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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康宫离开,皇后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沈碧芊,沈碧芊自从皇上走后便患了病,一直卧病不起,为了不被传染病气皇后也从未前去探望,何况皇上也下令不准任何人探望打扰。
可遇上如今这样的是,皇后能找的只有沈碧芊,和她身后的沈家,不管怎么说沈家是皇上的人,定会全心全意为皇上着想,她要做的就是把消息传给沈家。
霁月轩门庭冷落,只有两个侍卫把手,皇后走到宫门前却被侍卫拦了下来,“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见,皇后娘娘,多有得罪。”
皇后笑着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道:“见令牌如见皇上,皇上有旨让本宫前来探望沈昭容,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得起?”
两个侍卫犹豫的一下,才将手臂放下,一进霁月轩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补药味儿,皇后向来讨厌这个味道,于是将丝帕放在了鼻下。
至慧端着药正要往寝殿走,便瞧见了皇后,吓得手一抖,药碗摔在了地上,皇后皱了皱眉头,“本宫如此骇人让你这般大惊小怪?”
“奴婢知错,奴婢是一时失了手,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没有理会至慧,而直接走向了寝殿,至慧一闭眼,道:“皇后娘娘,咱们昭容现在面相十分骇人,病也没有完全好,只怕伤了娘娘的凤体。”
“这太医院都是吃干饭的,过了这么久都没好,难不成害的是相思病?”皇后的口气略带调侃,可还是往寝殿走去,毕竟今日来必须要见到沈碧芊自己才能安心。
进了寝殿,药的味道倒是少了很多,扑鼻而来的是水果香,皇后看着层层纱幔后躺着一个人,于是走上前,刚要拉起纱幔便听见沈碧芊咳了起来,她生怕晦气,于是收回了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跟沈昭容讲。”
至慧不放心的退了出去,皇后则坐在了沈碧芊床边,道:“今日本宫来是有事的。”
皇后开门见山不带一点废话,只听里面的人越咳声越大,嗓子咳得有些沙哑,她回答道:“皇后娘娘请讲。”
“你可否能与你父兄通信?”皇后突然问道,倒弄得纱幔后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正赶不巧,此时纱幔后传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皇后觉得奇怪,单不说这肚子声,就是刚才说话声也只是沙哑,但却中气十足。
她怀疑的往纱幔后看了看,站起身子,一手拉开纱幔,只见纱幔后的人拉起锦被,将脸藏在里面,“奴婢脸看不得,会骇到皇后娘娘。”锦被下的人一时心急,口误道。
皇后用力拉开锦被瞧见一张陌生却有些印象的脸,“沈昭容呢?”
发胖了的至清从床上起身,赶紧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昭容贪玩出去了所以让奴婢顶替。”
“胡闹!去了哪里?!还不抓回来?!”皇后满肚子怒气不知该如何释放,这未免太过离谱了。
至清憋着嘴,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样子道:“江南。”
“什么?”皇后惊诧道,怪不得皇上帮着她一起说谎,原来是带去了江南,皇后只觉得头疼,却不能说什么,有皇上撑腰怕是天塌下来都不怕。
“你可否能与沈家通信?”皇后问道,至清想了想道:“不能,除非奴婢能出宫去沈府见沈老爷。”
皇后想了想,眼睛一亮,道:“那你唯有出宫一趟了。”
、第四十七章
至清拿着皇后亲手给的出宫令揣着一封沉甸甸的信便出宫采办去了;钟国丈还未开始动手;虽对前朝把持的严;但对后宫却毫无戒备,毕竟那里住着自己两个血亲;一个亲妹妹,一个亲女儿。
只是他不知道往往所谓的霸业;毁就会毁在心慈手软的女人那里。
这是至清这么些年头一次出宫;一出宫门便东瞅瞅西看看,弄得带她出宫的妈妈都时时叮嘱,“别忘了皇后娘娘嘱咐你的事。”
至清连忙点头;拍了拍装着信的小胸脯,挺起了前胸,完全控制自己时不时瞟向新鲜玩意的眼神。
“现在先在这里分开;一会儿办完事记得来这里找我。”妈妈嘱咐道,心里始终不太信得过至清。
至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扔下手中的篮子便往其他方向走去,毛毛草草的样子像极了她的主子沈碧芊。
妈妈摇了摇头,也不知皇后娘娘心里是如何想得,不如叫至慧那般端正稳重的人出来办事。
沈家的‘豪宅’着实不好找,虽说是个四品京官儿,但沈承山是出了名的清廉,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愣是连套像样的宅子都没混到,这辈子唯一做的违法乱纪的事儿便是让画师在女儿的画像上做了假单单是这样,他都内疚了几年,可见除忠心外,沈父还十分迂腐。
至清转了几条街道,几个小巷都没看到沈府两个大字,在她疑惑不已时,在小巷尽头看到一个红漆木门,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一块微旧却充满书香气的匾额,上面写着‘沈府’。
不长出宫的人似乎不知道,京城中心的宅子要多少银子,小宅子都未必买得起更不必说街面上的大宅。
像沈承山这种穷一辈子的清官,能在小巷中拥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宅子也算是半辈子没白活了。
至清上前,轻轻的叩响了微微掉了漆的木门,过了半晌,木门微微启了一个缝隙,一个貌似小书童的少年问道:“请问姑娘找谁?”
“我是宫里来的,找沈承山沈大人。”至清说道,她瞧着这小书童般的少年,只觉得生得眉清目秀,干净好看。
至清没发现,日子越久,她越想沈碧芊,光明正大看男人这东西都学过来了。
小书童一听是宫里来的人,赶紧开了门,“姑娘肯定是咱们家小姐派来的吧,快请进,快请进。”
至清比沈碧芊好的地方在她至少还记得故作矜持,不像沈碧芊,魂儿都跟着人家走了。
她娇羞地微微颔首,侧过脸,顺着少年的手臂方向进了沈府。
与至清想象的不同,看沈府的门面,让人有种里面定是拥挤之感,可一进门,倒觉得这院子舒服开阔,院子中的石桌石凳,棋盘翠竹倒看着文雅,这才像是沈行之沈大人那般的玉人成长的地方
小书童道:“姑娘先进正厅自己坐,老爷在书房,我这就去叫,去去就来。”只见那少年兴高采烈的朝东边的月拱门去了,消失在了拱门之后。
至清左瞅瞅右看看,一个丫鬟端着茶碗从门外走来,“客人请用。”
至清端起茶抿了一口,只觉得自己当了一辈子的丫鬟,如今倒也享受了小姐的待遇,谁知这待遇不长,刚想装装像,本性便露了出来。
沈承山从外面走进正厅,看他的样子不怒而威,眉眼却带着温润之气,沈行之身上的气质是随了父亲,至于沈碧芊,至清不相信她随母亲,没准真是这对夫妻好心从外面拾来的女婴,至清缓过神来,赶紧放下茶杯,屁股离开站起身,局促不安道:“见过沈大人,奴婢沈昭容贴身宫女至清。”
沈承山笑着道:“都是自己家不必多礼。”
至清听别人说自己家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也是第一次自己没有被猪狗不如的下人看,心里一阵暖意。
至清坐回椅子,沈承山有些心急的开口道:“阿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摇摇头改口道:“沈昭容在宫中如何?病好些了么?”
至清见沈承山的样子,不忍继续欺骗,道:“其实咱们昭容根本没病。”
“那是装病?!”沈承山太过了解自己女儿的那些小把戏,自她小时,便体会过数不清的次数。
至清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愧疚的低头,沈承山脸色一沉,问道:“难不成是被害了?”
“没有没有,沈大人多想了。”至清一边解释,一边赶紧摇手。
“那是如何了?”
至清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道:“咱们昭容娘娘假扮太监与皇上南巡去了。”
沈承山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声音也高了几分,“什么?”然后站起身子,在正厅中来回的走,“这个臭小子竟然没有告诉我这个当爹的,自己妹妹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该如何?”
至清有些疑惑,明明沈行之比自己的主子强上许多,可是为何沈大人看上去更疼沈昭容。
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放弃思考,直接道:“今日奴婢前来不是沈昭容派来的,而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封信让奴婢交给您。”
“信?”沈承山接过至清手中的信件,“皇后娘娘没有说是为何?”
至清摇了摇头,“奴婢只是送信的信使,并不知信中内容,沈大人看了信便知道了。”
沈承山起初有些怀疑,皇后与自己远日无交为何要给自己写信?若是想要陷害自己只怕自己接过信那一刻,外面就该有人冲进来了。
“那便留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宫罢。”沈承山道,至清笑着婉拒:“奴婢倒是很想,只是还有回宫受罚,毕竟昭容私自离宫,身为贴身宫女私下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