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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酒鬼这样一瞎搅和,宴席的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而徐娘还是头一次看到费慧吃瘪的样子,甚觉有趣,止不住的在旁掩嘴轻笑,再看了看眼前那个执杯浅饮的男子,发现他在自己心里刻下的痕迹似乎也淡了些,心中顿有一种从没有过的畅快。
宴席中当孟昶与赵匡胤讨论当今天下形势时,费慧听到无趣至极,凉凉的扔下一句:“你们操那么多心干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发展的潮流。”话刚落下,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其实话刚出口费慧就深知不妙了,在这封建社会这话说来实在是大逆不道了,何况这里还有未来的宋太祖,仁赞?费慧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信息,孟昶初名仁赞,字保元。那个狐狸便是后蜀国主?那真是糟糕啊!
费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避开那几道凝视的眼神,转向徐娘问道:“徐娘,不知你认不认识大家口中那位当年红极一时的梦红姑娘?”
孟昶知道费慧在故意避开话题,但也拿她没办法,况且刚那话题也不适合在这场合再深入下去的,给了徐娘一个示意的眼神,便径自开口娓娓道来:“梦红姑娘八年前在花魁赛中突然出现,以一曲《幽兰》技压群芳,名震天下,无人能比。但两年前又突然不知所踪,无人之其去向。”
费慧问道:“怎会不知去向呢?”
“就是不知去向,她的出现和她的消失都像一个谜一样,或者说她本身就是一个谜,没人知道她出自哪里,常年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以于从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老酒鬼像是想起什么常年往事,在那长吁短叹道。
难道她是突然穿越过来,然后穿又回去了,但直觉告诉费慧,这个女人能挖掘的骇人故事估计会有很多。费慧看着老酒鬼那一脸神往的表情,于是打趣道:“想看她长什么样还不简单,她总归是人吧,是人就要吃饭,洗澡,睡觉……面具总会有摘下来的时候,酒老头你武功这么厉害,跟在她身边一整天她肯定发现不了的。”
“噗……”
这次老酒鬼刚好一口酒含在嘴里,听到费慧的话一口气没缓过来,把桌子上的酒菜各淋了个遍,指着费慧的鼻子,脸色涨的通红的说道:“丫头,我可是江湖鼎鼎有名的老酒鬼,岂会做那种宵小之事。”
费慧直接将老酒鬼的激动无视掉,一脸嫌恶的拉开自己与桌子的距离,“唉,只是建议好吧,而且你现在想看也找不人了,只是可惜了这一桌酒菜,幸亏我吃好了,酒老头你一直都在喝酒,吃饱了没啊?”
“你,你,你……”半天你不出半个字的老酒鬼,最后气急败坏的蹦出了三个字,“要你管”
“哈哈哈……”赵匡胤看着今天屡屡吃瘪的师父,这几日被欺负的气终于给解了,爽声大笑。但被老酒鬼一瞪眼过来,又立马止住了,他可不想回去被师父找借口来欺负自己。
“重儿,我们走。”老酒鬼话音刚落,身形便移到了窗边。
孟昶一直兴味的看着费慧与老酒鬼斗嘴,直到老酒鬼突然起身离开,才轻转了转玉扳指,不紧不缓的说道:“师叔,希望侄儿不会等太久。”
跃下窗户,老酒鬼的身形立马消失在树下的阴影里,远处传来的声音却似在耳边道来,“哈哈哈,哪里有美酒我就去哪里,你安心准备吧!丫头,下次酒老头再找你玩。”
“各位后会有期,告辞!”赵匡胤也从窗户跃下,随师父而去了。
费慧看了看窗外渐亮的月色,也示意宝丫头一同起身,“徐娘我们也该回去了。”
徐娘起身向孟昶福了福身子,等到孟昶点头后,才转身去打开房门,“我让紫衣送你们。”
“好!”费慧对孟昶一行人轻点一个头,算是道别了,带着宝丫头眨眼消失在了孟昶的视线了,只留下那衣袂的虚影还晃如云般,在他眼前浮动,空气中有着淡淡的、好闻的芙蓉花香。
“秦公公觉得此女子怎样?”走在前方的孟昶,突然顿站在芙蓉坊门口,昏暗不明的脸上看不出个什么表情。
秦公公低着头,斟酌了半饷,才缓缓道:“不知深浅。”
“是嘛!”孟昶抬头望着那弯在云中忽隐忽现的明月,眼光变得深邃而悠远,声音带着丝丝凉意,“夜统领那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主子!”路旁的暗处,有个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那回去吧!”
“是,主子。”随着孟昶移动的步调,路旁的暗处有着许多身影掠过的倒影。
042 水之术
翌日清晨浓雾未散,有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朝青城急驶而来,驾车之人雄躯凛凛,双目直竖,余光极为警惕的观察四周,在空荡的行道上,马鞭抽打的声音因此显得格外响亮。
车内躺着的那人正是昨日与傅伯分手后,独自前往丞相府的仓傲天,此刻的他在用右手抚着胸口,身体不自然的蜷曲着,豆珠大的汗从额头滚落,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感觉到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已有不同,想必是要到城门口,仓傲天强行撑着身体坐起,将车帘子撩起一角,随即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孔,看了看眼前不远处的城门,神色间似在做某种挣扎,最后极为虚弱的说道:“忠叔送我到雪姨那去。”,说完便靠着车壁大口的喘气,短短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
被唤作忠叔的人,应该就是前面驾车之人了。他闻声就勒住了马头,将马车停下,回头望着仓傲天张了张口,但看到那仓傲天眉宇间的那丝坚定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知道了,少主赶紧回车内躺着吧,你身子现在还不能动。”
听到忠叔的回答,仓傲天方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见车帘子缓缓落下后,忠叔便将马车开始掉头,脸上带着一丝沉重,缓缓的往西郊的一条小道上驶去。
“少主,我们到了。”没过多久,马车就在了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忠叔利落的跳下马车,撩起车帘子,小心翼翼的把仓傲天从马车搀扶下来。
来到院门前,发现院门只是在虚掩着,透过门缝朝里看去,院落中安静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了,于是忠叔立即全身警惕,做好战斗准备,低声与仓傲天小声耳语道,“少主小心了。”
现在这非常时刻里,容不得一点的差错,只是万一雪姨也出事了那要怎么办,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雪姨。想到这仓傲天神色到越发的冷静下来,强行运气以尽量去护住自己身上的各处要害后,就朝忠叔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让开始行动,不必顾忌自己。
刚侧身微推开院门,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就迎面飞来,暗器,怎么这么大?忠叔也来不及细想,手中的剑如电光般忽闪而出,朝那团东西刺去,不料那东西在空中陡然停顿,终于看清,那不是暗器,是只黑猫。
忠叔晓是出生入死那么多回,从没惧怕过什么,今日却被那一双墨绿的猫眼,惊得心中大骇,因为它根本就不像一只猫,那闪着荧光的眼神直直望入眼中,让自己打心底泛着寒意。就在忠叔呆滞的一瞬间,那黑猫便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眼前,待他再反应过来,脖颈处便传来丝丝的寒意。
“把剑放下,不然我可不敢担保黑色会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正厅里面传来。
此刻那只黑猫正慵懒的卧在忠叔肩上,锋利的爪子正紧贴着他的咽喉轻轻的来回滑动,爪子到过的地方瞬时就留下了微红的划痕,冰凉却带着火辣辣的疼。
仓傲天在忠叔的身后,当那黑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忠叔的肩头,重伤之余的他刚想提剑,胸口就立马开始血气翻腾,等接到黑猫那警告的眼神时,喉咙一紧,略带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嘴角缓缓的留了下来。
“哐!”有剑掷地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
忠叔也顾不得那黑猫还在自己脖子上待着,惊呼的回头:“少主!”
“滋!”有皮肤被划破的声音同那一声少主一起响起,细微的雪珠空气中成半弧型散开。
“我再说一遍,把剑放下,不然我可不敢担保黑色会再做出什么更奇怪的举动。”正厅里面的声音,依旧清冷如秋夜,却多了一丝不耐。
而此刻那只黑猫如鬼魅般,早已从忠叔的肩头换到了仓傲天的肩头。忠叔的转身也让仓傲天能看见正厅中的那人,面带白纱的她身穿一袭白衣,斜坐在红木雕椅上望着自己,神情慵懒如爪尖紧扣自己咽喉的黑猫。
仓傲天见那白衣女子悠然的神情,必是于对付自己和忠叔两人是胸有成竹,而且在她身边站着的两人当中的那个婆婆内光深敛,却看不出她的武功深浅,显然也是个不简单的人。自己此刻已毫无抵抗之力,既然从那白衣女子的眼中看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