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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迎娅听到这个称呼,有点愕然,这是要让人觉得他们是师生恋吗?关键这么大的学生,这么年轻的老师,说明这个学生读书有多么不努力,传道授业解惑,偏偏遇到这样不开窍的学生,是不是应该替自己感到悲哀。转过头不理他,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老师,别人那么叫你你都很兴奋,我叫你,你不管我?”房励泓把她拉在身边,手指交缠在一起,晒着大三巴牌坊前和煦的阳光,顶着情侣装的太阳镜,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不过房励泓时不时摆出鬼马神情,搞怪不已。
有点怀念那个时不时露出一副坏坏表情的房励泓,最近这个刻意可以搞怪的男人,都没有先前那么矜持古怪了,真有点受不了他,是因为他油嘴滑舌不习惯还是因为这样的房励泓显得太普通,没有以前那种征服感,觉得没意思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两人相处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不用隔几天,就是一天不见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之前感觉不明显,但是那两天两个人刻意回避见面的时候,就真的最这件事有了刻骨铭心的感觉。真心感觉自己不能没有房励泓,嘴上始终不肯说。比如他现在说,这些有些肉麻甚至是叫人觉得浑身不舒服的情话,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两个人还是热恋中的男女,这些话就只能是房励泓说。你要她说,怎么说的出口。
“还在纠结什么?”房励泓牵着她的手起身,慢慢往那边妈阁庙走。葡萄牙人第一次登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澳门土著说是妈阁,然后那些人就误以为是妈阁了。所以澳门的音译其实就从这上面来,不过妈阁庙实在是澳门人的精神寄托之一,再多的教堂和外来宗教,都无法比妈祖在这个偏安一隅的,澳门人心目中的地位。
“求什么?”那迎娅还是请了三支香,求什么没想好,家宅最重要,钱财身外物,再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在金钱上斤斤计较。有点奇怪的是房昱斯那天说的话,房正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仰佛教,以前不是说自己是无神论者的。
还要每天在书房中抄写一段时间的经文,这个爱好从哪里发掘出来的?那迎娅忽然想起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看到的,雍正帝那一组行乐图的情形。不像是工笔画,是意大利人郎世宁画的,颇有些cosplay的味道,其中就有装扮成喇嘛的扮相,还有带着卷发的洋人造型。这在那个时代简直就是石破天惊,就因为这个,所以那迎娅在心底一直认为雍正帝比乾隆帝可爱,至少他还有纯真的一面,但是乾隆,也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前世实在是太装13了,都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说只有这种善于伪装的人才会有的嬗变。
“求子。”房励泓脱口而出,那迎娅变了脸,噔一下转过脸:“什么?”
“随便你。”房励泓变脸真快,可以说他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太强,怎么会把心中最隐秘的愿望说出来,真相信妈祖会保佑那迎娅在家做家庭主妇吗?还是乌菁颜说的,家中必须要多几个孙男娣女多了才有意思,房励泓这一代只有他一个,是乌菁颜的错,但是身体是没有办法强求的。那么这个愿望只有放在了那迎娅身上。
一直都不太把乌菁颜的话当做是正经事办的房励泓,怎么会把这句话重重放到心里,又在很不合适的时候说出来,真是难以理解。
“当我不知道呢。”那迎娅白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在妈祖面前许下了愿望,一句话没说只是很虔诚的磕头,她才不会搭理房励泓说的那些事情,什么叫做求子。你要生的话,自己解决好了,本姑娘不伺候。
房励泓有点后悔,怎么会把自己内心的事情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下次在想找机会那就难了。
第五卷 变故 第六十七章 人生
走在海边,一改在香港那种西装革履的装束,单纯只是为了两人出来散步度假,房励泓很自然牵着那迎娅的手,还一反常态穿着情侣沙滩裤,戴着墨镜旁若无人的说笑,好像忽略掉所有跟在后面的媒体。
昨天两人在外面拥吻的镜头已经上了头版,不过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个,只要远离那个地方多半就不会想起曾经遇到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像是在念一首有些古旧肉麻的诗,不过就冲那迎娅个近视眼,加上戴了墨镜更不可能看到除了房励泓以外的男人,这句话也没错。
唯一觉得还有点靠谱,不算是太过分的事情就是他们住的地方,确实是房励泓旗下的一家大酒店,看到大老板跟太太入住,选择的肯定是最好的楼层,好像比他们在香港的豪宅还要体贴舒服。
狠狠踢了几下沙子,拖鞋里全是咯脚的沙砾,抖动了几下才舒服点。房励泓拉着她到前面的沙滩椅上坐下:“太阳不大,你别忘了抹防晒油,,回去又说皮肤晒得不舒服了。”
“没有。记得抹了。”事无巨细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应该是管得太多,什么都要管,还不论他是不是该操心的事情。那杯沁着冰珠的卡布基诺应该是冰的刚刚好,冰激凌在上面微微转动着,淡淡的咖啡色液体好像是个良好的承载体,在下面很安分的,好像暗潮汹涌的水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带出一丝波澜。
吸了一大口冰激凌,把所有的暑气和炎热都赶走,然后靠在太阳椅上准备睡一觉。房励泓抿了口柠檬茶,转脸看着那迎娅:“等下会有几个人过来,你看是不是对的。”
“什么对的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要猜谜:“我认识?”
“你那天不是说要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家人,我让人去给你找了一遍。最后还是找到了,没经过DNA验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他们说的事情非常吻合,仅此而已。我再说一笔,不是那雅是那迎娅。你懂我的意思,我知道。”房励泓双手交叉在脑后枕着:“必须要等你自己看过才能判断真假,而且这件事需要你亲自参与才能断定。”
刚喝了一口冻咖啡,那迎娅被这话狠狠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真的假的?我随口说的事情你都当真,下次我要是看中了白金汉宫,是不是打算找威廉一家买下来?”
“可以。温莎城堡我也很喜欢。”房励泓点头:“只要他能开的出价钱,就不是问题。”
那迎娅无可奈何一笑,遇到这种男人你就拿他没办法。先斩后奏,还做得不漏痕迹,好像不是每个人做得到。如果要真心来哄骗一个女人的话,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好处,不论是不是发自内心。哪怕就是为了短时间内哄女人开心,然后安心听人摆布,这都是一件很值得人发自内心感动,然后激情四射的事情。房励泓的耐心。不是常常都有的。
“房总,您要见的人来了。”不管那迎娅转了多少心思,也不论那迎娅在想什么。已经有下属恭恭敬敬过来:“需要请他们过来?”
“行。”房励泓点头,抬起头看到两三个人从那边差不多是疾步过来,那迎娅没有摘下墨镜,觉得自己这种事比传说中的滴血认亲还不靠谱。捅了一下房励泓:“你别说是谁要见,我肯定是要先看看谁是谁。总不能说看到了又不觉得这件事对不对,或者是为了达到别的目的。才来见面的,太不稳妥。”
“你比我想的都多。”目光落在那迎娅的连体泳衣上,本来那迎娅是要穿一件比基尼才符合休假的意境,刚一提出来,房励泓全票否决。不准许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穿比基尼的样子,尤其是还有下属在旁边。
“你不动脑子,肯定不用想那么多。”那迎娅白了他一眼,说这几句话的时间,本来站得很远的人已经过来了。墨镜后面的人可以很清楚看到那几个人谁是谁,尤其是最前面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她的家人,单单是从面相上就有很大的差异。房励泓怎么会觉得他们认识,还会觉得是一家人?
“房先生。”下属在旁边介绍着:“这位是那金源,那先生。”
“你好。”房励泓点点头,摘下墨镜,很自然要去看那迎娅的脸,但是那位把脸遮的严严实实,肯定是不想被人看清楚,错认以后很麻烦。
“听说那先生有个女儿叫做那迎娅?”房励泓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消失很久了?”
“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她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太太再婚的时候带过来的继女。因为那时候还很小,所以跟我姓那。我太太在家里,听说这件事以后让我过来。我们只是知道她某次外出以后开车,因为交通事故把心脏捐赠了出去。”说话的时候很慢,显然是觉得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