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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浅浅的,手心里的那只小手,果然动了动。
江雪的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真好。
婉儿,你醒过来了!
数着他的心跳
“来人,快把太医唤醒。”江雪喜悦的喊道。
有宫人立刻走了进来,将太医给唤醒了。
太医仔细的看了看穆婉凤的情况,更加的惊讶。他们的心中原本是没有什么穆婉凤会醒来的把握的。
此时,穆婉凤却明显的有了醒来的迹象,怎不令他们惊奇。
虽然穆婉凤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因为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可是她却是已经有意识了。
太医立刻又开了一济药方,有宫人马上去取了煎起来。
穆婉凤已经可以吞咽东西了。
江雪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再慢慢的喂到她的口中。
她下意识的动着嘴唇,将苦涩的药液给吞了进去,眉头却不由的皱了起来。
“婉儿,药很苦是吗?不过,良药苦口,你再忍一忍。你想吃蜜饯吗?等你睡饱了,我喂你吃。”
江雪安慰着她。
一碗药,穆婉凤全都吞咽了下去。
喝完了药,她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江雪手心握着的那只小手,便再也没有动弹过。
他忐忑不能安宁,便那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耐心的等待着。
他守了她一夜。
长长的一夜,他仿佛是数着自己的心跳,度过了这一夜。
窗外渐渐的一片明亮,抬头看去时,江雪才发觉天已经天亮了。
有宫人端了水盆、帕子过来服侍江雪。
江雪接过帕子抹了抹脸,眼神却始终不愿离开穆婉凤太久。
宫人劝他用膳,他仍是不肯。
婉儿,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吃饭,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吃,你一定饿坏了吧?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皇帝一早便又打发了太医过来察看穆婉凤的情况。因为千山仍处于昏迷之中,他的毒丝毫没有解,而且还加重了,开始流向全身的血脉。
皇帝派来的太医和留守在穆婉凤身边的太医彼此一说话,便都屏神守在穆婉凤的床前,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仿佛是沉沉的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觉,穆婉凤终于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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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皇帝
映入她眼帘的是江雪关切的脸,“你醒了?”她看到江雪满脸的抑止不住的笑容。
“嗯。”穆婉凤轻声回应道,点了点头。
“我这是在哪里?”她向四周望去,只看到眼前站满了人。
“婉儿,你这是在我的寝宫里呀。他们都是太医,来给你治伤的。”江雪耐心的说道。
“哦。”穆婉凤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睡了这么久,脑袋有一些不清明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一面仔细的回味着。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去回报皇上。”有太医惊喜的说道。
于是立刻便有宫人前去通报皇帝。
“你,饿不饿?”江雪关切的问着她。
“嗯,好饿。”穆婉凤犹沉浸在回忆之中。
江雪立刻唤宫人端了清粥过来,他亲手一勺一勺的喂着穆婉凤。
一碗清粥吃进肚子,穆婉凤渐渐的想了起来。
“你,江雪?”她犹豫着问向江雪,有一点不相信自己还能再见到他。
“是的,婉儿,我是江雪。”江雪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淡去过。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是的,她中箭受伤了,只是千山怎么样?
前去通报皇帝的宫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他站定说道,“皇上传穆婉凤前去晋见。”
大家都想得到一定是皇帝关心当时的情况,关心千山身上所中的毒。于是江雪搀扶着穆婉凤上了停在院中的轿子,一行人向千山的宫苑走去。
到了千山的宫苑,穆婉凤被直接带到了千山躺着的房间。
皇帝坐在卧室里的一张椅子上,纵然眼神中全都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切,却依旧掩不去他的威严。
他就是皇帝吧?
穆婉凤在心中猜测。
和她一起进来的太医们,以及江雪都跪下来向皇帝行礼问安。
穆婉凤也跟着江雪跪了下来。
“你就是穆婉凤?”皇帝问道。
“是。”穆婉凤回答道。
“快快过来,让朕好好看看。”皇帝急切的说道。
穆婉凤便走了过去,站在皇帝的面前。
一定要把太子的毒给我解了
皇帝抬眸打量着她,只见她面色已经恢复常色,身体看起来也安然无恙,与正常的人没有区别。
“你真的也中了箭?”皇帝犹有一些不敢相信。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奴婢的确中了箭。”穆婉凤回答道。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是千山身旁的宫女,对皇帝,一定要恭敬才行。
“当时的经过朕也没有时间听你说了,等千山醒来后朕再过问吧。
现在朕只想知道,穆婉凤她能解了毒,并且安稳无事,那么朕的太子怎么办?你们这些太医快给朕想想办法。”皇帝向那一屋子的太医说道。
“皇上,”穆婉凤想了想说道,“奴婢猜想,奴婢身上的箭毒能够解,或许是因为奴婢曾经中了一种毒草的缘故。”
在穆婉凤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太医就已经问过穆婉凤了,而江雪也已经从救了她的那位老妇人口中证实,确实没有条件请大夫为她解毒,这也就印证了穆婉凤和太医们的猜想,或者那箭毒,真的就是她曾经中过的“蛇胆草”在做怪。
“什么毒草?”皇帝赶紧追问。
“叫‘蛇胆草’。”穆婉凤便将当时中了那“蛇胆草”后的症状向皇帝和太医们说了一遍,又将祈爷爷的话告诉了他们。
原来她身体内的,“蛇胆草”的毒素依旧没有消除干净,她全身的血液里仍然残存的有。这或许就是她大难不死,箭毒自解的缘故了。
“那千山身上的毒怎么解,你们可想到了法子?”皇帝问向那一屋子的太医们。
太医们面面相望,早在江雪的寝宫里时,他们就已经商讨过了。此时,在皇帝面前,有一位为首的太医犹豫着说道,“臣等商讨出了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行不行得通,却委实没有把握。”
皇帝对这个答复非常不满意,他皱起了眉头,放眼一一扫视过他们,威严的说道,“朕不管你们想到的这个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总之你们一定要把太子身上的毒给朕解了!”
一个解毒的法子
“皇上,退一步讲,即便这个办法可行,可是对穆婉凤却是一个不小的伤害。臣等只怕穆婉凤会因此有所不测。”那位太医又说道。
“到底是个什么法子?”皇帝逼问道。
“用穆婉凤的血,解去太子身上的毒血。既然穆婉凤的血中含有‘蛇胆草’的毒素,而这毒素又解了她身上中的箭伤,那么她的血,应当也能解了太子身上的箭毒。”
“既然办法可行,那你们就赶快动手吧。”皇帝焦急的催促着。
“皇上,穆婉凤大病初愈,身上所中的箭伤还没有长好。如果用她的血给太子爷,臣等又恐她坚持不住。”
太医虽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又见江雪对穆婉凤如此痴爱,想来恐怕与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是而也有所顾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皇帝有一些不悦了,他问向穆婉凤,“穆婉凤你怎么说?”
事实上,不管穆婉凤怎么说,皇帝都会强令太医照着那个方法来做。
可是穆婉凤走到千山的床前时,却无法再做任何的思绪了。
千山的嘴唇已经变成了一团乌色。
昔日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太子,已经全身乌黑,一副令人心碎的模样。
穆婉凤有情有义,怎么对眼见着千山这副样子而见死不救呢?
此时此刻,所有的前尘往事,所有的恩恩怨怨,她对千山的不满,对他的怨言,全都消失不见了。
在此时的穆婉凤的心中,只有千山快快醒来,只有他的安危才重要。
原来她到底还是挂念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