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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驶入沉沉夜幕,收音机里播放着轻松的曲调,女主播用温婉的声音讲述着感人的爱情故事。
穆宸寒听着只觉得无聊,刚想关掉收音机,电台接进来一个观众来电,打电话的是一名男性观众,他用消沉低落的声音说道,“主持人,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可是我狠狠地伤害了她,现在她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
女主播温柔地说道,“这位先生,您愿意讲一讲您和您爱的人的故事吗?”
“我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是从我弟弟的口中,我弟弟很喜欢她,经常在我面前夸她。有一天,我弟弟兴高采烈地跟我说,他要向她表白,我当时还鼓励他,我说你一定会成功的。可结果……”
那位男性观众停顿了几秒,后来,他用哽咽的声音继续说道,“可是结果,她拒绝了我弟弟,我弟弟很伤心,跑去酒吧买醉,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失足掉进了河里,再也醒不过来……”
“我当时很恨那个女孩,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出现在我弟弟的生命当中,如果她当时没有拒绝我弟弟的爱意,那么,我弟弟就不会死了。我每一天都在这种仇恨当中度过,终于有一天,我控制不住那份仇恨,想要接近她,报复她……”
“我制造了一起狗血的英雄救美,还制造了无数次巧遇,渐渐地,她对我动心,我适时地向她表白,她接受了。”
男人又沉默了几秒,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似乎在憧憬着什么,“那是我度过的最美好的半年,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牵手看夕阳,一起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看电影,一起爬山,喝下午茶……最后,我们见了双方的家长,然后结婚……”
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充满了痛苦,“结婚之后,我的报复开始了,我开始晚归,留下蛛丝马迹,让她猜测我*,然后又用花言巧语骗取她的信任,在她刚升起一点希望的时候,又任由别的女人去找她的麻烦,给她难堪……其实,每一次在伤害她的时候,我自己也经历着一场场煎熬……我很想罢手,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每当看到我弟弟的遗照,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仇恨……”
“几个月前,我故意让她看到我跟一个女人在汽车上亲热,她受不了打击,当即冲出大街,被一辆汽车撞了,身下流出一滩血水,那时我才知道,她怀孕了,她原本想给我一个惊喜的,可我,我这个该死的混蛋,却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惊喜……”
车厢里静默许久,再次传出男人隐忍的痛苦的声音,“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她终于心灰意冷,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她……我很后悔,日日夜夜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我停止可笑的仇恨,停止报复,我们现在已经拥有可爱的小宝宝了……”
男人哽咽的声音消失,女主播唏嘘感叹一番,开始劝解那些像男人一样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她说,“能够战胜一切的,不是仇恨,而是爱。”
穆宸寒关掉了收音机,双目沉沉地凝望着前方,夜色暗沉,看不清楚远方的情景,心底突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个男人隐忍痛苦的声音。
莫凌没有料到好久不曾出现的面具人再次出现。
当她睁开双眼,看到那张熟悉而心惊的银色面具时,她骇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里面逃。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戴面具的男人低沉地开口,嗓音不复往日的冰冷,听起来很平和。
莫凌对他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紧紧抓着被子,说道,“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她感觉*垫陷了陷,男人坐在她身旁,淡淡开口,“晚上睡觉还做噩梦么?”
“没有。”莫凌抿了抿唇,“你就是来问我这个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随意地瞥了一眼她现在用的枕头,枕头被他掉包过,虽然这只枕头的外表和她以前用的一模一样,但里面的填充物却不同,以前的那只具有有毒物质,这一只却是实实在在对人体健康有利的决明子枕头。
莫凌很想骂他一句“有病”,大半夜的跑到她的房间,问她有没有做噩梦?他的出现,就是一种噩梦好么!
两相沉默。
半晌,莫凌语调平平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好。”温和的声音。
莫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恶魔,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吗?
她心神不宁地拽了拽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边坐着一位来意不明的恶魔,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小心翼翼地翻了两次身,睁开眼一看,男人还坐在原处,她有些不淡定了,缓缓道,“你也回去睡觉吧。”
向老天发誓,她说这句话,完全是在下逐客令,但是,恶魔居然轻笑了一声,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道,“你在关心我。”
关心?关心你妹啊!她就算关心猪狗,也不会关心他这个恶魔!
莫凌一口老血梗在脖子眼儿,郁卒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她不知,男人那双幽深的眼眸此刻正盯着她,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道,“等你生完孩子,我会放你走。”
莫凌心尖颤了颤,睁开眼看向那个黑乎乎的身影,“你不会骗我吧?”
男人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会。”
莫凌凉凉道,“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
莫凌再度闭上眼,不想去计较男人此时是什么心理状态,也不想去揣摩他是否撒谎。
还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不料,耳根清净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那个无耻的男人掀开被子一角,将自己塞进了被窝里面。
向她靠近的挺拔身躯,染上了夜里的凉意,当他将她搂入怀中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嫌弃地说道,“好冷。你就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吗?”
“最后一次。”男人幽幽地说。
莫凌放弃挣扎,恨恨地说道,“你说的,最后一次,明天不许再过来了!不,以后也不许再过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右手很自然地放在她微凸的腹部,滚烫的掌心灼烧着她的皮肤,她不太适应皱了皱眉,“你能把手挪开吗?”
“不能。”轻飘飘的两个字。
她咬牙,“你压到我了!”
“只是一只手而已,又不重。”
“可是我不舒服啊!”
“我很舒服。”
“……”好想咬死他!所以他今晚出现,就是想将她气得吐血吗?
淡淡的香味飘入鼻端,莫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悄悄低头,嗅了嗅男人的衬衫,并不是以往那种沐浴露的草木清香,而是淡淡的古龙水的香气。
胸腔里的心脏突然跳动很快,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她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银色面具,冷冷道,“你今晚没有洗澡?”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将睡未睡的黯哑,“你嫌弃我?”
嫌弃,非常嫌弃,简直嫌弃死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她记得,她从未在穆云天的身上闻到过古龙水的味道,而这种香气,她只在一个男人身上闻到过。
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单,竭力压制住胸腔里翻腾的情绪,淡淡地问,“你换香水了?”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将脑袋凑到她的脸颊边,*地低语,“尝试一些新的东西,怎样,喜欢么?”
莫凌嫌弃地推开他的脸,“不喜欢,很难闻,滚下去洗澡,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他冷硬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懒懒道,“不去,懒得动,除非,你帮我。”
她烦躁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恶不恶心,滚开啊,脏死了!”
男人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别闹了!”
“谁闹了,是你自己太过分,浑身脏兮兮地往我身上贴,想想就恶心!你是乞丐吗?自己有房间不睡,偏偏赖到人家*上,赶也赶不走,你讨不讨厌?”
莫凌极尽所能地用恶毒的语言中伤他,骂他的时候,心里快慰极了,反正她怀着孩子,他不可能真的将她怎样,就算过过嘴瘾,膈应膈应他也好。
男人握着她的手指越收越紧,眸底燃起淡淡的火光,咬牙道,“闭嘴!”
“我偏不,你赶紧去洗澡,不然的话,我就一直念叨……”
男人嘴角抽了抽,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洗过了……”如果他不说清楚,估计她真的会念叨一晚上。
莫凌不相信,凑到他脖子上嗅了嗅,果然闻到熟悉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