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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很苦,红绫蹙眉,抑制着强烈反胃,一口一口的将药喝干。
清照转身拿了蜜糖,喂到她的嘴里,待她吃完后,又拿了帕子来,为她试去嘴上的药液。
熟悉而又强烈的阳刚气息,将红绫包围,虽然她尽量不看他,尽量将眸光放低, 她仍能感觉到,清照的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她将脸转侧向里,不再说话。
清照伸出手来,欲将红绫的脸转正,红绫低头躲避,没躲过,右脸,仍被他抚在了掌心里。
红绫挣不过,喃喃道:“王爷,别这样!”
伸出没有受伤的手,固执的将清照的的手,轻轻挡开。
清照的眉毛挑了一下,眸光一寒,语带嘲讽道:“看来是我冒犯了,需要说声对不起吗?皇后娘娘!”
红绫羞愧的说不出话来,无言低头。泪,不争气的再次掉落。这样羞愧难堪的滋味,比伤痛,更难熬。
愤懑,爱恋,难堪,羞愧。。。。。。混杂弥漫在一起,两人只是长时间静静的坐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还是红绫打破了僵局,她问:“我躺了几天了,芷芷呢?”
清照没有回答,突然似笑非笑的望着红绫,说道:“她说她要嫁给我,干脆我娶了她算了,你说呢?”
红绫的脸刷的就白了,嘴唇哆嗦起来,一时忘记了左臂受了伤,根本不能用力,双手猛撑在床上,想要挪动身体下床,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疼得几乎再次昏厥过去,哎哟一声,倒回床塌,眼前一阵迷雾。那是刚才的泪,和着疼痛的汗,模糊了视线。
关心则乱,清照见她似又昏过去,急得惊声急呼。
红绫觉得她什么都不能做了,一种对命运的无力感,漫天漫地的袭来。
她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不要娶芷芷呢?是的,当然了,她有更好的,更光冕,更正当的理由——那就是纠正历史。
来到这个世代,已有十一年了,纵然有世间最杰出的两个男子,为她倾心为她痛,纵然她已登上了万众瞩目的宝座,凤仪天下,她仍然只是一个流浪的孤儿。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整整二十多年的光阴和记忆,那个世代的所有美好,朝气和光明,仍然深深的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那是她永远无法舍去的记忆啊!
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被命运的无常的翻覆进了这个陌生的世代,她也很无辜啊,找谁讲理去?
她也很憋屈,很委屈啊!
她无力的闭上眼,眼泪就像开了闸似的,无声滑落,再也止不住。
她陷在自己的泪里,无所顾忌的只是流泪,任清照怎么唤她,充耳不闻。
哭得清照手足无措,心肝俱碎,无助的守在她身边,所有的劝慰都是多余的。
泪尽了,再也哭不动了,天,也亮了。
红绫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睡去。
清照迈着疲倦的步伐,到王宫去了。
清照和娜拉的关系,很微妙。是夫妻,却又分府而住。娜拉住王宫,清照住附马府。
原本,娜拉是有能力救清照而不用强行将他留在昆奴国的。她对清照强烈的企图心,充抵了她对清照的救命之恩,清照并不感谢她。她们是夫妻,却并无夫妻之情,至少对清照来说,是这样的。
清照会定期,按时,到王宫歇宿,却越来越像例行公事。
清照感受不到夫妻之间的鱼水之乐,娜拉也快乐不起来。
她不快乐,清照也越来越不快乐。她渐渐明白,强行夺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清照在她面前,越来越沉默,她也越来越觉得沉重,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是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儿,最自由的鸟儿,她原本应该像夜莺一样,夜夜尽情欢快的歌唱。可是现在,她除了无边的寂默和满心的愧疚,再没别的。
她落寞的坐在王宫的宝座上,等待着丈夫的来临,原本昨天晚上,就应该来的,不知何故未来,让她白白的欢喜了一个晚上。
清照进来了,娜拉静静注视着他,他仍然像青松一样挺拨,像白云一样秀逸,只是一脸倦意疲惫,心中不忍,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去了。
她不问他昨晚为什么没有来,他也不说,倦殆的坐下,闭了一会眼,方睁开问:“什么急事,催得这样紧。”
“具暗探来报,大突国已决定攻打青海国了,估计二三个月内,就会有异动,我急急召你来,就为这事。”
清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倦意全消:“大突国醉翁之意不在酒,它的最终目的是我们昆奴国,我们与青海国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青海国被大突国击败,我们昆奴国就危险了。”
娜拉一脸焦虑:“是啊!青海国太小了,根本抵挡不了大突国的进攻,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你看怎么办?”
“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清照沉思片刻:“大突国虽有攻打青海国之心,但从准备到就绪,没有两三个月,是不行的。为今之计,我们先做好一切准备,严阵以待,一旦情况紧急,只有直奔月光城了?”
娜拉眼睛一亮:“你是说——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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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锦绣娥眉 141、欲言又止语还休
清照点头:“月光城,是大突国最重要的据点,是连通华夏国,黑山国,青海国,昆奴国的交通要冲,一直被大突国控制,如果能将月光城拿下,断了大突国的后路,到不失为一种办法。”
娜拉点头:“那就这么办,我今天就宣布你为左贤王,有调兵之权,一切就交给你了。”
清照看了看娜拉有些隆起的肚子,心一软,柔声道:“你也不要太过着急,不是还有我吗?”
娜拉幽幽一叹:“有你这句话,我也知足了,拉雷昨天一直哭闹不止,去看看他吧!”
拉雷是清照与娜拉的儿子,已被立为王储,是昆奴国的王位继承人,两岁多了。
清照点点头,和娜拉一起,陪儿子玩了一会,与娜拉一起商议处理政务,直到下午,才忙完,终因记挂着红绫,没吃晚饭,就回来了。
因为要准备攻打月光城的事,清照这几天都非常忙,常常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
今天回来后,还来不及用晚饭,就径直来到红绫房间。
清照住的地方,有三进院,待客迎客处理事务,都是在第一进院的,自己住了第二进院,这第三进院,原本是休闲看书娱乐的地方,现在是红绫住着。
红绫受伤之后,就直接被清照带来这里了,除了肖逸和两个贴身使女,没人知道红绫住这里,便是使女,也只知道有个女的住在王爷的内院,并不知道这个女的是红绫。
清照进来的时候,红绫正恹恹的躺在床上,轻阖双眼,闭目养神,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用睁眼,她也听得出,是谁来了。
静谧的房中,有淡淡的药味传来,红绫仍没有睁眼,但已感觉那药味渐浓。
有托盘放在案几上的声音,接着,帐幔被掀起,清照已站在了床边,与她只在咫尺。
她双眸紧闭,仍感觉到那迫人的目光,紧紧的压着自己
接着,觉得上身一凉,被子已被掀开。明明知道清照只是要帮她换药,仍然一阵紧张,蓦的睁开了眼。
清照轻柔的将她扶起,解开她的中衣,轻轻的为她换药。
两人头对头,脸对脸,连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起。
肌肤相触,两人都有片刻的颤粟,血一下子涌上红绫脑门,脸开始发红,只得无助的将脸转向一边,任清照为她换药。
换好药,汤药的温度也差不多了,清照抬起,示意红绫可以喝了。
清照的目光,有一种催眠的作用,红绫顺从的喝了下去。
清照伸手将她的被子合上,红绫斜靠在软垫上,欲言又止。
来了这许多天了,她躺在床上,也想了许多天,是时候跟他好好谈一谈了。
但在这屋里,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气氛实在太暧昧,一时难以开口。
“你。。。。。。一直没问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突然这样来,你难道不奇怪吗?”她难难开口。
“我很奇怪,也很好奇,但我在等你自己对我说。我在等。”
“。。。。。。”
“会是为我吗?”他满脸期待,眼睛出奇的亮。
红绫语塞,犹豫着,不知要怎样讲。
清照见她没有回答,一时气顿,哽哽于心,“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