入到骨髓了,不爱你,除非灰飞烟灭。
羽溪牵动嘴角浅浅的笑了,这就是她要的结果,被囚禁。
她对陶姨的死没有怀疑,只是,她不明白,陶姨早已不管霊的大小事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码头?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自己只是只替罪羊。那他们会是谁,目的呢?
一夜的整理,丝丝答案在脑海中闪过,却快的让人抓不住。显然陶姨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自己是一石二鸟中的附带品。能轻易得知霊的动向,只有霊的高层人员,答案渐渐明了。
只是每每想到杀害陶姨的人都会让羽溪心痛到无以复加,怎么会是你!
羽溪躺在床上,泪水沾湿了枕巾,眼前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小男孩对着她笑,朦朦胧胧很不真实。身侧的床猛地陷下去一块,羽溪擦干眼泪,一转身就对上寒澈染着热火的双眸。
羽溪企图推开满是酒气的寒澈,那一晚的折磨她还心有余悸,那种无助屈辱的痛比中枪还要难受千百倍。
寒澈桎梏住羽溪挥动的手,一手扯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