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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去,没钱去玩。这个月我要看书……”
“别看了,”小米粒打断季沫的话,“就三天,不花钱的,咱们这次主题叫野外求生,我查过了,很适合的,尽管放心好了
。”
“天为被地为毯吗?”季沫对小米粒的自信心完全不敢恭维,不是谁都是鲁滨逊。
小米粒拍拍胸膛:“放心,都安排好了。”
“晓呢?”
“她呀,大清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小米粒似乎对楚晓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收拾了一下,季沫拿了自备的感冒药,消炎药,创可贴,手电筒等一些必备的东西。想想,还是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包里。她的家乡就有山,环境她比较熟悉,不能完全没有防备。
再看看小米粒,自己说是野外求生,却买了整整一大袋的零食。一堆的膨化食
品,空气都占了大半。好在她有点常识,买了一些罐头。可谁知她的回答是看见超市的罐头实在太诱人,忍不住就买了。
一共九个人,听说一个人临时不来了。包括青铭,小米粒和季沫,有三个季沫不认识,一男两女。面包车的主人季沫记得他叫杨子,他是东北人,却没有东北人的魁梧。生得很细长,特别瘦,跟竹竿似的,身上总不是很干净。打篮球之后都不洗澡,就去上课。
他是青铭的朋友,小米粒认识他。杨子见到小米粒的时候总会很夸张地吹口哨,然后说妹子,找青铭不?最后来的两个,害的季沫喝到嘴里的豆浆又咳出来。
就像一不小心,中间的某个位置倒下了一块多米诺骨牌,缓慢地,接下来是第二块,到第五块的时候,眼睛就已经跟不上速度了。快速的坍塌,都来不及思考。全部倾覆之后,蜿蜒的多米诺骨牌如血痂般覆在季沫的身上。不知是谁伸出手,从开始坍塌的第一块开始,慢慢歇开,露出没有完全好的伤口,血丝蔓延全身,疼痛难忍。
他们是零和蓝蓝。
杨子是个很能计划的人,听说他才是外联部的副部长,只是懒得去管理,才让给了青铭。
杨子数了一下人数,把大包的物品都放进后车厢。很有队长的风范,连位置最大的青铭也没有发表任何不满。
开车的人是杨子,天知道他是怎么搞到车子的。季沫很不放心他开车的技术,小心问小米粒有没有问题。小米粒却跟青铭聊的火热,季沫的话一个字都没传到她耳朵里。
“你会开车吗?山路很危险的。”不认识的女生中一个弱弱地开口了。
“大家放心,我爸就是个司机,有时候我还去帮他拉货呢,那个路啊才险,你们不知道啊……”
“等等等等,你们家到底是拉货还是拉人呀?”
“拉货的司机呀,就是帮公司拉货的,专门开车。”杨子说到这的时候特别自豪,朝后车镜看了一眼小米粒,发现人家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
他的小细节都被季沫注意到了,她不知道杨子说这些的时候在自豪什么,也不知道他朝小米粒看的时候想表达什么。她能确认一件事,他对小米粒绝非是朋友的感情。
到市中心的时候大家都慌了,杨子可没有驾驶证,还挤着这么多人——副驾驶是零和蓝蓝,位置不够,只能两个人坐在一起。蓝蓝最瘦小,正好可以和零一起坐。
“怎么办啊?被抓到就惨了。”两个女生吓得缩成一团。
“杨子,我们总不会就这么从交警面前开过去吧?”季沫也有些急了。
蓝蓝惊道:“你不会没驾照吧?我爸会打死我的。”说完,她惊慌
地钻进零的怀里。
杨子什么都没说,绕进另一条街。这算是垃圾街,吃东西的人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撞上别人。他们各个为杨子捏了一把汗,小米粒也停止和青铭讨论了,吓得尖叫起来。女生的尖叫是很可怕的,只要一个受到惊吓,其余的女生也会乱了阵脚。
车上的女生都叫起来,很刺耳,街上的人也不时转头看这辆奇怪的面包车。一把捂住小米粒的嘴,车上的声音才渐次小起来。季沫觉得,这次的出游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杨子的技术的确如他所说,很安全地开出城市来到山脚,他说早已经把路摸熟悉了,并且誓坦坦绝对不会下雨。他的未雨绸缪,连季沫,都对他敬佩起来。
他们选择了半山腰,那里有一片湖,他们提议可以抓鱼。
51、冷月残枝 镜花水月(三)
山上空气果然好很多;季沫躺在草地上;她没靠近那片湖;一走进她就感觉要掉下去一样。疯长的绿草差不多能埋没她半个脸;它们跟随着风的方向,轻轻地揉着她的脸颊。
蓝蓝跑过去给季沫递了一瓶水;对她笑笑;又跑回去扑在零的怀里。蓝蓝很善良,善良地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她。她就像什么呢?对了,天上的云吧,淡淡地;蓝蓝地,和她的名字一样温暖。
提着矿泉水,季沫走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盘——只有她,孤零零坐在一旁。
山的深处会是什么?会不会出现神仙,然后季沫就要乞求给她一个愿望。许什么愿望好呢?要很多很多的钱?要回到那年夏天,然后不去认识所有人?
不,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变成天空那最淡的一朵云。至少,很多人会去喜欢,看到的时候会很欣慰。
在陌生的地方走路是不能走神的。看吧,她已经迷路了。
打开矿泉水,狠狠地喝了两口。她们在半山腰,这里也是平地,应该能绕出去才对。转身,往回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季沫没有看到那片湖,只有一块光滑的峭壁。一阵晕眩,好在站稳了,她退后了几步,斜靠在树上。
她走错地方了,她现在判断不了该往左还是往右。索性坐下,她没有喝水。掏出手机一看,她居然已经走了两个小时。更坚定着,还不能喝水,不到最渴的时候。
休息够了,她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重物朝她压来,滚到了旁边。她没有感觉到疼痛,是谁抱着她。
“没事吧?”那个声音很紧张。
“你怎么会在这?”季沫惊道,忙挣脱他的怀抱,没想到他手指扣的很紧,怎么也挣脱不掉。
丁宇飞没有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紧紧盯着前方,那里有一条蛇,长长的。
从小生活在山里的季沫观察了一下那条蛇,松了一口气道:“呼……放心,它没有毒。”
“你怎么知道?你看它那么细那么长,指不定就是毒蛇。”
听丁宇飞的语气好像在耍小脾气般,季沫突然觉得他是故意的。一生气,季沫猛地地推开他,正巧丁宇飞摔在蛇的旁边,手差点压到蛇头。他没稳,蛇就扑过来咬了他一口。丁宇飞没慌乱,抓住蛇的七寸就扔下峭壁。
“没事吧?”季沫扑过来,拉开丁宇飞的袖子。
伤口在手腕,他穿着运动服,并不薄,蛇咬的不深。慌乱的思绪镇定下来,她抓起地上的矿泉水拧开将它们全部倒在他的手上。
老天,她忘记了带包过来,包里有消炎药和水果刀。
“我包里有药。”
丁宇飞这句话挽救了季沫,她忙打开丁宇飞身上
的包。果然,东西很齐备。拿出水果刀,其实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呵呵,你不是说没毒么?没毒放什么血。”丁宇飞笑了,看着季沫紧张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
“闭嘴,这是以防万一。”她并不明确那条蛇是不是真的没毒,可能长得像也说不定,在深山里,还是保险一点好。
浅浅地割开一条缝,马上流出很多血。粘稠的血让她反胃,努力不去想其他东西。她打开从丁宇飞包里拿的新的矿泉水全部倒上去,清洗了伤口。把消炎药找出来,是阿莫西林。她把胶囊打开,粉末都倒在他的手臂上,直到白色的粉末盖住伤口。
“快,把这几颗药吃下去。”她边把药丸塞到他的手里,边找新的矿泉水。
忽然,丁宇飞再次扑过来把她压在地上,嘴唇狠狠地覆盖在她的嘴唇上面,舌头刚刚碰到她的牙齿就被推开了。
季沫涨红了脸看着他,最开始,丁宇飞就盯着她看,她只顾着处理伤口并没有注意他。
这算是初吻么?应该不算吧,可季沫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舌头撞到她的牙齿上,冰冰的,说不出的感觉。
“让你被蛇咬是我的不对,可你这样子……”
季沫的手机响了。
“沫沫,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陆宸紧张地喊着,他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见到沫沫,他急疯了。今天是六一,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陆宸你别急,我跟同学玩呢……”电话断线了,季沫一看,没有信号。
“什么时候和他分手?”丁宇飞第二次问这句话,他躺下,眼睛望着天空,“跟他分手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一起过。我们去日本,去北海道,去看樱花……”
风吹过,季沫的发丝扑在脸上。今天的天气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淡淡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