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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他冷面,他冷情,对于康家的人,除了老太太之外,他从来不记挂过谁。但是昨天,顾美云的那一声“对不起”却是深深的振动了他的心、
此刻,老太太很明显的是想让他与康硕独处。然而,他却是不知道更是不想与他独处。
或许在康桥的心里,他宁愿带兵出练,他也不愿意与一个从小没给过他任何父情的男人相处。
与康硕独处,康桥是不自然的。显然的,康硕亦是不自在的。
他从没想来,会有一天与这个儿子这般的独处。如果不是因为咏欣的女儿,他一定不会与康桥面对面的坐下的。
从小到大,康桥都是与他对着干的。他让他站着,他就一定是蹲着的。他让他学好,他就一定是学坏的。他康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但是他却成天与一群流氓混混混在一起,还竟然混到十六岁就半夜潜进倾雪的房间,对她来强的。
对于这个儿子,他是彻底的死心,不抱任何希望的,也没想过要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但是,却是意外的让他与咏欣的女儿在一起了。
康桥起身,欲离开。
“站住!”康硕一声大喝。
康桥止步,冷冷的附看着他,“有事?”
“既然现在就我们父子俩,那么就现在把话都说清楚了。”狠狠有剐着康桥,大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意思。
康桥双臂一环胸,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什么时候,你康硕没有把话说清楚了?”
“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康桥冷冷一笑,“我倒是想问你,到底你想怎么样?”
之前那样的不是好好的,何必非得要来个父慈子孝?我们俩个谁都不适应的。
一时间的,再度陷入对峙的局面。
老太太房内
老太太打开柜子,舀出一檀木盒子,再从盒子里舀出一玉镯,晶莹剔透,往杨怡手腕上一戴。
镯子似乎是为杨怡定做的一般,大小合适。
羊脂白玉与那纤滑的肌肤是如此的相衬。
“奶奶?”杨怡看一眼滑入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镯,不解的看着老太太。
拍了拍她的手背:“孙媳妇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嫁给小桥不是图什么。嫁给小桥,进入康家,委屈的是你。这些,奶奶都知道。奶奶虽然见你不过几次,但是奶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也相信自己孙子的眼光。女人结婚,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本应该是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办婚礼的,但是那小子却是不让。奶奶知道,他这是不想再与康家扯上关系。康家这复杂的关系,说出去也是只会黑了他的脸。他是光荣的人民解放军,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哎——!”老太太无奈之余唯只能叹气。
“奶奶……”
“知道,知道,奶奶都知道。”老太太摆了摆手,以示杨怡的意思她懂,那老迈的眸中隐着丝丝的湿润,对着杨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小桥这孩子也是个苦孩子,从小到大除了我这老太婆将他捧在手心外,那真是爹不疼娘不爱……”
“奶奶,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他爹妈都不疼他?”
杨怡点头。
如果说爹不疼,她倒还是能理解。但是为什么却也是亲娘也不爱呢?那是她十月怀胎下生的,十月怀胎的辛苦,那是只有当母亲的才知道的。但是却为什么又生下他而不疼他呢?
虽然她还不曾有孩子,也不曾有过十月怀胎的感觉,但是从小老妈对她和柳柳都是疼到心坎里的,虽然她……
“很多事情呢,都不是一天两天,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完的。谁都是有过错的,奶奶所幸的是,那孩子没走歪路。看着他现在这有出息样,奶奶是打从心里高兴。”老太太说着,眼眶不知觉的也就湿润了。
听着老太太的话,杨怡有一种五味杂粮相混的感觉,很不是味。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门富贵的经一定比他们这等平民百姓的更难念的。如康家者,这经那是更难念了。
但是谁又能谁,所有的高门富贵的经都难念呢?
冉小白家比康家有高吧?那也没见得有一本多难念的戏。成天与冉小白腻歪在一起的骚包家比康家更高吧?那也没见人家有经传出。
所以,不是经来找你而是你自己去找的经。
一个男人能明目张胆到把小老婆带回家,对自己的儿子冷言冷语,不闻不问,这样的男人能好到哪去呢?所以,真的怪不得她对康硕打不起敬重来。
俗话说的好,若想要别人尊重你,你先尊重自己。
“你嫁给小桥,奶奶什么都没送给你。这个就当是奶奶补给你和小桥的结婚礼物了。”老太太指了指杨怡手腕上的玉镯,露出一抹浅笑:“这是个好东西,是奶奶上祖上传下来的。”
杨怡一听慌了,赶忙的欲将玉镯摘下来:“奶奶,这么贵重的,我不能收的。”但是,奈何怎么都摘不下来了。
老太太阻止了她那摘玉镯的动作:“你这个人都给了我们小桥了,还和奶奶这么见外?东西都是身外物,人才是最珍贵的。奶奶没能教好一个儿子,却是很高兴孙子找了个好孙媳妇。再说了,既然是祖传的,那自然是传给长子嫡孙了,小桥是嫡孙吧。奶奶别无所求,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曾孙出世,那也就瞑目了。”说完,别有深意的往杨怡的肚子上看一眼。
随着老太太那别有深意的一瞥,小杨同志的脸“倏”下的红了,羞涩的垂下了头。
那么红果果的表情与眼神,她还能看不出来么。
可是,可是……
于是脑中闪过前天晚上她那赤果裸的色诱,然后便是无数限制级画面在她的眼前一一飞过,再然后,小杨同志的脸就更红了,那简直就与熟透的红苹果一般了。
老太太见此,那自然而然的也就往某个方向想去了,一想吧,那眼角的笑容也就更大了,这笑容一大吧,那手自然而然的也就朝着小杨同志的肚子而去了,然后吧,十分期待的话也就跟着出来了:“该不会是有好消息了么?”
“啊——?”很显然的脑子处于纷乱中的小杨同志没有着状态上,木楞楞的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太太,好半响的才算是明白过来,老太太此话何意。于是,只能木楞楞的摇头:“没有,还没有。”
“没有啊?”老太太那叫一个失望啊,不过失望过后却是对小杨同志一翻鼓励:“没关系,没关系,努力努力总会有的。”
小杨同志:……
晚饭,是这十二年来,康桥第一次坐在了康家的饭桌上,与所有康家人同桌吃饭。
老太太乐的那叫一个不断的往杨怡的碗里夹菜。于是,没一会的,小杨同志面前的碗就堆成了小山。
看着那高高的凸起的小山,小杨同志纠结了。
不用这么热情的么?
但是杨怡手腕上的那玉镯却是晃到了方颖的眼睛。
在那一刻,方颖的眸中划过一抹阴暗。
康剑则是用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一眼杨怡,什么话也没说。
顾美云一如既往对康桥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只是却是破天荒的让菊婶给康桥端一杯他小时喜欢喝的苦丁茶。这让康桥对她投去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顾美云却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什么话也没说,就好似没看到康桥的那抹眼神一样。
晚饭过后,老太太自然又是拉着杨怡不放了,菊婶是早早的就把康桥的房间给整理好了。其实这十二年来,康桥虽然从未在康家宿过一宿,但是他的房间,却是一进保持着原样,菊婶自然是每天都清扫着的。
房间,依旧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以湛蓝色为主,只是康桥已不再是当年的康桥。
站在窗前,晚风拂过他的脸颊,略带着丝丝凉凉。院中梧桐树依旧,树叶飘零。
书房,康硕看着那张杨咏欣的照片,同样的失神了。再一次的,杨咏欣与杨怡的脸庞互叠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又或许是咏欣在冥冥之中的安排?
顾美云房间
一件白色的睡袍,斜躺在躺椅上,躺椅前后缓晃着。双脚摆在躺椅的栏杆上,手里舀着一本相册。相册里是康桥从小到大的照片,当然照片在康桥十六岁那一年停止。
顾美云的双眸有些湿润,手指轻抚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唇角有着浅浅的微笑。
她这一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是嫁给康硕,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一个人是她的儿子。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滴落在躺椅上。
“扣扣扣。”传来敲门声。
伸手拂去那眼角滑落的眼泪,从躺椅上站起,将手中的相册放入抽屉内,朝着房门走去。
“云姐。”房门外站着的是方颖,此刻,方颖的脸上依旧是挂着她那柔和如桃花般的笑容,手里端着一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小碗燕窝。
“有事?”顾美云冷眼睨着方颖,一手握着门把手,站在门中央,完全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