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要记住自己的答案,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以后你们就称呼我为公子,你们的家名为墨阁,你们的姓为墨,今天就到这,明晚月在正天的时候到这来见我。”
“是,公子。”待他们起身抬头,却发现公子早已不见了人影。
远处的风中白衣轻飘,有个好听的声音温柔的说:“慧儿,我建一个墨阁送给你好不好?从此他们最终的使命将都是为了守护你,你便是墨阁永远的生命。”
东方渐渐现出曙色,天已亮了。昨夜唯一清醒的芙蓉花在曙光下的阴影散发着浓郁的神秘,妖艳的花瓣不动声色的随着枝叶在晨风中摇摆。
院中响起门开的声音,宝丫头揉着朦胧的睡眼一脸惺忪的踏出房门,小心利落的端上一盆洗脸水站在费慧屋前,敲了敲门叫到:“小姐,小姐,我是宝丫头。”
初升的阳光温柔地洒满了窗纸,房中埋头抱腿窝睡在木椅上的费慧依旧一动也不动,流云似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前身后。门口的宝丫头半饷都没听到屋内有动静,顿了顿又继续大声叫到:“小姐,小姐……”
“宝丫头,你要敢再在我门口大叫的话就自己给我蹲到厕所面壁思过去。”费慧冷冷却明显透着有些不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宝丫头弱弱的再叫了一声:“小姐……”屋内却再没有了声音传来,像似无人般的寂静。
“怎么小姐还没起床?”看着满脸委屈端着水进屋的宝丫头,阿婆有些意外的问道。
宝丫头低着头,闷闷的回答道:“嗯,阿婆,你说小姐是不是不喜欢宝丫头了?”
“咳咳……你这孩子尽胡思乱想,小姐要不喜欢你宝丫头了,还会费心思替你把卖身契要回来?小姐想多睡一会儿,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阿婆说完看了看费慧房间的方向,满是担忧。
宝丫头始终还是个小孩子,听到阿婆这么一说,就立刻多云转晴,笑着说:“阿婆,今天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那我先服侍你起来吧。”
太阳已快落山了,费慧的那扇房门仍然紧闭着。
无聊坐在院中绣花的宝丫头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费慧那屋,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说:“阿婆,你说都快一天了,小姐怎么还不起来,不会又病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阿婆连忙说道,“不过到现在小姐睡时间是有些长了,你再去敲门问问看。”
宝丫头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正欲上前时又停下脚步,支吾道:“可是阿婆,小姐她说了……”
“小丫头,你家小姐呢?”一个媚人酥骨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将宝丫头未完的话打断,随即便是一阵好闻的荼蘼花香飘门入院,宝丫头和阿婆闻声齐齐向门口看去,一朵红到了极致的花在她们瞳中各自盛放的妖娆。
宝丫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些为难的说:“我正想去叫家小姐起床呢!”
“哦?还没起床?那徐娘帮你去叫你家小姐起来好了。”说完便拖着长长的裙摆向费慧门前走去,宝丫头见状赶忙跟着向前。
徐娘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房门,门就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夕阳刚想倾洒到费慧的脸上,转身便只看见那纤长的身影又走向了屋内,无处追随。
费慧斜倚在正中的那张铺着金丝毡的湘妃竹榻上,懒懒的问道:“怎么?徐娘你就这么想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徐娘将那刚停在半空的手随意的拢了拢斜插碧玉瓒凤钗的低垂鬓发,娇笑着在费慧身旁款款坐下,“是啊,慧儿可是让徐娘想的紧呢。”
费慧有些冰凉的手慢慢地伸过去握着了徐娘的手,低低的笑了笑,缓缓说道:“什么时辰开始?”说罢便将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更舒适的躺法,内心不住哀嚎自己昨晚怎么就发神经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害的自己现在腰酸背痛的。
徐娘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任刺眼的金光洒满的双瞳,轻轻的说道:“戌时开始,慧儿需要徐娘准备什么吗?”
“琴,面纱。”
“慧儿登台时用的艺名呢?”
“莫离。”说完便搭下了如蒲扇般长长的睫毛,莫离,墨离,自己想说的是墨已离?还是莫要离呢?你已走远,却涟漪还在……
“宝丫头,去挑件白色的衣服给我。”
“是,小姐。”
看着捧来的衣服,不禁有些怜悯的望向宝丫头,因为费慧突然记起古代是没有洗衣粉、肥皂和洗衣机的,纯白真是造孽了那些洗衣服的手。
费慧掀开五彩珠帘走进卧房,费了好大劲才把那复杂的衣服穿好,用银丝带束好马尾,来到梳妆镜台前看着铜镜中的那个人,费慧犹豫的抚上那张没有着妆干净的脸,真实的触感告诉费慧镜中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却更加美丽惑人的脸不是幻觉。
费慧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我是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更加年轻美貌的外壳,还是该怨你连我最后的属于都给剥夺。”
费慧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扫过镜中发现自己的嘴皮不受控制的在一张一合,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声调既无高低,语气也绝无变化的,像是从一个绝对没有丝毫情感存在的冰凉的仪器机械的发出的声音是自己说的话。
“呵呵,慧儿,你不会是看着镜中的自己看呆了吧。”徐娘摇曳的走进了卧房,笑意盈盈的脸在看到镜旁的那副画时有着不自然的僵硬,但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费慧自然的牵着裙角在镜前转了个身,一边回想画中的内容一边轻轻的理了理身上的白衫,对着徐娘清清嗓子说:“如此美人看呆了,又何足怪也?”
画中是一位穿着一件简单没有任何装饰的素白纱裙的女子,在暮光中裙裾飘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一双如烟的水眸中满含的深情却略带娇羞看着前方,那是容貌和身形是徐娘没错,只是那画中的徐娘多了几分清纯,少了几分妩媚。执笔之人绘画功底极好,同时费慧也能确定那人必定对徐娘也极为熟悉,不然不可能将徐娘刻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画的右下角的落款是仁赞。仁赞?不知是怎样的一位男子会忍心伤了徐娘。
徐娘将手中白面纱递给费慧,啧啧说:“终于明白慧儿为什么要我准备面纱了,是男儿谁能不为你疯狂。”
费慧轻笑一声,说“别人我不知道,但金管家是一定不会。”
在徐娘愣住的片刻,费慧已带好了面纱,“美人,我们走吧。”
费慧回头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用无形的口吻化成“妖孽”两个字,便带上宝丫头告别阿婆,嫣然的与徐娘一同向芙蓉院外走去。
010 光芒微显
时至入夜,芙蓉坊早早的就被占座满堂,只因今晚这是倾颜苑对芙蓉坊这青城第一大歌坊排名发出的第二次挑战。但让人更为激动的是这次倾颜苑都似下了狠心,竟然派出了平素罕见登场的凝烟姑娘前来比赛,如此的话芙蓉坊必定是要派出他们唯一一位能和凝烟姑娘对决的若萱姑娘前来应战。
要知那两位姑娘不仅人生的貌美,琴技都堪比当年艳绝四方的红梦姑娘,所以甚至是别地的王公贵族听闻这个消息都抢先以重金订购了座位想一堵两位绝色琴娘的风采。
楼上的包厢里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悠悠的喝着花茶,看着如猫一样躺在摇椅的那个红衣女子,似是感叹道:“徐娘,今晚可吸了不少血啊。”
那红衣女子抿嘴低笑道:“慧儿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徐娘这也不是在为了混一口饭吃。”
这两人便是从芙蓉院出来的费慧和徐娘,宝丫头安静的坐在费慧旁边,似懂非懂的听着自家小姐和徐娘的对话。
此时在她们对面的另一个豪华包厢中,有一位身穿青衣的公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玩笑脸的对着旁边的侍童说:“辛竹,你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我的烟烟宝贝赢还是萱萱宝贝会赢?”
“少爷,这辛竹哪能知道。”心中再鄙夷的暗加一句,面都还没见过就我的宝贝宝贝的叫上了。
“哎,那你说少爷等下把票投给谁好呢,为什么有两个美人却只有一张票啊。”那青衣公子眉头轻蹙,为难的说道。
还好包厢里面只有自己和少爷两个人,要不然让别人看着自己跟着这么一个活宝少爷,估计辛竹当时撞墙的冲动都会有了,嘴角抽了抽说:“少爷,要是有两票,那今天的比赛还叫做比赛么?”
那青衣公子用折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前额,似是】恍【书】然【网】大悟道:“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次带上我们家聪明的辛竹出来果然没错。”
可怜的辛竹嘴角再次抽了抽,懒得再搭话。
“当……”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响之后,嘈杂的主楼瞬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