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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这个商业地产项目完蛋了,中鑫也就完了,他也就完了。这个女人……他似乎也就没有资格再向现在这样,随意地走近她了。
时钟慢慢走近,无声地拉开她身旁的座椅。打开盖在餐盘上的盖子,是卖相不怎么好的四菜一汤,早就已经凉透了。时钟尝了一口汤,眉头就不由得一皱,但他只是稍稍顿了顿而已,最后还是把那一勺汤喝完了。
米饭一直在电饭煲里热着,时钟给自己盛了一碗,他今晚忙的还没顾得上吃饭,本来就饿了,更何况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时钟就这样配着凉了的菜无声的吃着,动作很轻且始终沉默,直到最后时钟轻轻地把碗筷放下,这女人还趴在那儿,睡得无知无觉。
她的侧脸被垂下的头发挡住了,时钟看了她一眼,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把她那缕头发拨到耳后去,可手伸到一半,他又顿住了。
他的手是僵住的,脸上是平静的,读不出什么表情,就在他终于一咬牙决定收回手时,这女人搁在餐桌上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
这女人因这恼人的铃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即将悠悠转醒的样子,时钟倒是足够的眼疾手快,立即倾身过去拿过手机,把手机拨到了静音。
不一会儿再看她,蹙起的眉心已渐渐平展了下去。时钟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机屏幕,是盛嘉言的来电。
不等他挂断、也不等他接起,盛嘉言的来电便停了,时钟眸色深深地看着屏幕上的这则未接来电,思忖了片刻之后,回拨了过去。
盛嘉言应该等的挺急的,时钟这通电话拨过去,等候音响了半声对方就接起了:“你还没忙完么?都这么晚……”
时钟冷冷地打断了他:“过来接她走。”
“……”
言简意赅的五个字,令手机那头的盛嘉言陷入了长足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大耳朵醒来之后,又是一出好戏啊哈哈哈哈(一定要模仿雪姨的口吻说这句话才有韵味)
以平均20分钟跑一趟厕所的速度,某色终于还是把这章码出来了……
某色需要你们滴拯救~有苦难言的clock更加需要你们滴拯救~注定炮灰的加盐兄就更需要你们滴安慰……
冒泡安慰还送积分,此等好事拜托大家不要错过~
第 54 章
“过来接她走。”
此时此刻的盛嘉言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正对着关了声音的电视机;电视屏幕上斑斓的光线衬得他的侧脸很立体;也很僵硬。
盛嘉言反应了很久,才用一点听不出喜怒的声线,立场明确地说:“她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那不打搅你们;我先挂了。”
可正当盛嘉言要挂电话时;时钟那又冷了几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过来接她走,我不想看到她。就这样。”
盛嘉言下意识的一皱眉头,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盛嘉言望一眼饭厅;餐桌上还搁了很多菜,都是合任司徒胃口的几样;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寻寻此刻早已经在客房里安然入睡,因为之前寻寻经常在他这玩到太晚而不得不留宿,客房里有他全套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只是那个女人,却早已连他家的钥匙都还给他了——为了那个叫做时钟的男人。
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却对他说:把她接走???
盛嘉言进客房看了看寻寻的状况后直接就出了门,开着车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电话只能打到孙瑶那里。
孙瑶要去外地拍俩月的戏,这事还是寻寻告诉他的,盛嘉言的这通电话去的正巧,孙瑶刚下了戏,正在和同组的人去吃火锅的路上,孙瑶一边还在和旁人谈笑,一边表达了对盛嘉言打去的这通电话的诧异:“盛大律师,你几百年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怎么了?月亮打西边出来了?”
盛嘉言的声音全不似她那般打趣,一派的严肃:“任司徒和她男朋友之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孙瑶被问得一愣。
随后盛嘉言便一路开这车,一路听着孙瑶或愤慨、或无奈的把事情的原委大概地解释了一遍,盛嘉言越听脸色越不好,孙瑶差不多讲完了,盛嘉言差不多也快到目的地了,他挂了电话,拐过了前方的十字路口便看见了那栋公寓楼。
他上次来到这里,还是因为他打电话给任司徒,电话却被出租车司机接了,说这位小姐喝得烂醉,让他赶紧来把她弄走。
当时他来接她,自认为做了有生以来最自私的一个决定:删掉了时钟打给她的那通电话。其实那之后知道了她和时钟还是走到了一起,他内心的感触很复杂,既有一丝欣慰,欣慰于自己那一次的自私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幸福,又有一丝落寞,落寞于她对他的感情,终究是转移给了另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他的感触又多了一分,那就是后悔,自己当时何不再自私一点,彻底毁掉她和时钟的一切可能?
时钟并非她的良人,她又何苦要去放低姿态挽回?
***
任司徒是被人温柔地唤醒的。
“司徒?”
“司徒?”
任司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她心里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他终于回来了……
可当任司徒悠悠地睁开眼睛的同时,她蓦地意识到,时钟不会这样叫她,而那个温柔地唤醒她的声音,分明属于——
任司徒彻底清醒了过来,蓦地一抬头,果然看见盛嘉言站在她面前。
盛嘉言对上她的目光后,只柔柔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他的表情那样自然,似乎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解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可任司徒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问题?“你怎么……”任司徒环顾一下四周,确认自己是在时钟的公寓,“……会在这儿?”
一提到这个,盛嘉言终于还是没人住叹了口气:“他让我来带你走。”
“……”
任司徒万万没想到,一直很不得把盛嘉言丢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以防止她和盛嘉言再有交集的时钟,如今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错愕和失望到底哪个更多一点?任司徒已经分辨不出来了,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那他人呢?”
“他说去楼下买包烟,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再看到我们两个。”
盛嘉言说完,再看任司徒,觉得她连瞳孔里的光都微微有些僵住。盛嘉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了:“或者……你在这儿等他回来?我去楼下车里等你。”
任司徒垂着头沉默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定,直到这时余光瞥见了搁在开放式的流理台上的那几个脏的餐盘——
是她今晚做的那几道菜时用的器皿。
顺着碗碟向下看,便是厨余桶。她做的菜全被倒在了桶里。
哪怕他只吃了一口她做的菜,她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顿感无力回天。又或者她真的不擅长倒追这种戏码,在看见被倒在厨余桶里的东西时,她就已经退缩了。
眼看任司徒一言不发地起身,却不是朝玄关方向走去,盛嘉言不由得问:“你去哪儿?”
任司徒并没有回答他,就这样沉默地绕到了流理台,竟卷起袖子洗起了那几个餐盘。
盛嘉言看着她那看不出情绪的背影,难免有些错愕。任司徒也很诧异自己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洗盘子。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莫名地回想起早上时钟离开时说的那句:“你用了碗筷不洗,难道要我替你洗?”
如果他们以后再也不相见,这句话就会成为他们这辈子进行的最后一次对话……自己就满足他这个要求吧,洗干净餐盘,也就等于不留下任何一点她来过的痕迹。任司徒这么想着,就有一滴眼泪“啪”地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洗几个盘子都能洗到哭出来,她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幸好那滴眼泪很快就被流水冲走,不留一丝痕迹,她把餐盘放进消毒柜,回眸对盛嘉言说:“不等了,走吧。”
出了公寓楼,任司徒来到自己那辆停在路边停车格里的车旁,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公寓楼。
回眸时看见盛嘉言已经上了他的车——盛嘉言的车就停在她不远处,似乎疑惑她怎么还不上车,于是闪了两下车灯示意她。任司徒也就没工夫再做最后的流连了,直接按下了车钥匙,拉开了车门。把车钥匙放回兜里的时候,她摸到了自己的钱包,便又忍不住停了下来——
任司徒从钱包里取出那张门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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