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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玉拍汪建文一下。“你有完没完了?”
汪建文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完了完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没吃着奶八成能影响到长个儿,那他胡子少也是因为没有吃着奶的缘故吗?”
萧紫玉揶揄地笑了。“你怎么就盯上胡子了?”
汪建文暧昧地笑。“有胡子的男人才够男人味儿嘛。”
萧紫玉想起汪建文一回回深情地注视李勃然的情景,忽然莫测地说:“这样好了,赶明儿个让李勃然替代一次李浩然,让你好好地过过胡子的瘾行吗?”
汪建文的心咚地下,脸也呼地热了,微微羞涩的眼神研究着萧紫玉的脸,语声不知不觉就变得严肃了。“实话告诉你,李勃然并非我心目中的标准男人,虽然他有胡子。还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中意的男人了,他才是真正的男人呢。”
萧紫玉惊讶地看着这个妯娌,一时之间不知说啥好了。
汪建文仿佛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面色红润,眸子晶亮,用发软的声音说下去,“每当看见他我的心就抑制不住一阵阵地地狂跳,一种又甜又酸又怕又乱的感觉就会冒出来,就跟恋爱的感觉差不多。唉!,恋爱的滋味儿我尝过,真美好哇!”想起白青松。“可惜太短暂了!现在我又找到了这种感觉,我想我是又恋爱了。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像洪清华那样,”认死了洪清华红杏出墙,“和他来次暗渡陈仓,也不枉我一回人生啊!”说完,还痴痴地想着。
萧紫玉陌生地盯着她看,老半天才惊天动地地问:“你要来真的?”
汪建文一激灵回过神,略略想了下忽然噗哧笑了,指着萧紫玉说:“你怎么这么好骗哪,我说啥你都相信?假的。李浩然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拼命三郎,我要是真那么做了不是自己找死吗?”
萧紫玉点点汪建文。“你有点正形好么?”
“没事说着玩呗。说正经事。”挪挪椅子,声音降低。“第一件,二十周年庆典之后,老爷子要去深圳考察——考个屁察,不就是变相旅游嘛。哎,听说深圳的环保搞得特好,街上干净得连点灰刺儿也没有,穿着白衬衣在地上打个滚儿,起来看看咋没咋的。”
“听谁瞎掰的?”
“都这么说,我看也瞎扯。去深圳陪同的还是哼哈二将(两个副经理),外加一个姚雪峰。从深圳回来直接去平城,看看公司的厂房建成啥样了,回来好定搬迁的日子。第二件,公司马上要来场‘革命运动’。嘻嘻……先下后上大裁员,叫做一刀切。凡是公司在册的固定工,男女不限、岁数不限、上下不限,只要本人愿意,申请书一递,马上就可以到财务科去领辞职金了。有的人工龄长,一下子就能拿到三四千块呀!有了这笔钱,到了平城能解决不少问题呀。”
萧紫玉闷闷地问:“怎么搞上辞职了,不搞内退了?”
“变了。内退负担还是大,公司照样承受不起。辞职就不同了,公司等于扔了一个大包裹。”
“这事准了?”
“准了。顶多一两天就得让你打字。”
萧紫玉摇头。“可惜啊!辛辛苦苦干了十几二十年,就换了几千块?那几个钱一花就没,老了可怎么活呀?”
“你这不是河里冒泡多鱼(余)吗?你一定老得快。”
萧紫玉莞尔。“喂,这些秘密是谁告诉你的?”
“方经理对朱经理说时我听到的。”
萧紫玉用捉弄的口吻问:“明听还是暗听的?”
汪建文马上立起了眼睛,“当然是明着听来的。汪建文可不干扒墙根的烂事儿。”
“如此肯定!我不得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你了?”
汪建文眼中出现了迷茫,接着笑了。“你相信方经理跟朱经理有那事吗?”
“说实话,没亲眼看到总觉得不太可能。”
“公司刚成立不久下面就有谣传,像你说的,我也不太相信。但现在我信了,你知道为啥吗?因为我亲眼所见,而且不止一次。”哧哧地笑。“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们两个亲热时根本就不背着我。”
萧紫玉撇撇嘴。“反正没有当事人在,你咋说都行。”
汪建文眼睛又立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天早上我去给方经理送暖壶,一进门正碰见朱经理坐在方经理的腿上,两个人正忘情地亲着,吓得我的腿肚子都攥筋了,干哆嗦走不动。人家方经理大模大样地推开了朱经理,两个人就谈起了工作。”
“汪秘书,那不是不背着你是被你撞见的。”
“你听我说呀,打那以后我又碰见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是我没敲门就进去碰见了,可后两次我都敲了门,并且得到方经理同意才进去的,你能说是我又撞见的么?”说完放声大笑。
“笑吧笑吧,说不定有双小鞋就等着你穿呢。”
汪建文止住笑,意味深长地说:“他不会。”语气绝对肯定。
萧紫玉默默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妯娌的心思深不可测。
4 温馨礼物
入冬第一场小雪的早上,汪建文送走了李浩然。
江林厂申请搬迁的报告批下来不久,各车间便纷纷组建维修队去大京、铜山等地搞检修赚外快。李浩然是工具车间的首批维修队员之一,在飞扬的雪花中他乘上了南下的列车。
雪花合着泪花,争着抢着占领着汪建文的脸庞。
李浩然像生离死别似的,从车窗里探出半截身子,紧紧地抓住汪建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给我写信,我要知道家里的一切情况。等住处一定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孩子你就放妈家吧,要不你也回妈家住得了。干活悠着点儿。天冷想着加衣服。别吃凉饭,看把胃病吃犯了。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像个碎嘴婆婆,一直唠叨到乘警喝令他们松开手为止。
火车开走了。
汪建文如一个被遗弃的小媳妇,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车继续哭泣着,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上才止住了她的泪。慌忙回身看去,随着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她心是一阵激烈的狂跳。
背着旅行包的云鸿飞,歪着头笑眯眯地端详着哭得花脸猫似的汪建文,然后慢慢递过去一块手帕。
汪建文略略迟疑便接去了手帕,胡乱擦了擦脸,然后把手帕递了回去,并说了声谢谢。
云鸿飞双手插在兜里,看着手帕硬是不接。“接着用吧。”
汪建文想笑却忍住了,把手帕迅速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兄弟走啦?”其实他下车半天了,一直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着李浩然和汪建文缠绵。心一阵阵酸楚,眼一阵阵发胀,不是为了别人的生离场面,而是为了自己不幸的婚姻。
汪建文答应着,眼泪又上来了。
“喂,你还来真的呀?告诉你我可就这么一块手绢儿,你着量着用吧。”调侃中容着浓浓的关怀,终于使汪建文破涕为笑了。
“这才对。”云鸿飞轻轻弹了汪建文一个脑瓜崩儿,三分喜爱七分温存,体现得十分得到位。“女人要确保长久美丽,一是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二是要吃足量的水果,三是得保持心情舒畅,四是少哭少忧少烦。这四点你要是能做到,我保证你会永远这么年轻、美丽、可爱!”
汪建文的心又是一阵激烈地跳动,表面却硬装作平静,用有些呆板的声调说:“你好像懂得挺多嘛。”可爱两个字可不是一个男人随便就能对一个女人说的,难道他在示爱?想到示爱,脸便骤然热了,目光也没地儿放了。
“走吧。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非礼你了。”故意作出无赖的样子,然后松松垮垮地托了下她的腰,指了指出口。
汪建文走了几步便自然了。“云大哥你上哪儿去了?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云鸿飞斜视她的脸,心说:想我了吧?嘴上答:“大庆。”
“事办成了?”
“办成了。”
“这下老爷子又要表扬你了。”
“我倒希望你能表扬表扬我。”
“我表扬你有啥用?一点好处也没有。”
“有啊,谁说没有?嘘——,啥也别问。”
两个人到了检票口外面,云鸿飞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迅速塞进汪建文的衣袋。“不许出声,否则我就从这里滚下去。”指着前面长长的台阶。“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谁问我我都这么说,公安局问我我也这么说。”说过,不怀好意地笑。
汪建文的小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娇嗔地瞪他一眼,又匆匆望望四周,边下台阶边小声地问:“是啥呀?如果太……那个了,我可不能要。”
“一点也不那个,回家看看准保你喜欢,不过现在不能看,如果下边上来的那俩人见你和我走在一起,而你又在摆