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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赐良舰,实在感激不尽,请代我向陛下如此转达。”
莱因哈特的声音,时有着超乎礼仪及盘算的热潮。担任使者的某男爵点了点头,把证书交给了他,然后细声说道“我会期待的”就回去了。在吉尔菲艾斯的说明下,才明白了这奇怪的言语的惠思。
“莱因哈特大人,我听说在获得皇帝颁下旗舰时,在习惯上要赠送某些谢礼给使者。”
“谢礼?”
“是的,因为送现金就成了贿赂,所以得送一些美术品之类的。如此之后,其人的旗舰才会受到周围的认知。”
莱因哈特灼热了起来。
“竟然有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又不是跟使者买来的战舰!”他如此大声吼着,但吉尔菲艾斯仍保持冷静。
“这不是一个能以常理通行的社会,所以莱因哈特大人才会立志变革,不是吗?不必强要一个小男爵讲常理,还是为了建立一个讲常理的社会,暂且忍耐吧。”
“……说得对,正如你所说的。以一艘伯伦希尔的代价而言,也算便宜的了。”
莱因哈特点头,感谢着吉尔菲艾斯的劝告。
翌日,闻名的画家列特麦耶的油画,被送至男爵的私邸。男爵对美术几乎毫不关心,但在听了送画的画商说明后满足了,直接转卖给该画商而收取了五万帝国马克的现金。已经赠与出去的绘画,会被保存或转卖,可就与莱因输特无关了。
就这样,伯伦希尔被周围认知为莱因哈特的旗舰。
※ ※ ※
有一天,在舰内并肩走着的时候,他把那冰蓝色的眼眸朝向吉尔菲艾斯。
“这艘舰有一半是你的。你是中校,有成为舰长的资格,就如此做,如何?”
“那也可以,只要莱因哈特大人可以允许我的忠诚心以伯伦希尔为先的活……”
“这可不行,前言撤回,舰长就另外找人吧。”
“我想那样比较好吧。对了,您心里是想要早一天搭乘此舰前赴战场吧?”
“很遗憾,暂且是不会有战争的。自称自由行星同盟的叛乱军们的好战心理才刚满足过了而已。”
伫立在订光昏暗的舰桥,莱因哈特环视周围。在近乎无色彩的世界中,黄金的头发更加地显出了鲜明的存在感。
“为什么不起一些地方叛乱呢?要镇压应当是很简单的吧?”
“如果是简单就能镇压的叛乱,是不会轮得到莱因哈特大人的。想要轻松地获取武勋的人,可比比皆是。”
“大概吧。看来就只有等到那些家伙死掉为止了吧?”
莱因哈特吐出更危 3ǔ。cōm险的词句,以那大胆的眼神,射向虚空。
Ⅴ
一封奇怪的书简被送到莱因哈特手中,他既非千里眼,所以自然是不会得知,如果国务尚书立典拉德候爵或财务尚书凯尔拉赫子爵也在场的话,一定会有一股想告诉他“这和我所看见的密告书内容相同”的冲动吧。
“B夫人对宙中的G夫人抱有加害之意,务必留心。”
当然信上没有署名,莱因哈特注视了这简明的书简片刻。流言或传闻要做为情报源是该有所取舍选择,但这次,这封刻意送到他手中的书简又有何目的呢?如果是圈套,耶么应当会施加一些取信于他的技巧才对。当然,这也不会是单纯的善意,大概是有所盘算之后所做的忠告吧?G夫人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也就是安妮罗杰,这一点是立即明白的。而B夫人是谁呢?如果是布朗胥百克公爵,则不可能会刻意称为“夫人”。
“那么是培尼明迪候爵夫人吧……”
这个声音,表现出了把“魔女”这个名词乘以二倍以上的不吉及厌恶。终究莱因哈特已经不只一次地被这位贵妇人意图谋害了。虽然那些成为她的走狗而扑咬过来的人,都被一一击退,但终究只是冶标不治本,无法向病原菌本体伸出报复之手。
“让那女人活着,姐姐的性命就危 3ǔ。cōm险了……我的生命亦然。”
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但在皇宫深处的安妮罗杰的生命一旦遭到危 3ǔ。cōm险,则就非现在的莱因哈特能力所及的了。
“那位夫人以前曾独自蒙受皇帝的宠爱,她会想要谋害安妮罗杰夫人,反倒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说道,吉尔菲艾斯也同意莱因哈特的见解。在这之间,和莱因哈特一直生死与共的他,是亲身体验过培尼明迪的偏执的。
“这一方面的心理,其实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的。就算姐姐失势了,皇帝的宠爱也末必就会回到那夫人身上。”莱因哈特拨起落到额前的金发,声音带着急躁。“只要皇帝的性癖没变,而时间也没有倒流,那女人是不会有生路的。她这么做不是无济于事吗?”
“她和莱因哈特大人不同的。她有太多进行阴谋的时间和手段了,这无关于于理性或利益的问题。”
培尼明迪侯爵夫人应当还只是三十岁出头而已的年龄。这本应是人生最丰饶而最具生产性的年代,但她却深居在那没有访客的沙龙中,陶醉在那凋落、嫉妒和败北的沉思中,而步步朝着衰老前进。那个身影使吉尔菲艾斯感受到一种超乎敌意的心思。
但是,这份同情心和他对安妮罗杰的爱慕比起来,则是微不足道的。只要培尼明迪侯爵夫人想加害于安妮罗杰,吉尔菲艾斯就能挥除那小小的同情。
“不过,具体来说她是想要如何动手呢?”
“这个……大概是进行毒杀吧?或是逐出宫延吧?”
在战场上会无限地扩大深化的莱因哈特的想像力和洞察力,对于发自同性间极端之嫉妒的贵妇人所为的宫廷策谋,则也只能发挥到这种程度而已。不过,若是要将其逐出宫延,那么使皇帝对安妮罗杰不悦就成为前提。也就是必须使安妮罗杰有所失败。会是什么样的失败呢?设计陷害安妮罗杰,使人认为她企图毒杀皇帝也有可能……
莱因哈特并不希望皇帝现在死去。这和希望姐姐从皇帝身边解放出来的心情,呈螺旋状地并存着。皇帝虽是以权力将安妮罗杰从他身边夺走,关进黄金牢狱的可恨之人,但在目前其权力及宠爱却成为保护她免遭各种阴谋及暴力的盾牌。当然,如果皇帝原先不来强夺她,那么这些不当的憎恶也就不会朝向她了,终究,皇帝仍是无可赦免的。
莱因哈特自己的想法,是要在他的权力和武力成长到皇帝无法控制的时候,再以他自己的手来断定皇帝的罪恶。在那之前,皇帝得活着去等待那赎罪之日才行。而那同时也将是高登巴姆王朝的最后之日吧。
现在的莱因哈特,在表面上是皇帝宠妃的弟弟,虽是高级军官,却也只是一名军人而已。不过,来年他将成名门罗严克拉姆伯爵家的当主,列为大贵族的一员。那么他本身则将产生政治上的价值。而如果能再立下凌驾第三次提亚马特会战的武勋,则他也许就有反过来保护姐姐的武力和权力了。
“以这方面来说,培尼明迪侯爵夫人倒是具有慧眼。从我在幼年学校毕业的时候,她就已经将我视为将来的祸根了。
莱因哈特抱持着讥讽性的感慨。
但是,既然相信这封书简,那么就表示安妮罗杰在宫中有危 3ǔ。cōm险。而另外可以知道的一点就是,有知道此事却不赞同这阴谋的人存在。不过,若将其判断为友方,则也就未免太乐观了。
“那么就是说,并非宫中有我们的友方,而是有着数种敌人罗?”
“没错。”
“不过,在此际也许这样倒是有利的。如果他们团结起来,那反倒是值得害怕的吧?”
莱因哈特轻轻张大起那冰蓝色的眼眸,莞尔地笑了,并用白皙的手指卷着友人的红发。
“吉尔菲艾斯,你真是个贤者,的确是如此。敌人如果分为数个,则可以各个击破,或让他个互咬。就如这封信所显示的。”
如果不能以自己的力量将敌人一一击倒,那么就让敌人去互相吞食就行了。这才值得称为有意义的策略。菜因哈特也听过关于培尼明迪侯爵夫人死产的传闻。为了姐姐,他必须除去最近的祸害培尼明迪侯爵夫人。不过,现在他的能力所及的范围极为有限。
“真是,宫廷就像蜘蛛网一样。并不是适合姐姐的地方。然而现在却有把姐姐的安全交由蜘蛛的首领所持有的权力了。
姐姐所适合的地方并不是皇宫,那么是何处呢?一思及这个问题,莱因哈特就将其限定在九年前,莱因哈特一家搬到吉尔菲艾斯家隔壁的当时——限定的不是空间而是时间——而吉尔菲艾斯也没有异议。只是有个他们无法想像与面对的景象存在。如果安妮罗杰浚有被皇帝带走,而和市井的表年相爱时,菜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大概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