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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宝丫头点点头,便乖巧的去付账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一脸的心疼,但看着优哉游哉向外面走去了费慧,动了动嘴皮子还是一句话一没有说。
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费慧见身后半饷没有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对上的便是宝丫头那张纠结的小脸,不由得心花怒放,大赞自己教导有方。
还没走几步,只见一大群人聚集在前方的一个气派的酒楼前不知在讨论些什么。费慧看了一眼满脸好奇的宝丫头,微微笑道:“想去凑热闹?”
宝丫头脸一红低喃道:“公子,我……”
“那还不快走。”
宝丫头先是一愣,继而喜叫道:“公子……”
费慧推了推宝丫头向前说:“走啊。”
人太多,费慧和宝丫头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能站在外面听着声音透过人群传出来。
“话说昨天晚上在芙蓉院那莫离姑娘,手就那么轻轻一扬,那仙乐般的琴声就开始响起,再配上莫离姑娘那副嗓子,那才真叫个是绝啊……”
“公子,他这是在讲……”宝丫头被费慧一瞪,便硬生生的将话头止住。
费慧长叹道:“无聊,我们走。”
宝丫头冲着费慧吐了吐舌头道:“是,公子。那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我们去……”话未完,一位江湖术士打扮的白发白须老头径直走到费慧面前,费慧怔了一怔,皱眉道:“我不算命。”
那老头不动,笑问道:“这位小姐为何不算?”
费慧微恼,冷声道:“是公子不是小姐,我不信又何必算命。”
那白发老头似是没有看到费慧渐变的脸色般,继续笑道:“哈哈,不论小姐还是公子最终都是一人,那称谓又有何区别。你不信命,可并不代表命不在你,这位小姐你命格极其高贵,可注定命中多舛,但只要小姐你坚定自己所想,必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费慧嘴角轻勾,略带讥诮的说道:“命格高贵难道是龙凤之命?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不知这位大师可否告诉我如何才能回家?”
白发老头高深莫测的看了费慧一眼,话语中带着某种禅意般说道:“一切皆是缘,一切皆由缘,缘起隔世自相见,缘灭奈河是离分,缘何起?缘何灭?只要小姐你愿意龙凤之命又有何不可?”
费慧冷声道:“龙凤之命于我何用?我只想回我的世界。”
白发老头摇摇头,微微笑道:“你本不属于这里,乱星降世不知是福还是祸,但现在所有的命盘都开始因你而转动,只有当你找回了你丢失的东西,所有自会重归原地,那时何去何从乃在你一念之间。”
费慧身体猛的一阵,脸色刷的开始苍白,无力问道:“你是谁?我丢失的东西又是什么?”
“哈哈,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丢失了什么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
我自己才知道?我丢了什么?我到底丢了什么?费慧不停的问着自己,脑中就像在抗战中被日军扫荡过的村庄,记忆里全是残破的废墟,心空洞的没有一丝痕迹,待到她晃过神来时,那白发老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宝丫头看着脸色苍白,沉默不语的费慧,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和那怪老头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费慧木然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无云的天空,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没事,我们回去。”
那边的人群依稀还有声音传来:“你们知道这次仓盟主召开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
“听说是为了铲除那血杀教。”
“还有人说血杀教的总坛实在我们青城呢。”
“啊,真的假的?”
……
宝丫头懂事的没有再开口说话,默默的跟在费慧的身后,于是一路无语的回到了芙蓉院,一脸苍白的费慧看着迎上来的阿婆,还没等阿婆来得及开口询问便转身回房,关门,随即便再也支撑不住的随门无力的垂坐,脑中还是在那不停的问自己,我丢了什么?我到底丢了什么?
“是墨吗?”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声音,费慧心被吓得愣了半拍,继而是悲伤席卷而来,目光抑郁地黯下来,四周的荆棘在一秒中成长,刺入肌肤幽阴而漫长,远古的时光被血香致命的击回了黑暗。
呵呵,怎么会是墨,他在那个世界,我在这如何能寻得到他,那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费慧抱紧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的埋下,襟怀忐忑和夕阳一起,蜷缩在门角,寂寞是岁月指尖上的黑色,晕开了一团又一团的墨色。
另一个房中的阿婆拉着宝丫头问道:“宝丫头怎么回事?小姐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就变得这么差?”
宝丫头挠了挠小脑袋,闷闷的回答道:宝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我和小姐逛的好好的,突然碰上一个看上去像是算命的白发老头,然后说小姐是什么龙凤之命,可小姐却说……”
阿婆厉声问道:“说什么?”
宝丫头被阿婆突变的脸色,吓得赶紧低下头说:“小姐却说龙凤之命于我何用?我只想回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阿婆低声重复几遍,继续问道:“小姐和那老头还说了什么?”
宝丫头想了想说:“那老头还说什么小姐本不属于这里,然后还有乱星,命盘什么的,那些宝丫头听不懂,对了他还说小姐要找回什么丢失的东西。”
龙凤之命?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没有恶意,所以不可能是那个贱妇的人,但阿婆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个遍也没有想出哪里有这么一号人物,沉默了半饷,看了看西沉的太阳,长叹一声道:“宝丫头先去把小姐饭菜准备好。”
吩咐完宝丫头,阿婆便走到费慧房前,敲了敲门,轻声唤道:“小姐,该吃晚饭了。”
“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许久费慧声音才响起,幽幽的带着一丝空明,像来自远方的一阵轻风。
阿婆张口欲言,似突然想到什么,只是低叹一声离开了。
月牙儿开始取代了太阳的位置给予这世界明亮,星光在费慧那张苍白、憔悴,但却美绝人间的娇靥上来回流动,可那满天星光,都似乎没有她一双眼波明亮。
费慧拖着麻木的身体坐到镜前,就着月光机械的将丑妆卸下,对着那张陌生却有些熟悉的脸,轻轻的笑了笑,瞳中乍现的妖异泛着月色的银光,起身在木床上躺下,片刻便传了来平稳的呼吸声。
待到月爬过树梢,跃上了正空时,一袭白衣的墨又突然出现在费慧的床前,神色极其复杂的看了看费慧睡着的方向,犹豫了片刻后,嘴角竟突然泛起了一丝奇诡、神秘而兴奋的笑容,衣袂微动,窗外的花枝微颤,人已到房外,几个起落朝城门的方向掠去。
独自一人在城门口等候的墨夜,见到那一抹熟悉的白影出现,快步迎上前去恭声唤道:“公子。”
017 随至荒山
墨微微颔首,声音淡漠的命令道:“带路。”
“是,公子。”墨夜随即向城外左侧的密林里走去,穿过几屏树木之,有一条小路出现在眼前,再绕过几个曲折的弯道过后,便能看到几间略为简陋却不失整洁的竹木房。
见墨眉梢轻挑,墨夜垂首道:“这间房子本是一个猎户所有,但却因好赌博欠下一大笔债急需用钱,墨夜见此处虽较为简陋但清净优雅不易被打扰,而且价格便宜便做主买下了。”
墨淡淡的说道:“你做的不错,其他人呢?”
墨夜想到昨夜公子教大家的那些内容,睫毛微颤,满脸都是敬仰和崇拜之情,扬声回答道:“都在练习公子昨天教的东西。”
墨目光闪了闪了,对着屋内缓缓道:“都出来。”短短三个字,语声低沉却出奇的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一柄铁锤,都重重的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到片刻,从最大的墨夜到最小的墨琴都按编号从001到006的次序从左到右,在离墨五步步之远的距离站好,抬头挺胸,小脸高高的扬起,自信在全身自然的涌动,静静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墨冷冷的说道:“墨夜出列。”
墨夜刷的从队列中走出,站在离墨一步之遥的地方,声音洪亮的答道:“墨夜,编号001。”
“把这些拿下去,按照分类拿给其他人。”
墨夜虽然心中满是不解和疑问,但还是利落的从他们公子手中接过那几张薄薄的写满了字迹的纸,因为公子说过,服从命令是他们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来将写好的第二天应该学习的内容交给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留到晚上来问我,不过我希望最好是没有,用你们的实力证明给我看你们不会永远都是一群废物。”
墨琴拿着手中的那份写着琴谱的入门的纸,软软的小声问道:“公子,墨琴不识字怎么办?”
墨冷峻的面部终于有了细微的裂动,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