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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啊!
太子执他手,含泪而言,“不知你我兄弟,能相伴到几时。”
他——无言以对。
他来到苏府,被苏府之人拒于门外。
他执子婿之礼,终日在苏府外守候,一月有余,苏老爷才充许他进了苏家的门。他与苏老爷密谈良久,苏老爷方才尽疑前嫌。叹道:“你们拜了天地,已是夫妻。却连面,都未见过,罢了,我领你去看看她的画像吧。”
引他来到漱玉斋,掩门而去。
他缓步而入,静謐之中,传来阵阵桂花的香味,他推开门,物是人非,他抬起头,一幅画像挂于粉墙之上,赫然竟是——肖绫。
他死寂般的站在画像前,仿佛自己,也已经死了。
半年后,他经过密云县,特意来到若水河,凭吊红绫。
牧苗悠悠,一牧童骑牛而来,问他,为什么要哭。他说,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姑娘,从天上,来到这里。他是来看她的。牧童说,原来是来看仙女姐姐的,仙女姐姐昨天已经走了。。。。。。
他觉得自己死寂的心,又开始活了。
他曾问过岳父,如果红绫孤身一人,会去哪里?岳父说只会去找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表哥肖逸,一个就是她的贴身大丫头春枝,也就是肖春,而春枝,半年前,,已不所踪。
他到处寻找,那飘忽的人儿,离开密云县后,就像空气一样的,散得无影无踪。他几次派人到苏阳县查看,红绫根本没有到过那儿。他有时候甚至怀疑,那牧童说的仙女姐姐。根本就是另一个人。却未料到,竟会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与她在那样的地方,重逢。
二年了,生不如死的二年
当时那痛彻骨髓的心痛,仍会如闪电般时时略过心头,引起阵阵悸痛。
红绫!你可知我的思!我的念!我的想啊!
。。。。。。
红绫回到沈家老宅。
只是三日未见,便如见到久别的亲人一眼,倍感亲切。老夫人慈爱有加,芸雅和安雅亲密依偎,沈冲纯朴热情,便是那整日冷着一张脸的大孙子沈煊,也露出了难得有笑意,冲她点了点头。
明明知道她有所隐瞒,老夫人仍诚心待她,想把她嫁给她最看重的大孙子,做沈家的长孙媳。这份知遇之情,她感念在心。但她永远,也作不了沈家的长孙媳妇的,她不能让老人空抱希望。
春风一夜复来,抖落一身的寒霜。午后,日头渐暖,红绫见远处一大个花园,花木扶苏,已颇有几分春意,便提议,要陪老夫人,到那花园走走。
她是个干脆果决的人,一向不愿意拖泥带水。是该早一点,断了老夫人的念头才是。
红绫的提议,让老夫人心中暗喜。
她那大孙子,除了吃饭时,能见到个影儿,其余时间,只愿呆在花圃里不出来。如果不是祖母回来了,十天半个月不出来,也是常有的事。红绫的提议,到暗合了她的意。趁此机会,带着红绫到花圃去,与孙子多交往交往,也是好的。她那大孙子,虽然性格古怪,,摆弄花草,到是一把好手。
泉州地处温暖地带,春意,比其它地方,早来了半月,刚刚开春。这满园庭芳,便已迫不急待的含苞欲放了,有些性子急的,已婷婷玉立于枝头。迎风娇俏。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女仆妇们,知趣的只远远的跟着。
进了花园,陪着老夫人一路穿花拂柳,红绫正思量着,要怎样向老夫人开口,老夫人却引她来到一个圆宆门前,园内绿荫浓浓,树叶婆娑,别有洞天。长长的一条碎石子路蜿绵而进,曲径通幽处,几间古朴雅舍,隐于花众之中。
老夫人笑道:“这便是我那孙儿的住处了,听说云姑娘也雅爱花草,我孙儿也养得一手好花,咱们进去逛逛。”
两人来到房前,却未见沈煊。
老夫人指指花荫深处:“这园子大着呢,煊儿也不知道在哪儿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老身走不动了,就在这坐会,麻烦云姑娘到哪边看看,在不在。”
红绫明知老夫人,是要借故让她去找沈煊,也不便说破,只得去了。
这花圃实在大,几乎占了整个沈家老宅的一半。碎石子路纵横交错,花木高深,转着转着,便有些胡涂,先时还着急着找到沈煊,却意外的发现好些自己从未识得的花草,引发了兴趣,驻足观看,便越走越慢。
一阵异香传来,这香气,在满园的芳香馥郁中,仍然显得卓尔不群,散发出魅人的吸引力。红绫不由自主的寻香而去。
一棵从未见过的花树,高约丈余,形如一把散开的雨伞,纤弱柔美。袅袅孑立,枝条在微风中交织缠绵。就像羞涩的少女,欲语还休,枝叶清奇,舒展,花儿很奇特,红的白的,绒绒的,开得一簇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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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30、合欢树下伤心人
红绫屏气静视。
这花?真美!
“这是合欢树,也叫夜合欢。它还有一个很悲伤的名子,苦情树,最初,是不会开花的。”
身后传来一个清幽的男声,红绫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正是沈煊。他一改平时那冷漠淡然的表情,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茫。
那光茫——并不是因为她。他对她的美丽视而不见,只专注的看着那棵合欢树,深情,温柔——就像是在凝视着情人的一双眸眼。
从来不会有人,用这种眼神,注视一棵树。
“你很喜欢它?”红绫轻轻问
“我每天,每天,都会在这里,看它开合。”沈煊轻轻答
“开合?” “这树叶,日出而开,日暮而合,你竟不知?”沈煊轻责,似乎觉得,这应该是人人都应该知道的、
红绫一时语塞,看他痴疾迷迷的只管盯着那颗树。也转过头,再次注视着那树,夕阳,已经渐渐的西沉,刚才还舒展着的叶儿,轻柔媚舞,开始闭合。残阳如血,那红光,透过枝叶,慢慢的,慢慢的,消失,
沈煊的眼神,越来越狂热,越来越炽烈,他伸出手,竟似要站起来,想去抓住什么,突然身子一顿,徒劳的坐回轮椅。
他萎顿在轮椅上,不再挣扎。
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了。
那种空洞的,茫然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喃喃,好像是在对红绫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从前有一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进京赶考。临行前,他的妻子指着窗前的一颗苦情树说,相公此去,一定能高中,只是乱花迷人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丈夫苦誓,应诺而去。妻子等了一年又一年,青丝等成了白发,也没有等到丈夫回来。妻子临死前,来到苦情树下发誓:相公,你若变了心,从今以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妻为花,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妻子死了,第二年,从不开花的苦情树,果然开了满树满树的花,每朵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一天,叶儿伴着花,晨展暮合。从那以后,这树,就叫合欢树了。”
“是吗!”红绫再看那树,叶儿也慢慢的,慢慢的越闭越紧,最后,就像静静的处子一样,含怯的,合上了眼。
哎!又是一个伤心人,他说的,竟是自己。
沈煊不再说话,仍是定定的,盯着前方。渐渐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怪异的表情,诡异突兀,红绫看在眼中,突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落红乱舞,闭合的树叶在晚风呜呜咽咽。
身子一紧,打了个寒颤。。
“我推你回去吧,老夫人,怕是等久了。”
老夫人坐在孙儿的房中,悠然的品着茶,侍女们在外面悄然侍立。噤若寒蝉。见孙儿,竟是被红绫推回来的,满意的笑了
沈煊有自己院子,不过,他一向只喜住在这花圃里头,除了自己的跟班小斯和贴身侍女,其它下人,是不许任意进出花圃的。他行止一向古怪,没人敢违逆他。所以下处一向清静,突然来了这许多人,满满的站了一院,那鹦鹉见人多了,人来疯,兴奋得乱蹦乱跳。沈煊不耐,命人远远的提了开去。
老夫人见孙儿神情萎顿,无精打彩,忙问哪里不舒服。
红绫心想,天天对着那棵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