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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乐嘴唇一闭一合,把头埋在季放胸膛上,胡乱地摇着头。
季放见状,又轻轻劝道:“刚刚我误会你了,有点冲动,我知道你没乱来,别这样。”
过了许久纪乐都没出声,缩在自己怀里微微发着抖,季放这才觉得不对头,重新看了一眼那瓶药的适用症状,一颗心骤然凉透了。
把纪乐从怀里拉开,看着他的眼睛,严肃道:“纪乐,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要吃这个?”
纪乐垂着眼帘,不敢跟季放对视,睫毛上下抖动着,不答话。
季放心里着急,便有点动了气,想先放开纪乐,没想到刚刚松了点力,纪乐就紧紧地抓住他,眼里透着绝望,语气哀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季放重新靠近他,放缓了声音:“多久了?”
纪乐不敢再放手,顿了顿,终于开口道:“那个时候,你走了没多久,我休了一个学期的学去找你,然后……然后……你写了那封信,我就……就经常想不开……后来有一次被我妈发现了,逼着我去看了医生,才说……是抑郁症……”
纪乐的双手就像两根精打的铁链,把季放绑在原地,那小声的,犹如从喉咙深处吐出来的几句话让季放连挣扎都无力了。
季放一遍一遍摸着他的头,轻声在他耳边问,安抚他也安抚自己:“为什么不跟我说?”
纪乐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怕……我不敢……你回来之后我就好多了……你不要走……”
季放不知道怎么表达胸口泛出的心疼,突然明白重逢后纪乐一些偏激的行为和极不正常的患得患失,却一直忍着不肯不告诉他,如果自己那天没选择他,他会怎么样……
季放不敢往下想,换上了认真的语气:“乐乐,去治病,你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听了季放的话,纪乐像被突然刺激了一样,激烈地反驳着:“我不去!哥,我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你不要走!”
季放猛然发现跟现在的纪乐是讲不清楚的,胸口更加难受起来:“我不走,我刚才只是下去转转。”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我在半路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别离开我……”
季放想说他真的没生气了,想劝纪乐去治病,但声音都哽咽了。清楚的明白纪乐根本的病源就是自己,从来没体会过这么深刻的无奈。季放突然觉得挺可笑的,刚刚还在担心纪乐吸毒,却不想自己比毒品还可怕。面对这样的纪乐,季放甚至生出了给他喂药的冲动,只求他能恢复片刻的理智,握在手里的药瓶被他捏扁了扔在地上,季放用尽最大的能力安抚着纪乐。
季放的手一下一下抚过纪乐的后颈,像哄婴儿一样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温暖着他。纪乐伏在季放身上,过了许久才渐渐停止了胡话,季放眼睛酸疼得厉害,这幅模样的纪乐,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是我错了,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
这句话说出来,两个人心里都如同被被刀割了的难受,谁都不愿意去回忆那段时光,谁都在刻意地放下往事,可是那些横在两人眼前,那么多张牙舞爪的后遗症终究是无法忽略。
季放原谅不了纪乐的父母,纪乐因为季放的离开得了抑郁症,魔怔地惧怕着。
这么久了,季放第一次重新这么细细描绘着纪乐的模样。那张圆润的脸蛋早已不复存在了,显得两颗圆圆的眼睛更加得大,可是那曾经明亮得耀眼的光芒却悄然暗淡。最让季放无法接受的,还是那发间的一丝白发和眼角浅浅的细纹。季放不想再从纪乐口中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纪乐把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看着纪乐心灵受到这样的折磨。
“乐乐,我们去看病,我不走,我陪你。”
纪乐还是摇着头,刚刚平复的情绪似乎又要激动起来。
季放尽力温声道:“乐乐,你在怕什么?别怕,我不会走的。”
纪乐像是吃了定心丸,身体起伏缓缓弱了,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两声,突然哀鸣了声:“哥!”
季放轻声应道:“我在。”
纪乐猛地一抬头,凑上前突然吻住了季放。
季放一惊,却不敢松开他,于是闭上眼用唇舌间的缠绵抚慰着纪乐。
纪乐的动作有些疯狂,横冲直撞着,牙齿咬破了季放的嘴唇,血腥味伴随着唾液在两人间交缠,不管不顾流下来的些许透明液体,纪乐一用力把季放推倒在沙发上。
纪乐的眼底通红,像被什么遮住了双眼,手撑在季放身体两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季放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清,但这次不再会因为纪乐的眼神对他产生隔阂。季放抬起手摸摸纪乐的脸,关心道:“怎么了?”
季放弄不懂纪乐铺天盖地的绝望感从何而来,也许只是生病的缘故,但是两人贴得这么近,没有设防便被传染了个彻底。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都疼了。
纪乐没回答,盯着季放温柔的眼神,身体如同受了刺激,原本有些狠厉的眼神转为悲凉。纪乐低下头,再次咬上季放的嘴唇。
“嗯……”季放被纪乐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地低哼一声,纪乐的吻顿时开始更加热烈起了。变得不满足,纪乐腾出手去撕扯季放的衣服。
季放微微皱了眉,却没有阻止纪乐,等纪乐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才准备开口寻问。季放的衣服很快被他扯开,一路向下,连皮带裤链都不知不觉被他解开了。
比起自己身上,季放更担心纪乐的状况,但纪乐根本没给他机会问出口,一次次亲吻他,然后沿着脖子,含过喉结,划过锁骨,抱住季放的腰,纪乐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季放的乳|头。
季放整个人一僵,想去推开纪乐,纪乐却先抬起了头。血丝似乎更深了一些,但一双眼睛却显得湿漉漉的。纪乐的身体轻轻摩擦着季放,开口道:“我想跟你做。”
还是请看作者要话要说
季放趴在纪乐身上,谁都起不来。这像是一场燃烧生命的做|爱,仅一次,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和热情,筋疲力尽。
季放每次做完都会比纪乐更累,多少年了貌似体质依旧没有转好,但季放还是用手轻轻扳过纪乐的脸。那上面的精|液在汗水的滋润下还没有完全干涸,季放用手指把它抹去,低头亲了亲纪乐的嘴唇。
纪乐似乎在用这场做|爱阻止着什么,他这么不想提,季放只好放弃了追究。
纪乐的眼眶还是通红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只是不停地唤着季放的名字。
“我在,我不走……”季放一遍遍回应着他。
既然纪乐的病根是自己,那么也许自己在他身边就能慢慢痊愈。季放不急,只要纪乐能好,不那么强硬地治疗,细水长流也是一种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肉还是在专栏主页的地址~ 吞字数吞的我肉疼啊,不说别的了,打倒河蟹!
、第五十二章
纪乐一睁开眼便顿时清醒过来,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一遍。一晚的折腾,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不堪疲惫地睡过去。
季放睡在旁边,被他挤得半个身子悬在沙发外面,没穿衣服,纪乐脸上发烫,七七八八的其他心思飞到九霄云外。
纪乐往前探了探,小心翼翼地凑近,对着那闭上的双唇轻轻碰了一下。不想还没来得及离开,季放慢慢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
纪乐吓了一跳,连忙装作没事往后退。
“嗯?”季放还迷糊着,看见旁边的纪乐没反应过来,低低地哼了一声。
纪乐不敢乱动,直着身子挺尸,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季放终于明白过来眼前的画面,摸了摸纪乐的脸,小声道:“乐乐,醒了吗?”
“醒了!”纪乐立马睁开眼。
季放突然笑了一下:“醒了也不叫我。”
季放起身看了看被弄地一片乱七八糟的客厅,揉了揉脑袋:“你去冲个澡,清理一下。”
纪乐看了看自己身上,脸色又红了红,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去了浴室。
等两个人都出来,季放穿上纪乐的衣服,问他:“饿不饿?”
纪乐很诚实地点点头,跟着他往厨房走。
走出浴室才发觉那些洒在地上的药片,纪乐身体一僵,动了动嘴唇。
季放装作没看见,打开冰箱瞧了瞧,转头问纪乐:“还有菜,我给你做?”
“啊?哦,别做了,昨晚的剩菜……热热就好。”
季放把昨天做好的几盘菜拿出来,揭开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见纪乐还一副出神的样子,拍拍他的头:“想什么?”
纪乐看着转身去淘米的季放:“你昨天是不是很不高兴?……”
“嗯。”季放擦干内胆外的水渍,放进电饭煲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