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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留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宫罢。”沈承山道,至清笑着婉拒:“奴婢倒是很想,只是还有回宫受罚,毕竟昭容私自离宫,身为贴身宫女私下包庇犯了宫规。”
提起这惩罚,至清心里便凉了半截,刷三天的夜壶,整整三天的夜壶,自己就是不被累死只怕也被臭死了。
见至清面色为难,沈承山也没有再留,而是道:“那便不远送了。”
待至清离开后,沈承山打开信件,里面竟是一张白纸,他拿着信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写到:“沈承山沈大人亲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承山摇摇头笑了一笑,心想这又在耍什么花样,也不知自己这个老古董也何能耐让这些狼子野心的人如此点击。
刚要准备扔掉信件,沈承山便注意到宣纸摸起来有些不对,微硬微皱,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想到这里沈承山恍然大悟。
于是吩咐道:“拿水来!”
不一会儿,小书童端着一铜盆水走了进来,沈承山小心翼翼的将宣纸侵入水中,让后慢慢拿出来,果真宣纸上慢慢出现了黑色的墨迹。
只见上面写着:“鹰欲动,龙甚威,望鹤相助。”
沈承山的面色开始变得难看,手将宣纸攥成一团,不论是真是假还是早准备为妙,首先要通知的便是南巡的队伍,自己为了对付鹰,只怕是不能前往江南了。
想到这朝廷又要变天了,沈承山便是一叹。
沈行之坐在书案后,紧抱自己的头,烦躁的不得了,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如今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外面要求见皇上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大朱头在外劝解的声音也始终没有停下。
“哎哎~你们,你们都别说了,皇上歇了!”大朱头翘着兰花指斥道。
下面跪着要求见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膝盖疼得厉害,但见没有人敢离开,便没人敢动,毕竟得罪了钟国丈比得罪了皇上还要命。
得罪了皇上顶多是掉了脑袋,没了条烂命,要是得罪了钟国丈,府里的上至老,下至小一个也别想逃,说不定七十岁的老母都能让人玷污。
于是乎他们继续道:“皇上,见见微臣吧,微臣日夜担心皇上病情,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啊。”
沈行之越听越生气,这些个在百姓水深火热时,拿着饷银吃喝玩乐,沉迷声色的畜生是当真不要脸。
大朱头道:“皇上说不见!赶紧都散了吧。”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可似乎却没人愿意买他的帐,各个都表现出一种长跪不起的架势。
沈行之看了一眼在屋里的宫女道:“你,过来。”
那宫女低着头走到沈行之身边,“皇上请吩咐。”
沈行之一把拉过宫女,把她按在椅子上,宫女吓得惊呼一声,随后会错了意,以为皇上青天白日的,心血来潮。
谁想到沈行之拿起赶紧的毛笔,在宫女脸上轻轻的扫着,从额头到脸上,再到白皙的脖颈,虽然痒痒的,宫女却觉得舒服的很,嘴里也忍不出呻吟起来。
本就会错意的宫女以为这是皇上的情趣之一,便故意发出诱人的声音,像是一只发了春的猫。
屋里传来阵阵的声音,屋外跪着的人脸则是一红一白的,想不到皇上竟有这般癖好,大白天的做那样的事,众人看向大朱头,大朱头则配合的摊摊手,“杂家都说了不让你们大声喊,坏了皇上的雅兴!谁还想进?”
众人面面相觑,起身纷纷离开。
大朱头肥臀一扭,晃悠了两下,脸上带上笑意,然后自己偷偷趴向门缝,难不成不近女色的沈行之真情窦初开了?
“哎,男人嘛,都这样!”说着他捂嘴一笑。
、第四十八章
农家小院里一对老夫妻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人一人手拿一根木枝在地上划着什么,老婆婆闷声闷气故作苍老道:“我下这里,老头子看你该如何走。”
老公公摇了摇头,轻轻在土地上点了两下;画了个圈,道:“你输了。”
“哪里输了?”老婆婆声音骤然高了几分变得十分清脆,老公公扔下手中的木枝,起身道:“教了那么久却还没有长进。果真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怎么教都教不会。”
而有些东西是后天的;有人怎么学都学不会,有些人却潜移默化的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方式;譬如自己。
楚序夜夜难眠,只为钟国丈这个心头大患;倒不是自己多在乎皇帝这个位子,他不过是有着一颗好胜的心,不甘心自己的东西就这般去抢走,这关乎尊严。
沈碧芊还在原地看着那盘看不懂的棋,她不知自己输在了哪里,就像她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烦恼一般。
这些日子也多亏有沈碧芊陪伴,一路走来,楚序与她经历的生死,倒觉得更亲近了些,沈碧芊也不似宫中那般拘束,让楚序感受到平凡夫妻的生活。
他开始相信一句话,爱上一个人,纵使后宫佳丽三千,也不会多看一眼。
沈碧芊对着地上的棋,怎么都看不懂于是乎用布鞋在地上画了画,拍了拍手上的灰和身上的尘埃道:“叶沐跟秦姑娘怎么还未回?”
她走到门口左右张望,楚序抬头看了看天,瞧天色也去了一些时候,若是真打探不到半点消息,早就应该回了。
顾采莲端着刚做好的点心从屋里走出来,将点心递到沈碧芊与楚序面前,道:“楚公子和沈姑娘吃些吧。”
刚得知三人的真实姓氏与性别时顾采莲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不被信任被欺骗的心情迎头而上,可是时间长了,就想通了,人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何必非逼彼此坦诚呢?隐藏未必是坏事,坦诚也未必是好事。
顾采莲觉得凡事要往好了想才是。唯独荒唐别扭的事便是顾采莲喜欢上过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可是想想也情有可原,沈碧芊直爽,正义,为人单纯又是她的救命恩人,世间上这样的‘男子’怎么好找。
楚序吃不下,看着点心摆了摆手,沈碧芊却一手抓起一块,也不顾手干净不干净,便将点心塞进了嘴里。
“采莲做得东西好吃,人又好,还会医术,以后谁娶了你定是三生有幸。”沈碧芊用塞满事物的嘴夸赞道。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声音道:“谁三生有幸啊?”秦雪涧那张英气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叶沐在不远处跟着,看起来也是一派轻松的样子。
瞧二人的表情楚序的心里才有了底儿,问道:“事情如何?”
“公子请进屋相谈。”叶沐恭敬的伸出手,他似乎还不太习惯楚序和沈碧芊易容后的脸。
进了屋,楚序道:“快说说,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有些迫不及待,年轻的而急促的声音与苍老的脸大不相似。
叶沐笑着道:“不出所料,这个小镇只是停驻了一上午便离开,马上启程去了下个地方,今日在镇上瞧见钟国丈的人来不并不对,应该会后后续部队。”
楚序点了点头,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斗智斗勇才刚刚开始,这场博弈只能赢不能输,“那要找的东西找到了么?”
叶沐摇了摇头。
“上次我们似乎有些打草惊蛇,这次所谓的账簿,亦或是贪污的证据,半丝都没有找到,”叶沐话锋一转继续道:“但微臣知道这些东西藏在了哪里,微臣与秦雪涧造访了这的名妓,她知道的东西比任何人都多。”
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当官的肚子里藏了太多快要烂掉的秘密,不说出来影响饮食影响睡眠,甚至影响性、生活。
于是他们去妓院买醉,找名妓来陪,都说枕边风最邪乎,其实是枕边人最邪乎,她在你耳边吹邪风,亦能在你醉后记下你吐的真言。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四字箴言不是白说的。
楚序想了想现今唯一的办法便是从长计议,在与南巡队伍汇合前不能被钟国丈发现,而同时还要找机会找出证据,集齐后治钟国丈的罪。
任重而道远。
屋里两个男人商讨大事,屋外三个女人演出大戏,戏名便曰“斗嘴记”。
自从上次被秦雪涧堵的像是斗败的母鸡,沈碧芊便时时刻刻想着翻盘这两个字,想要压制住这个气焰旺盛的女人。
女人太泼不可怕,怕得是太会说,秦雪涧便是这样的女人。
沈碧芊上下打量了秦雪涧,找碴道:“秦姑娘这衣服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农家媳妇儿的,我这个当婆婆的劝你一句,平日里莫要穿着这样的奇装异服到处走,是个不目盲的人都能瞧得出来秦姑娘出身江湖。”她呲呲了两声,抱着肩膀摇着头道:“江湖真是把杀猪刀,一杀一个准。”她以手为刀,挥动了两下。
在顾采莲看来,沈碧芊虽伶牙俐齿但远远比不上秦雪涧的牙尖嘴利,为避免伤及无辜,顾采莲准备做个没有台词的配角,全程旁观。
秦雪涧摸了摸自己乌黑的长发,笑着道:“你瞧你倒开始倚老卖老了,若是嫉妒我的美,开口便是,常年在江湖,总比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